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幽灵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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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幽灵的出现
斯内普走在回地窖的路上，墙壁上的画像奇怪的看着满是鲜血的他。
刚才在校长办公室与黑魔王和邓布利多两个人的对峙，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似乎习惯了别人的怀疑和试探，甚至是黑魔王的惩罚，司空见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皮皮鬼的话，又将自己放在一个更惹眼的位置上。
左臂已经骨折了，邓布利多很轻巧的一个统统石化再加上一个碎裂咒，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巨大的疼痛就告诉了他自己手臂已经完全没有了使用功能。
西弗勒斯看着熟悉的霍格沃兹，安静，在即将来临的夜幕时分，更是寂静得如同深山中的鬼屋。
“西弗勒斯，看来皮皮鬼是对的，你被霍格沃兹保护着。”邓布利多的魔杖在发出咒语的瞬间就被不知名的压力弹到了墙上，他已经尽量使用了低阶伤害的咒语，居然还是无法骗过霍格沃兹的屏蔽。虽然邓布利多面色如常，但敏感的凤凰却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受伤，发出尖锐的啸声，盘旋在众人的头顶，警觉的蓄势待发。
斯内普从来没有见过邓布利多这么黯然的样子，或许他是见过的，比如校长要求他杀了他的时侯。但那个时侯，斯内普更多的是无法拒绝的绝望，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观察校长。
伏地魔很有兴致的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发觉无论什么样的疼痛都无法使得对方有所反应的时侯，很无趣的打算再施展一个魔咒。他一点都不相信霍格沃兹能对他做什么，高阶魔法施展不出，他有的是可以折磨人的办法。
“汤姆，让他回去吧。”邓布利多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现在的我们，谁也不能再动他了。”
“我的行为还轮不到校长你来指挥！”伏地魔越看斯内普越不顺眼，区区一个仆人，居然敢无视黑魔王！
邓布利多拦住了伏地魔的魔杖，没有再看斯内普一眼，“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你最爱的人，你还是诚实一点比较好。”
语气是斯内普熟悉的温和却深刻，如同每一次校长让他去保护那个巨怪救世主的时侯，他都要经受一次来自记忆的鞭笞。
西弗勒斯依旧冷汗渍渍，他本能的往自己最熟悉的地窖走回去。
似乎邓布利多又和黑魔王说了什么，两人之间的交谈总给斯内普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黑魔王和邓布利多友好的画面更是让他感觉不安。
当黑巫师和白巫师利益一致的时侯，那个巨怪怎么办？那个老不死的德拉科怎么办？他们这些早就该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该怎么找回自己的路？
门？
西弗勒斯冷笑着。
保护？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德拉科将妈妈送了回去，在最接近马尔福庄园的地方将妈妈放了下来。
黑魔王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不能向他们下手的理由。
那么教授的安全，黑魔王就必然有保证的办法。
看着因为触动马尔福庄园警戒咒而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将妈妈带了回去，德拉科才从隐秘处走了出来。
身体的骨骼传来不正常的滑动声，德拉科知道，增龄剂的时效到了，但他没有动，也没有使用魔法让自己更加好受一点。
骨骼急剧的缩小，血液浓缩成最小的体积。
最后，德拉科从一堆的衣服中爬了出来。
果然，哪怕是这种违背人体结构的动作，也没有让身体有任何的异常。
他的身体，的确是被改造了吗？
德拉科仰头，漫天的星空如同记忆中的深邃唯美，加上马尔福历代人的努力，周围的山脉和花草都是以最华丽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眼中。
他不喜欢战争，一点都不喜欢。
他更不喜欢和魔法部那群吸血鬼周旋，用几乎将他压垮的面具微笑上一生。
他知道那个救世主也一样。
伏地魔的话，虽然让他很不好受，但这也算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痛苦的是，他无法接受会痛苦的自己。
周围传来不正常的魔法波动，德拉科知道，这是爸爸在下令搜索周围的可疑之处。
德拉科握紧门钥匙，一阵天旋地转，回到了布莱克老宅。
卢修斯看着昏迷的纳西莎，心中愈发的疑惑。
纳西莎身上没有一点外伤，甚至还有着治疗过的痕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纳西莎身上残余的魔法波动，很熟悉，熟悉到几乎就是他每天都能感受到的，来自马尔福祖先所设计的让身体潜能发挥到极限的变态做法。
德拉科并不清楚，卢修斯从小教他怎样运行自己身体魔力，甚至如何让魔力最大程度发挥作用的技巧，都是马尔福家所特有的教育手段。
检查了纳西莎身上所有的痕迹，任何一种咒语都会对身体有影响，任何一种魔药巫师的身体都会有所反应，只有真正的大师才能知道怎么完全控制魔咒对于人体的伤害程度。
马尔福家已经没有别的血脉了，就算有，也不会这么熟悉马尔福家这么隐秘的事情。
卢修斯忽然想到那个表现异常的学弟斯内普说的那句话。
他的心忽然急速的跳动，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病情，斯内普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巫师界莫名其妙的隔离事件。
他隐约察觉到，整个巫师界，可能出现了了不得的变化。
连黑暗公爵和邓布利多都能和平共处在霍格沃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接受呢？
虽然黑魔王并没有说清楚到底巫师界发生了什么，但马尔福还是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的，阿兹卡班，结界，停战协议，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他无法相信有人能在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的手脚。巫师界固然有很多没有入世的高人，但他们并没有可以插足巫师界的本事和欲望。
卢修斯梳理着脑子中的信息，慢慢的回忆每一个细节。
“我能救他。”
当时西弗勒斯是这么说的。
但是，西弗勒斯对马尔福的友好来得突兀且毫无原由。友谊？不，他们之间的交情并没有到那一步，虽然可以交付后背去战斗，但那不过是基于他们共同的立场和他们之间还算过得去的相互欣赏。
纳西莎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下，眼泪迅速的盈满了眼眶，她看着卢修斯，“亲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还是没有找到，是吗？”
这句话，是纳西莎每次卢修斯从外面回来她都会问到的话，卢修斯试探着，“对不起，茜茜，明天我会去求主人帮忙的，你放心。”
纳西莎似乎很疲惫，“亲爱的，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的小龙长大了，和你长得很像，连那个可恶的坏笑都是一模一样，我真的，可以再见到我的孩子吗？”似乎被现实和梦境巨大的反差给刺激到了，纳西莎心里更加的绝望。
“小龙，你梦到他有多大了？”卢修斯更加小心翼翼的挪开纳西莎以前一睁眼就会抱着的小枕头。
纳西莎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很高傲，灰色的眼睛总是斜视着别人，口气也很不好，肯定是被你宠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宠他了。他穿衣也没有品位，那完全不是马尔福的风格，审美观果然要从小培养。衣领上的蛇形别针倒是很别致，让宝贝看起来就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伟大人物。我的小龙，果然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孩子。。。。。。”
纳西莎陷入了自己的想像中。
卢修斯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忍耐了自己想要冲上去追问的冲动。
一忘皆空是个很强硬的魔法，用魔法破坏大脑的部分构造，然后达到抹消记忆的效果。但那要保证施咒的人内心的坚定的决心。
但很显然，对方心软了，或者说，下意识避开了可能对纳西莎造成更大伤害的魔力波动。
加上纳西莎身上隔离魔咒物品，那个咒语的效果被压制到了最低。
最重要的是，只有马尔福家的人，才有保护家人的本能，甚至在他们的魔力波动中都隐含着这一本能。
德拉科，我的孩子，真的是你吗？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瞒的秘密。
哈利。波特有。
德拉科自然也有。
无论是什么理由，他们的秘密总有它们存在的理由。
卢修斯深吸了口气，哄着妻子入睡，然后走到写着族谱的地毯。
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赫然在目，骄傲的宣告着他的存在。
他似乎很好，不，也许是非常好。
卢修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隐瞒，他几乎能够肯定那个对纳西莎一忘皆空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一岁的孩子，长大了的孩子。
一夜之间就仿佛永远都不会在父母眼前出现的孩子。
所以才没有对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吗？
骤然猜测的可能性让卢修斯又是狂喜又是心酸。
卢修斯抚摸着挂毯，脑子中拼凑着德拉科的模样。
纳西莎是和布莱克夫人出去的，目的地自然就是格里莫广场12号。
布莱克老宅吗？
卢修斯想起那个害羞谦卑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因为小天狼星的缘故，雷古勒斯在食死徒中并不是太受欢迎，但终究代表了一个古老的巫师家族，所以黑魔王也对雷古勒斯似乎有些看重。最近食死徒的很多决策，雷古勒斯似乎都有参与。
但是，将自己的母亲在这个时侯放在没有太强防护能力的偏僻庄园，这不是一向谨慎的布莱克会做的事情。
尤其，布莱克夫人似乎脑子很不清醒。
而且，如果之前雷古勒斯有将自己妈妈送出家门的必要，那么现在呢，布莱克夫人是在布莱克老宅，还是又被送到了别的地方？
睡梦中的西弗勒斯很不安稳。
来到这个所谓复制的世界后，他有太多不想寻找答案的疑问。但那些疑问偏偏又都是和他有切身关系的，他想逃避都不行。
皮皮鬼从他的地窖中出现。
他在还没正式接受聘书的时侯就已经被霍格沃兹承认为了教授。
自己的住所必然被黑魔王和邓布利多都彻底搜索过了。
回到地窖的教授简单处理了下伤口，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他并不知道，他合上眼睛，意识投入黑暗的瞬间。
霍格沃兹消失许久的幽灵忽然就聚集在他的四周，它们观察着他，探测着可能的讯息。
它们是霍格沃兹存在最久的有意识的物质之一，身为霍格沃兹的一部分，它们直接作用于霍格沃兹千年的规则。
“是他？”
“很明显是的。”
“他撑不起门，他的灵魂不够纯净。”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完全纯净的灵魂。”
“我们怎么做？”
“不可以让他的负面感情再侵蚀他的灵魂，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邓布利多校长怎么办？”
“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关键点，毕竟，那个东西，是他放进霍格沃兹的。”
“皮皮鬼怎么办，还放它出去吗？”
“怨灵原本就不适合霍格沃兹，要不是它是凝结于霍格沃兹学生的感情，它根本无法存在到现在。”
“它也无法在门后呆太久。”
“它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希望邓布利多也能够明白。”
它们沉默了下来，邓布利多将那个魔法阵封印在霍格沃兹深处，固然是为了不让任何找到它，但没有将毁灭的最后一步做完，就证明了他的内心还是有着隐隐的期待，希望能在未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我们要回去了，摄魂怪它们应该挡不了门那么久，走吧，只能希望现在的巫师们能够做些什么了。我们已经是历史，这种责任也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
幽灵们又围绕着斯内普看了一圈，然后就消失了。
门上的美杜莎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继续缩成一团睡了。
地窖中没有任何生物出现过的痕迹。
校长办公室内。
邓布利多看着福克斯。
想像着很多年前对着自己笑的妹妹，忽然间就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幽灵的出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