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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关于生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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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月预产期到了,费姗下班就往医院跑,孙明月开始阵痛,大家以为孩子很快会出生。
可是费姗从晚上七点等到十点,孙明月的阵痛逐渐加强,却只开了一指。
“我一定要打无痛,”孙明月疼得皱眉,额头也渗出了汗,“什么时候能打无痛?”
钟凯:“三指,开三指就能打。”
“我现在就想打!”孙明月扶着肚子催钟凯,“你去问问,现在能不能打?”
费姗看孙明月难受,也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孙妈妈在旁边小心劝着:“闺女忍忍,妈生你的时候可快了,你随妈的体质,肯定没问题。”
孙爸爸:“对,你妈生你之前,还吃了两大碗面条,闺女,你想吃点什么?爸给你买去。”
“吃什么呀,”孙明月疼得脾气极差,“哪有心情吃饭?”
正好护士进门,听到孙明月的话,笑着反驳:“饭还是要吃的,顺产需要力气,你这会儿得尽量吃东西,睡觉,休息。”
孙明月要哭了:“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
费姗在医院陪到十二点,孙明月仍旧没有要生的迹象。她第二天还得上班,孙明月让她回家,有消息再通知她。
费姗心惊胆战,从没想过生孩子要疼这么久,以前看电视剧,明明从要生到生出来,没多久的样子!
费姗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也没有消息,她就先去上班。
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班,临下班,费姗收到信息,进产房了!
费姗火速赶到医院,跟焦灼的四个家长一起等在走廊,钟凯进去陪产。
等待的日子总是缓慢的,同时生产的产妇不止一个,但凡有点动静,费姗都要抬头瞅一瞅。那些难产大出血的新闻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但是她不敢传播自己的焦虑,因为每个人都害怕。
一个小时后,孩子终于出生。
费姗的心情无比激动,等到孙明月出来,她忍不住跟孙明月念叨:“宝宝挺可爱的,是个女生,将来肯定像你一样漂亮。”
孙明月力气耗光了,整个人都很虚脱,笑也笑得温婉:“我现在只想睡觉。”
产妇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费姗待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了。
*
顺产的产妇,医院只让住一天。出院后,孙明月和宝宝直接去了月子会所。
费姗和贺俊晖一同去探望,刚进门,就被月子会所的豪华所震惊,那宽敞的房间,那专业的设备,具体有什么服务她不知道,但是到处都透着人民币的气息。
孙明月还说:“亲爱的,等你生娃,你一定要住月子会所,太舒服了!”
费姗好奇,反问道:“怎么舒服的?”
孙明月说:“我是订的一对一服务,专门一个月嫂伺候宝宝,宝宝也不会脱离我的视线,然后也有专门的人照顾我,一天三顿月子餐,加三顿营养餐,吃的花样特别多,也没人给我添堵,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钟凯新手上路,还会跟月嫂天天学习,等着回家时,方便照顾宝宝。
费姗听着也觉得不错,便虚心请教:“多少钱啊?”
孙明月:“不贵,也就我两个包。”
她说了数字,费姗倒吸一口凉气。
贺俊晖全程没说什么,等到他们从会所离开,费姗才跟贺俊晖提:“我刚才去看了价目表,窒息。”
贺俊晖倒是很淡定,开着车道:“你喜欢的话,到时候你也来住。”
“不了不了,太贵了啊!”费姗作为普通工薪阶层,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
贺俊晖:“生孩子的最大,只要你喜欢,贵点也是值得的。”
*
费姗听孙明月说,钟凯整个月子表现得都很好,出了月子,他们带宝宝回了家。
正是寒假,钟凯有大把的时间,所以钟凯父母和孙明月父母,谁都没机会上门照顾。
可是某天夜里,孙明月醒来,竟然看见钟凯抱着宝宝,坐在客厅默默掉眼泪。
小月龄的孩子每天夜里都要起床喝奶,喝完奶拍嗝,顺利的时候,这套流程半个小时结束,如果遇到宝宝不舒服或者不想睡,大人也跟着不能睡。
为了让孙明月休息,晚上这套工作,都是钟凯在做。
事实上,除了喂奶,钟凯什么都做了。
孙明月也知道钟凯很累,照顾新生儿的担子不轻松,谁上手谁有体会。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极小声地问:“你怎么了?”
钟凯这才发现孙明月似的,急忙擦了眼泪,抱起睡着的宝宝:“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宝宝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
“……”孙明月不是很买账,跟着钟凯回到卧室,看钟凯把宝宝放进婴儿床。
“快睡吧,”钟凯催促道,“你要多休息,身体才恢复得快。”
“嗯。”孙明月爬上床,跟钟凯并排躺下。但她仍旧不放心,索性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憋着。”
沉默片刻,钟凯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找到喜欢的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宝宝怎么办。所以我想好了,我一辈子不结婚了,就守着宝宝过。”
“……”孙明月一时语塞,她并不是真的要跟钟凯耗下去,早晚是要有个交代的。
只是她没想到,钟凯的心态如此低迷。
“咱们抽一天去领证吧,”孙明月说,“带宝宝一起。”
“真的吗?!”钟凯大吃一惊,又不敢有大动作,怕惊到宝宝,他喜不自胜,猛地抱住孙明月。
接着,孙明月感觉肩头湿了。
*
得知孙明月和钟凯领证,费姗不禁感叹:
“终于修成正果了啊!”
贺俊晖也替他们高兴,毕竟楼上楼下当了这么久邻居,他们彼此走动的频率,比跟父母还高。
不过他觉得有个问题该跟费姗讨论下了,于是问道:“在你计划里,咱们什么时候要个自己的小孩?”
费姗:“……”
他们之前没有正儿八经地探讨过这个话题,偶尔提起,费姗也选择逃避,贺俊晖并不追问。
可他们是夫妻,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费姗什么都知道,因此深呼吸一口,决定跟贺俊晖开诚布公:
“我暂时不想生。”
“我知道。”贺俊晖表示理解,“那这个暂时,大概是多久?或者,你永远都不想?”
费姗急忙说:“不会永远的!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贺俊晖扬眉,示意费姗展开讲。费姗咬咬牙,说:“我怕疼,怕身材走样,怕产后抑郁,怕失去自由,怕责任太大……”
她怕得太多了,可是贺俊晖能理解么?
贺俊晖却点点头。
“怕疼我明白,”贺俊晖说,“可惜我不能生。我只能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你,像钟凯照顾孙明月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孙明月告诉你,钟凯半夜哭了,应该是产后抑郁吧。”
“嗯?”费姗一脸懵逼,“男的还产后抑郁?”
贺俊晖认真道:“我个人是这么理解的。每天起早贪黑地忙,24小时连轴转,一个完整的觉都睡不了,不管男的女的,都得抑郁吧。”
费姗觉得贺俊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
贺俊晖:“不过没关系,照顾小孩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到时候你只管休息,其他的我来。”
费姗并不是认为贺俊晖担不起父亲的责任,相反,贺俊晖在很多时候表现出的成熟和稳重,都是她觉得难能可贵的品质。
只是,道理再明白,她还是怕疼啊!
“你再让我想想吧。”费姗说,“我得先克服害怕这一关。”
“好。”贺俊晖同意了,他尊重费姗的选择,“如果家里再催,就说是我不想要。”
这话他已经说过一回了,费姗抱住贺俊晖,闷闷地说:“谢谢老公。”
“不客气。”贺俊晖亲了下费姗,“就算永远不要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关于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