《埃利亚斯》严棠云

17、《困局》

　　昭关的晨雾还没散尽，北境联邦的使者已捧着鎏金请柬跪在御书房外。Claire.Adams展开请柬， NichoIas.Williams的字迹张扬，邀她与周边三国君主共赴北境“边境和平会”，言称要“共商通商互保之策”。
　　“主公，此去恐有诈。”Abraham.Kuiper攥着请柬边缘，指节泛白，“Williams三世此前撕毁盟约，如今突然示好，怕是鸿门宴。”
　　Claire.Adams指尖摩挲着请柬上的北境徽记，目光沉了沉：“不去，倒显得我们怕了。带三百精锐亲兵，你随我同去——若他真要动手，便让他看看，埃利亚斯的主，不是好拿捏的。”
　　三日后，队伍抵达北境联邦的主城。城门处虽挂着“和平会”的彩绸，可城墙上的弓箭手却未撤防，铁甲士兵的目光冷得像寒冬的风。Nicholas.Williams亲自在殿外迎接，一身金边紫袍，笑容却不达眼底：“Adams陛下能来，真是给足了北境面子。”
　　Claire.Adams颔首，目光扫过殿内其他三国君主——西境的女王神色戒备，南境的国王满脸敷衍，唯有东部城邦的领主，眼神总往她腰间的短剑飘。“陛下既邀我们来谈和平，”她语气平淡，“不如先说说，贵国边境近日增派的两万铁骑，是为‘互保’准备的？”
　　Williams三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哈哈笑道：“不过是常规换防，Adams陛下多虑了。”说着便引众人入殿，宴席上的珍馐琳琅满目，可Claire.Adams却没动筷子——她看见侍从斟酒时，指尖飞快地在酒杯边缘擦过，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银光。
　　大会上，Williams三世假意提出“边境关税共享”，实则想让各国承认北境对潇湘江航道的控制权。西境女王率先反对，却被他以“北境可提供军事保护”要挟。Claire.Adams听着，忽然将腰间的短剑“哐当”拍在案上：“航道是各国共用的命脉，凭什么由北境独占？Williams陛下若真心想谈和平，不如先把去年劫走的埃利亚斯商船还回来。”
　　Williams三世的脸色瞬间沉了：“Adams陛下这是不给北境面子？”
　　“面子是靠诚信挣的，不是靠威胁要的。”Claire.Adams起身，目光扫过殿内，“诸位若不想被北境绑在战车上，便该清楚，今日妥协，明日遭殃的就是自己的国土。”
　　东部城邦的领主率先附和，南境国王也跟着点头。Williams三世见势不妙，猛地拍案：“看来各位是不想谈了！”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数百名铁甲士兵涌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Nicholas.Williams，你敢软禁各国君主？”西境女王惊怒交加。
　　Williams三世冷笑：“只要你们签下盟约，承认北境的控制权，自然能安全回去。否则——”他目光落在Claire.Adams身上，“埃利亚斯的主，若成了北境的阶下囚，不知你的百姓会怎么想？”
　　Claire.Adams却没慌，抬手吹响腰间的哨子——尖锐的哨声穿透殿宇，片刻后，殿外传来亲兵的喊杀声。“你以为我没准备？”她拔剑出鞘，寒光闪过，“三百精锐虽少，却足够护住我们冲出去。”
　　Kuiper也拔出佩剑，与亲兵们并肩站在Claire.Adams身后。其他三国的侍从也纷纷反抗，殿内顿时乱作一团。Williams三世没想到Claire.Adams早有防备，气得怒吼：“拦住他们！谁让他们跑了，提头来见！”
　　Claire.Adams带着众人往殿外冲，短剑每一次挥舞都逼退一名士兵。她看见西境女王被士兵围攻，便侧身替她挡下一刀，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背靠背作战。混乱中，Kuiper的手臂被划伤，却仍死死护着东部领主，不让他被士兵掳走。
　　好不容易冲到城门，却发现城门早已被巨石堵住。Williams三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Adams陛下，别挣扎了！今日你们插翅难飞！”
　　Claire.Adams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城墙下的排水沟——那沟足够一人弯腰通过。她立刻下令：“亲兵掩护，其他人跟我从排水沟走！”说着便率先弯腰钻进去，冰冷的污水漫过脚踝，却没让她放慢脚步。
　　Kuiper扶着受伤的东部领主跟在后面，西境女王和南境国王也紧随其后。亲兵们则在沟外与北境士兵死战，为他们争取时间。等众人从排水沟的另一端钻出来时，身上已沾满污泥，可远处的马蹄声却让他们松了口气——是镇北将军接到密信，带着五千铁骑赶来支援了。
　　Williams三世追到排水沟口时，只看见扬尘而去的队伍，气得狠狠踹了一脚石头：“Claire.Adams，我跟你没完！”
　　马车上，Kuiper包扎着手臂，看着Claire.Adams身上的污泥，忍不住道：“主公，您这次太冒险了。”
　　Claire.Adams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嘴角却扬起来：“不冒险，怎么能看清Williams三世的真面目？往后各国也会明白，北境才是最大的威胁。”她看向窗外渐渐远去的北境主城，指尖轻轻摩挲着剑鞘上的鹰徽，“这次没让他得逞，下次，我们就得主动出击，让他再也不敢打埃利亚斯的主意。”
　　马车颠簸着往昭关方向走，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Claire.Adams知道，北境的麻烦还没结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