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远航》DIBTS

15、第 15 章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远航叹气说。
　　“什么都不要说，别生气了。”顾言蹭了李远航一下，说。
　　李远航摸了摸顾言的头，没有说话。
　　“行啦啊！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你是要把我摸秃吗？”顾言拍开李远航的手，说。
　　“这么贫，看来是好了。”李远航笑了一下说。
　　顾言听见李远航笑了，也开心的笑着。
　　“身体倍棒，吃嘛嘛香。”顾言笑着说。“可惜没看见你哭的样子，不然我以后还能拿出来取笑取笑你。”
　　“哎！”李远航叹气，又摸了摸他的头。
　　“刚好，现在在医院，从国外回来了个很权威的脑科医生，让他给你检查下。不准拒绝！”李远航见顾言要说话，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顾言嘴唇上，阻止道。
　　“听你的。”顾言摸了摸李远航的手指说。
　　“怎么回事？这次怎么又进医院了？”李远航还是不放心的问了。
　　“跟蒋闫吵架了。”顾言说。
　　“吵架能吵到医院来，是打架了吧！”李远航不信说。
　　“我会打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把那个好看的橙子拿过来，我要吃了它”顾言翻了个白眼，指着水果篮说。
　　“也是，估计你也就只能跟别人打打嘴仗...嗯？你能看见了？”李远航边说边去拿水果，突然反应过来说。
　　“哎，是啊！什么时候好的？”顾言看了下四周，说。
　　“我说你能迷糊到这种程度吗？能看见了都不知道。”李远航拿了橙子，过来敲了下顾言的头说。
　　“别敲，会笨的。帮我剥开。”顾言看着李远航手上的橙子说。

　　“崔医生，他怎么样？为什么会出现短暂失明的情况？”李远航在旁边问着崔医生。
　　崔医生看了一眼比旁边家长跟当事人还紧张的李远航说：“病人跟无关人士先出去，家长留下。”
　　“无关人士？李远航啊，李远航，你也会被别人赶出来啊！”顾言坐在轮椅上，调笑着李远航。
　　“笑笑笑，高兴了吧！”李远航在后面推着他说。
　　“哎，对了，上次我的医院费用是不是你付的，多少钱？我转你。”顾言想到这个事情说。
　　“不是。”李远航回答。
　　“嗯。”顾言转过头，怀疑的看着李远航。
　　“不要看了，这么帅气的男朋友不会跑的。”李远航凑到顾言耳边低声说。
　　“谁给你的自信啊！不要脸。”顾言笑着说。
　　“我男朋友。”李远航回答说。
　　“看来你男朋友眼光不好。”顾言打量了下李远航说。
　　“哎哎哎，损敌八百自损一千。”李远航摸了下顾言的脑袋。现在这个脑袋金贵的很，不能乱敲。
　　“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头，你不知道吗？”顾言摇了摇头说。
　　“你是男人吗？”李远航瞄着坐着的顾言说。
　　“嗨，我这个暴脾气，刚好，有厕所，我们去验证下，走。”顾言挽着袖子，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嚷嚷。
　　“好了，我的祖宗，都看过来了，快，捂着脸，只要我们跑得快，没人知道我们是谁。”李远航看了下四周，突然使劲，把轮椅推的飞快。
　　“卧槽，李远航，你给我慢点，我是病人。”顾言被轮椅的速度吓的抓紧了把手，叫着。
　　“你们两，医院禁止喧哗。”
　　顾言跟李远航对视了一眼，顾言吐吐舌头，低声说：“快，回老窝，有敌人来了。”
　　“记得掩护我。”李远航装作有敌人一样，左右看着。
　　“幼稚。”顾言笑着说。
　　幼稚也陪你玩了。
　　李远航把顾言推进病房，对坐在轮椅上的顾言说：“需要公主抱吗？”
　　“滚蛋。”顾言一下子从轮椅上站起来，往厕所冲去。
　　“需要我帮忙吗？”李远航在厕所外面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说。
　　“你给我滚远点，我都尿不自在了。”顾言在里面吼着。

　　“情况很不乐观，这次晕倒又磕在了同一个地方。这片的淤血已经扩散了，现在是个隐患，尽快手术吧！”崔医生把片子拿出来，在一地方用手画了个圈说。
　　“可是之前沈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30%。”顾粒亚着急的说。
　　“我听沈医生说，顾言晕倒来医院的时候，后脑没有磕破，但还是全身有血，这个血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顾言现在已经开始流鼻血，晕倒，暂时性失明，这些都是恶化的前兆。”崔医生看着顾粒亚认真的说。
　　“那由您亲自持刀，有多大概率？”顾粒亚紧张的问。
　　“增加5%，不过如果在恶化的话，这5%我也不能保证。”崔医生说。
　　顾粒亚听到此话，一下子瘫了，都怪她，如果当初不是跟王霜柏赌气的话，如果那天去接他的话，他也不会被绑架了。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顾老爷子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问。
　　“越快越好，但是我最近要回美国了，我会把片子带到美国，跟同事商量手术方案。”崔医生说。
　　“好的，我们等您的通知。”
　　“最近不要刺激他，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崔医生叮嘱说。

　　“哈哈哈哈”顾言抱着手机一直在笑，笑的李远航都要毛了，他走到病房，抽走顾言的手机。
　　“还我。”顾言手机没了，对李远航叫道。
　　“你维持这个状态已经三天了，你是鬼上身了吗？”李远航说道。
　　“给我，正好笑着呢。”顾言夺过手机，说。
　　“相声？”李远航见顾言又在傻笑，凑过来看了下。
　　“嗯哼，要不要我盘盘你。”顾言放下手机，抱着李远航的头说。
　　“注意点形象，这是医院。”李远航拍了拍顾言的手。
　　“切，那麻烦校草大人平时也注意下形象。”顾言说完，放下手，不搭理他，接着抱着手机哈哈去了。
　　有这么好笑吗？李远航摸着下巴想。
　　“昨天没睡好？”顾言看着李远航眼底的黑眼圈说。
　　“别提了，昨天看了你推荐的那个视频，做了一夜的梦，都是姆们，姆们的。”李远航打了个哈欠说。
　　“啊，哈哈哈，是不是感觉头都要找不到了。”顾言听完此话，捂着肚子爆笑。
　　李远航无奈的看着顾言，摇摇头。
　　“怎么高兴成这样，出院这么高兴。”顾粒亚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自家儿子笑的跟二傻子一样。
　　“能出院了啊！我还以为我要在医院过年呢！”顾言止住了笑，说。
　　“人家医院可没有饺子给你吃。”顾粒亚把衣服递给顾言说。
　　“好勒！”顾言拿着衣服去了厕所。
　　“远航，最近你在医院，顾言心情都好多了，也不知道蒋闫这孩子在干什么？”顾粒亚边收拾边说。
　　他也想知道，蒋闫跟顾言之间发生了什么？顾言住院这几天，没有来不说，电话也没有。

　　“你可以回去了。”顾言躺在自己床上对拿着东西的李远航说。
　　“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要把我扔了。”李远航靠着衣柜笑着说。
　　顾言看着他，慢慢起身，看了下紧闭的门，走到李远航面前，说：“低头，小没良心的想亲你。”
　　“你不怕你妈或者你爷爷突然进来吗？”李远航低头看着顾言说。
　　顾言在李远航嘴唇上点了一下，又垫脚点了一下。
　　李远航笑了，刚想抓住这个欲擒故众的家伙，突然就被顾言一把推开，同时门也被打开了。
　　“我忘记敲门了。”顾粒亚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的顾言说。
　　顾粒亚走了进来，见李远航摸着脑袋说：“这是？”
　　“刚我们闹着玩，他脑袋磕到衣柜上了。”顾言看着李远航边尴尬的笑着，边过来摸了摸李远航的脑袋，吼，好大一个包。
　　“你还笑，阿姨我先回去了。”李远航拍了顾言一下，对顾粒亚说。
　　“远航不留下来吃饭了吗？”顾粒亚客气了一下。
　　“妈，留下来吃外卖吗？”顾言过来抱着顾粒亚的手臂说。
　　“你这孩子。”顾粒亚拍了下顾言说。
　　“那我先回去了。”李远航礼貌的说。
　　切，就在隔壁，搞得跟离得有百千里一样。

　　“妈，这家外卖不错。”顾言在餐桌上吃着说。快要过年了，阿姨回家了，她妈在教学上是带出来一批又一批学生，就是在做饭方面不可说，不可说。
　　“顾言，跟你商量个事。”顾粒亚说。
　　“怎么了？”顾言停下吃饭，把筷子放在碗上说。
　　“你姑奶，就是很早就去了美国的，爷爷的姐姐，她儿子打电话来说，最近你姑奶病了，她想见你爷爷，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顾粒亚说。
　　“爷爷的身体能飞长途吗？”顾言看着爷爷说。
　　“我能啊，关键你能吗？”顾老爷子说。
　　“哈？”顾言一脸疑惑。
　　“你的身体现在可能坐不了那么久的飞机，崔医生也说，最近你需要静养。”
　　“我现在这么弱的吗？”顾言怀疑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那你们去吧！”顾言想了想说。
　　“可你一个人在这过年？我不放心。”顾粒亚为难的说。她想在这陪顾言过年，可是又不放心爸爸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去做飞机。
　　“没事，我过年去李远航家。”顾言想了想又说。“他也能来我家过年。”
　　他来我家过年的话，可能就是我媳妇了，顾言想着。
　　“你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不好的。”
　　“行啦，别啰嗦了。顾言这么大的人了，没什么的。就这样决定了，你跟我去美国，顾言在家。”顾老爷子拍板说。
　　顾言对爷爷挤挤眼。
　　小兔崽子。
　　“爸。”顾粒亚不满的喊了一声。
　　“吃饭。”顾老爷子对顾言努努嘴，顾言拿起筷子，接着吃饭。

　　顾言洗完澡，走到阳台，看了看隔壁房间，李远航像有心境感应一样，过了几分钟也走到阳台。
　　手机震动了一下，顾言掏出手机，看到李远航的名字笑了。
　　“没吃饱，出来喝西北风吗？”李远航有些性感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喝酒了？”顾言看着李远航说。
　　“嗯，喝了一点。”
　　“我也想喝酒。”
　　“你还想吐我浴室吗？你知道上次我清洗到几点吗？”
　　“切，你抽烟呢？”顾言看着那边忽明忽暗的红点说。
　　“嗯。”
　　“喝酒，吸烟，就差烫头了，小老弟，你可以啊！”
　　“咳咳”话音刚落，话筒就传来咳嗽声，“你可别逗了，你一逗，我就想起昨天的视频了。”
　　“我妈跟我爷爷过年要去美国看我姑奶，家里就我一个人了。”顾言等那边咳嗽声停了说。
　　“好机会啊！”李远航暗笑。
　　“你老流氓了。”顾言也笑了，说。
　　“顾言哥哥，你可比我老，你才是老流氓。”李远航嘿嘿了几声说。
　　“过年我们去包饺子吧！我老早就想包饺子了，我们家过年都是吃速冻饺子，阿姨给我家包的饺子已经被我们吃完了。我想吃翡翠饺子，就是面皮里面是白的，外面一圈是绿色的。对了，我还要在里面放硬币。哎，我们是不是要去银行换硬币啊！要换新的，不然我下不去嘴。听说，体育馆过年有跨年演唱会，不知道还有没有票，我也想去凑个热闹。你是睡着了吗？”顾言听见那边半天没有声音说。站着也能睡着，现在刚化雪，还挺冷的。
　　“我听着呢，你接着说。”李远航看着已经录音了几分钟的手机说。
　　“我还想去现场听相声，看他们说天津的糖葫芦不叫糖葫芦，叫糖墩儿......”
　　那天晚上，李远航一直听着顾言絮絮叨叨，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岁月静好......
　　结果第二天，顾言成功的趴下了，冻得，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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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德云女孩默默的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