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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秦述珣用光了这些年他攒的假期,待在郝云身边。
      他追人手段可以称得上性骚扰、精神病,动不动就对郝云摸摸抱抱。
      可是郝云爱他。
      秦述珣给郝云找了很有名的医生,去治疗他脸上的伤疤和腿,成效显著,郝云脸上的伤疤渐渐淡去,已经接近正常皮,左腿也在一点点变好。可郝云越来越焦虑,时间不多了,他狠狠心,买了机票,偷偷走了。
      在机场他被拦住,秦述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神情温柔,拿过郝云的行李箱,“我们回家吧。”
      郝云头要炸了:“秦述珣,别纠缠我了,我们没有以后了!”
      秦述珣表情不变:“嗯,这些天是我太着急了,但……”
      “郝云,你瞒了我什么呢?看着我的眼睛。”
      郝云不看,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郝云受不了了,红着眼睛告诉秦述珣:“我要死了!我被车撞死了!”
      为什么不能保持距离做朋友呢?
      好不容易等到的人,他们却没有以后。
      秦述珣表情终于变了,半天才开口:“郝云,我们去车上聊。”
      ……
      秦述珣擦去郝云脸上的泪,听着郝云讲着发生的事,脸色愈发阴沉。
      “我被人推到了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去了下面,有人让我回来,还阳一年,代价是永远给他们打工。我已经死了!”郝云哭哑了。
      前半段和秦述珣梦的一样,他相信了。
      心脏被硬生生撕成一条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悲痛地抱住郝云。
      怀里人那么瘦,被他养了几个月还是很瘦,这么单薄的身子,不能全砸向他的,不该全部他承受的。
      秦述珣后悔了,无比悔恨,他早该回来的。
      ……
      人生就要结束了,珍惜吧。
      秦述珣问郝云想去做什么,郝云最后的执念是等到秦述珣,等到了,他也就没有执念了,现在想去做什么?
      再给爷爷和钟姐姐扫次墓吧,还有他的爸爸妈妈。
      去B大逛一圈吧,他很想考的学校。
      大部分都是郝云想和秦述珣去做的,像其他情侣一样。
      等日出,守日落,看电影,去游乐园……
      他们像年轻了十岁。
      做完郝云认为的情侣可能会做的事,秦述珣说落了一件。
      “什么什么?”
      秦述珣吻住他。
      ……
      秦述珣和郝云又在一起了,白屈一点也不意外。一开始他以为秦述珣只是玩玩,却一点点看他越陷越深,秦述珣对郝云的占有欲让人发指。郝云确实有这种魅力,他身上的纯粹的情感,像一团火,对一个阴湿的灵魂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后来他们被迫分开,秦述珣也失忆了,但他觉得他们并没有结束。果然,几个月前秦述珣找他喝酒。
      “你知道郝云吗?”知道啊,很熟。
      白屈轻笑,摇晃酒杯,拿起桌上的婚礼请柬。
      他们结婚了,邀请了他。
      他问郝云:“你不恨我吗?当初你出事,我们就断了联系,虽然是被迫的。”他家和秦述珣家联系密切,不能继续和郝云联系做出伤两家和气的事。
      郝云只是说:“我们那时是朋友吗?”
      白屈怔愣,笑了,“是。”
      郝云也笑了:“都过去了。”
      很多年前少年间真挚的情谊在郝云心里一直没变,商场打滚多年的白屈感叹道:这样的郝云能吸引秦述珣并不奇怪。
      白屈说:“百年好合。”
      ……
      秦述珣在给郝云吹头发时发现了很多白头发,他扭头擦去眼角的泪。换个角度想,此生也算共白头,不是吗?
      ……
      郝云的生日在十一月,来了很多人。
      张禾一家,王琴一家,邢力,白屈……
      郝云和秦述珣穿的情侣装,在场的也都是参加过他们婚礼的。
      大家都很开心,最后拍了一张大合照。
      三
      二
      一
      照片定格,少年和少女都变成了成年人,脸上青涩不再,岁月在他们脸上沉淀变成成熟。
      郝云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人生快乐!
      ……
      郝云和秦述珣去体验陶瓷,郝云捏了一个q版秦述珣,很可爱,他开心地向秦述珣展示成果。
      秦述珣毫不吝啬夸赞:“大师级别!”
      “我看看你的。”郝云伸头去看,秦述珣做了一个开心云朵,已经上好色了。
      “哇,我真可爱。”
      秦述珣捏他脸:“挺有自知之明。”
      郝云突然喊秦述珣的名字:“秦述珣。”
      “嗯?”
      “你手上是不是有泥巴?”
      “为什么说自己是汉尼拔?”秦述珣很疑惑。
      郝云反应着他这句话里有几个弯,秦述珣早已哈哈大笑。
      郝云和秦述珣打闹起来,结束回家时,两人穿着泥巴衣回的。
      ……
      冬天就适合窝在家里,郝云和秦述珣在客厅看电影,正到精彩处门铃响了,秦述珣去开门。
      开门是一个贵妇人,衣着得体,妆发精致,整个人散发着优雅从容的温婉,只是那双眼睛太凌厉了。
      贵妇人:“我来见见我儿媳妇。”
      明晃晃的威胁。
      贵妇人撩了一下头发:“儿媳妇……”
      秦述珣:“我二叔的位置。”
      贵妇人满意了,“发给我,好儿子。”
      几天后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腹部的枪伤,躲在郊外一个废弃木屋里,咬牙切齿:“我的好侄子。”
      ……
      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郝云把事情告诉了张禾,张禾先是痛苦自责,最后也只能接受。第二天张禾就搬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张一帆要上学,白曲行要上班。
      张禾抱着郝云痛哭:“怎么会呢?明明那么苦都熬过来了……”
      最后一天郝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陪着他,秦述珣和张禾一家。
      友情,爱情,亲情,此时他都拥有了,人生圆满,他是如此幸福。
      在新年钟声中郝云带着恬静的笑永远离去了。
      除夕快乐,阳间和阴间都在庆祝着。
      ……
      今天是郝云做地府公务员的第八年,他下班后买了很多好吃的庆祝,门铃被按响,打开门,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秦述珣!”
      “找到你了。”
      ……
      “你什么时候死的?”
      “你死后第六年,怕你孤单,就来找你了。”
      “你!”
      秦述珣堵住郝云将要骂他的嘴,郝云气得拧他。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进入家里公司,当上副总后认识了一个阴差……”
      郝云:“……”
      “果然,资本家到哪都是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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