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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被打了个半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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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霖挣脱开冷伏莜的手,缓慢地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且锐利。他咬着皓齿,一字一句地反问:“不知父亲可拿得出证据和证人来指认此事是我所为。”
姚世忠怒不可遏地重重拍了下木桌,气愤地站起身来,怒斥道:“难不成你觉得为父会冤枉你?”
姚奕霖身子微弓,双手拱成拳头举平于胸口前,目光冷冽,透露些许厌恶。语调缓慢,透着股凉意:“此事兹事体大,又涉及人命,再则我作为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又何必背上谋杀亲弟的案子呢?”
姚世忠见他咬死不承认此事,怒火中烧,扬起手打了他记耳光,怨气冲天地朝他怒吼道:“那日你在乔小娘门前的话,你忘记了,为父还替你记得呢!除了你,还会是何人?”
这一巴掌打得他措不及防,冷伏莜见自己的孩儿被打,不顾其他上前半步,推了把姚世忠,语调急切地责问,“姚世忠,你为何要出手打奕霖。”
姚世忠被推了下,身形似有点不稳,脚下地步伐踉跄了半步,不过片刻便稳住了身形。
姚奕霖被打得微侧着脸,眼底透着股落寞与失望至极的模样,随即又自嘲般地苦笑了下,“今日是否我无论如何为自己辩解,父亲都不会相信孩儿?”
姚世忠略微吃了一惊,没由头的心虚了阵,说话的语气跟方才比确实弱了几分,“那你的意思就是指责为父冤枉了你?”
不管是前世也好,还是今世也罢。他至今都还在渴望那自幼时起便没感受到的一丁点的父爱。
姚奕霖微垂下长长的眼睫,掩去眸中的情绪,懒得再跟他废话了,直接挑明了的说,“父亲想给孩儿安上无须有的罪名,那还烦请父亲拿出证据何证人的说辞再来指责孩儿。”
姚世忠见他还不知到悔改,怒火直冲天灵盖,面目狰狞地怒拍木桌,“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下,一群手持棍棒的武夫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他俩给围住了。
姚奕霖侧眸朝左右两边环顾了一圈,随即又望向面前的姚世忠,那眼神好似在说“你难不成想对我用刑”,声音低沉隐含凉意:“父亲这是想对我实行家法吗?”
姚世忠目光中透露出不屑,语气却异常平静,缓缓道:“何须再等?将此不孝子擒下。其出言无状,冒犯尊亲,今日我将以家规惩戒此子。”
那群武夫得到了命令,冲上前来想将方佑先给擒下,方佑没得到指令自是不敢拔刀的,被俩人架着双臂,按在了地上。
另外的几人刚靠近姚奕霖身边,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敢动我者死。”
话语里透着股威胁意味十足的疯批阴狠。
那几个武夫顿时变得无从下手,面面相觑。
姚世忠见他依旧反抗到底,眉心不由地皱了起来,怒吼了句,“逆子你难不成要造反啊!今日为父若不以家规惩戒你,往后这府中还不得叫你闹翻了天去!”
冷伏莜不愿见自己辛苦诞下的孩儿受苦,撩起衣摆的一角,双膝跪地,泪眼婆娑地为他辩解:“我儿他绝不会干那种龌龊下等之事,恳请夫君仔细调查一番,再来下定论。”
姚奕霖眼底透着股不服气,身子微弓,伸手想将跪在地上的冷伏莜给扶起来,冷伏莜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道:“你我夫妻二十余载,难不成夫君还不了解我的人品?奕霖断不会去干那种龌龊又下等之事,夫君可扪心自问下奕霖自幼没得你一丁点的父爱,这我也从未怨过你。”
冷伏莜情绪起伏不定,而后又稍作停歇,悠悠开口又说:“自怨自己不得夫君喜爱,而奕霖是妾身拼死诞下的孩儿,自是不愿见他受此等冤屈。”
姚奕霖半蹲下身去,安抚似的抚上她的背,轻轻地帮她顺气,小声低语着,“母亲,又何必于父亲多费口舌之快呢,这样只会惹得自己不愉快。”
姚世忠眉心微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考,仿佛正在权衡一个重要的决定,随后丝毫不念及与冷伏莜的过往,直接冷声开口吩咐道:“将这出言不逊的逆子给我擒下。”
冷伏莜见自己的求情丝毫没用,直接起身,不顾一切礼节,快步冲上前去,抓住姚世忠的衣领,冲他吼了句,“姚世忠,我儿他是无辜的,你要是敢动奕霖一下试试?”
话落,冷伏莜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簪子,抵在他脖颈上。
姚世忠丝毫不惧怕,冷声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将这个逆子给我擒下。”
姚奕霖也是头次见冷伏莜为了他这般不顾礼节地坚定维护自己,一时间失了神,被俩个武夫趁机钻了空子,双臂被人架着动弹不了。
待姚奕霖意识回笼时,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抬眸望着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朝她露出一抹浅笑,唇齿张了张,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冷伏莜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姚世忠,将手里握着得簪子刺向了他脖颈,对着那几个架着姚奕霖的武夫,怒吼道:“放开我儿,否者休怪我无情。”
姚奕霖眼底缓慢的浮现出一抹悲哀,自己的亲身父亲不信任自己,为了逼自己认下那无需有的罪名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反倒是自己的母亲不一切地坚定维护自己,不惜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也只为不让自己认了那谋杀亲弟的罪名。
冷伏莜太低估了自己,姚世忠趁她不备之际,一掌劈在她的后颈椎处。
冷伏莜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手中的簪子也随之脱落在地,彻底昏过去的前一秒,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为何…”
姚世忠搂住她的腰肢,将人安置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双手背在身后,淡漠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奕霖,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吩咐那几个武夫:“依照家规,姚奕霖出言不逊,顶撞为父。现在对其实行家法,棍棒五十下,今日势必让你这逆子吃些苦头。”
姚奕霖双手被麻绳捆绑住,肩膀两侧被人按住,令他难以动弹。
棍棒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身上,即使背后被打得鲜血淋漓了。
而姚世忠任然觉得还不够重,声音肃然儿冷冽,不参杂一丝情感地道:“府中难不成是缺你们饭吃了?下手重点,别打死了,留口气就成。”
武夫得了令,下手比前十棍重了些力度。
姚奕霖听见此话,唇角扯出抹自嘲地苦笑来。背上的伤口就算被打得鲜血淋漓,却不及心口十分之一得疼。
方佑在一旁被人按着,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家主上,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紧,属实忍不下去了,对着姚世忠怒吼了句,“你根本不配作主上的父亲。”
姚世忠不打理他的那番话,吩咐押着方佑的那俩个武夫,“将认带去杂物房去。”
方佑被架了起来,他趁机挣脱束缚,拨出腰间得短剑,与那俩武夫对打了起来,棍棒自然是不敌剑,两根棍棒不过刹那间便被方佑给砍断了。
武夫没了棍棒便想着靠人多抓住方佑,但方佑并不是他们人多久抓得到的。方佑丝毫不带犹豫,一个飞踹最前面的几个武夫皆被踹倒在地。
他用短剑划伤了那些人的一些部位,但方佑自始自终没想过伤人性命。
姚世忠见一群人却奈何不了一人,顿时有些恼怒地夺过其中一人的棍棒,与方佑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打。
而一旁的家法还在实行中,姚奕霖被打得意识有些朦胧不知周围发生了何事。
方佑一个空中旋转,本想躲过那群人的抓捕,但没料到这个旋转却正好给了姚世忠一个机会,姚世忠一记棍棒将人打了出去。
此刻的外面雨声夹杂这雷声,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天际。
方佑身子微侧的趴在地上,一短一长的剑散落在面前,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方佑抬起袖口用力地擦掉了嘴角上的血丝。
这是又恰巧外出办事的陆蘅撑着伞刚好走下阶梯,便瞧见了眼前这幕,直接弃了手里的伞,飞奔过去,将方佑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出声询问道:“方佑,你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跟主上的父亲打了起来。”
方佑很激动地拉住他地衣袖,刚开口说话,鲜血却先喷了出来,方佑连续喷了好几口鲜血出来。
陆蘅见此极其担忧地道:“方佑,你慢点说发了何事?你为何会被打出来,还有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方佑顾得其他的了,不管不顾地道:“陆蘅,快去救主上,主上快要被打死了。”
陆蘅略微吃惊,但一侧头便发现了被打致昏迷的主上正被几个人拖走。
陆蘅将方佑从地上扶了起来,面色沉重地问了句,“没事吧?”
方佑身子踉跄了下,随后摇了摇,推着陆蘅,语气着急地道:“救快去主上。”
陆蘅得到了回应,立马抽出腰间挂着的剑,提着剑转身冲了进去。
陆蘅不同与方佑,陆蘅向来下手不分轻重,陆蘅是直击要害,而方佑则是往脚筋手筋上下手。
陆蘅心狠手辣直接从背后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小腹,而那人低头望着腹部的剑身,瞪大了双眼,转头望后看去待瞧见那人的容貌时,陆蘅直接抽出剑身,而那人泽捂着小腹痛苦的倒在地上。
不过跟方佑交谈了会儿的功夫,那群人便将昏迷的姚奕霖拖致杂物房里去了,门口上了锁,还留有俩人看守。
陆蘅从腰间掏出两枚飞票,快准狠地朝那俩人的方向抛了过去。两枚飞票直逼要害,门口的二人双双倒地。
陆蘅来到了木门,见木门上有锁也没丝毫犹豫直接举起剑,将那把锁劈成两半。抬起脚径直跨了进去,却不料屋中并没有主上。
此事木门被人从外边给关上了,陆蘅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中计了,立马冲到木门却也为时未晚了。
陆蘅被关在了这儿杂物房中。
方佑等了许久并未等到陆蘅带着主上出来,只得强忍着身上得疼痛,原地腾空上了房顶。
每一片瓦都被雨水打湿了,踩上去格外的滑,一个不注意便会摔下去。
方佑快速接近到姚世忠的书房的屋顶上放,半蹲着窃听着里面的动静。
下人:“老爷,公子身边的侍卫只抓住了一个。”
姚世忠:“另一个呢?”
下人:“小的们无能让另一个跑了。”
姚世忠:“无碍,跑就跑了吧!”
姚世忠:“那逆子就带到后院的柴房去,记住不得给拿逆子请郎中,等明日早晨再去请郎中为他诊治。”
下人:“是,小的这就将公子带去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