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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八章 坠入与出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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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是一名小城姑娘,出身贫寒,父亲在她十岁时意外死亡,由寡母一手带大,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妹,十八岁高中刚毕业,就进了当地的一家羽绒服厂,帮助母亲支撑摇摇欲坠、清平之极的家。
她并没有因为少年时缺少食物,而长成黄皮寡瘦的模样,相反,她出落得非常水灵,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不笑时含情脉脉,笑起来则宛若秋波流转,皮肤光滑细腻像丝绸一般,身材曼妙多姿,大而高挺的胸脯、丰满的臀部却配着小蛮腰。即使她穿着朴素的衣衫,男人的目光还总是不自觉地在她的丰胸和翘臀上停留。
喜欢上人间尤物小黎的绝非一个男子,上至七八十岁的老翁,下至十几岁的少年郎,中间还有三四十岁的成熟男子,都大有人在,可是,让小黎初次坠入“情网”的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为自己的猎物设置了一个深深的陷井,然后,在猎物因为外面雷雨交加,惊慌失措时,一步步将猎物赶向了陷井。接着,他做的事就是顺势将这名可爱的“猎物”推入自己布下的大网,将她捕获。这当然不是什么高明得不得了的技术,可却是男人屡试不爽的擒女招数。
这名中年男子名叫李多福,纯属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利用自己是羽绒服工厂老板的职权,在看上小黎的第一天起,就盘算着:我要怎样才能让小黎完全属于我呢?可是李多福此时已婚,他的这些非份之想当然绝不能让家里母老虎知道。他的母老虎就是他的发妻,刘桂枝,她性格泼辣,因为,一个垃圾桶被社区工作人员安放在她家那幢楼的旁边,而出面将那名管理员骂得狗血淋头,让对方当天就将垃圾桶换了一个地方。又有一次,她家养的比熊狗和邻居散养的猫发生冲突,小狗因为好奇小猫藏在车下,于是,冲过去狂吠,不想,被猫抓伤了鼻子,留下了几道血印子。她知道自家的狗受伤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邻居家里大吵,让对方赔了一大笔钱才罢休。因此,刘桂枝的泼辣在左邻右舍中很出名。虽然,刘桂枝不过是一介银行小职员, 而李多福是管辖着几百人的大厂长,可是,在家里这个地盘 ,每次夫妻之间发生冲突,均在几分钟内收场,且均以他失败告终,他惧内已是声名远播。不过,李多福自己可不这么想,他认为平时他对妻子的退让并非他惧内,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以家内和睦相处换取他在外的逍遥自在,比如他在家里装成温柔体贴老实丈夫的样子,只不过是不想让刘桂枝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后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扰了自己猎艳的心情而已。
于是,看上了小黎的李多福就设法将小黎安排到了销售部,负责开拓市场,由他直接管辖,这样的安排连工厂内部的人即便是瞧出了点端倪,也说不出他不是之处。他先将小黎打发到了远离妻子和工厂职工的广州,以便在他日后有所行动时,避人耳目。
作为当事人的小黎,虽然,家庭的负担沉重,让她早熟,可是,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喜欢做梦的花季少女,她以为李厂长的安排是看重她工作认真,年轻有活力,不像厂里那些三四十岁的阿姨们总是消极怠工,她希望在工作上得到重用,做出一番成绩。而李多福这时正好给她提供了让她做梦的机会,她来工厂才半年,就将她单独派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虽然,下达了很高的销售目标,一年销售一万件,但是,却给她自由工作的权力,这可是好多干销售的人梦寐以求,理想的工作模式,但是,工厂内的老销售员因为有家室都不便长期驻外,这个外派的工作就像是为小黎量身定做的一般。作为销售科唯一的单身员工,小黎在报名竞岗不久以后,就被李多福选中,很快,她办妥一堆的准备工作后,就前往广州。
她到达广州后,租了一套三房一厅的商住楼,一间做工作间,一间做为临时的仓库,一间做卧室, 客厅就权当会客室,就在这个陌生而又喧嚣的城市里安营扎寨,打算在工作上大展拳脚了。
小黎到广州时是那年春季,可是这个南方的城市,已经常常二十八、九度了,完全就像是小黎生长的那个内地小城的夏天。她初来乍到广州就被这座城市吸引,这里处处是鲜花,她租住的公寓楼外是高大的木棉花树,满树的火红花朵甚是艳丽,辍着花朵的枝头都快伸进小黎的卧室,每天一醒来,推开窗,就能嗅到沾着雨水的木棉花树枝和花朵特有的清香;广州街头穿梭行走着各地的人们,他们都在这里寻找着发财的机会,也为这里带来了独特而又包罗万象的饮食文化,南北口味的美食应有尽有,她住的楼下就是食街,开着好几家不同地方特色的大排档,通宵达旦的营业,她任何时候,只要饿了,就可以找到喜欢的美食。到广州不久之后,她就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小黎工作的第一天,就把办公室收拾得干净而又漂亮,她特意在作为会客室的客厅茶几上摆上了一盆富贵竹,这是她在楼下小店买了两次生活必需品后,又带回来的东西,小店主人潮州阿姨和她渐渐熟络后,她下楼时,总是大老远就会招呼她,小黎也总是忍不住,在她一叫她:“靓女!”就走过去,要不是看看有什么小物件可以买,即便没有看到合适的,就去闲聊几句;潮州阿姨知道她是工厂派来卖羽绒服的后,就告诉她,在广东,做生意的人必须要看着黄历上的宜忌,信这个的人才不会踩雷(指遇上倒霉事),而只有初一十五烧香拜佛的人,才能发财,有望当大老板的。作为女生,最低限度,也需要讲究室内风水物的摆放,才能既增加自己的财运,又吊到金龟婿,今年的八白财星,正是飞临客厅中央,而在此处摆上一盆招财的富贵竹,正好可以催旺自己的财运和桃花运。刚好,她的店内有售富贵竹。小黎就想随乡入俗吧,于是,毫不犹豫就买了一盆,阿姨还附带赠送了一本写着每日宜忌的挂历。不知是不是潮州阿姨太有说服力了,还是小黎新来乍到一个地方,精神有些空虚,她还真把阿姨说的这些闲聊的话听进去了,黄历上的宜忌日后真的成了小黎每日的行动指南。
她的另一个行动指南则是临出发时,李多福传授的,他以前也是做销售出身,因为,业绩好,才一步步做到厂长的位置,最后,他借着国企改革的东风,又凭借着老婆在银行的关系,贷款一部分,自己出资一部分,出购了这个小城唯一的一座大厂。工作上,特别是在销售上自然有一套,他指点小黎道,“你到了广州立即买一本当地邮局的黄页,凡是上面标注的商场,你就划出来,给他们的业务部门打电话,说服他们销售我们的羽绒服,每天打上几十个电话,不要怕被人拒绝,多打几次电话,你就能找到一点头绪,就先这么干吧。”于是,小黎开始工作时,就是做这件事,不停地照着黄页上给出的各大商场的相关部门电话进行狂轰乱炸。
一个月后,还真让她炸出几个愿意见她的经理、管经营的老总一类的人了,她和其中一个管业务的老总约好了时间。当她坐着广州那些一摇一晃,没有冷气的公交车,再转上一次车,到达对方说的地址时,时间已过去二小时,不过,无论是路途遥远,还是人多拥挤都并没有打消小黎的工作积极性,她心情有些激动地在会客室里等着见经理,很快,她就被引进到经理办公室,一个年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他一见小黎进来后,就吩咐秘书拿来了一只水,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客气地说道,“让你跑这么远真是辛苦了,你先喝水,喝完水后再慢慢聊。”
小黎顿时觉得,她的工作很有成就感了,一种被人尊重而且重视的感觉让她很开心,她喝了一口水,擦了擦汗水,说道,“谢谢你!张经理,这是我们羽绒服厂的产品介绍,样品我也带了一件,我们的质量真的很不错!”
张经理看了看她递过来产品介绍书,又仔细地看了看样品,说道,“你们的东西是不错的!可是,我们商场今年实行新的销售策略,以前,都是由我们商场直接进行销售,现在,转为招商,保底提成的模式了。”
一见小黎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又介绍道,“保底提成的意思呢,就是招进一些有实力的厂家或是经销商,由他们每月给商场交一定的租金,再给他们制定一定目标的销售额,超过目标,商场按比例提成。未达到目标的商户,几个月或半年,我们商场就要和他解除合同。因为,我们是位置很好,人气很旺的大商场。”
小黎明白了,她当即就表示回去请示领导。
而张经理这时,看了看她的脸,目光却滑到了她的胸部,他直勾勾地盯着的样子,让小黎很不好意思了,心想,难道我穿得太暴露了,那天,小黎刚好穿了一件低V领的粉色连衣裙,丝质的裙子正好衬出她曼妙的身姿,来时的路上,总有男子投来热情的目光,公交车上还有一名男子借着拥挤和车辆的摇晃往她身上靠。
张经理却从办公桌后走了过来,态度异常温和地说道,“这么说吧,只要你和你们领导说定,我保证让你拿到一个好的位置,我还可以在商场的醒目的位置给你免费做宣传。谁让你来找我呢,我这个人心肠特别好,见不得女孩子求人,你还长得这么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只要,”他讲得如此的肯定,好像是在对着小黎信誓旦旦,但是,还没讲完却中途停了下来。
听到对方刚才的一番充满诚意的话,小黎想也没想就说,“只要什么?张经理你尽管说。”
张经理温润的眼眶内似乎充盈了水,泛红而又湿碌碌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看了看她,说道,“你知道,做生意都是和信得过的朋友,我和你素昧平生,要彼此尽快熟悉,变成亲密的好朋友才行。”
小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刚出社会不久,自然没听懂张经理这番话的意思,张经理又说道,“这样吧,现在,快下班了,你到对面利丰大酒楼去,晚上我们一去吃饭。我们到时详细聊。”
小黎爽快地答应道,“好!”于是,到了利丰大酒楼去等张经理,心里既忐忑不安,又有一些兴奋,这可是她到这城市第一次和客户约谈,而且,客户还表示想和她变成朋友,这多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在大堂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服务员听她还要等人,就把她安排在等候区。
不一会儿,张经理就现身了,他一见面,就急切地说道,“你跟我来,我们去包房。”
走过大堂后,又七弯八拐到了一个面向一条大河的包房,水面的热气顺着窗涌进了室内,还能闻到河水有一股鱼腥味、水草味,张经理让服务员关了窗,开了空调,说,“广州就是热啊!你来这里多久了?习惯吗?”过了一阵儿,室内的空气开始慢慢凉下去了,
小黎答道,“来了快二个月了,习惯这里了。”
“真不错!我喜欢吃我们广东的菜吗?”小黎点头表示喜欢。于是,张经理开始如数家珍般介绍起广东的各地各派的菜式和生活习惯了。
他看小黎听得津津有味,说道,“今天,我们就吃地道的广府菜怎么样?”小黎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经理点完了菜,又教起小黎如何斟茶、倒水,说这是商场社交必备的礼仪,小黎倒也学得很认真,张经理教得更认真,他不光是用嘴说,还手把手地教起来,只见他站在小黎身旁,一只手抓住小黎的手,另一只手比划着,说道,“你看,这样给我倒上一杯茶的话,你就和我拉近距离啦!懂得我们广东人的日常生活习惯,熟悉我们的饮食,这就是交朋友的第一步。
小黎傻傻地问道,“是吗?”
张经理看了旁边的她一眼,又说道,“我们要变成好朋友呢,这还远远不够的。”说完,他离小黎更近了,整个身体都贴在小黎身上了,小黎的一只手被他抓住,似乎动弹不得,将手抽出似乎会破坏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小黎只是显出疑惑的样子,用眼睛余光瞄着他。
张经理眼神有点着怪异,脸部似乎还抽了一下,嘴角哆嗦着说道,“这个,这个就有一些特别了,你知道,好朋友就得做一些亲密的事。比如,这样的。”说罢,他又拉住了小黎的另一只手。小黎觉得有些尴尬,却没挣脱。
他又说道,“除了拉手,还要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才行,比如接吻一类。总之,就是男女之间要有亲密的关系,才可以一起做生意,男人才会心甘情愿为女人付出,也才会放心把钱交给一个女人的。”
这时,刚好上菜的来了,她趁机挣开了张经理的手,这时,她的手已被他的手捂出了汗。小黎听得有些迷糊,又有些明白。她大致知道,要让张经理帮她,大概她就需要配合他了。比如拉手、或是更亲密的行为,今天,他不过在试探我。
小黎想起以前也被男子拉过手,还是中学时期,一个同班的男生把她带到一个城郊的的一座屋顶都破了的旧房子里,走进那座废墟般的房子后,他就一直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心都捏出了汗,也没松开,他很快就哆嗦着搂住她,将嘴凑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和他接了吻,仿佛她已来不及拒绝他了,后来,她的嘴里似乎一直都是那个男生的出汗后的味道,她既没有感觉到乐趣,也没有觉得特别讨厌,相反,对方似乎很感兴趣,接吻后,送了她一盒当时很珍贵的巧克力,第二天男生又邀她前往,她以家里有事拒绝了。以后,她也总是拒绝他的邀请,因为,她既不特别喜欢那个男生,也不讨厌他,让她被一块块巧克力收买,小黎觉得不划算。
看来,眼前这个张经理也很感兴趣这类事。不过,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他交往呢。毕竟是公司的业务,李多福说了算,到不到张经理的商场做生意,也不是她决定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吃完饭后,张经理又邀请她去唱卡拉OK,小黎说道,“张经理,我明天一早还约了人,现在,就要回去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
张经理除了又拉拉小黎的手,表示自己遗憾之情外,也没有更过造次,他说道,“下次有空一定要打电话。即使不做生意,我们也可以交朋友,在这里,你多个朋友,多条路。”
小黎回到住处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她常路过楼背面的一家生意清淡的杂货铺,一个平时总是偷瞄她,见她时就会就小声叫道,“小姐,做不做生意?”的小伙子,今晚,兴许是周围没有人,小伙子的声音更大了,还重复一次,在那段话后又加了新词,“小姐,做不做生意?长得这么靓,男人都喜欢,你会赚很多钱的。”
平时,她没有答理他,也没多想什么,今晚,她不由得瞄了他一眼,发现他长得还很清秀,她停住了脚,嘴上傲娇地骂道,“走开啦!”心里却在犯嘀咕:因为,她发现小伙子很年青,长得还很帅,难道长得这么帅的男人,没有老婆或是女朋友吗?不过,似乎他说的不是他自己要买吧,我都才来这里,一没本钱,二没门路,能做什么生意?不就只能是那种生意吗?而这个小伙子他为什么问我做不做生意呢?我很像做那种生意的人吗?他又要干什么呢?难道他是一个拉皮条的。
带着这些困惑,她很快回到自己住处,洗了一个热水澡,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张经理给她说的话。她虽然拿不准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他和那个高中时喜欢她的男生一样,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并且,很乐于用一些礼物和实惠来收买她,以便得到她的亲近,这个亲近,只是拉拉手,搂一下似乎也能接受,别的呢?她还没细想,已经进入梦乡了。
她一上班,就将这边的工作进展汇报给了李多福,她还特别讲了,张经理愿意帮她在商场里拿到一个好位置,还会在商场醒目位置对他们的产品进行宣传,至于张经理给她说的那些关于如何成为彼此信任的“朋友”的话,她就没对李多福说了,因为,她觉得那是工作范畴以外的东西。李多福听完后,先是将小黎表扬了一番,接着,他说道,“我们工厂的资金有限,当然不能到商场去开店,直接铺货,搞零售。只能找经销商帮我们销售。张经理那里只好先等等了,再找找可以直接进货,销售的商场吧。”
李多福心想,自己将小黎派去南方的点子真是妙极了,既为工厂的业务打开了一些局面,又让她的工作直接归他管辖,别人还说不了什么闲话。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让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放心,就是小黎这个人,他相信在广东这个花花世界里,和他一样有这种花花肠子的男人大有人在。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有想错。
小黎似乎很快又向李多福制订的目标近了一步,这一次,她找到了另一家商场的总经理,并且约好了去拜会他。
这家商场并不像张经理工作的那家大,而是一家只有一千来平米的中型商场,王总经理亲自接待各类的厂家、供应商。
小黎那天下午排到了最后。当前面几个供应商都离开后,她被秘书叫了进去,王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有些干瘦的中年男子,他一见小黎进来后,打发秘书出去后,他立即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端给了小黎,说道,“你先喝茶。我也忙了一天,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关上门,休息一下。”小黎听着有些茫茫然,她也不知如何表态,王总仿佛也并没想等到她表态才采取行动,他已将门掩上了。接着,他就坐在小黎的身边的沙发上,突然,他伸手摸了小黎粉嫩嫩的脸颊一下,小黎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上手摸她的脸,根本也没来得及闪躲王总的咸猪手,不过,她依然坐在王总的身边。
只听王总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做销售,真是太辛苦了,何不来给我做秘书,我保你衣食无忧,二年后,还给你买一套房,怎么样?或者,你愿意出国我送你出去。你知道啦!你这个服装销售很难赚到钱的。在这里,可是笑贫不笑娼的。”
王总拉着她的手说了一大堆这些话,小黎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她也不清楚后来她说了一些什么,她只记得她留下了宣传册和名片,就离开了这个过分直接而又粗鲁的男人。她只记得王总最后说,他可以先让她的货放在商场某个地方销售。
这里一年能穿上羽绒服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自然小黎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于在夏季销出去几件,而去见的几位老总、经理对她推销的产品兴趣都不大,可对她这个人的兴趣似乎很大。而李多福每月都会到广州呆上一周,名为督促销售,实则找机会与小黎单独接触。
经过一个夏季的努力,九月的某一日小黎好不容易联系上一家大的批发商,看了样品后,答应一次就进货五百件,以后根据铺货的程度再补货,但是,批发行的刘老板在签合同前提出来一个比较古怪的要求,必须请小黎参加一次酒局,陪他喝好了,他就立马签约,否则,他就暂时不签,卖多少,再补多少的货。这样的条件,小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当她兴冲冲地告诉李多福时,他却露出严峻的表情,并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黎,你不知道张老板的酒量就贸然答应了?这不是太危险了吗?我看还是算了吧!他能签就签,不签就算了,你的健康很重要,女人喝酒太伤身。”
小黎却说道,“老板,既然我都答应了刘老板,你就让我试一试嘛!”
李多福犹豫了片刻,提出一个条件,“必须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酒局,你问问刘老板,行还是不行?如果行,就去;如果不行,就回绝了这单生意。”
小黎问过后,说道,“刘老板说,你旦去无妨。”
晚上,李多福和小黎应邀来到了刘老板订的夜巴黎酒巴,包房内,除了刘老板,就是他的三个朋友,似乎个个都是酒桌上的精兵强将。
刘老板一上来,吃了一点桌上的八爪鱼、五香花生一类的小吃,就使出了必杀技,倒了一杯白酒,和小黎对饮,接着,他的三个朋友纷纷找小黎拼酒,又各自三杯,一轮下来,一瓶白酒已见底。小黎已是半醉;然后,刘老板叫了红酒,又和小黎喝起来,眼看着他的三个朋友又跃跃欲试,李多福说道,“我来陪几位老板喝几杯。”那三人转移了方向,和李多福对杀起来。
这一轮下来,小黎完全醉了,可刘老板却只是半醉,仍不罢休,一直拉着小黎,叫道,“这里还有三杯,你喝下去,今天就罢了,合同我们马上就签。”小黎支楞着起来,想要应战。
李多福一把拉住了她,对刘老板说,“我来替她喝。”
刘老板一听,就说,“不行!不行!必须是她喝!你喝没用的。”
李多福说道,“小黎不能喝了,你说我喝多少才有用?”张老板依然摇着头,醉熏熏地说道,“不行!你喝多少也没用。”说罢还摆了摆手。
李多福答道,“那就算了,小黎不能喝就不能喝了。合同不签也罢。”说完,他就一手拉起了小黎扶着她走出了包房。
小黎边走边说道,“老板让我再喝三杯!就可以签了,现在走,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