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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向上级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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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与恩维尔相约在医院门口碰面,在他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门前等着了,穿着一身的白色运动服,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少年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不二周助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是恩维尔。
“早上好,你是恩比?”
少年惊喜道:“是我,你已经可以认出我了。”
不二周助没再说别的,两人一路安静地上楼找到了医生。
大约七十分钟之后,医生才叫了不二周助进去谈话,这是恩维尔第一次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催眠。
医生在纸上写写停停,斟酌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开口:“他现在的情况可以是很好,也可以说是很差...目前根据我的推测,这个叫恩比的人格正在逐步吞并其他人格,自我意识强烈,所以才会在网球场之外也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二周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医生又继续说:“我刚才与他聊了一些,可能接下来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需要我的帮忙?”
“你不必有负担,其实我主要是希望在现阶段内不要刺激病人。”
“可是如果恩比的人格意识越来越强,恩维尔不会有问题吗。”
医生的话语一顿,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缓缓道:“这确实是很严峻的问题,我们需要继续观察。冒昧一问,你与病人是什么关系?”
“朋友。”
医生似乎还想继续追问,可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选择了就此结束对话。
之后不二周助又等了十多分钟少年才醒过来,一脸茫然之色。
“恩维尔。”
恩维尔转过头看向不二周助,问道:“我们现在这是...在医院?”
不二周助很快抓住了重点,担忧道:“你不记得这段时间里的事情了。”
恩维尔抿着嘴试图回想,沉默了许久。
以往每次他失去意识之后再次回归的时候都会有模糊的记忆,可这次留给他的只有一片空白。
“是啊,看起来他有意屏蔽了我,这还是我第一次不知道其他人格做了什么。”
不二周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劝慰道:“先去吃点东西吧,放轻松。”
也许是有人陪伴的缘故,少年没有过度紧张,吃过午饭之后就与不二周助笑着道别了。
下午的时候不二周助接到了手冢国光的来电,想来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是刚刚晨练结束。
“巴黎的天气如何。”
手冢国光打开窗户看向天空,低声回复:“今天还不错,恩维尔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难说清楚,医生说还要看后续情况,有问题的话我会告诉费勒的,你不必担心。”
听起来贴心极了,手冢国光却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回复。
“我遇见木手了。”
“嗯,他有跟我说过,这次的比赛他也会参加吧,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碰上。”
手冢国光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又说:“有一位西班牙的选手值得关注。”
不二周助先是一愣,接着大笑不止。
“是啊,西班牙的选手在法网的表现向来出色,不过手冢你是想说木手不足为惧吗。”
“你误会了,他在法国多年,应该很适应红土赛场。”
不二周助还在笑,显然没听进手冢国光的解释。
“嗯,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遇上了,我会为你应援的,我的意思是,单为你应援。”
闻言,手冢国光很是愉悦,轻声应道:“不二,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感谢你。”
“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接着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别的话。
手冢国光从前经常被人们以“冷静严谨”之类的词汇形容,费勒说他少年老成,哪怕是现在步入了青年期,费勒也总是抱怨他不懂得圆滑为何物。
可就是这样“不懂得妥协”的他却在不二周助这里深刻懂得了“妥协”的滋味,原本宁静的道路似乎也热闹了几分。
他很感谢不二周助,也经常懊恼于自己的不善表达,而恋人的温柔与体贴总是能让他心安。
不二周助想着对方差不多也要准备吃早饭了,便再次开口道:“五月末的时候我的父母会去法国出差一周左右,时间允许的话应该是准备看你的比赛的。”
手冢国光没想到不二周助会突然给自己扔出这么个炸弹,他与对方在成为恋人之前虽然已经是多年好友,可他还从未见过对方的双亲,如今猛地要接待二位,难免紧张。
“他们二位喜欢什么?”
不二周助很想看一看手冢国光是用什么表情问出这句话的,毕竟紧张的部长很少见。
“我妈妈很喜欢法国料理,精市知道的餐厅很多,我打算问一问他的意见。”
说完这句之后,不二周助停顿了几秒,像是故意等着手冢国光的反应,直到确定对方真的没有接话的意思之后才笑着继续说:“不过他们最想见一面的当然还是你,每次通电话的时候都会问起国光的事。”
手冢国光又是无奈又是欣喜,他的恋人真是懂得如何“优雅地”戏弄他。
不二周助临结束通话之前最后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报告。”
“嗯。”
“这个周末我打算注射信息素,要视频通话吗。”
“嗯。”
这样的邀请仿若一种特别的暗示,手冢国光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再没心思说别的,匆匆结束了通话,决定再去冲个澡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