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小叉

139、生鱼片

　　阿斯托利亚后来没有和叶荼蘼一起去礼堂，她一脸的混乱和失魂落魄告辞离去。毕业她再聪明也不过才12岁，而叶荼蘼又刻意将后果说得很严重。
　　不过……
　　叶荼蘼脚下一顿
　　这是什么情况？
　　走廊上到处都是准备吃早饭的学生，礼堂门口甚至因为人太多而造成拥堵现象。几乎所有人都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起，一边谈笑着一边随着人潮向礼堂慢慢移动。本来不算狭小的礼堂门厅，因此变得嘈杂起来。
　　这再正常不过的景象，却在叶荼蘼转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变。
　　学生们好像突然被扼住喉咙。看不见的寂静像瘟疫一样从靠近她的地方开始，只用了几秒钟就蔓延到整个门厅。刹那间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后来竟然连队伍的行进都停了下来。
　　叶荼蘼反射性地扬起温和的浅笑，心却微微一沉。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作他想，但后遗症的现场演示版果然更有震撼力。叶荼蘼倚仗着自己非人的视力快速扫过每个人的表情。
　　还好，并没有发现太过明显外露的恐惧。
　　除了斯莱特林表现出明显的赞赏和亲切之外，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大多只是审慎和戒备，男生倾向于好奇，而女生则明显比较厌恶。
　　一瞬间叶荼蘼有抓头发的冲动。
　　虽然她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虽然即使巴斯活着也只会完全赞同她的行为，但就结果来看显然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她想要展现的是一个“优秀而具有亲和力的斯莱特林”，不是一个“冷血而残忍的斯莱特林”。
　　说到底，她参加三强争霸赛只是一场表演，一场做给整个巫师界看的戏。就像她为了洗清Voldemort带给斯莱特林的黑暗阴影而不能暴露自己会蛇语一样，她真实的力量，真实的血统，甚至真实的情绪，一切的一切只要与表演无关就该被牢牢地遮起来，一分一毫都不能暴露。
　　所以德拉克的话果然没错，她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行。叶荼蘼转眸看了看门厅另外一头通向外面的城堡大门，大步离去。

　　早餐快结束的时候，赫敏•格兰杰再度抬头看了看礼堂大门的方向。
　　荼蘼还是没来。
　　昨天她也在冰冷的水下待了近一个小时，所以叶荼蘼做的事情并没有亲眼见到，全是听的转述。她心烦意乱地看着长桌对面口沫横飞的罗恩•韦斯莱，不由得就沉下脸，“罗恩，你就不能停一会吗？一次说得比一次夸张。”
　　葛莱芬多长桌以赫敏为中心的区域静了一瞬。但赫敏甚至没注意到对面红头发男孩尴尬的神色，只是拨弄着盘子里腌肉。
　　“不想吃那个的话，”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赫敏背后响起，“尝尝这个？”
　　赫敏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黑色的盘子出现在她面前。
　　瓷盘上的花纹是树的枝干和叶子，而某种肉类的薄片做成花朵的形状放在盘子上。肉片白色半透明，看上去似乎是生的鱼肉。
　　“荼蘼。”赫敏抬头，见站在她身后的少女表情一如往昔，先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我看上去像是会躲在寝室里哭的那种？”叶荼蘼笑眯眯的，一手托着盘子然后挨着她坐下来。
　　“怎么会。”被整个学校用异样目光看着的经历她虽然没有却到底旁观过，当然知道那并不轻松。
　　“尝尝？”叶荼蘼又把盘子举到她面前。
　　赫敏有点为难地看着盘子。
　　东方人会吃生的鱼肉她当然知道，叶荼蘼的厨艺不错她也知道，但是让她把生的鱼肉送进嘴里还真需要点勇气……
　　赫敏抬眼看了看叶荼蘼，她企图拒绝的，却发现周围气氛不同了。
　　正因为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所以赫敏更能发现他们表情里的异样。无论是谁都用一种戒备和不欢迎的目光看着叶荼蘼，而葛莱芬多的这种气氛逐渐蔓延到了整个礼堂。不知道什么时候，整间礼堂都安静了下来，而教师席上也有不少目光向这里投注过来。
　　这种时候如果拒绝荼蘼，会令她难堪，而对她的处境也不好。赫敏一咬牙，用叉子戳了一块猛地朝嘴里一塞。
　　竟然还，挺好吃的……
　　赫敏难以置信地看着盘子里的生肉片。嫩嫩的，一点都没有鱼腥味和油腻感。
　　“还行？”叶荼蘼侧了侧头，露出一抹似乎有所图谋的笑。
　　赫敏心里模糊地掠过一阵不安，却还是老实地点头承认。
　　“这种肉味道一般。不过因为其中含有的特别成分能够增加巫师的魔力，所以还算有吃的价值。”叶荼蘼把盘子放在桌上，然后朝中间推了推，“明天早晨起床之后，赫敏你应该会觉得特别神清气爽，魔咒成功率应该也会比平时高。”
　　“……真的？”相对于叶荼蘼的言之凿凿，赫敏却一脸狐疑。
　　无论哪本书上也没写过有这种鱼吧？
　　“不过这种肉不能吃太多。”叶荼蘼继续说，“赫敏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不觉间，周围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话题带走，于是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叶荼蘼。
　　赫敏皱起眉，然后眼睛一亮。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韦斯莱双胞胎之一接口，“因为魔力增长太快，身体无法承受？”
　　“嗯。”叶荼蘼的嘴角勾起来，“魔力会撑爆血管，挤烂所有的内脏，任何魔药和魔法都救不回来。”
　　赫敏打了个寒噤，周围人看向鱼肉的表情也不再那么虎视眈眈了。
　　“麻瓜吃过这种肉之后基本都会死，但也有极少数的一两个能熬过来。”叶荼蘼继续说道，“传说中他们会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不过我没见到过。”
　　“荼蘼，这个……”赫敏的预感越来越不好，“到底是什么肉？”
　　然后她看见坐在她身边的叶荼蘼，突然绽开一抹明朗的，也明显有所图谋的笑。
　　“人鱼肉。”

作者有话说

　　综漫么，于是……
高桥留美子《人鱼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