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过人间最温柔的风》如清欢

11、11.再渡日月

　　林文欣被季风救她时身手俘虏，痴迷男星的势头都用来追捧季风，“阿风，你去哪里？还有、你怎么也来这里，做什么到这里？若没有你，我今日定死翘翘。”

　　“大小姐，我刚刚好心救你，所以请不要再跟我，不要妨我做事，快回家去雇你的八个肥仔。”
　　“做事？做咩事？你家里人怎会让你出来这里做事？”林文欣嫌弃此地，她认定季风家世厚，一丝不信。

　　季风后悔救她，就该让她喊破喉咙，任五个猪油仔轮.暴，季风耐性扯道：“我爸爸买股票，惨遭跌停，已经破产，昨日跳楼，家中三岁小弟没钱养，我不去做工赚钱，要被送进娼.妓寮，你再跟我，小心我拉你一起。”

　　林文欣被吓到。
　　季风趁她发愣扔下她便走。

　　“阿风——等我啦！”
　　“你定骗我，我不信。”
　　林文欣又追上。

　　“那你信不信我喊刚刚那些人回来拖你，正好人家要搞女学生。”你又这么蠢。
　　噩梦上头，林文欣底气不足、吓到口吃，期期艾艾讲道：“我、我、我不信，阿、阿风是好女侠。”

　　季风被她蠢笑。
　　问她干嘛总跟自己。
　　“我怕再被人追。”
　　“有什么可怕，已经出来，你快回家，街上到处都是人，你看那边还有巡街。”
　　“他们被阿风打回去，万一集结帮派来寻仇，当街火拼，那我岂不是没救。”
　　“大小姐，少看电影罢——”季风不理她要走，转身便看到几辆汽车开到她们面前，下来许多人，季风吐血，骂她：“……你属乌鸦嘴？”

　　“啊？怎么办？好多人，我要不要高声呼救，那边阿sir不要走。”林文欣第一时间躲到季风身后。
　　季风看对方衣着，按下让她不要叫，说：“不像马仔，像是正经人。”

　　一人走到季风面前。
　　礼貌鞠躬道：“小姐，我老板请你。”
　　“你老板是谁？”林文欣躲着往车里望，从车窗窥见来人，辨认后，才拍拍心口，整理衣服，对季风说：“阿风，确是正经人，是为你写推荐信的霍大少。”霍大少与林家有过生意往来。

　　霍沛麒？
　　季风不知他为何来找她。

　　“请。”
　　季风迟疑片刻，只好踏进车。

　　不愧商人，比起他小弟，霍沛麒多了五分沉稳五分奸诈。季风坐进去，司机知趣下车，保镖围车一圈，时刻警戒。季风想，霍家人的命，好值钱，许多人都想要。

　　霍沛麒无视她，埋首处理公文。季风坐到不自在，等到半刻钟，霍沛麒才合上公文，拧起钢笔，低声讲：“不好意思，要你久等。”
　　“不要紧，霍主席。”
　　季风想到他如今职位。

　　霍沛麒靠在后背，放松下来打量她，“许久不见，不介绍一下自己？”
　　如何介绍？
　　季风沉默，听他又说：“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季风看了眼车窗外朝她招手的林文欣，“Anita。”感谢林文欣。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英文。”
　　“……季风。”

　　霍沛麒点点头，明知故问：“原来日前要我写推荐信，入学女校的学生是你。”
　　“……是，多谢霍主席。”

　　“那你打算如何谢我？”
　　季风：“……”
　　那我退学？

　　“会不会开车？”
　　“会。”
　　“我聘你做司机。”
　　时间宝贵，开门见山，霍沛麒拿出一封信笺，信中塞满钱，丢季风面前。

　　季风没有接，望了眼刚刚下车的老司机，忖度道：“谢谢霍主席，可我还要念书，没有时间。”
　　“你不是到处找工？做霍家司机，总比在巷子里同人打架有钱拿。”
　　他看到了？季风都要怀疑刚才的猪油仔不是林文欣表姐所为，而是霍大少找人来做一台戏。他应不至于如此下作，季风指了指外面的司机问：“老伯做错什么，说不定一大家人要靠他养，干嘛开掉他？”

　　“你倒发善。”霍沛麒嗤之以鼻，讲：“我请你，是为我家弟做司机，你们见过的，他此番能平安归家，还要感谢你。”

　　十二少缺司机？季风看眼信封，竟在想里面装得下几多钱，“霍主席言重，不用谢。”一命换一命，她应该。

　　见她拖拉犹豫，霍沛麒居高临下不耐道：“时间宝贵，还真当你是女学生？又不是第一日出来混，总要知讲江湖道义，既拿我推荐去上学，又不要你以一辈子抵，只需要周六日开车接送。”
　　“为何雇我？”
　　“最近总不太平，你要保护好他。”
　　果然如此，季风知此遭躲不过，拿起信封，问她明天去哪里上工。

　　见她果断，魄力过人，霍沛麒欣慰。
　　又拿出一封钱，推到季风面前，“我付你两份薪水。”
　　季风不耐烦，“还有什么事要做？”

　　“很简单，你今后带他去哪里，要每日向我汇报。”
　　原来根本不是让她去做司机，亦不需要保护十二少，究极目的，只是教她去监视霍家十二少行踪，懒得去想亲兄弟有什么过节，季风扔下两封钱，道：“我不干，走了。”

　　“等等。”
　　“还要干嘛，您不如叫我去死，我已金盆洗手、念书从良，我不做这种衰事啊。”
　　霍沛麒冷笑，慢吞吞娓笑：“七年前，你下跪斟茶，认做契爷契哥，当时你讲——”

　　季风打断他，捡钱问：“明早去哪里报道？”
　　霍沛麒双手交叉，悠闲靠在车上，好似预知她不会拒绝，指了指窗外，“这是阿泰，他明日会去找你，听他安排。”
　　外面阿泰鞠躬。

　　季风挤出笑，切齿问：“那请问霍主席还有无其他吩咐？”
　　“以后诸事，你只需报给阿泰，若无大事，不必见我，我很忙。”
　　“好的，那我谢谢您。”
　　季风下车，车门摔响。

　　林文欣跑上来，望着绝尘离开的汽车，艳羡问季风：“阿风，你到底是哪家大小姐？你同霍大少有什么关系呀？”
　　看到她手中厚厚两沓钱，林文欣惊问：“霍大少做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我不是刚刚讲过，我家中破产，霍主席怜我，送钱供我念书。”
　　“啊？竟是真的……”
　　林文欣掩嘴惊呼。

　　见林文欣盯着她手中钱，季风拿出一封，“想要？分你。”
　　林文欣手一挥，大方道：“不不、我家很有钱，我不缺钱。”

　　“我只是好羡慕你，阿风啊，霍大少待你真好。”
　　见她女儿娇羞，季风问：“干嘛？你中意他？他那么大年纪。”
　　“你不懂得，男人年纪大，嫁到才好疼人，况霍大少生的好看，许多男明星都比不过。”
　　“你还想嫁他？”
　　文欣掩面点头。

　　果真老鸨爱钞，姐儿爱俏，见她已然为爱疯魔，季风摇头欲回家，她还要想明天如何应对霍沛麟，季风边走边问：“你不是立志要去选美？怎又要嫁人。”
　　林文欣跟紧她，“阿风你不知，许多女孩子，只为嫁豪门才去选美，我若拿得下选美冠军，才好配大少。”

　　忽想起林文欣家世，季风停步问：“大小姐，同你打听一事，你知不知，霍主席还有位弟弟？”
　　“霍家人丁兴旺，他有许多弟弟，阿风你是讲哪个？”
　　“霍沛麟，霍家十二少。”

　　“喔是他，大少亲弟，听闻他一直在国外念书，霍伯伯离世，他已归家，十二少在霍家存在感很低，阿风干嘛提他？”
　　“你大少发善，给我一份事做，周末为十二少开车，喏，预付薪水。”
　　林文欣眼冒爱心，夸赞：“大少人真好，心善。”
　　“若阿风你是为大少开车就好了，可偏偏只是为他阿弟，他阿弟只会读书，哪里需要司机。”

　　“那你有没有听过，霍大少同他阿弟间，有无过节？”
　　林文欣闻言瞪她，为霍沛麒不平，“亲兄弟，什么叫有过节，他们这种家世，眼下又情况特殊，怎么好传出兄弟不睦？阿风你不要冲霍大少泼水！”
　　季风真想将林文欣按到车里，要她自己听听，她大少讲什么。

　　“不过，听我父亲讲，霍伯伯过世，事发突然，身后信托并不及时，霍伯伯离世后，霍家原打算秘不发丧，待安排好霍氏事宜再公布，可信息提前泄露，媒体报道，股票连跌，霍氏差被瓜分。”林文欣压低声音，对季风道：“据说泄露信息的，正是霍家人。”
　　“是谁？”
　　“不知。”
　　林文欣说道：“但不管如何，我信霍大少，他做什么都是为霍氏。阿风，你也要多帮助大少。”

　　“不关我事。”
　　季风想，果然不管过多久，豪门恩怨都不休。

　　“阿风~”林文欣娇滴滴叫她。
　　季风毛骨悚然，“干嘛发嗲？”

　　“阿风，你以后见霍大少，能否偷偷带我？”
　　“不能。”
　　“为何？”
　　“他很忙。”
　　“阿风不要走，你要去哪里？”
　　“回家吃饭，请不要再跟。”
　　“我请你吃西餐，你就带我去嘛。”
　　季风被林文欣缠去吃牛排，终是没有答应带她去见霍沛麒，作为被他胁迫去做间谍，她才不会发善带女学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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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风：大小姐，有你是我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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