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沈府皆是凶手 ...
-
子时，街道寂寥无人，唯有城西那家棺材铺门前挂着两盏紫色灯笼，晕染出一片幽微的光。铺子里灯火未熄，透着一丝暖意。然而，这棺材铺并非真正售卖棺材，而是如同饭肆一般，是一个供人饱腹的去处。只不过，这里的招牌菜是由棺材饭而以“棺材”为名，独特又带了几分诡秘趣味，倒让过往行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当然就连裴征也不例外 ...
“棺材铺？这……名字倒是挺别致的。”裴征眉梢轻挑，语气里透着几分玩味。他身后跟着今早刚结识的几位大哥，一行人停在棺材铺门口，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裴征侧过头，目光扫了一圈，沉声问道：“人都到齐了没有？”他的视线如同利刃般逐一掠过——驮洋浦、子钟、陆巡（刀疤男），每个人都迅速应了一声，声音虽短促，却带着各自独有的情绪。
这时一位气质独特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间系着一条紫色丝带，头上的装饰着花朵与星星图案，别具特色 ，身着绿色衣裳，这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左肩处红色的心形饰品散发着热情，右肩附近垂下的白色飘带则带来一丝轻盈灵动，金色手镯在周围铃铛下显华贵，愣是让裴征等人一惊，月子？不是说这妖女 ，很可怕吗 ？相貌平平吗 ？
驮洋浦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那...那个把漕帮十二连环坞变成血葫芦的妖...妖女？”他的话语如同破碎的珠链，散乱而急促。月子只是沉默不语，眉眼间透着一丝冷淡，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人会不会好好说话？这般颠三倒四，倒显得自己更像是个笑话了。裴征赶忙上前 ，挡住了驮洋浦，尴尬又不显失礼道“月子不愧是思相楼里的人，样貌胜比花魁”
月子扭过头，双手叉腰，轻哼一声道：“算你有眼力见儿，别在这儿干杵着了，进来吧。”话音未落，她已转身进了屋，可那冷淡的态度和微微撇向一旁的眼神，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几分排斥之意。
众人嘿嘿笑着回应，看上去有些傻气，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时，子钟快步跑到裴征身旁，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裴兄，我跟你说啊，您可千万别被这妖女的外表给骗了！我听说啊，这位月子姑娘虽然生得貌若天仙，但脾气却古怪得很。前两个月，陆府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就因为在她泡的茶里多放了一颗糖，被她发现了，结果……哼，她居然用一双筷子挑了那十二个人的手筋！您瞧瞧她腕上那只金镯子，看着挺精致吧？据说里面还含着她打磨过后的‘点穴筷’呢！”
裴征“……”
他说完还缩了缩脖子，偷瞄一眼月子的背影，又补了句："不过她做的棺材饭倒是真绝，吃完能让人梦见死去的亲人...您说我们要不要试试？”话音未落，屋里突然传来"叮”的一声金属清响，吓得子钟一个激灵，那分明是金镯子撞到铃铛的声响。驮洋浦和陆巡站在子钟的两边，挤压着他 ，示意他下次不要乱说了 ，不然这妖女会杀人的！
“咳！各位英雄莫要惊慌，虽说我们暗影组织向来以武艺高强著称，却并非滥杀无辜之辈，请坐。”月子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语气看似客气，眼中却满是轻蔑与嘲弄——你们这群小蚂蚁，又怎配让我们动手？即便如此，她依旧优雅地示意这些来自黑市的人落座，除了裴征，这人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 ，那个不受宠 ，百毒不侵的二皇子嘛，哼！看我怎么拆穿他 ，这时刻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对了，裴兄真的认识叉子茆号？为什么前日，我看见你跟衙门捕快头目走在一起 ，还跟他查陆公子的事？这不到像你们偷鸡摸狗样 ”裴征微微一愣 ，久久不能发话，面对月子的质问，裴征神色而不变，但心里已经慌的一批 ，想了几秒，忽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裴征轻笑一声，语气从容道“月子姑娘既然知道我和衙门的人有来往，信息那么通灵 ，那也该知道——他们最近在查什么吧？”
月子眼神微动，显然被他的话引起了兴趣，一旁的子钟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
裴征差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玩味道：“陆家公子的事，可不止是偷鸡摸狗那么简单。衙门盯上他，是因为他手里有样东西……和你们暗影组织有关。”
月子眉头一皱，但并未打断裴征的话
裴征继续说道：“我不过是借机混进去，看看能不能‘顺手’捞点有用的情报。毕竟——”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月子，“比起衙门，我更想知道，你们暗影组织到底在谋划什么。”
月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裴征的坦然反而让她难以判断真假
月子冷笑一声：“哦？那你查到了什么？”
裴征耸了耸肩道：“不多，但足够让我确定——你们和陆家，像是合作关系但又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他故意停顿，观察月子的反应，“比如……沈家二小姐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月子神色骤变，显然被戳中了要害，忽儿她想到了什么 ，但就是说不出来 ，先是继续听裴征的话，裴征趁势追击：“所以，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谁才是真正该提防的人。”
月子沉默片刻，最终冷哼一声“那我问一下沈府那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哼，皆是凶手。”裴征冷冷一哼，眉宇间寒意凝结，似霜覆层崖。这沈府中人，竟一个个都曾找过他，各怀心思，令人不齿。驮洋浦闻言，脸色骤变，满眼震惊，小声嘟囔道 ：“什么？沈府的人全都找过裴兄？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话音未落，陆巡已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裴征的手臂，满脸好奇地催促道：“讲讲呗，裴兄！这儿可就等你解惑了。”对面，月子缓缓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冷哼一声，抬眸与裴征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处，似有无形的刀锋闪过，寒意更甚。
裴征邪笑，看了看 还没上菜的木桌，揉着肚子道“唉，可我这肚子还饿着呢 ...”子钟这才想起菜都还没有上 ，自己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陆巡看着月子道“月子姑娘，可要什么时候上菜？ ”
月子微微一怔，随即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扬声道：“小二！把咱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给端上来！”话音未落，小二已从厨房快步跑了出来，手中稳稳端着一盘散发着热气的棺材饭，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各位客官请慢用，这可是本店的特色。我先去取另一道菜，稍等片刻。”他的声音干净利落，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多时，桌上佳肴齐备，香气扑鼻。裴征开始动筷子，抬眼扫过众人，神色间透出一丝凝重，“咳！诸位，今日我便来说说这沈府一案……”子钟率先为裴征鼓掌 ，众人纷纷也鼓起了掌声“好！好！”
裴征清清嗓子，脑海里突然闪过好几个清晰的画面：
"你就是裴征吧？"沈琼把二两银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帮我个忙，让我那个没用的妹妹在城里抬不起头来！"
（裴征轻轻一笑“原来沈家大小姐一直看不起妹妹，觉得她配不上沈家的门楣，但我当时并不想帮她呢！”一旁的陆巡闻言，发话道“沈大小姐，好恶毒的心 ”裴征笑“不止呢！还有沈时宜”）
这 没过几天，沈时宜也找上门来，直接甩出四两银子："听说你办事利索？帮我解决掉我姐，事成之后自然有人替你顶罪！”
(驮洋浦道“这二小姐看来早就嫉妒自己姐姐能继承家业了呀！”裴征点了点头 “嗯，恨不得她消失”）
但最可笑的是，后来连她们老爹都偷偷摸摸找来。这个老狐狸因为偷税漏税怕被查，居然想栽赃给余家："小裴啊，帮个忙，把账本改一改...给你100两白银 ！”
驮洋浦用力地拍击桌面，恕道“这一家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月子悠悠道“看来他们都认识你 ，然后呢 ？”裴征突然卡壳住了，咽了咽喉结道“她……想让那姐妹消失 ，可能是她重男轻女，生了个女儿很生气”闻言众人呆怔住了，这……一家子怎么都各怀鬼胎 ，月子不以为然继续问 “那她给你几两银？”
“没有，你问这干什么 ？”裴征疑惑，想到前些日，沈母说的那句话“裴大侠，命是挺好的但只可惜居然失了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
月子夹起一块鱼肉 ，放进了嘴里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裴征顿时感觉到胸口好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感到心氛有些奇怪 。裴征道“倒是月子你可相信了吗 ？”
“信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也是盗贼的行径吗？只不过，我同时也成全了他们的愿望罢了。”裴征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却隐约夹杂着一丝自我“辩解”的意味。
月子：“……你最好别耍花样。”
裴征例开嘴微笑：“彼此彼此。”
“行了！那到月子你了，你有什么事”驮洋浦吼声道
“自是近日黑市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沈府皆是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