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不如不遇倾城色》琚光

7、敏感话题

　　“闺女，你怎么能喝酒呢你还这么小……”墨修把女儿抱到家中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菲萝茜雅还不肯安生，拍打双腿虐待可怜的床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闺女，我们已经在家了。”墨修给她倒了杯水打算喂她喝下。

　　“不是这个……”菲萝茜雅喝了几口，别过脑袋作出拒绝的姿态。

　　“弗罗多那小子也不看着你点……”墨修肚里一包气，女儿在此之前分明是滴酒不沾。

　　菲萝茜雅听到弗罗多的名字顿时扁了嘴，吧唧扑倒捶床大哭：“呜……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呜……我瞎了狗眼才看上他……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混蛋走开……”

　　墨修看着哭天抹泪的小萝莉凌乱：自家女儿也太早熟了吧！乖乖你至少还要五十载才成年呐！

　　“花心、滥情、见一个爱一个、风流成性、浪荡子、色胚……”

　　闺女你确定你说的是弗罗多而不是你老爸我？

　　“闺女乖别哭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好男人多的是，爸爸赶明儿给你在精灵里留意留意……”墨修蹲在床边哄劝陷入恋爱危机的未成年闺女。

　　“男人靠不住啊……“菲萝茜雅停止哭泣，感叹地来了一句，“所以，”她提声尖叫，“我要找陶瑞尔搞姬！”

　　“你还小，路还很长。”当爹的吓了一跳，语重心长。

　　菲萝茜雅从床上坐起来，看起来冷静了些，她哼唧一笑：“差点忘记陶瑞尔是有夫之妇了，我觉得瑞文戴尔的暮星也不错。”

　　墨修愣愣道：“人家有官配了。”

　　菲萝茜雅嘲笑地睨了他一眼，拍打着膝盖唱道：“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墨修哭笑不得，但他不能再让女儿这么继续下去。

　　“闺女，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男人飞快地在她额上点了一记，小女孩脖子一歪倒了下去，陷入沉睡。

　　墨修给她掖好被子，安静地凝视她半晌，心想这也是好事，这个夜晚可非比寻常，女儿不方便参与进来。

　　当菲萝茜雅一觉醒来，上午的耀眼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屋，她盯着地板上的方形亮斑呆了半晌：老娘错过了多少剧情？

　　她拍拍昏沉的脑袋，酒醉的记忆还有少许印在脑子里，她依稀记得自己说了许多胡话，很丢脸来着。

　　四周静悄悄的。

　　“爸爸！”她尝试着叫了一声。

　　耳朵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不是墨修。

　　“菲萝茜雅，你醒了。”弗罗多隔着窗户的光线轻声细语，无数灰尘在他面前旋转舞蹈，“比尔博走了，矮人精灵也是，布莱克跟着他们，随行护送，他很快会回来的。”

　　比尔博去瑞文戴尔，骚狐狸跟着瞎掺活什么？菲萝茜雅皱着眉从床上下来，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我要换衣服！”她直截了当地说。

　　“哦，好，你换吧。”弗罗多笨笨地说，没挪窝。

　　“出！去！”这次含了杀气。

　　霍比特人落荒而逃。

　　“菲萝茜雅，你饿吗？”弗罗多贴着房门大声询问。

　　菲萝茜雅出其不意地打开门，弗罗多踉跄着扑了进来，菲萝茜雅蹦跳着闪避，看着弗罗多华丽丽扑街。

　　“菲萝茜雅……”弗罗多抬起脑袋，苦着脸，埋怨，又带点撒娇地喊着她的名字，这个少年有一副好嗓子，能把眼前少女的名字喊得特别动听，甜得似要滴下蜜来。

　　菲萝茜雅忍不住笑了，她跪坐在洁净的地板上，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时，湛蓝的天空遇到了碧青的森林。弗罗多大受鼓舞，他翻身坐起来——现在，我能不能吻她了呢？

　　刚刚成年的男孩犹豫着凑近，笨拙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菲萝茜雅的眼睛睁得很大，淡粉的小嘴微张，惊愕的模样——要，闭上眼睛……

　　弗罗多感觉自己的呼吸吹动了菲萝茜雅垂在颊边的细腻长发，刚刚起床的她身上味道还是很香。

　　菲萝茜雅一开始也紧张的要命，为了缓解紧张感，她强迫自己走神，盯视弗罗多近在咫尺的娃娃脸，他身上依旧有着淡淡的长底烟草味——这该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攻略下了弗罗多·巴金斯，中土世界的救世主，魔戒三部曲男主角。

　　“噗嗤……”菲萝茜雅别过脸去。

　　“你又在笑什么？”弗罗多很沮丧。

　　笑你在原著电影到死都是处男……菲萝茜雅不怀好意地看向他的手：骚年，最近右手杀气重否？

　　“菲——萝——茜雅!”弗罗多死死地盯住她，一字一顿，“我注意到了，我的手有什么问题？不要把我当傻瓜！”

　　菲萝茜雅身子一栽捶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答案，你不会，不会，想知道……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哈……”

　　“菲萝茜雅，老实交代吧，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不好的念头，我想不会有比精灵……那啥啥更糟糕的想法了！”弗罗多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湛蓝的眼睛努力聚起严厉之色。

　　菲萝茜雅肃声道：“有的，有更糟糕的。”

　　“……说！”弗罗多很坚持。

　　“好吧，既然你执意……”菲萝茜雅赶紧爬起来离他远远的，进入目测的安全范围。

　　“怎么？”她越这么做，弗罗多越是好奇，他逼近过来，“怕我听了发火，哈，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一定和我有关。”

　　菲萝茜雅跳到床上，弗罗多气鼓鼓地在床畔驻足，挑衅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菲萝茜雅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弗罗多，有一点我比较好奇，你们霍比特人的青春期是如何度过的？”

　　“什么？”弗罗多的尖耳朵微微一动，疑心自己没听清。

　　菲萝茜雅继续：“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性——教——育？”她刻意放缓语速，着重突出关键字。

　　弗罗多瞬间明白菲萝茜雅盯着他手看的意图——别问他为什么！

　　“性？教育？”弗罗多木着脸重复了一遍，感觉面颊被什么烫的东西迅速地碰了一下。

　　“没错，我想到你成年了，但我不知道你青春期是什么样子，我想，对年轻人来说，有些方面的知识还是挺重要的，但夏尔也没有学校……长辈会教给你们吗？”菲萝茜雅拖过巨大的玩偶熊，躲在它后头，以一种羞涩，又兴奋的口吻道。

　　弗罗多转过身，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如今是个成年人，而菲萝茜雅，是个距离成年很远的小女孩，和爸爸过活，在他的概念里，单身爸爸带女儿最麻烦的一桩事——一个男人如何向渐渐长大的小女孩教授某些难以启齿，又相当重要的知识？没错，性教育对女孩子尤其重要。布莱克的想法他是不知道，但菲萝茜雅提及那些事的样子（猥琐，兴奋），他认为她的信息来源——绝非正常健康的渠道！

　　“菲萝茜雅。”弗罗多勇敢地转过身，坚定而坦荡地望着她，“我接受过最正规健康的教育，我能分辨是非对错，问题是，你有吗？菲萝茜雅，你的父亲可有为你请过家庭教师，教你在成长的过程中如何保护自己？”

　　菲萝茜雅惊呆了。

　　“……没有。”她张着嘴摇摇头，又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很傻，连忙闭上。

　　“没有吗？”弗罗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什么都没教过你……在这方面？”

　　墨修虽然对她呵护备至，面面俱到，但还真忽略了性教育。

　　菲萝茜雅摇头。

　　弗罗多声色俱厉起来，新任袋底洞巴金斯老爷俨然有了大家长的派头：“既然你父亲什么都没教过你，你的那些念头都是从哪儿来的？对于男孩……”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右手，像得了帕金森。

　　菲萝茜雅恶意地抬手挥了挥，接着搂着玩偶熊在床上翻来滚去笑了个够本。

　　“我就是知道，你能拿我怎样！”菲萝茜雅无赖地一咧嘴，从床上跳下，“我饿了，有东西吃么？”

　　弗罗多的嚣张气焰不过三秒，三秒后他还是那个腼腆害羞温温吞吞的霍比特人，他讷讷地跟在菲萝茜雅身后走出卧室：“菲萝茜雅，那是不对的，你应该学些正确健康的东西。”

　　“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么。”菲萝茜雅坐在餐桌前。

　　“我，我有些这方面的书，可以拿来给你看看。”弗罗多搓着手道。

　　“夏尔还有这种书？”菲萝茜雅一跃而起。

　　弗罗多为菲萝茜雅的兴奋样子叹气，这种事……哪里像个女孩子。

　　夏尔居然还有专门的性教育书籍，很高端嘛，不知道……有没有春/宫/图？

　　“这……菲萝茜雅，饿的话去我家吧，昨晚剩了些食物。”弗罗多不想再谈那种话题，比起精灵……那啥啥，这确实是更糟糕的。

　　结束的生日宴会在第二日留下满场狼藉，帐篷桌椅、刀匙瓶盘、灯笼、栽种在箱子里的花木、食物残渣、爆竹烟花的残骸，还有遗落的手提袋、手套、手帕，好在有事先雇佣的工人收拾着，菲萝茜雅顺手拿起一块勾在了篱笆上的印花小手帕，很漂亮，但上面沾了一大片姜黄色的油渍。

　　“你拿那脏东西做什么？”弗罗多觉得菲萝茜雅的举动很冒傻气，迅速地夺过脏帕子丢进垃圾桶。

　　少了比尔博的袋底洞显得死气沉沉，屋里的客厅堆了硕大一堆各式各样包装好的包裹，以及小型家具，每样东西上都绑着签条——比尔博离开前做好嘱咐指定留给某某人的东西。

　　菲萝茜雅想到生日宴会上大家都有很好的礼物，就她没有，不由悲从中来。

　　比尔博叔叔为什么单单忘记了她？

　　弗罗多忙着给她张罗一些热饭热菜，他勤劳的身影让她稍得安慰：也许比尔博是把弗罗多送给了她……

　　在院里假寐的小猫哈利嗅到食物香气，打着哈欠迈进餐厅，熟稔地攀着她的膝盖，跃上餐桌。

　　弗罗多端上一盘切碎的鸡肉、一盘热狗、一盘越桔酱和一杯草莓果酱，菲萝茜雅对着鸡肉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谁在念我哩？”

　　（墨修：当然是你爹我啊闺女！）

　　弗罗多给猫咪在小盘子里匀出些吃的，引它到厨房去，以免和菲萝茜雅抢食。做完这一切，他解下围裙甩在椅子上，坐下来喘口气。

　　菲萝茜雅在往热狗上涂抹越桔酱，手指沾了一些，忙低头舔舐。

　　刚和她聊过敏感话题的弗罗多忍不住咽下口口水。

　　菲萝茜雅奇怪地抬起头，犹豫了片刻，把热狗递过来：“你要吃吗？”

　　“我、我不饿。”

　　“别硬撑了，我听到你咽口水。”

　　弗罗多怒了：“吃你的！！！”

　　他看到菲萝茜雅被凶了后反而傻笑起来。

　　“弗罗多，弗罗多，你在吗？”门口传来响亮的叫喊，接着是更多更杂的声音。

　　“是掘洞家的人。”弗罗多揉揉额头，他预料自己接下来会非常忙碌，“菲萝茜雅，好好吃饭，别出来。”

　　“哎哎。”

　　“也别想奇怪的东西。”他警告。

　　菲萝茜雅嘲弄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