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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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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司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就赶回医院陪冰瞳。但因为早上的突然表白,让两个人都略显尴尬。
律司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冰瞳看着何溪奕拿给她解闷的书。两个人时不时抬头偷偷看眼对方,却都不主动开口。
夏清受不了两个人的零交流,出了病房;何溪奕来了一次,也受不了这沉闷又暧昧的空气,没再待下去,也不再过来。
律司看完文件后,便抬头转了转脖子,舒展下筋骨。
冰瞳看他这样,忍不住开口:“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在这里办公,对你的脊椎不太好。”
“你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了。”律司放下文件,起身走到冰瞳旁边,“不过,有点失望,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
冰瞳脸红地低下头。
律司坐到床边,温柔地问:“我不逼你,给你时间,等你想给我答案了你再告诉我。”
冰瞳抬头看律司。
两个人静静地对望。
良久,冰瞳才回过神,匆忙转开视线。“我要休息了。”冰瞳急急说完,躺在床上,背对律司。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律司笑了笑,帮冰瞳放平床,拿上东西离开。
接下来,律司每天下班就赶去医院陪冰瞳,到冰瞳要休息了才离开。
冰瞳经过上次,再不敢主动开口跟律司说话,也不敢和律司独处,更不敢和律司有眼神接触。虽然何溪奕跟夏清都要她把握,但她还没想清楚,她不想被律司乱了神。
律司到不以为然,冰瞳不主动跟他说话,他就主动;冰瞳不想跟他接触,他也主动。他给冰瞳时间,但也不让冰瞳避开他。
冰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终于获批可以出院。
前一晚律司还千叮万嘱要等他过来接她出院,可是第二日冰瞳还是让夏清先带她回家了。
律司扑了个空,生气地跑去冰瞳家。律司进门时,冰瞳正在房间收拾东西。
律司一进冰瞳房间,劈头就问:“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为什么先走了?”
任谁都听得出律司华丽的气愤。冰瞳放下东西,微笑看向律司,语气温柔:“你很忙,我不想你太累,所以让爸先带我回来了。”
这样的冰瞳,让律司的气走了一半。“我不累,我就想接你出院。”
“反正只是出个院而已,你不用特地跑以让。你不用因为觉得对我抱歉,所以对我这么好。”冰瞳有意也状似无意的说了后半句。
刚走的气都回来了。“你以为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替我挡了车祸,我为了报答你才这么做的?”
冰瞳沉默,她只是想证实律司是否是对她心存愧疚,而不是真的有感情。可是她好像把他给惹气了。
律司生气了,可是想到冰瞳才刚出院,不想在她面前发脾气跟他吵。不想再说什么,律司带着一肚子闷气出门。
律司一走,冰瞳心里像被颗石头压住慌得很,再无心收拾东西。
夏清看到律司气冲冲地离开,跟着律司走了出去。
律司用力地按了电梯键,不耐烦地等着电梯。
夏清上前叫了他。“少爷。”
律司压住心中的怒气,平静的回:“夏叔。”
“再给冰瞳点时间吧。”
“我没逼她,她要时间,我给,可是她居然认为我是为了报答她才对她这么好。”律司忍不住提高音量。
夏清这才知道问题所在。“少爷,冰瞳这孩子其实没有多大的安全感,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对她来说是不真实的,所以她才想要确认。冰瞳没有太大的勇气去接受失望,特别那个人是你。”
“......”
“少爷,其实冰瞳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很清楚。她对你的感情绝对不少于你对她。因为你对她很重要,所以她才会怕。您知道董事长为什么会挑冰瞳留在你身边吗?”
律司摇头。
“冰瞳最初是给一对开饺子馆的父母收养的,后来他们那块地被韩氏收购,所有人都搬走了,只有冰瞳的养父母不肯搬。当时负责的经理好话说尽他们还是不肯搬,那个经历只好找人去砸场,那天老爷正好和我过去那边查看。车子停在那里时,我们刚好看到当时只有14岁的冰瞳因为脖子上的项链被人扯掉而拿着凳子对那些人直甩,所有人都怕了她,不敢靠近。”夏清把往事讲给律司听。
“那条项链,是我在孤儿院送给她的那条?”律司询问地看向夏清。
夏清点头,“那时老爷看到,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冰瞳会用生命保护你。”
“她确实这么做了。”律司想到冰瞳为了挡了砖头,挡了车祸。其实,哪里止这些呢?
“再给她点时间吧,现在冰瞳一定也很挣扎。”
“嗯。”律司点点头。
律司听懂了夏清的劝,不仅给了冰瞳时间,也给了她空间。可是冰瞳就像得寸进尺般,律司来找她,她都躲了起来。
起先律司来时,夏清不在家,冰瞳都当没听到铃声,就是不去开门,后来律司跟着夏清一起回家,冰瞳就干脆躲在房间里,锁了门都不出来。
律司表面不急,还对着尴尬的夏清笑,可是内心已经万分着急。每天经过冰瞳的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他就失落了,进去坐到冰瞳的椅子上,心情更加低落;以前每天上下班,身边都会有冰瞳的身影,可是现在转个身,什么都没有。印象中,冰瞳并没离开自己身边这么久。甚至是第一次主动请假说要修养,她是彻底地躲着自己。
实际上,冰瞳也不想这样。她总躲在猫眼后面看外面的律司,她总在律司要离开时,偷偷开了个门缝看他。她想他,疯狂地想他,她想留在他身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晚饭上,冰瞳低头扒着饭,夏清这阵子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有种窘迫感。
夏清夹了条青菜在冰瞳的碗里。“别只吃饭,多吃点青菜。”
“哦。”冰瞳点头。
“你打算就这样跟少爷耗下去?”
夏清突然转话题直奔主题,冰瞳一时呛住,不断咳嗽。
夏清帮忙拍拍她的背。“你这孩子。”
回了气,冰瞳说:“爸,我吃饱了。”然后急急地要离开。
“你别逃避问题,就算你逃得了我这关,也逃不了少爷那关。你这样拖下去,他就快忍不住了。”夏清也不拦冰瞳,只是在她背后给个友情提示。
而这个友情提示,终于在不久之后成真了。
那天律司刚进公司上班,经过冰瞳的办公室,习惯性的驻足了一会。结果,理性控制不住感性,律司掉了头搭电梯直接下地下车库,开了车就直奔冰瞳家,一到冰瞳家,就不断按门铃。
冰瞳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到那么急促的门铃声就赶紧过去开门。门一开,她就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律司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