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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口袋里的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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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后,林朗和夏娣走了反方向去了楼梯口,据她猜测应该是要去天台。他在上课铃响前一分钟踩点回了教室,身上带了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混合味道。
课间不过仅仅10分钟的间隙也要去抽烟的话,是能判断为有烟瘾吗?她思绪乱飞,见老师走进教室后,轻晃了几下脑袋想将脑海中冒出来的关于林朗有烟瘾的猜想清空,把注意力全投入进课堂中。
中午她还是和凌阅一起去了食堂,照常打了两份素菜,找了个附近人少的地方坐下帮还在排队的凌阅占座。
“今天鸡腿排队的人真多啊。”凌阅将餐盘放下坐到了夏娣对面,将一只鸡腿夹到了夏娣餐盘里,眼角眉梢带着笑意,“阿姨听错了,多打了一个。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帮我分担一下吧。”
“谢谢。”夏娣一时间有些慌乱,因为陵阅有意这样给她加菜已经不是一次了。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她去买了两瓶香蕉牛奶,给了凌阅一瓶。
人情这东西,一时不还上,她就一时心中有芥蒂。即使她知道好朋友之间谁多吃谁的,即使一方多付出些也不会有哪一方专门算计其投入产出比.
回到班级后,林朗侧坐着手中把玩着一根中性笔,桌上摊着本插图花花绿绿的杂志,和坐在本是她位子上的一个女生在聊天。夏娣虽还没记清班级里所有人的名字,但她座位上的那个女生,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在这个极度看脸的时代,她也算是个隐藏颜狗。对长的漂亮的人多投入点注意力也是人之常情,一来二去也就记住了。坐在她座位上的那个女生是班里刚选出来的文艺委员,李潇潇,为人开朗善交际且多才多艺,算是个盘靓条顺的美女。
李潇潇瞧见夏娣朝这边走近了,从座位上起身,将凳子收到桌子底下,走到桌子一侧。将垂在胸前的几缕发丝拨到脑后,脸上仍洋溢着恬谧的笑,将目光投向林朗 “那说好喽,下次你有时间了教我打篮球。”
林朗“嗯”了一声,将桌子上摊着的那本杂志合上了。他和李潇潇本不相熟,吃完午饭回来他从江寒那里拿了本新一期的篮球杂志,翻到勇士队那页时正好被经过的李潇潇瞧见。
话匣子就这样被打开了,林朗本以为在这种学霸聚集地没人有闲心去关注篮球赛,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生。但在和李潇潇短暂的交谈中,他发现这个女生对nba了解的不比他少,就多闲扯了几句。
“对不起啊,刚才你没在我没问你坐了你的座位,希望你别介意。”李潇潇有些尴尬的朝夏娣吐了吐舌头,双颊挂着些许绯红。夏娣从她身旁经过回到座位时,闻到了她身上带有的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没事。”她将桌子上放着的书收进桌洞里,两条小臂叠在一起,将脑袋枕了上去准备进行短暂的午休。将身子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后,下意识的朝右看去,通过窗户透进来的星星点点的阳光打在林朗的脸上,她将目光移向他好看的眉眼,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沙漠里的一池清泉,让人不自觉陷入其中。
在她还盯着林朗的瞳孔愣神的时候,林朗却也学着她的姿势趴在了课桌上,眼神直愣愣瞧过来,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夏娣心中一悸, 双颊有些发烫,忙垂下了眸子将脑袋移到离林朗远的另侧装睡,却还是觉得自己有种掩耳盗铃的蠢感。恍惚间她像是听到一旁的人轻笑了一声,但也没蠢到要抬起头去确认。
算了,发现就发现吧。反正他们两个人当同桌这几天没什么话说,她感觉比起捉住她偷看他的事实林朗理应对刚才跟他聊天的李潇潇更感兴趣,也不会无聊到来拿这种小事来寻乐子。
午休过后,夏娣醒了的时候,林朗的位置已经空了,桌洞里的书包都拿走了。
林朗没有午休的习惯,本想逗下他这学霸同桌,没想到她反倒直接将自己无视了过去,把头撇到了另一侧睡觉。那他发现她在偷看自己是角度问题?当时他确实是偏着头的,也许是看错了。
他吃完午饭回教室的时候,瞅了眼黑板一旁贴着的课表。下午不是数学就是英语的,估计他又得要听睡着后再被李荣喊去办公室,估计过不了今天不尊重师长上课睡觉等等骂名一水的全都传进他爸的耳朵里,免不了的又是一顿唠叨。
于是他主动到办公室找了李荣请假,以要准备和四中校篮球赛下午去体育馆训练为理由翘掉了下午的课。
第二节课数学老师宣布了江城要举办每年一次全市高中的数学竞赛的消息,各年级的学生间分别进行竞赛。且不分文理,题目难度相同,大家各凭本事。
“有意向的下课后到课代表那里报名就成,前三等奖都有奖金哦。啰嗦的话就不多说了,都打开课本18页我们学新一节的内容。”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烫着一头时髦的大波浪卷发,嘴唇总是红艳艳的像刚采摘的樱桃似的,瘦高个,喜欢穿亮色的衣裙。
她的形象和对数学老师的刻板印象蛮不符的,更是有一副雷厉风行的做派。讲起课来条理清晰通俗易懂,但最喜欢随机点名提问,且回答不出来就要被罚多做卷子。
重点班本来平时学习任务就重,谁也不想再额外给自己加码,更别说加的是费时费脑的数学卷子。所以大多也不敢在她课上走神儿,稍有不慎作业加倍。
他们班是高二文科的唯一的重点班,理应都要报上名,但从老师说出试卷难易不分文理后,部分同学心里就开始打了退堂鼓。
文科数学比理科数学要简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先别说跟其他学校的学生比了,比不比得过同年级的2个理科重点班都没什么定数。
下课后夏娣找到数学课代表,在统计参加竞赛的名单上填了名字。即使这次竞赛是不分文理,题目难度也是未知数,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不去了解就拒之千里太可惜了,知道能有更多选择却不去学习也挺没趣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下个月是孙霞的生日,她的竞赛成绩如果能进入奖励范围内,礼物的可选择范围就增大了。
放学后,夏娣没有同凌阅一起回家。下午大课间时她去办公室找到数学老师询问数学竞赛的知识范围想自己先自学着。
老师告诉她的是确定好各年级参加竞赛的名单后会安排课后补习,参加竞赛的同学下午放学时间延长一个半小时,单独分出班级,用来讲解竞赛题型和答疑解惑。并建议她可以先去网上搜下往年的卷子,先对自己的水平有基本了解再做针对性的训练。
她在学校对面的打印店打印了近几年的真题,和打印店隔着几个小吃店是一家有些年头的书店,最近新换了发光字店招,不断有身着和她同样校服的学生从门口进进出出。
夏娣踱步到书店门前,门外的易拉宝上挂的是周末亲子阅读会的宣传海报。他们学校附近几条路确实有两个小学,一间是他们学校的附小,另一间是私立的双语学校。
她推开玻璃推拉门走进去,书店里的中央空调不断往外涌出肉眼可见的水汽,和店外闷热的街道环境形成强对比。
一楼的阅读区人流熙熙攘攘,书架前在平台上堆成整齐的小山的是当季的新书。五花八门的倒是什么书都有,从经典红色书目到近几年火的网络小说对应着后面书架上贴的书目类别。
刚才看到的和她同校的学生,估计大多在二楼买试卷和学习资料。她在阅读区找了本拆封的泰戈尔的《飞鸟集》,随手翻阅几页,但因为还要赶公交就没有多待。将那本书放回原位后,出了书店。
江城的夏燥热且漫长,甚至到了10月底还留有余温。现在正值9月中旬,温度久居高位不在,时间虽已值傍晚,在室外行走仍像是被扔进火候适中的蒸笼里,汗止不住的往外涌。
室内外温差转换太大,今天是周五附近的几座的学校学生都放假过周末,街道上行走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人挨着人走,没走两步她就觉得似乎有点喘不过气。
慢慢的眼前开始一阵发昏,她强忍着晕眩的感觉慢慢走到路边人少的地方,扶着额头慢慢蹲到地上,猜测应该这是低血糖又犯了。
她蹲着缓了一会,晕眩的感觉不那么强烈后,慢慢起身站了起来。刚准备沿着路边避着人群往公交站走,就看到了站在前面便利店门口的低头看手机的林朗。
他已经换回了常服,身着黑色的速干夏季运动服,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篮球鞋,刘海掩去了大半眉眼,估计是穿校服在校外大张旗鼓的逃课不太方便。
她下意识的想转身和他避开,却发觉去公交站只有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最近,不然走反方向到路的尽头再向现在的方向走回来。前边也不是没有公交站,路程远不说走到了估计这班公交时间也就过了。
“不管了,林朗万一也和她一样并不想和自己打招呼呢。”她短暂腹诽后硬着头皮继续行进,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后,从道路一侧混进道路中央的路人堆里来混淆视线。
本来能就这样被她混过去,她注意力全在手机屏锁屏壁纸和离得不远的林朗身上,还没抽出空来看路就被一个牵着孩子的中年男人从身旁经过时重重的撞到了肩膀,没忍住痛叫了一声。
男人也是个明事理的,赶忙将拉着他的手掌扯出一段距离还在蹦蹦跳跳大概的男孩扯到自己身旁后,憨厚的向夏娣道歉,“对不起啊,刚才光顾着看着这小家伙了。”
“没事,是我没好好看路。”夏娣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刚想继续往前走,听到了一记熟悉的声音。
“夏娣。”自己费劲心机想躲的人就站在和道路分割开的台阶上,用懵懂且有些审视意味的眼神看向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她的名字,经过刚才一系列拼命想避开他的操作,多年后回忆起来她仍觉得这天尴尬的见面是老天的故意安排。
她用牙齿咬着下唇又缓松开,作了短暂的心理建设后,抬起头依旧不太自然的朝他摇了两下手,“这么巧,你也在。。。”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朗打断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轻咳了一声,将手机装进外套口袋里。不确定这样问是否合适。和上午白皙透着淡粉色的脸颊相比,她现在面色暗淡甚至可以说是苍白,嘴巴也不似平时红润,光洁的额头上浮有一层薄汗。
夏娣下意识的用手机屏的反光照了下镜子,只能看清简单的五官轮廓。她也没那么着急想求证自己的脸色是什么程度才会被林朗说成不太好,反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没事,可能是天热吧。”
她小声说了句“拜拜”后就想溜,刚小心迈出两步就被林朗抓住手腕拽了回去。两人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她差点没站稳随着惯性撞进林朗怀里,他身上清洌的薄荷味迅速盈满鼻腔。
“你确定真没事吗?是不是中暑啊,或者贫血什么的。”林朗最近听林建国在饭桌上闲聊,说是最近送来他们医院治疗中暑的人越来越多,有的老人因为心疼钱舍不得开空调加上本身就有不少慢性病去世的都有。
虽然他一直认为夏娣和他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书呆子”和“坏学生”,但既然上天都让他遇见了,就算只凭借他多年看热血漫画的中二魂,也还是要帮一下的。
可能林朗意识不到他拽着她手腕的力气真的不小,夏娣纤细的手腕被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握的生疼。就坦白了,毕竟低血糖不是什么大病,再不走真的要再等下一班公交了,她还是想早一点回家写完作业看没看完的课外书的。
“不是,我有点低血糖。。”她将被林朗握住的手腕试着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来提醒他松开她的手腕。
比她预想的还要快,林朗松开了她的手腕。她将手抬起撇了一眼手腕,上面被攥出了一圈从皮肤里透出的淡红色。
“这个你拿着。”林朗将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递给她,另一只手攥着一盒没拆封的香烟。“刚才买烟的时候,老板换不开零钱给的,你拿着正好物尽其用了。”他手掌中央躺着两根不二家的红色透明包装纸的棒棒糖,下巴有些微扬,眼睛不自然与夏娣注视的眼神避开。
本来林朗就长得人高马大的,下巴扬着,让夏娣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接受奴隶主的施舍的奴隶,奴隶主本人还不太情愿那种。她撇了撇嘴巴,接过了他手中的糖果,轻声道了谢,等待着奴隶主开口让她离开。
可能是由于还有点晕的缘故,她说话的语气比平时要软,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棉絮一样轻柔。他无奈的用舌尖顶了下腮,薄唇轻勾,暗念道 “生病就生病,撒什么娇啊。”
“不管了,送佛送到西吧。” 他将手掌收回来,一只脚慢踩着花砖上的四个小格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视线从对面那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上收回 ,问道 ““你这情况用不用人送你回家。”
夏娣听出他要送自己回家的意思,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小病小病。。。”她慌慌张张的将拒绝的两句话话均说成了叠词,他能给自己糖吃就已经很感谢了。她只是有轻微的低血糖,并不是什么重病,本来她就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不想扯上关系的那位。
“真的?”他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见夏娣重重的连着点了很多下头后暗自在心里吐槽,“他送她回家是多吓人的一件事,头都快点成拨浪鼓了。”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
夏娣走后,林朗将刚才买的烟掏出来,拨开外包装的塑料纸后,见身旁人来人往的,觉得这么多人经过都得闻一鼻子烟味,实在不太道德,便将烟盒塞回了裤兜里。
夏娣上了公交后,将手里攥着的两颗糖中挑出一颗,剥开糖纸填到嘴里。草莓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头晕的感觉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她回到家后,孙霞和夏强罕见的都在。孙霞在厨房做饭,夏强在沙发上仰着,一只手在烟灰缸里掸着烟灰,另一只手滑动着手机上的股市新闻。
喊了一声爸妈后,她回到自己卧室。拿出作业和今天打印的数学竞赛题,打算研究一下各类题型 。
“娣娣,吃饭了。”过了大概半小时,孙霞去敲了她卧室门叫她出来吃饭。她走到唯一空着的位置拉开椅子,挨着夏志诚坐下。
刚夹起一筷子碗里的饭粒,夏强突然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她手抖了下筷子上的饭粒又掉进了碗里。她垂着眸子,心中默默数着数字,等待着对面人的发作。
“ 就吃这,你当在这喂兔子呢。”夏强表情透着嫌弃,两道浓眉下垂,前额皱成了川字,看向餐桌上半点荤腥都没有的两盘菜,又摔了筷子。
“今天下班晚,没来得及买别的。”孙霞对夏强爱发脾气和上纲上线的行为早就已经习惯,神情平静的给夏娣和夏志诚碗里均夹了一筷子包菜,扒拉了两筷子碗里的米饭。
“哼,我看你这是对这个家越来越不上心了。娶了你也倒了八辈子霉了,要不是当时我可怜你们家困难,怎么会娶你。。。。。”夏强继续喋喋不休的讽刺孙霞,用他那说了无数遍觉得自己始终高妻子一头的理由。
饭桌上再没人回应夏强的怨骂,一向最会打圆场的夏志诚也对夏强的行为习以为常,不出什么大乱子他也懒得管。比起劝自己老爸闭嘴,还不如赶紧吃完饭去玩游戏上分。
沙发上传过来刺耳的中文老歌前奏声,夏强匆匆跑去接了电话,“歪,王哥。我这就过去,你们先玩着。。。。”他挂了电话后便匆忙出了门。
整个家里一片静谧,晚饭后孙霞照例没让夏娣洗碗,她便回了房间写作业。
小时候她还奇怪孙霞为什么要嫁给夏强。两人从学识性格并不相配,也算不上门当户对。孙霞是从江城下面的县城考到省会财经大学的,毕业后在江城的一家私企财务科工作了几年就结了婚。
生了她之后又被迫辞了职,去了雅安医院的财务科当会计。而夏强高中就戳了学,在社会上混了两年,被家里介绍给跑运输的亲戚打下手,后攒到一些钱后便雇了司机,自己做了甩手掌柜。他和孙霞是远方亲戚介绍认识的,当时姥姥心脏病复发,孙霞是独生女,刚毕业没几年的她没攒下太多钱,是夏强慷慨解囊帮她度过了难关。
于是在两个人认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结婚了,婚后夏强被先前一起跑运输的兄弟下教唆染上了赌博,脾气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差。不是半夜喝醉后回家发酒疯,就是拿老婆孩子撒气。
在孙霞生下夏志诚后,夏强先前赚钱买的几辆轿运车也全都被他自己赌了进去,他们家的日子也越过越拮据,从两人一同赚钱变为家里大多开销仅依靠孙霞的工资维持。
周六早上孙霞一早就去上班了,餐桌上摆着她在楼下早餐店买的豆浆和油条。夏娣吃过饭后,去了公交站等车。她打算到市图书馆借几本书,顺便把之前看完的也还了。
坐上车后,她打开了一方车窗。清晨的江城比中午要清凉的多,公交车从云海大桥上驶过,桥下的江风顺着车窗涌进来,吹起她的披在肩头的乌发。她将耳机带上,播放之前收藏的轻音乐歌单。
到图书馆后,夏娣直奔二楼找寻要借阅的书籍,选了先前记在备忘录上的书后,来到前台,何旭果然在这。
何旭是她初三暑假成天泡在图书馆看书时认识的江大的学生,她隔一段时间就借书还书的一来二往两人也算是熟络了。市图书馆和江大有合作,设置一定的勤工俭学岗,许多想赚外快的大学生都会去这里兼职。何旭一般周六日都在图书馆兼职,也是江城本地人。
昨天他打印卷子的时候,网上资料不全,就在微信上问了何旭一嘴。历年竞赛的题目都是江大数学系的老师出题,何旭还刚好是学应用数学专业的。
“给,你要的资料。昨天找老师要的电子版,直接就顺手打印了。”何旭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夏娣,里面是装订在一起的竞赛试卷。
“谢谢哥。你有想喝的奶茶吗,我去给你买。”夏娣将文件袋接过来,打算去买杯饮品答谢何旭。
“奶茶就不必了我减肥。给你旭哥拿个奖回来让我看看就行。”何旭将夏娣拿过来的两本书做了登记录入,轻声朝她打趣。“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我记得你明年就上高三了吧。”
“还说不准。”虽然她一早就定下了B大的中文系,但这毕竟只是个目标,她还是更喜欢拿最终结果说话。
“行自己有打算就行。别不学好谈恋爱啊,要不就跟我一样,天天被你亚楠姐骂。”何旭虽然说的是抱怨的话,但语气却幸福的紧。
“亚楠姐挺好的,你别不知足。”夏娣也顺着他的话打趣,想起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亚楠姐了,可能是自己上个暑假来图书馆的次数少吧。
“呦,小丫头教训起我来了。我当然知道你亚楠姐好啦,要不怎么会陪她一块留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