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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对不起。”林清言避开了夏总的目光。

      大男孩半垂着头,不知何时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这副姿态,是不愿与她多谈的意思?

      233都看不下去了,林清言这样弄得它家宿主像是在多管闲事的疯狂倒贴他一样,气炸它也!【我*,男主给脸不要脸了!宿主你别管他了,让他自己作去,看他挺不下去后会不会来求你!】

      夏意迁轻缓眨动的眼睫有一霎的停顿,嘴角依旧含笑,语气却转瞬冷了下来:“我不是在指责你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插手你的事,那也应该是我给你道歉。”

      夏意迁将手中脏了的手帕搭在干净的池台上,褪去温度的黑眸清冷,是夏总一贯示人的矜贵疏离,“抱歉。”

      林清言猛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是女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

      心脏紧缩,下意识的慌乱不安让他顾不得无力的双腿踉跄起身。

      “别走!”林清言挣扎着向前扑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这样让她离开。

      仿佛夏意迁只要踏出了这个门,从此往后,他们之间将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夏意迁转身,托住了因为酒意而双腿无力狼狈倒下的林清言,她垂下眼,在林清言抬头看来时收起了眸中冰冷的漠然。

      “管你你不愿听,我要走你又不让。”夏总无奈叹息,看似纤细的双臂却轻松的撑起了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她墨玉般的双眸对上了林清言迷蒙的双眼,“你要我怎么做呢?林清言。”

      混乱的大脑难以理清眼前的状况,丛生的暧昧让林清言僵硬了身体。

      太近了。

      呼吸都仿佛要交织的距离,夏总玉色天成的面容就近在眼前。

      林清言看不清夏意迁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定然已经羞窘极了。

      他应该立刻退后的。

      可不知是不是被酒意催发了长久压制的欲/念,或是他其实早就已经被她攻破了心防,只是无法舍弃的尊严和自卑让他在清醒的时候不肯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和无助的一面。

      此刻的林清言只觉得无尽的委屈与软弱尽数喷涌而出,冲晕了他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

      他做出了一个在他清醒时绝对不可能做出的动作。

      林清言抬手,抱住了夏意迁的腰,挺拔的背脊一点点弯下,他将脸埋进了她散发着清浅好闻的香气的颈窝。

      如倦鸟归林,险些被近段时间里的一桩桩突变压垮的林清言感到了久违的安稳恬逸。

      【啊啊啊啊啊!】233真的炸了,【流氓!他在占你便宜!把他踢出去!打死他!锤爆他……】

      夏意迁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林清言的背,然后随手屏蔽了233。

      “我说过,你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有些困难你自己若是无法抗下去,求助于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虽然他们现在的动作已经超出了朋友的限度,但夏意迁不介意用这两个字来降低林清言的警惕性。

      夏总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林清言的发,意外发现手感还不错。

      和老宅里养的那两条金毛寻回犬的手感有点像,柔顺松软。只不过那两条猎犬的毛发是经由专人细心打理出的舒适,而林清言的估计是天生的。

      过了半晌,一道委屈极了的声音从她颈窝传出。“……可我找不到你。”

      在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林清言也曾想到过夏意迁。

      但他并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那时林清言才恍然发现,原来他们两人的相遇,一直都是由夏意迁主导。如果她不来见他,他甚至不知道该去何处找她。

      而且林清言以为夏意迁已经厌弃他了,因为最后一次在医院见面时她的态度。还因为他和小雅恬不知耻的享受着她的好意,却不知回报,还一直给她添麻烦。

      林清言越想越挫败,不禁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

      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夏总不为所动。他找不到她才是正常,若非他是男主,凭林清言的身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识她。下辈子也不可能。“我记得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丢了?”

      “没有!我存下来了的,就是,就是有一天突然就不见了……”自知理亏,林清言的声音越说越小。

      夏意迁了然,说什么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被女主删了。苏雅一向看林清言看的紧,林清言对他的小雅又没有脾气,手机之类的想看就给看,苏雅在查林清言的手机时,顺手删几个她看不顺眼的电话号码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总的私人联系方式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的,她给过一次就不会给第二次。

      于是夏意迁把缩在她怀里的林清言挖出来,扶着他在盥洗台旁的琉璃台上坐下,打开水龙头示意道。“洗下脸,然后说说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

      “嗯。”林清言乖乖点头,接了凉水洗脸。

      并没有多大用,他喝的实在太多了,但多少还是清醒了些。

      被夏总哄过的人很难再拒绝她,林清言不过犹豫了几秒,就乖乖开口了:“是因为安落落小姐,小雅之前害得安小姐受伤两次,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在一个月能将安小姐的医疗费支付了,她就要继续追究小雅的责任。”

      “如果安小姐要追责,小雅,很有可能要坐牢。”

      林清言想起在医院的那天,小雅在夏总走后就苏醒了,除了腰部软组织损伤并没什么大碍,安小姐也很快结束了手术。当时安落落和吴梦都没有为难他们。

      但就在几天后,安落落却再次找到了他们。

      林清言忘不了安落落当时的表情,她的眼神冰冷,语气中却满是愉悦:“如果一个月内你们没有办法还清我的医疗费,那么我可能就要请苏雅小姐去监狱里住上一段时间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好像还是A大的学生?如果这件事爆出去,你觉得A大还有可能容得下你们吗?”

      林清言清楚安落落说到做到,她也有这个能力。

      之前不追究是看在夏总的面子上,但这次夏总没有表态,她不可能再轻易放过他们了。

      夏意迁若有所思:“医疗费是多少?”

      林清言闭了闭眼,唇色略显苍白。“一百万。”

      这个数字,都算是安落落可怜他们往少里说了。

      一百万对于有钱人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但绝对是林清言和苏雅拿不出的巨款。

      林清言家本就是工薪家庭,苏雅更是家境贫寒。就连她上A大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要靠两人在课余时间打工赚取,又如何拿的出一百万!

      所以林清言不得不接下了试酒师的工作。这份工作薪水极高,虽然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赚到一百万,但已经是他能找到的薪资最高的工作了。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不剩多少天。

      林清言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怕连累家人,他甚至连借高/利/贷都想过。

      夏意迁看着他,目光是理智到极致的冷静。“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伤害落落的人是苏雅,她要追究责任的人也是苏雅。”

      “这一百万,和你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清言摇摇头,有些激动道:“我不可能不管小雅!”

      夏意迁轻笑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我……”林清言敏锐的感觉到夏意迁的神色变了,像是无形中带上了淡淡的不悦。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承认,只能重复道:“我不能不管她。”

      夏意迁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她又不是真的大善人,就算她让他予取予求,那也只是给林清言一
      人,而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借着他从她这里获利。

      “你这样为苏雅,她与你是什么关系。朋友?亲人?还是恋人?”

      夏意迁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温和。

      但林清言的身体却在她的目光下颤抖了起来,小雅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从小就照顾着小雅,他一直守护着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到现在甚至已经成了习惯。

      所以才会连一百万都愿意与她一起承担。

      他应该是喜欢小雅的,虽然他没有和小雅表白过,小雅对他的态度也一直暧昧不清。

      但,他们应该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因为他们还忙于学业问题,所以才没有表明……

      可他突然发现,在夏意迁面前,他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自己喜欢苏雅这样的话。

      为什么?

      他为什么说不出?

      林清言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次困难。”夏意迁对林清言的回答兴致缺缺,反正不过是他喜欢苏雅表忠心之类的话,没什么好听的。

      夏意迁不在意,这才是男主对待女配的正确姿态,刚刚他那样亲近她,怕不是被酒精腐蚀了脑子。

      “我与落落关系不错,也不用什么一百万。我可以让她再也不来找苏雅的麻烦。”夏总漫不经心的道。

      但若是安落落在此,听到关系不错这四个字,怕是能兴奋的昏过去。

      在夏意迁看不见的角度,林清言的眼眶发红,他感到了难堪,但并不是被羞辱的难堪,而是一种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林清言想开口拒绝,但想起小雅知道自己可能会坐牢后的绝望表情,他咬牙将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谢谢,一百万,我会还您的。”

      夏意迁笑了,她抬手,指尖落在了林清言的下颌下,轻轻向上抬起。

      动作轻柔,却是不容拒绝的力道。

      “看着我。”

      林清言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透过夏意迁点漆的眸,他看见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夏意迁看着他红着的眼眶,眼底渐渐的透露出了几分玩味的意思。

      当林清言接受了她的馈赠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地位,就已经不平等了。

      不是身份上的不平等,而是精神上的不平等。

      他有求于她,无端端的就低了她一头。

      但面上,夏总依旧怜惜的为林清言擦了擦发红的眼尾,“我说了,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一百万的事。而且,如果真的要让落落再不追究苏雅的所有责任,也不是一百万能解决的清楚的。”

      “我要给落落的,是一个人情。一个足以让落落满意的人情。”其实也没这么严重,不过是表个态的问题。安落落没胆动夏总要保的人。

      “那你呢?你能给我什么?你能付出怎样相应的代价,不要说还钱,我并不需要这个。”

      话的尾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夏意迁的指尖在林清言的眼角蹭了蹭,自然而然的带出了一种缠绵的狎昵。

      满是色/气的暗示意味。

      林清言蓦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向夏意迁望去。

      “夏总……”他的唇紧抿,复又松开。

      她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林清言有些迷惘,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的太醉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或是他实在愚钝,会错了意。

      毕竟,这可是夏意迁啊,她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或者说,想要属于她的人什么样的没有?

      虽然林清言并不是特别了解夏意迁的身份,但光凭夏总的外貌条件,林清言相信,想被她睡的人,不分男女,都能从京都排到南极!

      林清言虽然知道自己长相不俗,但在她面前,也一点自信也没有。

      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夏意迁更吃亏一些。

      而且,她之前也不像是对他有意的样子……

      林清言的手捏紧了身下的台边。

      他突然发现,夏总一直对他是特殊的。

      在他面前从不摆架势的温和,数次主动出手相助,被小雅无礼对待也从不发脾气……

      还有旁人看着他时羡慕嫉妒的目光。

      因为夏意迁的态度都太过理所当然。所以他,竟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你不需要立刻回答我。”夏意迁也不知道她的意思到底有没有传达到林清言这里,毕竟是第一次做潜规则这种事情,业务不太熟练也没办法。

      她笑着,靠近了林清言,语气近乎蛊惑:“当然其实你并不需要为苏雅付出这么多不是吗?你可以再考虑一段时间,考虑清楚了,可以让李海带你来找我。”

      见林清言像是傻了一样僵在原地,夏意迁也不在乎。

      她还想抬手再给男主来记狠的,冷不防门却被人敲响。

      “夏总。”保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点点意味不明的迟疑:“明少那边,好像出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闲杂人等清场。
    夏总就要开始关门训孩子了。
    夏意迁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有几分温和。
    她站在之前池沅行躺倒的位置,抬手指了下对面的沙发,“坐。”
    眼见意迁愿意重新理睬自己了,明惜泽乖顺的坐下,并再一次认错:“对不起,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会及时处理好。”
    他清楚意迁生气不是因为他对池沅行动手,而是他在不适当的时间点对池沅行动手,导致意迁要浪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来为他善后。
    当然,这其实也不能全算做明惜泽的失误,他有能力处理池沅行,本来这件事不该闹到夏意迁的眼下。
    就像之前孔飞所想,这事庄语不管,上报给明老爷子,那么派下来的最多是老爷子身边的助理或秘书,怎么轮也轮不到夏总身上。
    但他们没有估准明老爷子的心理:马上要‘嫁’出去的孙子就像泼出去的水,人直接打包送给意迁,有问题也转交给她,该训训该打打,不用客气的。
    所以夏总就来了,来给‘自家’孩子收拾烂摊子了。
    夏意迁问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等明惜泽开口,她就答道:“今天是你爷爷七十大寿,明老不喜欢吵闹,十年来也就大办了这一场。庄姨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明叔调了两个排的卫队来保证安全,仅仅是从明家大门到这里就有五道安检,暗岗无数。且不说那些,就说刚刚这里几十号人,其中就没有你明家政敌?”
    “你要动那人什么时候不可以,选在今天,是当你自己名声有多好。”
    明家能屹立于金字塔尖端,靠的是一代代明家人不计性命的对国/家的付出,但这并不代表明家在政场中就是无敌的存在。
    近几年段家异军突起,隐隐有和明家持平的迹象。
    张、陈、隋几家也紧追其后。
    如今的明家想要更进一步,但自身却也立于危崖,稍有不慎反倒有可能被拖拽下无底深渊,被各方势力蚕食鲸吞。
    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小冲突都有可能变为其他人眼中的把柄。
    明惜泽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他曾经可是被明老当做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的,是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几人之一,若非明惜泽性情乖张不愿意进入政场,他的兄姐也慢慢在军部站稳了脚跟,他就是明家下一任家主,甚至越过了他的父亲!
    他今天能不计隐患的做出这种事,就是因为有恃无恐。
    而他恃的是什么?不是明家,而是夏总。
    明惜泽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以往的他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做出这种越界的事,没看段玉眠要动赵齐都要把人先带走,后来对池沅行动手也多是为了威慑和警告。
    明惜泽说自己能处理,但真正麻烦的不是处理池沅行的伤,而是后续的扫尾。
    但再麻烦又如何,明惜泽潜意识里知道意迁在,就不会不管他。
    就像是刚刚,夏意迁将陈助一并派走,就有让她去安抚控制池沅行一行人的意思。
    明惜泽已经对她产生了一种潜意识依赖。
    这不是个好现象。
    夏意迁渐渐的,敛下了笑意。
    墨色的眼眸不染半分杂色,一旦失去温和的笑意作为伪装,便展露出一副极端冰冷无情的模样。
    明惜泽没有避开夏意迁的眼睛,但他不喜欢她此刻看他的目光,太过于冰冷,就像是在看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那是夏意迁甚少在明惜泽面前展露的模样,冷漠威严,是不容反抗的高高在上,“你被宠坏了。”
    “你今天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
    原本在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还急于祈求原谅的明惜泽突然紧抿起了唇。
    今天他和施青竹起了冲突,又废了池沅行,但这两件事意迁都是知道的。
    如果还有什么额外的事,就只有那件事。
    意迁既然这样问,那么她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但明惜泽莫名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到那个男人。
    那人明明没有什么特别,却给了明惜泽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以至于明知道施青竹是在利用他,但依旧默认了他的利用,甚至和他合作。
    毫无缘由,他的直觉在疯狂的发出警报——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人靠近意迁。
    明惜泽矢口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夏意迁挑眉,这是明惜泽第一次瞒她,“需要我提醒你下吗?”
    她的嗓音很轻,一字一顿的念出:“林清言。”
    明惜泽在听到林清言三个字时,眼神有了瞬间的茫然。
    他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竟是陌生!
    夏意迁的神色变得新奇起来,她突然伸手捏住了明惜泽的下颌。
    夏总有一双如玉石雕琢的手,白皙到剔透的肌肤覆盖在纤细的骨骼上,淡青色的脉络似花茎蔓延分枝。
    这是一双能被称作为艺术品的手,是能够让世界上所有收藏家们花费一生去追求的顶级藏品。
    但她的掌心却布满了胶白的薄茧,那是常年使用各类武器所留下的印记。
    唯有指尖柔软细腻,此时托在明惜泽的下颌,如初冬落下的第一片雪花。
    冰凉,清润,带着寒霜特有的气息。
    明惜泽温顺的顺着她施加的力道抬起头。
    纤细修长的脖颈拉伸出柔韧的线条,细瘦的锁骨半隐在黑色的衬衣领下,看着她的黑眸迷茫又依赖。
    夏意迁将明惜泽的脸抬起,细细打量,目光新奇不已,语带叹息:“你竟是连他的名字没有记住。”
    一个明惜泽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却让他不惜和施青竹联手。
    夏意迁不免感叹:【该说不愧是男配吗?对男主有与生俱来的恶意。】
    233翻了翻世界线,犹豫道:【咦?世界线里明惜泽明明是在喜欢上苏雅后才对林清言产生敌意的。可他现在好像还没有认识苏雅吧?】
    夏意迁:【对立的身份便会产生相互的排斥。就像是原身后期都成为云迁掌权人了,以她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却偏要当一个穷小子的舔狗,连对林清言强取豪夺的魄力都没有,只能去针对他喜欢的人。还次次失败,未婚夫、亲信助理也全都站到了女主那边,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死不瞑目的下场。】
    夏总越说越觉得可笑,眸色深处仿佛隐隐透出丝丝不为人察觉的悲悯:【漏洞百出的世界线,根本没有逻辑可言,如果将整个世界看作一个生灵体,它的骨架都是残缺不堪的,到处都是缺失和裂痕,勉强支撑着皮囊不坍塌的也就剩那滑稽的设定了。男配厌恶男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是这样吗?233还是有些疑惑。
    因为身为男二,明惜泽的设定是傲慢的高岭之花,他也确实足够傲慢,在原世界线里就算是喜欢上女主也不曾放下过矜持。
    和现在在宿主大大身边的舔狗模样完全不一样。
    对男主的态度也多是不屑或贬低,倒还真没有害过林清言,更别提和施青竹联手了。他们二人之间甚至没有太多交集。
    跟世界线里的表现相比,如今明惜泽对待林清言的态度,未免太过偏激了?
    但233从来不会质疑自家宿主大大。
    迎着意迁的打量,明惜泽却觉得胸腔里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涩意,他轻声问道:“他是很重要的人吗?”
    他不喜欢从意迁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和意迁扯上关系,明惜泽就会产生一种无法压制的恐慌。
    就像是,这个名字的主人,会将意迁从他身边夺走。
    夏意迁轻嗤,仿佛听到了一个并不有趣的笑话:“不是。”
    这个答案稍微安抚了明惜泽揪紧的神经,意迁不喜欢说谎。
    但下一刻,“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开心。你被宠坏了。”
    夏意迁的神色平静了许多,像是不愿意再与明惜泽计较了。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明惜泽心率骤急:“或许,我需要重新考虑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明惜泽的眼瞳瞬间收缩,怔然的望进夏总深不见底的眼眸,薄唇血色尽失。他在意迁的墨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仿佛一条弃犬。
    他应该是耳鸣了,不然怎么会幻听到这么荒唐的话。
    意迁说要重新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费劲手段和心思追求来的爱人,现在不想要他了。
    明惜泽想向意迁确认,却觉得嗓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黄连,苦到发涩,涩到作痛。
    挣扎半晌,也只能喉间发出两声低不可闻的疑惑:“……意迁?”
    “意迁。”庄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压过了明惜泽的低喃。
    夏意迁懒得再理睬明惜泽,她抬头看了眼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的另一个男人,转身走出侧厅。
    明惜泽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追随着夏意迁离去的背影,却下意识的不敢像往常般追随。
    她不想要他了。
    意迁不要他了……
    明惜泽只觉得头晕目眩,耳膜疯狂的鼓动嗡鸣,几乎要连带着心跳一起沸腾。
    轻缓稳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还活着吗?”熟悉的低沉男声带着淡淡嘲讽的意味。
    这一声将明惜泽蓦然惊醒。
    他急忙起身向外追去,但过度的惊慌使身体僵硬,一只手落在明惜泽肩上,明明没有用什么力,竟压得他一时没能站起来。
    明惜泽反手向来人的手腕掐去,力道狠骘,存的是折断那腕骨的心。
    来人却是一碰即离,不给明惜泽下死手的机会。
    一直安静的仿佛隐身了似的段玉眠此刻站在明惜泽身后。
    眉心一点佛痣灼灼的男人嘴角含笑,被沉静气息压下的艳气无声沉浮,清净卓绝的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来者不善。
    段玉眠显然很愉悦于明惜泽狼狈的模样,但此时最重要的不是趁机嘲讽死对头,而是:“林清言,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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