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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订婚,美梦? ...

  •   几个人洗漱了一下,准备用膳,陆闻还在一旁写东西,这次的灵感似乎泉涌而出,源源不断。

      苏辛去给韩缜她们开门。

      两个人颔首,低念道:“叨扰了” 随后进了门。即便是如此熟悉彼此了,规矩还是不能废。

      “友怀不吃了?”韩缜关心自己的好知己,小姐妹,这个小事倒是不会弯弯绕绕的。

      “哦,他灵感乍现,劝不动”苏辛沦为了解释机器,一直在解释,毕竟韩缜和他们的脑回路不太一样,容易误解别人,也容易被人误解。

      “那待会再单独给他准备一份吧”

      “嗯,我知道”

      一旦开始吃饭,众人都很安静,只听得到碗筷发出的声音,陆闻奋笔疾书,像极了苏荆和风凛赶作业的样子。

      两位姑娘的饭量不大,很快就吃饱了,等待其他几个的结束,一起离席。

      几个男人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饭量都不小。他们等了好一会儿呢。

      “呼~,吃饱啦”苏荆挺直的腰背塌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如果不是身旁坐着本礼法,两个姑娘也在,他都能再打个嗝儿。

      “你也不怕吃成猪,那么多碗”风凛指着苏荆干净的碗,开始嫌弃他吃得太多。

      “你不也吃了两碗嘛,没资格说我”

      “我只吃了两碗,你吃了四碗,还有那么多菜,撑不死你”

      说着两个人就要干起来一样,气势汹汹的撸袖子,准备干起来。

      韩凌漱口,准备离席,不和他们闹着玩。

      苏辛漱完口,擦了擦,才去劝他们。

      “你们俩也真是,不漱口就互掐,心里没点什么感觉吗”

      此刻苏辛像个贵妇,一切都那么精致,那么完美。漱完口再说话,比起苏荆,他才像富家子弟。

      “诶~”风凛欠嗖嗖的,“冤枉,我漱过了,只是他不讲究,他没漱。”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而已。要不是你非惹我,早就漱了”

      说着带着怒气和不服气,“我现在漱”

      苏荆漱完口,就坐到了陆闻的身旁,替他研墨。

      “我去找人来撤饭食”

      苏辛揽了活儿,几个人也都做自己的事情。

      “我去给阿肆收拾东西,明日好启程”韩谂也回了屋里。

      韩缜知道自己跟过去是帮倒忙,也没跟着,自己坐在那里研究东西。

      残局被收拾完后,苏辛也开始帮他们收拾东西,省得粗心大意再忘记什么,来回麻烦。

      韩缜盯着忙碌的苏辛,在看了看其他人,风凛和韩凌对弈,陆闻发了疯的一直写,苏荆百无聊赖的困倦样儿,心里感触颇深。

      韩缜随口喊了一下“行之”

      “嗯?”

      韩缜看苏辛还没有停止忙碌,于是更加肯定,自己要不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以后我们成亲可好?”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扭头看着韩缜,连陆闻也不再沉迷于话本内容。

      “看着我干什么?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啊”

      “阿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你可不能随意定终生”苏荆怕韩缜在外头胡来,就叮嘱了一句。

      “我没随便说,我很认真的”韩缜坐的端正些,细数原因“你看,行之,贤惠,我做不好的,行之都做的好,行之不擅长的,我擅长,多好啊”

      “可是,没有感情啊,若是以后你遇到喜爱的,那行之又要放到哪里去”风凛提醒韩缜,让她打消这种只为过活而成亲的念头。

      “对啊,届时你让他怎么办呢”苏荆好不容易跟风凛统一战线。

      “阿肆妹妹,莫要捉弄于我了,婚姻大事,岂能张口凭说”

      “阿肆,不要胡闹”连寡言的韩凌,都开口了。

      韩缜蹙着眉头说道:“我没胡闹,我怎会喜于他人,我既已有了行之,断不会做出那种小人之事”

      陆闻看韩缜如此,开始从中周旋。

      “你们莫要太过武断,我们先了解清楚再做判断也不迟”

      看向韩缜问道:“阿肆,你既喜爱行之,能否告知我们,喜爱哪里?”

      韩缜当即松了眉头,“行之温雅,性子好,很贴心,很安稳,文章好,模样好,下棋也好,就连身材也恰到好处”

      苏辛已经红了脸,他从未被这般夸过,已经快要被夸晕了。

      “倘若他变了呢,变得不再是你口中描述的模样,你该当如何”风凛步步紧逼。

      苏辛听到,也忍不住的揪心,等着韩缜思忖过后的答案。

      “变成别的,倒也不错,行之不会变坏,他那么善良,还能怎么样呢”

      “若他就是变坏了呢”风凛紧逼着,扯下韩缜最后一点理想化的幕布。

      可是对方是个小姑娘,这个年龄对喜欢的东西总是很天真,不会被现实击破。

      “可是,他不会啊,我们没必要去考虑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那样多浪费时间”

      见韩缜听不进去,只好转而问苏辛。

      “行之,你怎么想的”

      苏辛早就红了脸,迷迷瞪瞪的回话。

      “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定夺”

      韩缜听了,心中忍不住开心,“那我尽快修书一封,秉明原委,让长辈答应”

      随后才想起问苏辛的意愿。

      “行之可愿?”

      “凭父母做主”苏辛中规中矩的回了一句,继续淡定的收拾东西。

      “阿肆妹妹那么恨嫁啊”风凛欠儿八欠儿的问。

      “只是怕被人抢走了,那么好的郎婿,肯定抢手。”韩缜已经着手写信了。

      “阿肆妹妹,你先别着急写啊,兄长在这,不妨问一问,兄长的想法?”

      韩缜将目光转向韩凌,纠结着开口,“兄长……”韩凌感觉出了韩缜的难为情,不再要求过多。

      “也好,行之,不失为一良人。”

      “且我们都认识,知根知底,若是被夫家欺负,也好有我们娘家人撑腰”陆闻也表示同意,想了以后的事。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如果宅院里都被欺负,那我也没有脸面,宣称我是将军府的人了。”认真写信的韩缜,忍不住的回话。

      “对啊,而且我们家也不是欺负人的地方啊,我也算阿肆的半个哥哥呢,行之也算啊,怎么可能亏待于她”苏荆严重抗议,觉得他们在瞧不起他们苏家。

      “是我逾矩了”陆闻颔首以表歉意。

      苏荆连忙摆手。

      “不逾矩不逾矩,你也算我苏家半个儿,倒是有些自损”

      “我们阿肆妹妹,年纪最小,却最先有婚约,哎,真是让人感慨”风凛看着韩凌那副吃醋的表情,心里为韩缜感到可惜,也为韩凌感到发愁。

      妹妹被拐走喽,让你们一家都傲娇,韩将军人到中年改了回来,可家里的人似乎更不吃教训。

      又看了看苏辛,在心里啧啧啧,心思都摆脸上了,高兴吧,保不准以后怎么办呢。

      “好了,信写好了,只差送出去了。”

      “好快啊,阿肆妹妹还真是怕行之被人抢走啊”风凛打趣道。韩凌的脸又黑了一个度,不爽的气息都要蔓延出来了。

      风凛拍了拍韩凌的手背,让他别太担心。

      “我先走了,你们早些歇着”

      韩缜急忙走了,赶回自己房间,和韩谂讲婚约的事。

      “我要与行之订婚!”

      韩缜以为又要接受一番询问,都准备好回答了,可韩谂并没有询问。

      “也好,行之温雅,细心,与你刚巧互补”

      “你不劝我?”

      “劝你?他们怕是已经劝过了吧,往往到我这里的想法,都已经尘埃落一半了,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韩缜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韩谂一直一个人,而她的身边却有一群人。

      “你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这一点和爹爹是一样的,何必白费力气呢”

      “你也是一样的,一声不吭就请旨留在这里”

      韩谂收拾好了东西,端坐在床上,和韩缜对视,眼里都是柔情。

      “我们总要有人留在这里,就算是爹爹来了,我们也要留下一个,哪怕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要挟郴关,够了”

      韩缜审视的眼眸,瓦解崩塌,变成了慌乱,因为韩谂说的是事实。

      “倒不如,留下韩将军的女儿,筹码更大,掌握的也就越多。”

      韩缜气闷的走了几步,坐在软榻上,沉着嗓音的开口。

      “羊入虎口,很危险”

      韩谂看他如此动作,忍不住想发笑。

      “阿肆小小年纪,总像个老头,可不好”

      “我是说真的”

      “也没说你是假的啊”

      韩谂现在像夫人,韩缜最苦恼的就是这件事,她拿夫人没办法,同样拿韩谂也没办法。

      “我的妹妹聪明,果敢,冷血,善良,可爱,狠毒,为了这么个朝堂,忍气吞声,委实,将军更称你。”

      “郴关很团结,民风极好,百姓也能上战场,这是外人说的,我听着就像是在说郴关全是软肋,随便挑一根,都是软的”

      “我知道”

      韩缜不可否认,她也清楚,可是这没有解决的办法,要是解决,优势就没了。

      “阿姐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捆绑,她是危险的虎崽,你想要什么,阿姐都给你争来,权力…”

      韩谂看着韩缜,最原始的野性,在眼中铺散开来。

      “阿姐慎言,我不要权力,不要天下,我只要善良的人安康,阿姐日后更要慎行”

      韩谂眼中的野性快速褪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转身褪去衣衫,准备就寝。

      “睡吧,明早安置好府邸就走,走的越快越好”

      再走慢些,就该出问题了。

      韩缜背对着韩谂,思考着今晚的话,觉得韩谂有些奇怪,称帝,家里人没想过,她更没有想过。

      称帝就是,天下人尊敬她,交了保护费,我就要保护他们,为他们忧愁,为他们着想,如果愚蠢的百姓不理解我的做法,我就要失去民心,地位不保,岌岌可危。这,怎么能够让人安心呢。

      皇帝不过是傀儡,是要有人称帝,不过一定不能是自己。

      韩缜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睡梦中,自己和他们草原上驰骋,打猎,意气风发,三年一次的赶考,一举得中,陆闻榜首,苏辛傍眼,身为女子不可参政,得以将军之位入朝堂。

      转眼自己与苏辛拜堂,礼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自己做了臣子,与苏辛,陆闻,一同共事,两位兄长在外戍守边疆,苏荆接管了家中的产业,四处奔波,但是经常写信交由苏辛定夺,苏辛每次都洋溢着幸福去斥责苏荆游手好闲。

      二姐在家中管理府上事宜,风凛在我们和兄长之间徘徊,忙的不可开交,没过多久,自己有了身孕,两位兄长接连请命,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例外,苏荆和风凛做了贴身保镖,经常拌嘴,我们虽然不经常相聚,可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孩子出世了,调皮捣蛋,有风凛和苏荆带着,训斥有大舅舅和爹爹,陆闻惯会哄睡,毕竟有那么多话本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幸福,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安稳呢。

      “阿肆,怎么在这里吹风”陆闻满脸担忧,“也不怕着了风寒”

      韩缜对上陆闻眼神,摇了摇头。

      “没什么,行之呢,还没回来?”

      陆闻见韩缜没事,就松了眉头。

      “这个点了,估计还得一会,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陆闻领着韩缜,回去睡午觉。小心翼翼的,如临大敌。

      “行之回来了,一定要喊我”

      “好”

      陆闻呆了一会,看韩缜没了动静,才放心离开。

      韩缜越发觉得不对劲,陆闻何时会不顾规矩进到我的房间,并且还要等上一等?有哪里不对。

      韩缜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这斑点是什么?为何日日喝药,身体还是衰败??

      假的,是梦!我被魇住了!!是谁!!谁动的手脚?!

      韩缜跑了出来,还没出院子就看到了侍卫,在侍卫惊恐的目光中,快速拔出了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溅,让韩缜丢失的那部分,填补了过来,与美梦对应,是考中了,可后面不是这样的。

      游学一年半内,阿里梵求和,韩谂被送去和亲,他们亲自护送,等到再回来时,韩缜的父兄已经获罪,韩缜只身一人,拼尽全力,只带走了兄长。

      韩缜的父母为保全几个孩子,一力承担所有,最后行刑现场,陆昇和苏郢随韩束夫妻而去。他们的妻子处理后事,将他们安顿好,自缢于房中。

      这些事情疯了一样往她脑子里钻,韩缜的眼神恢复到疯魔的样子。

      直到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与她极其相似之人。

      “你不喜欢这场梦吗”

      这是她的声音,梦魇吗?杀了便是。

      “我不是梦魇”

      韩缜警惕的看着她。

      “你听得到我在想什么?”

      “你的一切来源于我,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所以我不用听也知道”

      眼前这个木讷的人,感情如此淡薄,有着淡淡悲悯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模样,有些奇怪。

      “你不喜欢这场梦吗”

      面前的自己,执拗的问。

      “人还是要看到现实比较好,即使痛苦万分”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韩缜,美梦,现实,你选一个”

      “第二个”

      “还真是毫不犹豫,那你走吧”

      说完,韩缜就觉得身上很疼,但还是坚持问出了“你,是谁,神吗?”

      面前的人站板正了回答。

      “以你如今的理解,是吧”

      韩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和身体的不适,占据了大脑。

      然后感觉到了手上重重的,侧眼一看,是苏辛趴在那里睡着了。

      韩缜看了看房间,其他人随便躺着睡,没有任何形象。感受了身体的情况,估摸着,自己应该躺了好久了,毕竟那么酸。

      刚想动一动,苏辛就条件反应的坐起来看韩缜,表情清醒,除了那双微红的眼睛,看不出来刚睡过。

      韩缜费力扯出笑容。

      “行之”沙哑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有些难受。

      听到韩缜说话,苏辛的眼睛不自觉变得雾蒙蒙的。

      苏辛知道韩缜肯定要起来,把她扶起来,用枕头垫着后背,坐了起来。

      “我去给你倒水喝”

      苏辛体贴,她一直都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想掉眼泪呢。

      “来,喝水”

      喝水的功夫,韩缜把眼泪收了回去。

      大家被这不能继续忽视的动静叫醒了,陆闻先起来,看向韩缜的位置,苏辛正在喂韩缜喝水。

      苏辛给韩缜擦水渍,韩缜被那边的动静吸引。按住了苏辛还要继续喂的手。

      “友怀”

      “醒了怎么不喊我们”

      其他人在迷糊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影带着一句“醒了”快速经过,也不犯迷糊了,都清醒了。

      苏荆:“醒了?!!”

      苏荆爬起来看到韩缜就坐在那里,快速跑过去了。

      “你怎么才醒,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大夫看了一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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