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你……和你那位新邻居……”楚胧胧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怎么样了?”
“?”俞净闻言，双眼微眯，略感怪异地盯着楚胧胧。
楚胧胧见此情景，不过多时便会意了:“……当我没说，敢情你还跟个小孩似的。”
俞净对于秦歇则就有点对方抢了他“锚点”的看法，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气氛有多僵。
“查案我没兴趣，如果是在D市范围内，你应该能找到。”
楚胧胧明白俞净这是失去查案的耐心了。
“真就打算这样丢给警方?”她还是带了点劝说意味，问道。
俞净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很闲?那些人是废物?”
楚胧胧轻叹了一口气，才道:“那个叫秦歇的，是个蛮厉害的人物，案子问题应该不大。”
俞净倒是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他的脑中现在只被一个念头所充斥着。
“提醒你一句，不要过了，不能杀人，除非你往后不想活了。”楚胧胧在看到岑述几人从制药厂里出来时，还是出于理智地说了一句。
许久之后，后边才传来俞净的一声“嗯。”
楚胧胧正想掉头，车在后退时，她才发觉到，急忙刹车。
俞净坐得很稳，所以并没有撞到什么，只是皱了皱眉。
“他没接近，我一时间还没发现。”
制药厂旁边的大道距此处大概一百米外，一辆私家车正在朝这边驶来，俞净只稍微一扫，就看清了车上正是他们先前话中的男人。
“运气不错。”楚胧胧若有所思地点头，“要不是过了这么久，我真会觉得他是跟踪我们来的。”
俞净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不错个屁，走人，别被跟上了。”
楚胧胧闻言，便朝周围看了一圈，看准一个方向，把车开进了那边的巷子里。
俞净已经习惯很久了，开进巷子后不久，周围光线一暗，几秒后再见光亮时，又转个弯，出了巷子，不远处就是俞净住的小区。
楚胧胧在林荫道上停稳后，才猛地松开手。
俞净盯着她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看了两秒，才听她说：“你先回去，我回去摸清楚，晚上再来找你。”
“你没必要耗这么大精力，你的能力很多，不被人跟上的办法不止这一种。”俞净拉开车门时还是说了句。
楚胧胧此刻却又是满不在乎，摊了摊手，无所谓地笑了句：“现在耗费的精力还是能补回来的，使用能力对寿命的减短这几年已经停止了，既然注定是个早夭的命，我得让它们物尽其用，至少，走之前替你尽量解决眼睛的问题。”
“……”俞净关上车门，又看了她几眼，才戴上墨镜，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了小区。
几分钟过后，楚胧胧仍旧手臂无力，只得锁上了门窗，靠在驾驶位上，按了按眉头。
她不过就是图方便罢了，掂量了半天，她还是决定休息一会儿，再开车回去，虽说精力补的回来，寿命不会再减短，从这里到他家的距离也不会有太大的消耗，但她现在已经精神极度空虚，真要再来一次，足以让她猝死了。
……
秦歇远远看见制药厂一段距离外的一棵大树下，一辆车开进巷子里，他总有种预感，车上会是他认识的一个人。
是岑述把他叫来的，说要去制药厂调查，五分钟前又打电话过来说这家制药厂有点猫腻。
岑述没有停留，让人开了他的车，自己则坐上了秦歇的车，准备回总局。
拉开车门时，秦歇叫住了他：“坐后边去。”
岑述略感无语，心说秦歇又没对象，怎么就有这个毛病。
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坐上了后座，秦歇才开车跟着前面两辆朝警局的方向驶去。
“我没有打草惊蛇，刚才就当什么也没发现。这个工厂的老板有问题，配合调查的时候，他明显是早有准备，但话里也没找出什么破绽，但是太镇定了点。我一开始就和他说明了是一起凶杀案的死者，在死亡当天来过他们制药厂，他的反应嘛……就是让管理人员来配合调查。”
“没问出什么线索，对吧。”秦歇说。
“没错。”
“发现了什么猫腻，说说看。”
岑述若有所思着说道：“我们找借口在库房里看了一圈，我事先查过，这家制药厂也是生产过去痛片等药物，但是他们库房里没有储备半点非那西丁。”
秦歇闻言挑眉：“没有非那西丁……□□的主要成分是咖啡因，非那西汀，香兰素，乙基香兰素，□□等。”
“货架撤的也太干净了，说辞是这个季度缺货了，不过看他们这样子搬运的也肯定很是仓促，所以一时间把毒品成分的药物全都清理了。”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门铃声响，俞净还坐在电动轮椅上，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是我。”
“嗯，自己进来吧。”俞净没再动，片刻之后，便听见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楚胧胧一进屋，便看见了客厅桌子上有没收拾的外卖盒，应该是俞净刚吃完的，也就是一天中的第四餐。
“查到喽，不过我不大建议你直接去找，。
楚胧胧指的自然就是毒枭的位置，不等对方开口她就悉数奉上了自己这几个小时内的所获：“在南山路24号，我还知道他们前天临时从制药厂运了点东西到那，不过首先我想听听你对六零三这事儿的看法，反正……你现在也不能上赶着去南山路24号不是？”
俞净睁开了眼，浅色的眸子中溢出点光彩，其实在室内，情况的确要好上许多，他的视线没有到处深究，缓缓开口：“利益牵涉，不好猜……”
他沉默了片刻，嘴唇动了动，想继续说什么，楚胧胧却突然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偏头了片刻，她浅浅地翻了个白眼：“你改个密码动动手指的事……”
话音刚落，一阵门铃声又传来。
“你楼下……那我？”楚胧胧担心错过外面的动静，一边用心听着，轻声笑了说道，手指朝自己比了比。
俞净又闭眼，不语。
楚胧胧无声地笑着，也没出声。
秦歇这是猜到了里面人的心思，不缓不慢地站在门外说道：“俞先生，拒人于门外，总得讲讲理。”
里边还是未闻半点声响。
“俞先生，我来就是想叙叙旧，比如，三年前，在蒲州。”
他似是又担心里面的人脾气倔得太过，又附加了一句：“我方才看见电梯上来了。”
威逼？利诱？
楚胧胧在里边憋住笑声，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因为她是通过俞净的神色来判断现在的情况。
俞净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片刻之后，冷哼了一声，才又睁开眼，看了看楚胧胧。
楚胧胧会意，站起身来。
开门时秦歇眼神中略带惊讶，但很快就恢复满面笑意。
“请。”楚胧胧敛去了方才的笑意，侧身让开一条道。
秦歇没有停顿，步伐从容，换了拖鞋。
“打扰了，想不到俞先生这么晚了还有客人。”秦歇只扫了楚胧胧一眼，穿过过道就看见了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俞净。
“俞净，我下去扔个垃圾，等会再上来谈事儿。”楚胧胧摆了摆手，迅速拿上桌上的垃圾，甩手出去了。
俞净微眯着眼盯着秦歇：“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平淡得不像个问句。
秦歇只是笑了笑：“冒昧了，出于好奇，私自调查了俞先生。”
俞净只是冷呵了一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你去过蒲州？”
俞净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三年前的1月16号，蒲州孟山区有一个贩毒团伙在警方的缉捕中在123路线公交上劫持了十一名乘客，警方迫于对方以民众为要挟，不敢轻举妄动，那十一名乘客在被劫持期间被注射了毒品，最后毒贩逃出了蒲州，搜救时九名乘客生还，一人在被注射毒品时反抗，不幸被枪杀，还有一人下落不明。俞先生，你是那第十一个人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但脸上的笑意在不自觉间渐渐敛去。
俞净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庄重，好似十分在意。
“很抱歉，我并没有被注射过毒品，警方要是不信，我可以配合尿检。”
秦歇挑眉，他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三年前做笔录时，有三个全程清醒的乘客一致确认十一个人都被注射了□□。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继续道：“死亡的那名乘客叫做俞震海，是你叔叔，虽然应该是毒贩为了清理痕迹，毁掉了公交的录像，但是……生还的九位群众描述过第十一个人质，男性，目测二十多，长相出挑，而且看举动，应该是俞震海的亲属之类。”
俞净蹙眉，半晌之后才说：“你想知道什么？”
“俞先生，这起案件背后的毒枭和三年前的……是同一个吗？”秦歇见他松口，才说。
“是又怎样。”
昏暗的光线下，秦歇敏锐地捕捉到对面那双漂亮的眸子中，虚浮的不屑夹杂了七八分沉重。
“你需要我……我们的帮助吧，我希望你能选择理智一点的方法。”
俞净看着他思量了许久。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