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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吃醋的三人,不想让他被女王占有 ...

  •   顾枫拿着梳子,笨拙地在慕容紫英发间穿梭。他的手指不算纤细,却意外地轻柔,偶尔勾住几根发丝,也只是小心翼翼地解开,没让她觉得半分拉扯。
      慕容紫英从铜镜里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眉头微蹙,像是在解一道难题,鼻尖上甚至沁出了点薄汗。她忍不住低笑出声:“梳个头发而已,至于这么费劲吗?”
      “那可不,”顾枫抬眼,从镜子里对上她的目光,眼底带着笑意,“这可是陛下的头发,得用心点。万一扯掉几根,你又要瞪我了。”
      他说着,忽然俯身,在她镜中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虚拟的吻,惹得慕容紫英脸颊一热,嗔道:“没正经。”
      说笑间,头发已经梳得差不多了。顾枫看着镜中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奇的样式,索性就用一根玉簪松松挽住,倒也显得清雅利落。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行吧?”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慕容紫英看着镜中的发型,虽简单却也周整,点了点头:“马马虎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丝丝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侍女的通报:“陛下,顾公子,早膳备好了。”
      顾枫扶着慕容紫英起身,往外间走去。桌上果然摆了满满一桌吃食,乌鸡汤冒着热气,红枣糕软糯香甜,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补养之物。
      “看来那侍女把我的话听进去了。”顾枫挑了挑眉,拉着她坐下,亲自盛了一碗鸡汤递过去,“快喝点,补补身子。”
      慕容紫英接过汤碗,看着他眼里的关切,心里暖暖的。她舀了一勺汤,刚要送到嘴边,却被他拦住。
      “吹吹再喝,烫。”顾枫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送到她嘴边,“啊——”
      慕容紫英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终究还是乖乖张开嘴,将那口汤咽了下去。鸡汤炖得极鲜,暖意顺着喉咙一路滑到胃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
      “好喝吗?”顾枫笑着问,又舀了一勺吹凉。
      “嗯。”慕容紫英点头,脸颊微红,“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顾枫却坚持,“陛下辛苦了,理当被伺候着。”
      他喂得认真,慕容紫英吃得也渐渐心安理得。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伴着碗勺碰撞的轻响,竟有种寻常人家的温馨。
      早餐的热气渐渐散去,顾枫看着慕容紫英放下玉筷,指尖还残留着她方才递来的茶盏的温度。窗外的日光正好,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她眉宇间那抹不易察觉的倦意愈发清晰。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叹了口气。
      慕容紫英抬眼:“怎么了?”
      “没什么,”顾枫伸手,替她拂去鬓边一缕碎发,指尖划过她微凉的耳廓,“就是突然觉得,你太辛苦了。”
      他看着她清澈却藏着沉重心事的眼睛,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明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女,却要扛着一个国家的担子。每天批阅奏折到深夜,还要应付那些大臣,处理没完没了的琐事……”
      他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父母的公司有专业团队打理,他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了一切,除了偶尔应付些商业场合,几乎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事。身边永远围着讨好的人,想要什么只需一句话,从不知压力为何物。
      可她呢?
      女儿国没有男子,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她是女王,是子民的天,连偶尔示弱的资格都没有。那些看似威严的朝服下,藏着多少无人知晓的疲惫?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容紫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
      “想说……”顾枫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以后要是累了,就跟我说。别总自己扛着。”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笨拙的认真:“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听你说说,或者……让你靠一会儿。”
      慕容紫英的指尖微微一颤,抬眼看向他。阳光落在他利落的短发上,映得他眼底一片坦荡。那些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像温水一样,慢慢漫过她心里最坚硬的地方。
      她当了太久的女王,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甚至忘了“示弱”是什么滋味。可此刻被他这样看着,听着他笨拙的安慰,眼眶竟有些发热。
      “谁要靠你。”她别过脸,声音却软了几分,“我是女王,这点事算什么。”
      顾枫笑了,也不戳破她的口是心非,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是是是,我的女王陛下最厉害了。”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来到这里,不只是为了活下去。或许,也是为了能让这个独自支撑一切的少女,偶尔能卸下盔甲,喘口气。
      慕容紫英起身理了理衣袍,看着他眼里的温存,终究还是板起脸,带着几分女王的威严叮嘱:“我去处理政务,你好好在宫里待着等我,不许乱跑,更不许招惹旁人。”
      顾枫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带着笑意吻了吻她的侧脸:“放心,我不跑。”
      他的气息温热,带着清晨汤羹的暖意,声音低沉而笃定:“就在这里乖乖等陛下回来。外面那些宫道弯弯绕绕的,万一迷路了多危险?还是待在你身边最安全。”
      这话里的无赖和亲昵,让慕容紫英紧绷的嘴角忍不住柔和下来。她挣了挣,没挣开,便索性任由他抱着:“少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的。”顾枫收紧手臂,将脸颊贴在她背上,“这宫里除了你这儿,别处我也懒得去。”
      慕容紫英心里一暖,转身推开他,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我走了。”
      “去吧。”顾枫笑着点头,目送她走出寝殿。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转身回了内殿。
      其实他哪是怕迷路,不过是知道她放心不下,故意说些软话让她安心罢了。
      这深宫虽大,却只有她在的地方,才算得上是能让他安心停留的归宿。
      顾枫刚在廊下坐定,就见时飞雪、秦可卿和南宫琉璃三人结伴而来。时飞雪眼尖,一眼就瞧见他利落的短发,惊讶地凑上前:“你的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昨天看还是及肩的呢!”
      秦可卿也跟着点头,目光里带着好奇:“这发型倒是奇特,从未见过男子留这样的发式。”
      顾枫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来这儿几个月,头发疯长,都快遮眼睛了,多影响我颜值。”
      南宫琉璃小声道:“可……可男子的头发哪能说剪就剪?规矩里都是要束发留须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顾枫挑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随性,“我想怎么折腾自己的头发,还需要看别人脸色?你们乖乖听话就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话说得直接,甚至带着点霸道,可三人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却都愣住了。
      利落的短发衬得他眉眼愈发分明,额角的线条清晰利落,少了几分往日的慵懒,多了几分锐气逼人的俊朗。阳光洒在他发梢,泛着健康的光泽,竟比长发时更显精神,也更……让人移不开眼。
      时飞雪最先回过神,脸颊微红地别开眼:“倒……倒也不难看。”
      秦可卿也轻声附和:“是比之前更显英气些。”
      南宫琉璃没说话,只是红着脸偷偷看他,眼里的惊艳藏不住。她们虽不懂他为何执意剪去长发,更不明白这“颜值”是何意,却实实在在觉得,这样的他,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吸引力。
      顾枫见她们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更甚,冲她们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我本来的样子,就该是这样。”
      他起身拍了拍衣襟:“走,带你们去看看我让人做的新衣服,比这短发更有意思。”
      三人连忙跟上,时飞雪忍不住又问:“真有那么好看?”
      “那是自然。”顾枫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笑得痞气,“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顾枫把那几件刚做好的T恤和牛仔裤摆在三人面前,时飞雪伸手戳了戳那硬挺的牛仔布料,又拎起那件领口大开的短衫,眉头皱得老高:“这……这衣服看着怪模怪样的,袖子都没有,穿在身上能舒服?”
      秦可卿也拿起一条裤子翻看,看着那裤脚收紧的样式,轻声道:“裤腿这么窄,走路怕是都不方便吧?”
      南宫琉璃没说话,只是红着脸打量,眼里满是困惑——这布料粗糙,样式简单,既没有绣纹也没有滚边,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看。
      顾枫见她们一脸不解,也不恼,拿起一件黑色T恤往身上比了比:“这是我以前常穿的款式,在我们那儿,人人都这么穿。舒服又利落,比你们这层层叠叠的袍子方便多了。”
      三人还是不懂,却也没再多问。时飞雪放下衣服,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喜欢就好。只是……你近来总陪着女王陛下,我们三个……”
      话没说完,秦可卿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说了。南宫琉璃也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袖,显然是同样的心思。
      她们虽不像时飞雪那般直白,却也都觉得,自从顾枫和女王走近后,分给她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顾枫看着三人眼底的失落,心里忽然软了一下。他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南宫琉璃的头发,又拍了拍时飞雪的肩膀:“你们这是想什么呢?”
      他笑着挑眉,语气轻松:“你们不就在我身边吗?吃饭的时候一起吃,没事的时候一起说说话,我也没把你们丢开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女王是女王,你们是你们,不一样的。”
      时飞雪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顾枫拿起那条牛仔裤,往自己腿上一套,动作利落地系好腰带,“你们看,以后我穿这衣服,不就更方便陪你们到处逛了?总比穿那些长袍子利索。”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站在三人面前,利落的短发配着这新奇的装扮,竟有种说不出的清爽帅气。三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失落顿时散了大半。
      秦可卿笑着点头:“倒确实精神。”
      南宫琉璃也小声道:“只要……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顾枫看着她们松快下来的神色,心里也舒坦了。他挥了挥手:“走,去院子里试试这裤子跑起来快不快,正好教你们几个现代的游戏。”
      时飞雪第一个应和着跑出去,秦可卿和南宫琉璃相视而笑,也跟着追了上去。
      众人来到庭院里,阳光正好,洒在青石板上暖融融的。顾枫找了张石桌坐下,见三人还在好奇地打量他身上的牛仔裤,忽然拍了拍手,对守在院外的侍女吩咐:“把我让你们做的那副‘方块骨牌’拿过来。”
      侍女应声而去,很快捧着一个乌木盒子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顾枫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多张骨牌,每张都打磨得光滑莹润,上面刻着红黑两色的花纹和数字,正是他按现代麻将样式让人仿制的。
      “这是什么?”时飞雪凑过来,拿起一张刻着“三万”的牌,指尖划过上面的纹路,“看着倒像骨牌,却又不太一样。”
      顾枫笑着将牌一张张摆开,解释道:“这叫麻将,是我们那儿很流行的玩意儿。以后宫里要是闷了,咱们四个正好凑一桌,比发呆有意思多了。”
      他拿起骰子晃了晃,“哗啦啦”的声响引得三人好奇地盯着他的手。“这玩法不难,我教你们几遍就会了。”
      说着,他先给三人分了牌,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这牌分条、饼、万,还有东南西北中发白……你们看,三张一样的叫刻子,四张一样的是杠,连着的三张叫顺子……”
      时飞雪学得最快,拿起自己的牌翻来覆去地看,很快就弄明白了基本规则:“听着倒像有点意思,是不是谁先把手里的牌凑成对子和顺子,谁就赢了?”
      “聪明。”顾枫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个理。”
      秦可卿性子沉稳,仔细记着他说的规矩,偶尔拿起牌比对着琢磨。南宫琉璃则看得有些发懵,手里的牌被她摆得歪歪扭扭,顾枫见了,伸手帮她理了理:“别急,慢慢来,输了也不打板子。”
      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南宫琉璃脸颊一红,连忙低下头,却听得更认真了。
      第一局打得磕磕绊绊,时飞雪手气最旺,稀里糊涂就凑齐了牌,兴奋地一拍桌子:“我赢了!是不是这样?”
      顾枫笑着点头:“是,开门红。”
      有了第一局的铺垫,三人渐渐入了门。时飞雪咋咋呼呼地叫碰叫杠,秦可卿不动声色却总能胡牌,南宫琉璃虽然慢热,却也时不时能凑出个小胡,引得另外两人一阵惊呼。
      顾枫看着她们脸上的笑意,自己也觉得心里敞亮。这麻将果然是解闷的好东西,不仅能打发时间,还能让这三个性格各异的姑娘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比他一个人琢磨怎么回去有意思多了。
      麻将牌在石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一局接一局,四人都玩得入了迷。直到时飞雪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天,发现日头早已西沉,天边染着大片橘红的晚霞。
      “呀,都这么晚了!”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怪不得肚子饿了。”
      顾枫放下手里的牌,伸了个懒腰:“你们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现成的吃食,随便端点过来就行。”
      时飞雪应着起身,却又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地问:“那……你晚上会陪我们一起睡吗?就像前几天那样,在偏殿的软榻上聊天。”
      秦可卿和南宫琉璃也抬眼看他,眼里藏着同样的希冀。
      顾枫看着她们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无奈的暖意。他揉了揉时飞雪的头发,语气温和却带着笃定:“今晚不行,我得去陪陛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她今日处理政务累了一天,身边没人照应着不行。”
      时飞雪脸上的期待落了下去,却也没闹脾气,只是嘟囔了一句:“又是女王陛下。”
      秦可卿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别胡闹,我们先去拿吃的吧。”
      南宫琉璃也小声说:“没关系,以后……以后还有机会的。”
      三人转身往外走,脚步里带着点小小的失落。顾枫看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会让她们觉得委屈,可慕容紫英那边,他同样放不下。
      或许感情本就不是能一碗水端平的事,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让任何一方觉得被冷落。
      等侍女把吃食端来,四人简单吃了些,顾枫便起身:“我先过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时飞雪挥了挥手,没再说话。秦可卿点了点头,南宫琉璃则红着脸,小声道:“路上小心。”
      顾枫笑了笑,转身往慕容紫英的寝宫走去。夜色渐浓,宫道上的灯笼次第亮起,映着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顾枫走后,偏殿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三人沉默的脸。
      时飞雪把手里的半块糕点往碟子里一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自打他来了陛下寝宫,就再也没跟咱们挤过软榻了。以前还会听我说宫里的趣闻,现在倒好,眼里只剩女王陛下了。”
      秦可卿捻着帕子,指尖微微用力。她性子沉稳,从不把情绪挂在脸上,此刻却也忍不住低声道:“他本就不是这宫里的人,能留在这儿,或许……本就该是陛下的。”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掠过一丝黯然。
      南宫琉璃坐在角落,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可他以前……也对我们笑的。”她还记得前几日,顾枫教她们叠现代的纸船,指尖划过她手背时的温度,那时的笑意,分明是对着她们所有人的。
      三人各怀心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酸涩。她们都明白,慕容紫英是女王,身份尊贵,顾枫陪在她身边是天经地义。可道理归道理,心里的失落却骗不了人。
      那样一个鲜活的、带着外面世界气息的男人,笑起来眼里有光,说起现代的事时眉飞色舞,连剪了短发都比旁人俊朗几分。她们从初见时的好奇,到后来的亲近,早已悄悄动了心。
      “凭什么就只能是女王的?”时飞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又不是宫里的物件,凭什么她说占着就占着?”
      秦可卿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小声些:“慎言。”
      时飞雪却没忍住,眼圈有点红:“我就是不服气。咱们三个陪他说话解闷,看他剪了短发还夸他好看,他倒好,转头就只记得陛下累不累、饿不饿……”
      南宫琉璃低下头,泪珠悄悄滚落在衣襟上。她不敢像时飞雪那样抱怨,却也真真切切地觉得,那个会揉她头发、叫她“小琉璃”的顾枫,好像被陛下“抢走”了。
      她们看着窗外远处那片亮着灯的寝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那么好的一个人,她们舍不得只远远看着,更舍不得他完完全全变成“陛下的人”。
      可她们又能怎么办呢?
      一个是说一不二的女王,一个是她们打心底里喜欢的男人。这场心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无声的拉扯。
      烛火燃了半夜,三人谁也没睡。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飞雪才抹了把脸,哑着嗓子道:“反正……我不认输。”
      秦可卿抬眼,对上她眼里的执拗,轻轻叹了口气,却没再劝阻。
      南宫琉璃也抬起头,眼里虽还有泪,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坚定。
      或许争不过,但至少……她们不想就这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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