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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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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去上学坐的地铁很嘈杂,人挤人。我讨厌太过于热闹的地方,会使我的心安静不下来,甚至开始焦虑起来。
一年级的时候我总是自己一个人上下学,偶尔早上起早可以晨跑着去学校,就不用挤那实在令人厌烦的地铁。
我与班上的同学来往并不密切,应该只能说得上认识,只是认识。而且我并没有参加什么热门社团,简简单单报了个归家社。或许他们对我的印象会深刻一些,对我打上的标签估计是,外表超级好看性格比较冷漠的同学。
一些想接近我的人也在接触过我无波无澜的敷衍式社交下望而却步。
“富士同学也太敷衍了…这就是来自长得好看的人的傲慢吗?”
我没有停下步伐,不管旁人怎样议论。
现在能做的只有学习学习学习,我想再回到兵库上高中只有让父亲真正看到我所作出的努力。多可笑啊,上次和他提出这个想法,他甚至连我所说的话,三句?不,应该是一句也没有听见。
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我曾在她偶尔闲聊时透露出来话中得到一些好笑的消息。母亲因不满父亲的独断专行,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再加上生出来的我是个女孩,而不是男孩,索性直接离了婚带着一半家产独自远走高飞。
连带着我被父亲厌烦,我并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的是什么。从他离婚的那刻起就把我丢到兵库的奶奶家,那又何必又要把我强硬地带回东京。
幼稚园时期的我或许对他有所期待,还在奢求无法得到的父亲的爱。国小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破灭了对他的期待,从他这些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奶奶和我我就已经明白了。有些人是没有心的,或许他的心在母亲走的时候也一起被带走了吧。
我开始有些想念北了。
东京的氛围太冷清了,我听不到一丝丝的回响,我的灵魂在这里没有引起丝毫的共鸣。
二年级时我贫瘠的人际关系有所好转。在之前的长假我有回去和北一起初拜,减轻了些我焦躁不安的情绪。我也算是开始对一些对我友好的人一些回应,至少他们对我的印象不再是傲慢冷漠了。
同年级的女孩子之间迅速拉进关系的方式无非就是八卦,恋爱,打扮。前两个我没什么见解,但在打扮自己的方面还算略微有些心得。
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叫宫野千春,在我以往的观察里她很友善,是个温柔可爱的女生。而且隐隐约约有想与我交好的意向,在一次英语语法问题上为她解惑后友谊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一次午餐,千春聊着聊着提到关于我一年级特别冷淡,很多人对我的感官都不好。
“很正常啊,那个时候我确实蛮冷漠的。”
她似乎有些想说又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我开始有点好奇千春想告诉我什么。
“什么都可以说哦,我不会介意的。”
宫野千春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才小声地和我说:“你的同桌,赤苇同学。”
“不是有一次有一个隔壁班的同学向你表白,你很公式的拒绝了他,然后他在你走之后就开始说你怎么怎么样。”说实话我自己对这件事完全没印象,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千春继续说。
“那个时候正好赤苇同学正好刚走出教室,听到那个人说的话了,然后我就听到了赤苇同学说。”
千春郑重给我表演了一下当时的赤苇京治是怎么说的。
“这位同学,在背地里议论他人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就算被拒绝,应该反思的也是自己才对。”
我有些小小的惊讶,也不是惊讶赤苇京治不像那种会为别人说话的人。只是当时我的名声确实算不上好,而且一年级时我跟他还不是同桌,只是现在因为成绩分配到了一起。
成为同桌才开始有了一些交集。比如他摆放在桌上的书是我很早就有兴趣想买来看的一本,由此产生的话题。除了课上,文学作品,我与赤苇君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我知道了,那么让我来猜猜,千春有没有为我说些什么呢?”我挑了挑眉,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看着宫野千春。
她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撩起头发别到耳后。
“不告诉你啦,阿意自己猜。”
晚上完成了所有的作业之后,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北空闲的时候。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开始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起今天发生的一些小事情。
北笑着一句句地回应我。
“小意有交到很好的朋友,我很开心。”
我手指有规律的敲在书桌上,轻轻发出咚咚地响声。
“阿北,可是我好像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开心。”
北轻轻地问我为什么呢?
“因为信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一直看着我,信介。好过分!明明知道我会怎么说,还要问我为什么…”
隔着手机,我听见他抑制不住地笑了几声,随后传来几句抱歉抱歉。
“因为想听小意这样说出来呢,真抱歉。”
“既然这样,不要说抱歉,我要听想你。”
安静了一段时间,北估计在忙着脸红,不过我还是等到了我想听的那句话。
“嗯,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