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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小渔眼睛亮了亮,立马酸胀,她答道:“我愿意。”

      表白的场面被他们弄的像求婚,郝运还真就从兜里掏出枚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戒指有点松,不过小渔很高兴。

      房子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小渔就搬到了军营的生活区居住,不仅房租有减免,来回上班也方便。

      她在外面没有什么牵挂了,一回军营就迅速投入工作,企图用漫天的文件麻痹思绪,缓解悲伤。

      他们正式交往,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首席看见小渔和郝运站在一块儿心情就轻快不少,两个年轻人互相扶持,充满希望。

      交往后小渔才知道郝运的家境怎么个好法,先说他的两个球友,是刚入营的时候就认识了,三个人脾气相投,感情不浅。

      两人中寸头的那个家里是搞军械生意的,绰号老三,常在贝洛与切尔诺两地往来,他入营是为了以后接父母的班做准备.

      长发的那个是书香世家,绰号老四,爷爷还在切尔诺的大学任教,难得受人尊敬,他本人也对古切尔诺语颇有研究,入营纯属找不到事干。

      郝运则是切尔诺的中产,有个嫁到贝洛富商李家的姑姑,给家族增色不少,有好处也没忘了补贴家人。

      说完这些郝运叫她不要多想,忽略这一切。

      家世只不过天生就有的,并非他们真刀真枪拼来的,小渔才是最厉害的那个,白手起家成了首席的心腹。

      比起物质,小渔更在乎人本身,郝运只要现在,未来都能一心一意地待她,她就绝不会多想。

      经过父母病逝一事,她意识到享受当下更重要,毕竟当下的一切,才是他们所看到的,所能抓紧的一切。

      统帅给飞鹰支队升了工资,郝运作为队长得到的就更多了。

      他的钱平日里没有什么花头,于是都拿去给小渔加餐了,因为他听小渔说父母之所以去世,和年轻时营养不良有很大关系。

      现在小渔已经不和首席一起吃饭了,而是被郝运领着上外面下馆子。

      小渔有时候觉得首席像个孤寡老人,谁知道他也不在食堂吃了,在家雇了个厨子给他做饭,偶尔统帅会约他晚上喝酒。

      小渔内心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统帅要害她父母,她和统帅没有什么实质性冲突。

      眼下统帅和首席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她找不到统帅骗她的理由。

      小渔既不敢告诉首席事实,也不敢找统帅对峙,就当父母天命已尽,生人无力挽回。

      三首席和四首席已经三个月没参加例会,内部消息说他们得了传染病,不能出门见人。

      统帅经济军事两手抓,当然重心还是在军事上,经济的作用是给军事以支撑。

      他还想把矿产业务的大部分股份谈到自己手里,可是元枢这种商人头脑的领导,根本无法搞定,他不轻易让利。

      统帅开始亲自出手打击暴动,至少主城内再无任何暴动游街内的影踪,他声明要允许激进派这样的有生力量存在,也要做好面上的工作。

      元枢察觉了切尔诺的异常,正在派人调查。激进派得避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头,连戴大姐抛头露面的时候都变少了。

      工资涨了意味着任务也重了,飞鹰支队经常悄无声息地出任务,再悄悄地回来。

      小渔不好问他干嘛去了,没郝运陪着的时候也会拜访一下首席,让他不会觉得被冷落。

      首席四十多的人了哪里在乎这些,小渔一来看他,他就叫厨子做一桌丰盛的菜。跟着首席那么久了,小渔才知道他家长什么样。

      褪去军装的首席,不过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

      他穿着便服,一脸疲态,尽管表情温和,眼神明亮,小渔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老了。

      操劳了几十年他的辖区,从来没出过什么乱子,这些都是他昼夜醉心于工作的成果,不过是以个人的身体为代价罢了。

      小渔的感情生活依旧稳定,郝运哪怕忙碌的也很上心,每次出任务回来都会带一束花,大晚上敲开小渔的家门,他把脸藏在花后,像逗小孩子一样一边露脸,一边说着我回来了。

      “好啦,快进来。”小渔接过花,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拉他进屋。

      室内,没人能窥到他们的亲密。郝运把着小渔的腰部把她按到自己的腿上,仰着头就要索吻。

      “小渔长官,奖励。”

      小渔笑眼弯弯,捧起他的脸轻轻啄了一口,指间的银色戒指泛着光亮。郝运嫌不够,伸长脖子含住她的嘴唇,啃咬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都喘起粗气,小渔推开他,说:“好了,我,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郝运从脸红到脖子,将脑袋靠在她的胸口,享受了半晌的甜蜜,他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很重要。”

      “你说。”小渔盯着她,脸颊微红。

      “统帅已经把下次任务告诉我们了,他说,他找到了采集口的位置,那里藏着贝洛人必需品抑制剂的原料,就在密林。他派飞鹰小队去证实一下采集口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保密的,但我想让你知道。”

      采集口,密林,飞鹰小队,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渔渐渐松开环抱他脖子的手,快速思考着统帅的意图。

      贝洛人和切尔诺人都是从一颗无名星球上逃难过来的,他们现居的星球叫莫科什,星球的名字就来源于密林里的神树,神树的根庞大无比。

      听老人说,当初祖先们能横跨两个星球,就是无名星上的莫科什树的根和这里的莫科什树的根连成一条路,那条路的长度不受宇宙间因素的影响。

      也就是踏上那条路,时间和距离都被压缩了,只需走上几天几夜,就能从无名星走到莫科什。

      至于祖先们为何要逃难,主流的说法是无名星的能源耗尽。

      具体表现为以莫科什树为中心,朝四面八方长出毒物,令人无法生存,也就再难使用无名星的资源。

      他们若是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条。

      逃难后人们在莫科什生产建设,花了七八百年才达到如今的现代化程度,当然那是贝洛。

      切尔诺一些远离中心的郊区,还保留着那种原始生活。

      军营所在的切尔诺主城,因为要和贝洛来往,自然也和贝洛的繁华旗鼓相当。

      刚逃过来的时候,人们都知道那棵树的位置,但没几天树的周围也和无名星一样长出小范围的毒物,没人敢靠近。

      连带着它的周围都荒废了,植物越长越高,越生越密,久而久之密林的位置也成了迷。

      即使没人能轻易找到密林的位置,人们也知道密林的存在。

      只要你进入一个荒无人烟,陌生的环境,抬头一看密实的树叶遮挡了天空,连成一片墨绿色的穹顶。脚边是一团团怪异的贴地植物,那八九不离十,误入了密林。

      只要赶紧往外跑,还有生还的机会。

      统帅的安排无异于叫他们去送死,小渔怀疑密林是采集口相当于纯纯的阴谋,或者说统帅疯了,想打倒贝洛的心太急切,抓到根稻草就当铁剑,乱向敌人挥舞。

      他自己不去,为什么派别人去送死。

      “你真的要去吗?你要不辞了支队长的职务,我可以拜托首席给你安排其他的工作。”小渔迫不得已说出这些话,她忐忑不安,有种只要郝运去了,就一定回不来的预感。

      郝运眉头不展,眼神中有着五分疑惑,五分不得已,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小渔,如果我那样做,别人会怎么看我呢?”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入伍是为了正当地求得功名。你就是我的榜样,我也想给我的父母看看,他们的儿子不是一心玩乐的废物。”

      这件事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不等小渔反驳,郝运搂住她的后脑勺,嘴唇贴在她的额头,宽慰道:“等我回来,统帅就答应给我上尉的军衔,那时候我答应你,不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告诉你这些,也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太傻了,眼前的人太傻了。

      小渔无计可施,不知道如何劝他回心转意。爬上高位证明自己,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现在理想近在眼前,他不可能停留。

      小渔面色凝重,可怜巴巴地说:“万一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

      她不想再面临生与死的问题,她要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郝运还说要不是年纪没到,真想立马就和她订婚,她记得那些承诺。

      “不会的,你相信我。老四家里有研究那段历史的,他告诉了我一些防护的小窍门,我们完成任务后不在密林多待,立马回来,不会有事的。”

      郝运似乎十分相信统帅的判决,在他的眼中统帅是那种安排好了一切才会谨慎推进的人。统帅的初心是切尔诺的居民,他不会做对人民们不利的事。

      这是郝运的心声,他没有说,反而打趣道:“我要是死了,你可不能把我忘掉。我会变成鬼魂缠着你,你睡觉就守在你床边,你工作我就站在你对面。我要你天天梦到我,只有一点——不能流眼泪。”

      小渔觉得他不识好歹,气鼓鼓地反问道:“我哭了,你又能怎么样,反正你也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郝运心头一酸,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深情地对视,乞求怜爱般地说:“那你要想到,你一哭,我的心会痛。我不舍得你哭,你也不舍得我心痛吧。”

      他又说:“小渔,我太爱你了,我也不舍得去死。”

      生来死去,小渔最听不得这些字眼,她的泪花簌簌滚落,脸颊发烫。她的双拳用力锤着郝运的胸口:“骗人骗人骗人,那你就辞职……”

      郝运不容她再闹,搂紧她的腰就是一个深吻,舌尖对舌尖,下唇碰上唇,湿润滑黏的触感中,他们恨不得把对方的心吸出来,双双交换,咽到肚子里去。

      他们恨不得连带扯出对方的灵魂,永远把爱人禁锢在自己柔情蜜意的心海里,生生世世不得逃脱。

      当晚郝运搂着小渔入睡,两个人都哭累了,闹够了,疲惫席卷全身。

      次日清晨,小渔按掉闹铃,枕边人早已离去,床头粘着一张字条:小队秘密部署时期,长官勿念,五日后半夜两点见。

      纸条的右下角还画了一条简笔画小鱼和爱心,她知道事态的发展无力回天,于是找到首席想寻些安慰。

      她准点到达办公室,首席提前到了。

      一上来小渔就告诉首席飞鹰小队的计划和统帅的打算,她道出自己的猜想:统帅极有可能在证实采集口位置后摧毁它,借此发动战争,也许他已集结军队,就等飞鹰凯旋归来。

      统帅嘴上说说的叛逆,和实质上的真刀实枪差别很大。首席何尝不清楚统帅的心思,只不过明面上一直没见他动作。

      推翻政权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但绝不能是现在。

      既然飞鹰都派出去了,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时间立马变得紧迫。

      小渔还把父母的事抖落了出来:“首席,其实我父母的死,和统帅有关系。”

      说着说着她禁不住垂泪,父母死前的惨状还在眼前。首席第一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的父母病重,医生说无法医治。本来我不愿麻烦您,可我实在是穷途末路,想来找您求点治枪伤那样的药。”

      “夜里我到办公室,只有统帅在这里。我告诉他实情,他给了我一管注射剂,说肯定有用。我回去给父母用上后,他们立马就死了……”

      故事听得首席的眼睛越瞪越大,墨绿色的海掀起一阵波澜。

      她接着说道:“我不明白统帅为什么这么做,我真的不明白。”

      眼泪啪嗒啪嗒掉到木地板上,形成一滩亮晶晶的水渍。小渔悲痛难抑,边说边哭出了声。

      首席的心中更加觉得可怖,不仅是他刚刚知道统帅和小渔父母的事情,还有之前那件瞒下来的事,现在也快瞒不住了。

      两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他越想越毛骨悚然,曾经说好并肩作战建设切尔诺的好友,居然舍得对身边人痛下杀手,他摇摇头,说:“小渔,统帅最近没有私下召见你吧?”

      小渔不明白首席为什么问这个,她说没有。

      “那就好。”首席松了一口气,眉头依旧难以舒展,他继续说:“之前我不肯往那方面想,现在看来他要动真格了。你知道为什么有两位首席几个月都没来参加例会了吗?”

      小渔眼中闪着泪花,她答道:“不是生病了吗?”

      首席冷哼一声,上扬的嘴角是一抹苦笑,“根本不是这样。他们早就死于车祸,统帅叫他们陪自己吃晚饭,当晚他们坐着同一辆车回家,路上正好就出了车祸。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的死和统帅的计划有关。”

      他彻底道出了自己的猜想:“死的那两位首席正和我持一样想法,反对统帅贸然行动。他既害你的父母,又让郝运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最后一个就是我。他要把反对他的人,乃至他们身边的人全部杀光,让人再没办法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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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大家好,我的第二本小说《贫民窟少女的统帅之路》也完结啦 它的后传《和灭世对象He了》也在准备中哦 如果想看这本书的完整故事,请移步后传吧,我会尽快抬上来 谢谢好心人捧场!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