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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少爷之死 ...

  •   夏秋和夏冬二人行了个礼,向慕笙道谢,“多谢小姐赐名。”

      慕笙看着二人灰头土脸的,“我先带你们俩去置办一身新的行头。”

      *

      到达聆音阁外,刚踏进里面又好巧不巧的撞见了陈江篱和何念兹二人。

      聆音阁的店小二见来了一行人,立马上前来询问慕笙,“不知小姐到聆音阁里来所为何事。”

      慕笙微侧着身子,抬手指着夏秋和夏冬俩人,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地道:“给她俩做身衣裳。”

      店小二将视线转移到了她俩脸上,光是看面容就不难猜出这是刚从人市场里出来的,店小二有些嫌弃地捂住口鼻,极其不悦地对着她俩说:“跟我来吧!”

      霜儿看不过店小二的狗仗人势,在慕笙耳边小声嘀咕着,“小姐,那个小二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话被路过的何念慈一字不差的落进耳朵里,何念慈侧首上下打量着霜儿,眼底透着股不屑。

      何念慈走出聆音阁时才想起那人好似在哪儿看见过,但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慕笙端坐在一旁不急不慢地喝着茶,身侧的张娘似有些着急,催促地道:“小姐,府中有给下人的服饰,为何又要单独定做?”

      慕笙放下手里的茶杯,又侧头望向张娘,语气似有些冷漠地道:“张娘,您今日的话有点多了。要是您着急回府,服侍祖母的话,您就先回去吧!”

      张娘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立马行了个礼后,“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只见慕笙轻点了下头,张娘便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径直离去。

      待夏秋和夏冬二人梳洗了番,才开始量尺寸。

      聆音阁的衣裳近乎是定做,而阁里的成品衣群则是当季过时卖不出去的衣裙。

      慕笙见她们二人换了件衣裙后,才直起身来抬起脚往掌柜所在的地方走去。

      慕笙看了眼她们身上的衣裙,又看了眼掌柜的,那掌柜瞬间反应了过来,“两件衣裙一共一百两银子。”

      慕笙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放到上面,“定做的衣裙送到慕府。”

      掌柜的收了银钱,立马出声应下,“好的,姑娘你慢走。”

      从聆音阁里出来时,暮色渐浓,天边的余晖渐渐变得黯淡。

      路过酒楼时,眼前迎面走来一个喝多了的酒鬼,夏秋和夏冬立马进入戒备状态护在慕笙身前。

      那个酒鬼边走边喝着酒,并没看路撞到了夏秋,夏秋并不惯着他,一脚便将人给踹开了。

      酒鬼被踹翻在地,手里的酒瓶也摔烂在了地面上,嘴里来嚷嚷着,“哪个瞎了眼的敢踹老子。”

      慕笙对着她二人说道:“不必理会这种人,我们绕过去就行了。”

      *

      回到了慕府中,夏秋和夏冬二人被霜儿带去管家哪儿做登记了。

      慕笙回到东苑里的头件事便拿掉带了一整日的斗笠,顺势躺在了床榻上,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帘,“今日可真是有些累啊!”

      霜儿端了盘蜜饯,从屋外走了进来,“霜儿觉得小姐今日应该是累坏了了吧!吃点蜜饯休息会儿吧!”

      慕笙此刻一点都不太想动,更别淡什么吃蜜饯了,慕笙摆了摆手,语气无精打采地道:“霜儿你也下去休息吧!”
      霜儿见自家小姐不太想动,也不好贸然上前去打觉,只得转身离去。

      慕笙褪去外衣躺在床榻上,没过多久便昏昏欲睡的睡了过去。

      屋外边儿,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地穿过一条长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摸到了木门前,那个身影在门边儿停顿了下,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儿。

      *

      翌日清晨,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似要下雨得节奏。

      北院那边儿专门负责照看婴孩的乳娘慌不择路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喊,道:“快去请郎中,小少爷他快要不行了。”

      门外候着的下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去请郎中了,而乳娘自己则去禀报老爷。

      书房里,乳娘害怕地跪在地上,身子轻微地发抖,语气哽咽小心地道:“老爷,小少爷他快要不行了。”

      姚世忠一惊,怒拍了下案桌,气势汹汹地责问她,“你是如何照看孩子?郎中去请了没?”

      乳娘害怕不敢抬头,连连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我也没料到小少爷会突发恶疾,这事确实是老身看管不利。”

      姚世忠怒瞪了眼乳娘,转身拂袖而去。

      姚世忠赶到北院之时,郎中也刚好提着箱子来到他面前。

      朗中恭敬地朝姚世忠行了礼,“姚大将军,不知是何人病了?”

      姚世忠眼下不在乎那些虚礼,伸手托着那朗中的手肘处将人给扶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些着急与慌张,“郎中请你务必将我小儿给治好了。”

      那郎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立马退后了步,拱手道:“姚大将军,在下尽量。”

      话落,那郎中便没有继续寒暄径直朝屋子里走去。

      那郎中刚进去,冷伏莜便带着贴身丫鬟赶到,抬眸瞧了眼屋子,又侧眸看了眼自己夫君的状况,抬起手抚上姚世忠的肩头,温声细语地安抚道,“夫君,您莫要如此担忧,想必小亦吉人自有天相。”

      姚世忠未曾搭理她,身子微侧躲过了那只搭在肩头上手。

      冷伏莜见落空的手掌心,嘴角扯出抹苦笑来,也只得将那只落空的手收了回来。

      乔颜欢面色略显苍白,被侍女搀扶着,身上披了件青段化印花的皮袄,脚步虚浮,虚弱地问了句,“世忠,小亦此时如何了?”

      姚世忠见乔颜欢如此虚弱也硬要前来,两步并作一步快速靠近乔颜欢,一只手揽过乔颜欢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踏的小臂,“你怎么来了?”

      话语里满是冷伏莜从未听过的关心和担忧的语气。

      乔颜欢扯到抹虚弱的笑,刚开口的瞬间,便抬起手捂住嘴巴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姚世忠眼底满是对她的心痛,抬起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帮她顺气,又轻声细语地劝说,“回屋去吧,你身子骨还没好
      呢!”

      乔颜欢抬起眸子对上冷伏莜的视线,嘴角不可察觉般地勾出抹得意洋洋的笑,而后又转头对姚世忠换了另一副嘴角,一副欲哭无泪惹人怜爱的模样,“世忠,小亦会不会挺不过今日这一遭啊!”

      姚世忠见她要落泪,急忙将人往怀里按了按,下巴贴在她的额前,语气柔和不似书房那样责问他人那副模样,“不会的,小亦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屋去吧,免得到时候感染了风寒。”

      乔颜欢收起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语气里满是不舍地道,“那世忠,我就先回去了,小亦这儿就拜托你了。”

      姚世忠眼底一沉,声音低沉而干脆,“好,这儿有我就行。”

      乔颜欢走后没过多久,雷声隆隆,闪电划破天际,下起了细小的雨。

      雨势渐大,风声浩大。

      一行人在屋檐下等候着里面的消息。

      郎中从屋里退了出来,姚世忠立马出声询问,道,“郎中,我儿他如何了?”

      朗中满眼的遗憾,抬头望向姚世忠无声地摇了下头,双手握拳遗憾地道,“姚大将军,恕在下无能为力,进去见最后一面吧!”

      姚世忠不可思议地往前踉跄了下,颤抖着双手去握住那郎中的肩头,眼眶微微泛红,语气似有点哽咽,“郎中,这是你跟我开的玩笑,对吗?”

      郎中握住姚世忠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给移开了,转而又拱了个手,道:“姚大将军,节哀。”

      话落,那郎中便提着自己的箱子转身离去了。

      姚世忠略微有点失神,直到一旁的冷伏莜提了下才堪堪回过神来,一把推面前的木门,抬步急冲冲地快冲到床榻边上,看着塌上奄奄一息的婴孩,嘴里小声地呢喃着,“怎会如此…”

      姚世忠蹲下身来,伸出一根手指递到婴孩面前,婴孩不同以往那般伸出小手将那根手指握在手里,那婴孩好似有些疲惫,双眸缓缓地闭上了。

      他小心地探了下那婴孩的鼻息,并没有丝毫的气息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置信地望着已经咽了气的婴孩,而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直起身来转过身去,吩咐后面站着的下人,“去准备丧事吧。”

      话落,姚世忠转身拂袖而去,转身的刹那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落。

      方佑推开门朝里走去,到书案前蹲了下来,双手拱成拳,道:“主上,前厅传来消息那乔小娘的孩子没了。”

      姚奕霖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之中,叫人瞧不清此刻的模样。

      他语气不重不轻地道:“起来。”

      姚奕霖直起身来,走到了窗棂前望着外面的大雨。

      上一世也是如此,还没挺过半月便没了。为何在这一世,还提前了一些日子。

      屋外,小厮声音不重也不轻地对着里面烁道,“公子,老爷请您去前厅走一趟,说是有事找您。”

      姚奕霖低垂着头,嘴角扯出抹苦笑。

      这是准备来兴师问罪了吧。

      前厅姚世忠端坐在主位之上,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与平时严肃的模样不同。

      姚奕霖带着方佑来到了前厅,恭敬地朝上方的姚世忠行了个礼,身侧的方佑紧随其次。

      姚奕霖:“不知父亲找孩儿所为何事?”

      姚世忠没有丝毫废话可言,直接怒道,“跪下。”

      姚奕霖不得不跪下来,一支腿缓慢地下跪,另一支紧随其次,姚奕霖跪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姚世忠眼底带了些许的恨意,手掌心死死地攥紧椅子的扶手,语气怒不可遏地问责,道,“小亦之死,是否与你有关?小亦尚且年幼,你如何忍心杀死自己的弟弟啊?”

      姚奕霖听这和前世几乎无差别的话,低着头唇角勾勒抹苦笑。

      冷伏莜也来到了前厅见自己的夫君居然将那人儿子之死怪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心口的位置是止不住得痛。

      急忙冲上前去,蹲下身去扶姚奕霖的胳膊,“奕儿,快起来,此事定是你父亲冤枉了你。”

      姚世忠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是他所为,但他既然能言之凿凿,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是小亦之死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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