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远航》DIBTS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在Z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Z大迎来了期末考试，因为大四跟大二是分开考试，所以顾言跟李远航很幸运的相遇了，顾言考完后，就被学校安排来监考了。
　　顾言站在最后面，看见李远航举手，来到李远航身边，低声说：“有什么问题吗？同学。”
　　“这个地方印刷不清楚。”李远航趁着顾言低身的时候，偷偷给顾言塞了颗糖，趁机勾了勾顾言的手心。
　　“我给你换一张。”顾言用眼神警告着李远航。
　　李远航一直磨蹭着最后一个交卷，跟着顾言一块走出教室，“我这两天要跟李麒麟去外地，今天考完试我们去吃个饭，看个电影。”
　　“好，我知道有家猫咪咖啡馆，我们去那吃饭吧。”
　　“你是想去玩猫吧！”
　　“看破不说破。”
　　“都依你。”
　　顾言跟李远航正准备选电影的时候，李远航的手机响了，“少爷，明天大雪，可能会停航，今天晚上我们开车过去。”
　　“好吧！”李远航无奈的看着顾言。
　　“电影泡汤了，男朋友还有时间送我回去吗？”顾言抱着爆米花装着可怜巴巴看着李远航。
　　“我上去了。”顾言看着李远航说，“我上去了的，我真的上去了。”
　　李远航笑着看着顾言，把顾言拉过来，亲了一下嘴唇。“除了我不准对别人撒娇。”
　　顾言满意的点点头，边推开车门下去了。
　　“蒋闫，你怎么来了？”顾言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蒋闫靠在公寓门边。
　　“喝酒了，这么重的酒味。”还没有凑近，顾言就闻见了蒋闫身上的酒味。蒋闫并没有回答他，“进来吧，好冷，好冷。”顾言边开锁，边对蒋闫说。进了门，顾言换了拖鞋，赶紧打开空调。
　　“怎么了？”这时候，顾言才发现蒋闫的不对劲。
　　“你带李远航去了那里吗？”蒋闫没有感情的问着。
　　“蒋闫？”顾言疑惑的看了看蒋闫，但是因为头发跟眼镜的原因，看不清蒋闫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带他去那里？那里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空间，明明......”蒋闫说到后来有些哽咽。
　　“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就私自带人去那里，我跟你道歉，我......”
　　“不是。”蒋闫突然激动的抓住顾言的手，“不要喜欢李远航好吗？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看不见我呢？”
　　蒋闫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蒋闫，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当我的好兄弟。”顾言看着蒋闫道。
　　“真残忍。”蒋闫看着顾言流下了泪。
　　“蒋闫，你想让我说什么？没有必要骗我们自己。”蒋闫看了顾言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顾言拉住了蒋闫，说：“现在外面下着大雪，你喝多了，等雪停了，再走。”
　　“不用你管我。”蒋闫甩开顾言的手，大声吼着。
　　“砰”的一声，大门隔绝了蒋闫跟顾言，也像是隔绝了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
　　另一边，李远航自上车开始，就给顾言发微信，但是一直都没有回复，睡觉去了吗？
　　李远航不放心，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看了下手机，已经10点多了，可能顾言睡着了。
　　李远航收了手机，抱着双臂，看着外面的大雪，陷入沉思。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李远航给顾言发了到了的平安信息，就一倒头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11点了，李远航给顾言发了微信后便去洗澡去了，等他洗完澡回来，依旧没有得到信息回复，又给顾言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李远航有些着急了，赶紧给蒋闫打电话，蒋闫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李远航又拨了殷世帆的电话，“喂？”那边传来了明显还没有睡醒的声音。
　　“帆哥，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忙去看下顾言？”
　　“嗯？顾言？”殷世帆疑惑的声音传来。
　　“谁的电话，李远航吗？挂了。”蒋闫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接着电话就被挂掉了，再打就没人接。
　　操，他现在都想摔手机了。现在黄毛他们都去外地玩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打殷世帆电话了。
　　李远航穿上外套，刚拉开房间的门，司机也从房间出来，“少爷，这匆忙的去哪？”
　　“我先回去一趟，到时候酒会让秘书参加。”
　　“哎，少爷，昨天大雪，今天高速已经封了，而且老爷跟夫人也来了。老爷让我跟你说，你收拾下，去吃午餐。”
　　李远航刚想说什么，手机震动了一下，抱歉，我昨天睡着了，没来得及回你信息，亲亲的表情。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今天准备干什么去？司机看见自家少爷捧着手机乐呵呵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傻。
　　李远航走进餐厅，就看见餐桌前陌生的一对夫妻跟一位少女。
　　“远航来了，来来，介绍下，这是你沈叔叔，李阿姨。这是你沈叔叔的女儿，沈微，现在也在Z大上学。”
　　沈微有些害羞，她还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相亲对象是李远航，本来她爸妈让她来相亲，她还不愿意的。
　　李远航看着这个情景，笑着问候了下沈叔叔他们，心里却很反感李麒麟这种行为。
　　李远航也没有发火，一顿饭下来，双方父母聊的很愉快的，他偶尔揷两句话，沈微全程当一个微笑的脸红花瓶。
　　“远航是不是晚上晚会还没有舞伴，不知道微微晚上有没有空啊？”李麒麟的现任夫人陆丹琳突然说道。为什么要用现任夫人呢，李麒麟跟他之前的糟糠之妻早在李麒麟大儿子出车祸去世后就离婚了，现在的妻子是Z市某高官的女儿，也是李麒麟有本事，可以让一高官女儿嫁给他一个二婚的。但是他们结婚很多年，依旧没有孩子，不然也不会把李远航认回来。
　　李远航看了眼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看来这一出是他这个母亲安排的了。
　　“有的，我家孩子太害羞了。”沈夫人在桌子底下掐了下沈微的大腿，她这个女儿啊，真是带不出去手。
　　“以后多相处相处就不害羞了的。”陆丹琳捂着嘴笑着说。
　　晚会上，李远航靠在墙边，看着这群无聊的人在寒暄，好无聊，还不如跟顾言躺着一块看电影呢。
　　“李李......远航，你们考试的难吗？”李远航正想着是给顾言发微信还是打电话的时候，沈微提着裙子，脸红的过来了。
　　“还好，考前复习了。”李远航收起了手机，微笑的对沈微说。
　　“啊，我们的题目真的好难的，我都没有写完。不好意思，我我...”李远航微笑的看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
　　正在两人尴尬的时候，李远航的手机震动了，他一看是董院长的电话，那就是他拜托院长帮忙联系的脑科专家有信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李远航拿着手机，向沈微示意了一下。
　　“董伯伯，您好，是之前联系的医生有消息了吗？”
　　“是的，最近崔医生要回国一趟，到时候你带着顾言来医院一趟，再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崔医生怎么说。”
　　“好的，多谢，多谢。”
　　“嗯，那没事我就先挂了。”
　　李远航挂了电话，正准备给顾言打个电话，就见陆丹琳来到他身边，说：“怎么不请微微跳个舞。”
　　“妈，我现在还尊称您一声，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不要过于干涉我的事情，您有那时间不如好好调养我父亲的身体，听说表哥家准备要二胎了的。”李远航看着陆丹琳面无表情的说。
　　“你这孩子也大了的，我跟你父亲说了，他才同意的。”陆丹琳虽然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还是微笑着跟李远航说着。
　　真是虚伪，李远航摇了摇头，并不搭理陆丹琳。
　　李远航本想晚会结束后就直接回去的，但是他父亲以现在大雪为由，高速封闭为由，硬是又留他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李远航趁着他爸妈还没有醒的时候，拿着昨天晚上从司机那顺走的车钥匙开车直接走了。
　　虽然还下着雪，但是高速已经可以通行了，李远航在服务区的时候，想着怎么也是出了趟外地，不给顾言带点东西是不是不咋好，就在服务区的小店里给顾言买了个无脸男的挂饰。
　　等李远航到顾言公寓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多了，站在顾言公寓的门前，他发现只不过是离开了两天，他居然已经开始思恋顾言了。
　　李远航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声，出去了吗？
　　他又敲了几声，正在这时，隔壁住的赵老师拎着菜上来了，“同学，你是来找顾言的吗？”
　　“是的，老师，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李远航转过身对赵老师说。
　　“他昨天早上被救护车带走了。”
　　“什么？”李远航震惊的说。
　　“你不知道啊！我跟你说，可吓人了，当时救护车来的时候，顾言身上都是血，我听说还是吴教授打不通顾言的电话，让他学生来找顾言，才发现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吓死个人......”
　　“在哪个医院？”李远航听完心头一紧，赶紧问道。
　　“我记得好像是XX医院？你要问一下的。”赵老师想了想说道。
　　李远航赶紧往楼下冲去，一路踩着油门，本来20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李远航15分钟到了。
　　来到前台问清了顾言住院的房间，在病房外，就看见顾言手上挂着盐水，半靠在病房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远航推门进去，顾言也还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李远航看着顾言苍白的嘴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顾言闻声转过头，“爷爷？”
　　李远航楞了一下，他看着顾言的眼睛，原来之前在酒窖的时候不是错觉。
　　“妈妈？”顾言没听见有人回自己，又问了一句。
　　依旧没人回他，但是他刚才明明听见了一声叹息，顾言低头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但是怎么努力都只能看见个人影。
　　李远航把顾言的手从他的眼睛拉了下来，顾言在李远航凑近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也知道了是谁，他抬起头，鼓着嘴含糊的说：“我是病人，现在，你不能打我。”
　　他们之前因为顾言的身体说过，那时候顾言就开玩笑说，他再住院，就揍他，这话说了还没有两天，就打脸了。
　　李远航紧紧的抱住了顾言，过了一会儿顾言感觉后背有些湿润，过了许久，在顾言看来是过了许久，李远航终于松开了他，顾言抬头努力想看清李远航的脸，还是失败了，“你都不吸溜鼻子的吗？”
　　李远航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问道：“是永久的吗？”声音正常，也不像哭过的啊！
　　顾言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是，一时的。”
　　“多久了。”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顾言故意歪着头，微笑着说。
　　李远航没有回答他。
　　顾言噘着嘴，低下头，说：“上次出院后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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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万三又回来了，经历了台风的作者狗划着船默默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