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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就近原则（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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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贺梓签的话题转移得实在太快，余觉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担心老杨知道吗？反正这事你家里人迟早也得知道，不如早点给他们透个底，万一被老杨发现也能有个心里准备。”
他是怎么做到连早恋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余觉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在一起连一天都没有就去见家长了？这好感度是坐火箭刷的吧？
“我去和他们讲，他们会同意的。”
“纠正一下，是她，我家现在只有我妈。不对，你今天去干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那……”贺梓签思考了一下，“这样吧主子，我们来玩个游戏。你闭上眼睛转过去，如果你的手碰到了墙就是我赢，你就听我的，反之算你赢。怎么样？”
余觉点了点头，相当配合的转过身，闭上眼睛。
“准备好了？”贺梓签见余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那么，游戏开始。”
贺梓签从身后抱住他，一只手从他的衣领伸进去。过了几秒余觉才意识到，他是在找腺体。
贺梓签摸到了他的腺体，他下意识的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贺梓签咬上了他的腺体，余觉疼得呜咽了一声。
红酒味的信息素被贺梓签注射进余觉的腺体内。因为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较高，余觉的腺体并不排斥这种信息素。但是贺梓签的力气太大，余觉的呼吸甚至比拔河时还要急促，身体远没有腺体那么舒服，体温急剧飙升，双手扶着墙勉强支撑着身体。
就在余觉几乎要昏厥之时，贺梓签放开了他。他知道临时标记已经完成了，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
贺梓签含笑在他耳边细语：“主子，我赢了。”
愿赌服输，余觉只好同意下午的项目结束后让贺梓签送他回家。
说是下午，但老杨人过中年，人送外号又是“留校老师”，这才总结了今天的比赛，一小时就没了。当然，他着重表扬了参加拔河项目的同学，因为今年4班的拔河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老杨话音刚落，全班都将雷鸣般的掌声送给了拔河队员们，陈晨鼓掌时一直在看张嘉。
啪嗒。一个纸团不偏不倚落在余觉的桌上，它的声音在掌声面前可以忽略不计。不用想，肯定是贺梓签传过来的。
余觉打开纸团，上面是贺梓签干净美观的字迹：
“方便我今晚去你家蹭饭吗？”
得寸进尺就算了，这个字怎么也和某人的那么像？
“不方便，不考虑。”
写完后他又把纸条揉成球状扔了回去。几分钟后，纸团又被扔了回来。
“求你了主子QAQ我爸妈都出差了，保姆过了七点半就不会给我留饭了，便利店现在又关门，外面的食品又不卫生，你真的忍心看你男朋友饿死在街头吗？”
“不会，打不倒你的会让你更强大。”
“主子你也太绝情了！！！中午才给你临时标记，怎么晚上就这样对我。”
“你还好意思说，我腺体现在还是疼的。”
“主子（委屈巴巴）”
“我是为了你好，我妈的厨艺不如赵姨的万分之一，除了素面，其它都是按老鼠药的标准做出来的。”
“有你这么说亲妈的吗。没关系，吃素面就吃素面，吃方便面都没关系，能和主子一起吃饭就行。”这句话后面还附了个红色的小爱心。
“……你要真想蹭就蹭吧。”
写完这句话以后纸团再也没有传过来。正巧这时老杨说上头了，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准备写“众志成城，策马奔腾。”余觉看了下，老杨的字苍劲有力，但论好看，还是张……还是贺梓签的字更胜一筹。
突然，贺梓签将身子伸到余觉边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主子赏饭之恩，这是报酬，您看够吗？不够我还有。”贺梓签笑着说。
所以恋爱使人降智这话是真的吗？他感觉贺梓签越来越不正经了。
他赶忙把贺梓签推了回去：“够了够了，你快坐回去，老杨快写完了。”
于悠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幸好他们坐在最后一排，说话的声音也够小，班上出了自己没人注意到他们。要不然……她就是拼了这条命都不能帮他们把柜门堵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杨终于宣布放学，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走，主子，我们去买点好吃的。”余觉刚收好书包，贺梓签就牵着他的手走出教室。
余觉现在对“主子”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你不是要去我家蹭饭来着？”
贺梓签眨眨眼，反问道：“不是你说阿姨厨艺不好的吗？”
余觉又反问回去：“不是你说外面的食品不卫生的吗？”
贺梓签回答：“没事，我认识熟人。”
余觉：“……”
贺梓签拉着余觉走进一家主打关东煮的店铺。店里没什么人，大概是因为其他班的同学放学早，这个点已经不是高峰期了。
“老板，两份关东煮。”贺梓签说。
“好嘞。”老板朝他们走来，一个女店员紧随其后。老板是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有着一头浓密的红发，“嚯，小子，原来是你啊。听说你今天帮了我妈一个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帮了……我妈？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我一直受你们家照顾。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姨和赵姨的大儿子莫道，这位是——”
贺梓签笑了笑：“这是我男朋友，邓颢阡。”
“你就是邓颢阡？你好啊，这么说你今天也帮了我妈？也谢谢你了。”莫道笑着说，对于贺梓签早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余觉说。
“你们是要吃关东煮是吧？加什么？”莫道问。
“我要辣汤，加一个福袋，两个鱼丸，两个牛肉丸和一串豆腐。”贺梓签转头问余觉，“主子吃什么？”
“清汤，两个鱼丸，两串海带，一个福袋。”
那个女店员听后立刻离开去盛关东煮了。
“好嘞。我看一下……”莫道一边摁着计算器一边自言自语，“福袋4元一个，鱼丸3元，牛肉丸2.5……”
“不用算了，我那份19，他那份14。”贺梓签打断他。
莫道放下计算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行行，既然你算出来我就不算了。我果然不擅长算数哈哈……这样吧，你们今天帮了我吗这么大一个忙，我多少得表示一点。”
“啊？这……不太好吧。”余觉说。
“害，不是你说的嘛，不用这么客气，而且这跟你们今天帮我妈相比算不上什么。这样，你们每人减10元。小贺帮我算了数，再减3元。这样总行了吧？”
“无所谓，反正都是我给钱。”贺梓签掏出一张10元给莫道。
莫道把钱塞进围裙口袋里：“嚯，我们贺少爷请客，不应该带对象去那种人均几个W的高档餐厅吗？怎么来关照我们这些小店铺的生意了？”
“赵姨开玩笑你学的那么透彻，怎么高考没像她那样数学考个满分呢？”贺梓签说，“我待会要去见丈母娘，来你这随便吃点。”
“丈母娘？”莫道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本来你们这么小谈恋爱我也没什么意见，但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没有！”余觉赶忙捂住贺梓签已经张开的嘴，“他跟您开玩笑的，我们，我们今天才在一起的……啊，你，你干嘛？！”
贺梓签的嘴即使被捂住了也不老实，他伸出舌头舔了下余觉的手心，事后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望着余觉。
“年轻真好啊。”莫道笑着看着他们。女店员走来将关东煮递给莫道，莫道又将关东煮递给两人，“给，小心烫。餐具在门口的木桌上，自己拿。”
“谢谢。”两人拿了勺子和叉子后离开了店铺。
在这寒冷的夜里，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可以治愈所有的负面情绪。
“呼……呼……”余觉小心翼翼的吹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鱼丸。
“主子，再不吃就凉了。”贺梓签提醒道。
余觉将鱼丸塞进嘴里：“凉了总比热的好。”
贺梓签没说话，用餐巾纸擦了擦余觉嘴角的汤汁。
路灯将少年们的影子拉长，照亮他们前行的方向。
“妈，我回来了。”
“这么晚啊，老杨肯定又拖堂了吧？”邓颢阡的母亲走出厨房，“欸，这是你同学啊？长这么高哪。”
“阿姨您好，我叫贺梓签，是邓颢阡的同学。”
贺梓签清楚，在刷好感度之前就出柜的风险不是一般的大，还是先不要挑明关系。
“欢迎欢迎啊。正好我今天面多煮了一点，小阡，带你同学去餐厅吧。”
“嗯，走吧。”余觉领着贺梓签到了餐厅。
“阿姨挺热心的。”贺梓签毫不见外的将距离最近的椅子拉开后坐下。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余觉坐在贺梓签对面，“你想好怎么说了？”
“差不多吧。”贺梓签耸了耸肩，好像他只是要去参加一场再普通不过了的数学考试。
余觉并不是很放心，但这时邓颢阡的母亲已经端着两碗面条走了出来，他也只好闭口不谈。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厨艺不好，只会煮素面。”邓颢阡的母亲说，“哎呀，我们家小阡自上学起就没带同学上家里来过，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吧？”
“嗯。邓同学在学校经常帮助我。”贺梓签说这话时正望着余觉。
他不是没听过贺梓签称呼他“邓同学”，但这么正经地说他还是头一回听。以前他这么叫多半是管自己借东西，并且说话时还会拉一下余觉的衣袖。
偶尔听他正经的说，好像……还可以？
“是吗？”邓颢阡的母亲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之前看老杨发在家长群的成绩单，你这次月考是全年级第一吧？”
“嗯。我和邓同学这一个月一直互帮互助，才有了月考的成绩。”贺梓签说。
“幸好小阡有你这么个朋友，哈哈。欸，对了，小贺，小阡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Alpha？或者说，有没有Alpha喜欢他？”
余觉听了这话差点被汤呛到。哪有亲妈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向儿子的男朋友打听儿子的恋爱情况的？
虽然她还不知道贺梓签和自己的关系啦……
“喜欢邓同学的Alpha自然是有的，毕竟邓同学在我们班相当受欢迎。至于他自己有没有喜欢的Alpha嘛……”贺梓签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出了后半句，
“这个问题您问他自己可能会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