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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小伊X往事X姑姑 ...


  •   001

      1986年的冬季,寒冷而多雪。
      夜色中,一少年疾驰在空旷的平原。旋即停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北端一座雄伟的建筑院墙外。这里是巴托米庄园,主人巴托米是作风狠辣,富甲一方的财阀。也是少年要暗杀的目标。
      他优雅的前行,老道的解决一个个的护院,保镖。念钉出手,即索人命。在建筑里搜寻一圈没有发现目标的下落,轻巧的落至后院。远处,大大的温泉浴场里人影憧憧。掩藏气息几个闪身,近前,利落的解决了站立一旁的保镖。
      “你是谁?”肥壮的中年男人惊恐的大吼,边吼叫着,边爬出浴场向前奔去。 “快来人啊~~”空旷的后院,回声一阵阵地传送
      “不用叫了,这里只剩我和你。”少年不带感情的声音,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瞬间将那肥壮男人钉立在雪地里。
      少年举起手中的念钉,暗喜,结束了,任务圆满完成。这次任务还是很轻松的。
      “嗖”……
      “砰”……
      天外夹带着风声高速飞来的异物直接拍在肥壮男人身上,连句呼声都没有,残肢飞散在四周。
      少年名字叫做伊尔迷•揍敌客,是杀手世家揍敌客家族现任家主的大公子。今年11岁。这次也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A级刺杀任务。
      伊尔迷举着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念钉。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夜空,低下头看着那个抢夺他目标的“天外来物”。—— 人吗?这么薄?图片?一张纸?怎么有这么大的重量?在他的注视下,那“东西”在扭曲,变形,配着咔咔的声音变成个人。胸脯上下起伏,伴着浅浅的呼吸。
      人?鬼?妖?
      昏迷?昏睡?
      伊尔迷抬头望向天空,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木然无神的眼中也满是惊诧。
      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吗?目标死了,但是,不是自己杀的。是任务失败吧?杀了这个女人,算是完成任务吗?伊尔迷这一次彻底迷茫了,揍敌客家族的荣誉啊,还有那笔不菲的佣金啊。
      呼啸的冷风一阵阵地刮过一立一卧的人形雕像,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打着旋儿遁去。
      伊尔迷最后决定将这个诡异的“物体”,带回枯枯戮山,让父亲大人来处理。抱起那个温暖的“她”,向着枯枯戮山飞奔。第二日的傍晚抵达后山,如果走正门还要一夜的时间,焦急的伊尔迷跃进高耸的院墙,直奔主楼而去。
      席巴•揍敌客,现任家主,将昏睡?昏迷?的西西安排在客房。转身带着伊尔迷回到他的房间,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听着伊尔迷的报告。

      002

      同一时间,客房内,家庭医生正认真的进行检查。
      “哇,火红色的眼睛,你看,真漂亮啊。”
      “是啊。很少有这么纯正的火红色啊。”
      “你看他左腕上还有个数字纹身。有意思,纹个数字。”
      “哎呀,药水打翻了。”
      “咦,她这衣服很诡异啊,竟然没有湿啊。”
      ……
      “嗯,没有问题,随时都会醒来,我们去报告吧。”随着砰的关门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一双火红色的双眸来回梭巡。
      “这是哪里?”低喃,皱眉,声调略略提高。“有人吗?”
      等待片刻,西西坐了起来,开门,在长长的迷宫般的走廊里绕来绕去也没有看见半个人。
      终于……
      走出了大门,身后建筑是典型哥特式建筑风格。建于一座高山上,四周像个原始园林。一条大路直通山下,主楼的右侧、半山与山脚几座3层小楼,错落有致。
      信步而行,沿着石阶而下。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下,遥望山下点点灯光。拾起脚边的枯枝,将脑中的一句诗词龙飞凤舞般的随手写在地上。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漂亮,毛笔字?”蓦然一惊,何时身边站个老头,站着比她坐着高不了多少。大大的脑袋,皱巴巴的,眼睛很大很圆,被一圈圈一层层的皱褶包围。西西暗暗想着难道这次转生到神鬼世界还是什么星球?这老头说的应该是通用语吧??再说这老头什么眼神,这枯树枝是哪个时代的毛笔?
      老头与西西相对两木然。
      “来,走。”老头终于发话,言罢,转身飘着走了。
      鬼吗?不会吧老爷子,你这说话可以不可以不这么简练。虾米意思,挠头。
      走了几步老头回身直视着西西,一字一顿说:“来,走。”
      这回懂了,原来老爷子是让她跟着。
      左拐右拐,转到西西即将头晕的时候,老头在一扇古色古香的木质房门前停了下来,打开房门,里面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到处都挂着字画。看来这是一个书房,一个大大的实木书桌盘踞角落。书桌上摆放文房四宝,每样都是极品。随着老爷子走到书桌前,老头拿起一管上等羊毫沾了墨汁,递给她,说:“写。”
      “写?写什么?”
      “随便。”
      “什么体?”
      “体?是什么?”
      ……
      看老爷子以前的书法,字迹虬劲有力,但是用力不均,字体间架结构布局不合理,形有余,而神不足。
      觉得老爷子很适合颜体,也应该先从楷书入手。遂将《颜勤礼碑》写了一部分,收笔。
      老爷子仔细的端详,抬手,长长的手指指向西西,“你,老师。”
      轻轻摇头。伸出食指,指向老爷子。“你,爷爷。”被这样一个耄耋老人称作老师,实在有够囧的。如果累加她的真实年龄,老爷子称她为“奶奶”,她都嫌亏。可是谁让她是永远青春靓丽的让人羡慕的18岁,让她深恶痛绝悲催的18岁。
      老爷子翻着眼睛,想了想,点头。纵横交错的脸上,笑颜如“花”——“菊花”。
      “睡觉,去。”老爷子望望窗外漆黑的夜空发话。言语一如贯彻简练的风格。
      “爷爷,我不认得路啊。”
      无声无息的,老爷子飘在前面带路。打开房门,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立于院外。感觉等了很久的样子。
      似曾相识的感觉漫上西西的心头。梧桐?
      “马哈老爷,席巴老爷在等小姐。”那男子,微微弯腰,语调恭谨。
      马哈……席巴……蹙眉。
      “晕倒,揍敌客家,又是该死的猎人世界。这该有一百多次了吧!”西西心中暗骂。
      马哈老爷爷深思的目光,锁着她,足足看了有2分钟。转身又是飘飘悠悠的前面走着。
      来到主屋。桀诺与席巴正在下棋,伊尔迷立于旁边观战。三人有些惊诧的看着马哈。
      一一见礼后。
      “祖父,您怎么过来了。”桀诺上前两步,疑惑的问道:“您可是有几年没来过主屋了。”
      “嗯。”就一个嗯字,这马哈老爷子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短暂的沉默后,席巴首先开腔:“这里是揍敌客家,是杀手家族。我们都对丫头比较好奇,对于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家你不疑惑吗?能介绍下你吗?”
      “你精空未开,不会念,作为一个普通人,拥有着这样的容貌,知道我们家族的杀手职业不震惊,不恐惧。为什么?是你天生就如此的镇定,还是你对我们家族了如指掌?”桀诺背着手凌厉的眼刀扫了过去。
      “我叫西西。18岁。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收回一直注视伊尔迷的目光。“我不喜欢说谎话,但是真话有的时候比谎话还像谎话。首先,我想声明,我对揍敌客家没有敌意。怎么来到这里,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微微停顿了一下“至于说我为什么不惧怕杀手,你们是杀手、强盗、还是通缉犯?与我而言与贩夫走卒无异。是人与人的关系。惧怕杀手,是惧怕死亡,但我唯独不惧怕的也就是死亡。”
      “那你惧怕什么?”
      面向提问的伊尔迷,轻吐2字“等待。”
      “等什么?”
      ……
      笑而不语。
      西西坦然的面对胶着在她身上的数道目光,马哈的一句没头没尾的“没问题”将房间内有些压抑的沉闷气氛舒缓。席巴说伊尔迷在执行任务时,目标被西西“砸”死了。这样算是任务失败。因为人不是他们揍敌客家杀的。问西西愿意不愿意以他的女儿身份加入揍敌客家。
      揍敌客家嘛,不错的靠山,还有美人小伊,正太奇牙。西西欣然同意。
      “不行。”一旁的马哈老爷子开口否定。然后伸出那长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爷爷”。
      啊咧……席巴的姑姑?伊尔迷的姑奶奶?
      “那个……曾曾祖父。”西西勉强开口,她可不想当伊尔迷的姑奶奶啊,“我和桀诺祖父这年龄,嗯,差太多了吧?”
      马哈稍微想了想,紧紧的盯着西西的眼睛,轻吐出两字:“沧桑”,摇了摇头又看看桀诺和席巴,指着自己说:“曾祖父”。然后转身又飘飘悠悠走了。连讨价还价的时间都没给。
      太太太上皇开口,莫敢不从。
      就这样,西西变成了伊尔迷和奇牙的小姑姑。

      003

      XXXXXXXXXXXX 我是美人小伊的分割线XXXXXXXXXXXXXXXXXX

      就这样,西西就以小姑姑的身份在枯枯戮山住了下来,因为有着是我从后山翻进来的关系,加上她的那头和祖父、父亲很相近的白发,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本就是揍敌客家的一员。反正揍敌客家的秘密本就多不胜数。
      小姑姑平日里寡言少语,只与曾曾祖研究研究书法,字画。除往返于曾曾祖的书房和主屋,其他的地方不曾踏出一步。曾曾祖的能力很强,一招“梦碎天国”轻飘飘的一掌能震碎足有三个三毛那么大的猛象心脏。并具有很强的第六感意识与探查术。虽然曾曾祖当初的一句“可信”让祖父和父亲对她的诡异多少消除了戒心,但不时的试探从没间断过。我也对她充满了好奇。说实话,她探不出来具有任何能力的迹象,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慢慢的,祖父和父亲的试探少了,祖父也跑去曾曾祖的书房说什么要修身养性去了。半年之后,曾曾祖父的字就透出了磅礴的气势。而桀诺祖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习下,他的字还是依然的无力的一团团的趴在纸上。但是桀诺祖父却非常的喜欢毛笔字,他总是潜入马哈曾曾祖房间,偷几个字裱在自己衣服前襟,聊以□□。
      87年7月7日,母亲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奇牙和亚路嘉。
      亚路嘉先天身体有疾,不足一月,夭折了。母亲一直歇斯底里高叫,发狂。医生说她得了产后忧郁症。这毛病一直到科特出生,母亲才稍稍好转,也只是稍稍好转而已罢了。
      没过几天,奇牙也因为毒素过敏出现了异常,身体越来越虚弱。家庭医生都说要做好随时失去他的准备。小姑姑却将奇牙带到自己房间,用一句“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话解决了阻挠的父亲,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用了很多奇特的方式,吃了许多古怪的草药,终于在十七天后,奇牙痊愈了。从此奇牙一直粘着小姑姑,与她同吃同住。直到前往天空竞技场去修炼。
      还记得每次路过他们的房间,都能听见开怀的笑声。偶尔小姑姑抱着奇牙轻轻哼着曲子。声音轻柔,婉转,撩过心头,感觉痒痒的。
      我喜欢那个房间,没有任务的时候也经常和靡稽溜进去,听小姑姑天南海北的讲着奇闻趣事。5岁的靡稽被她调教成电脑高手。从没见过格斗,试炼,杀人,样样不出众的靡稽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光芒。多少年后,靡稽谈到小姑姑时,还是一脸的崇拜,他总说,我的小姑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那种身为小姑姑的侄子比身为揍敌客家的孩子更让他自豪、骄傲。
      奇牙即将周岁了。有天,小姑姑说道在遥远的古国,有种风俗,叫做“抓周”。周岁那天将很多东西摆在孩子的四周,让孩子去抓。是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被祖父听到了,他觉得很有意思,真的举行了这种仪式。可是奇牙只是爬到小姑姑的脚边死抓住不放。
      “抓周”仪式,失败。
      小姑姑,大囧。

      004

      奇牙三岁了,也要开始试炼了。作为揍敌客家的孩子都是在三岁的时候开始试炼的。揍敌客家的试炼是残酷的。尤其奇牙,资质,体质都是一个成为极品杀手的潜质。祖父、父亲对着他抱着很大的希望,更加将他作为下任家主进行培养。可想而知奇牙身上的伤几乎没有彻底好的时候。
      每次奇牙受伤,小姑姑都会默默帮他上药,再给他几块糖果算作安慰。但她再怎么舍不得,也不会找祖父和父亲说情。她总说多学一个保命的本事不是坏事。
      奇牙在任何严格的试炼,残忍的酷刑面前泰然自若。而当他回到小姑姑身边,却会蜷在她怀里失声痛哭。那时,小姑姑就会抱着奇牙,身体轻轻摇晃,唱着那首我听过无数次,却听不明白是哪里方言的歌曲。
      我让小姑姑把歌词写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小姑姑的时候我都会哼唱那首歌。

      到天明不敢去睡
      担心你汗流浃背
      看着你可爱到流泪
      忘记了自己疲惫
      宝贝宝贝爱你一辈
      不求你有什么作为
      健康快乐给你栽培
      只求你问心无愧
      宝贝宝贝走出堡垒
      你要自己小心防备
      赚的钱给你花费
      担心你念书太累
      这世界如此颠沛
      千万别半途而废
      千辛万苦把你栽培
      爸妈的苦知道没

      小姑姑总是把一堆堆好吃的好玩的邮寄回来送给奇牙。我还记得小姑姑收到快递送来滑板时那高兴的样子。
      “姑姑,你太宠着奇牙了,”我一边摆弄滑板一边说。“奇牙在你面前一点不像个杀手,就只是个贪玩的孩子。”
      “小伊,奇牙本来就是孩子呀。”姑姑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悠着,我走过去,轻轻的在后面推着。想着自己6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可能是无休止的试炼和杀人吧。
      “人的生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家是杀手,难道杀手就没有七情六欲,就只是一个无心无情的机器吗?是人就会有感情,有所依赖的,有所爱护的。”
      “可是,作为杀手,感情有的时候就是致命的。”
      “这些我不大懂。小伊,揍敌客家族很重要,我也爱着这个家庭,爱着每一个人。也不想任何一个人有危险。但是,你们的生命就那么一次,我只是想,让你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然后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生活的时候享受生活,你该有你的爱好,就像靡稽喜欢电玩,喜欢手办,基裘嫂嫂喜欢装扮,你该有你所喜欢的,奇牙也该有他所喜欢的。也别去决定奇牙的人生,他该有他自己想过的人生。小伊,相信我,奇牙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揍敌客家,也会把揍敌客家带到更加灿烂的未来,我只是想他的童年不那么苦而已。”
      不让他的童年那么苦吗?的确,奇牙真的比我和靡稽加起来还要幸福。
      小姑姑特别的宠奇牙,一度引来靡稽的妒忌,他变着法地折磨奇牙。而奇牙在小姑姑面前只字不提默默承受。奇牙,他是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想失去小姑姑对他的爱吧。
      奇牙6岁被父亲送去天空竞技场试炼。去之前,小姑姑给他过生日,把滑板送给他。说让他好好试炼,等他打到200层回家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玩。
      可是等奇牙回家的时候,小姑姑已经……

      005

      在任务中,我接到奇牙的电话他兴奋的说他打到200层了,让我去接他,回家给小姑姑一个惊喜。
      天空竞技场,家里的电话打来。说小姑姑在外出购物的时候失踪了,同去的身手不错的克吏3人全部被杀。我带着奇牙,来不及注册,飞回了枯枯戮山。
      10个月后,传来小姑姑的死讯,奇牙把两亿的奖金都买了糖果,抱着滑板坐在小姑姑经常坐的秋千上一边哼着那首曲子,一边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着糖果。

      006

      小姑姑对于马哈曾曾祖父和靡稽来说是个老师,对于我自己来说是个朋友,而对于奇牙来说不亚于一个母亲。小姑姑死后,除了那次去旅团基地救她,曾曾祖再也没有出过枯枯戮山,甚至说将卧室都摆在书房,更加的一个字也不说了,也不见我们任何一个人。而祖父的那个求着小姑姑写的“一日一杀”的布条一直没有换过。
      小姑姑就像一个谜,出现的时候是个谜,死亡也是个谜。曾曾祖眼见她被人一刀砍下头颅,却在众人注视下逐渐淡化,消失。地上只有她的血迹才能证明那地方曾经发生的一切。而同一时间,枯枯戮山上小姑姑出现时穿的那套衣服和那个红宝石手链、耳饰也在我的手中逐渐消失。
      曾曾祖曾说她会回来,可是一年又一年我再也没有见过小姑姑。

      007

      今天我又看见了小姑姑,和那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的情景,依然是从天上掉下来,在我面前的坑里逐渐从纸片充盈至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依然是以前的那套装扮。可是,小姑姑怎么好像不记得我了,她依然叫我小伊,却是用一种看戏的,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失去了踪迹,我遍寻不着,是梦吗?如果不是梦,这些又该怎么解释呢?小姑姑又在哪里呢?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告诉家里,还是找到再说吧。
      家里的那些人……还是……,哎……
      库洛洛认识小姑姑很正常,那西索呢?他的表现是因为什么呢?好像比我们都焦急。难道又是他看中的小果实吗?
      这次,不管是谁,我不会让人再伤害到小姑姑。
      小姑姑,小伊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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