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11、第 11 章

　　“找到了，”“我也找到了，”叶霖之和吴汀白还没咽下口中的饭菜，两个人拿着卷宗冲进林渊的办公室，于是就看到自己老大和‘救命恩人’，不，现在有了另一个身份，周顾问，在一个饭盒里挑肉吃。
　　在叶霖之的眼里，两个大男人在一个饭盒里抢肉吃，为什么不再买一份呢？在吴汀白眼里，是林渊单方面的把肉挑给周顾问吃，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林渊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一边在抢肉（划掉），挑肉（划掉），夹菜，一边说：“拿过来看看。”
　　两个人突然反应上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拿着卷宗递过来，“老大，我们查到这两个案子可能和咱们现在这个有所关联，”林渊擦擦手，接过卷宗看了一眼，“行，你俩先去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
　　两人点点头，出了办公室的门。林渊让周羡鱼把饭吃完，自己拿着卷宗回到办公室前，认真查阅。白絮，23岁，公司职工，死于滨湖区永丰街的家中，案发时发现双脚缺失，颈部被切开，红色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下身赤裸，红色的裙子破碎的躺在死者身边，全身共有刀伤26处，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家中曾遭抢劫。
　　石宁，19岁，供电局临时工，外地人，死于滨湖区供电局单身宿舍，双手缺失，同样颈部被切开，全身共有刀伤36处，但是红色的连衣裙还穿在死者身上。
　　这两案一个是9年前的案子，一个是3年前的案子，看的出来凶手第一次杀人之后，并没有再次行凶，直到6年后，才再次动手，如果这两起案件与杨青青案和邓佳案是同一人所为的话，那说明凶手杀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当年的相机像素很低，勉强能看出画面上的人，周羡鱼吃完了饭，喝了一口水，心满意足，本想直接躺着睡过去，看着认真的林渊，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拿起卷宗看了一遍。
　　“割颈，红衣，两位死者生前年轻貌美，刀伤，身体有缺失，”周羡鱼拍拍林渊，“林队，可以并案了，”周羡鱼看着林渊展开的地图，四个位置被红色的马克笔标记出来，格外显眼，“凶手对这块区域很熟悉，他或许就是滨湖区的人。”
　　林渊点点头，“他现在做案越来越频繁，他体会到了杀人的乐趣，从受害人身上夺取‘战利品’满足了他变态的内心。”吕主任匆匆从法医鉴定中心赶过来，黑眼圈极重，看得出来也是没有好好休息。
　　吕主任门都忘了敲，冲进林渊的办公室，“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一个？”林渊让他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吕主任递给他一份报告，“我二次尸检的时候，在杨青青身上，检测到了□□，但是目前并匹配不到嫌疑人。”
　　林渊拍拍吕主任的肩膀，表示辛苦了，吕主任留下一个苦笑，只希望赶紧破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已经连着两天没合眼了。吕主任走后，林渊让周羡鱼先回家，但是周羡鱼坚持留下，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了两三个小时。
　　周羡鱼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还看到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周羡鱼闻了闻，恩，林渊的，和他床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周羡鱼坐起身，把衣服搭在沙发扶手上，出门恰好碰上了要敲门的吴汀白，“小白，你们老大呢？”
　　吴汀白及时收手，“周顾问，林队被林局叫走了，但是，”吴汀白拎起手中的早餐，“老大特别嘱咐给你买的早餐，”周羡鱼笑着收下早餐，“谢谢，”吴汀白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用客气，昨天晚上周顾问还给我们准备了夜宵呢，终于不用吃泡面的感觉真好啊。”
　　“林渊，这起案子的影响很大，此案引起了当地民众尤其是女性的恐慌，局里面给你们加派人手，协助你们破案，”林局颇为严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案卷。林渊点点头，“林局，这两起案件与9年前的白絮案和3年前的石宁案有关联，我申请并案处理。”
　　林局抬起头，看着林渊，“林渊，你知道并案处理的话，这起案件会掀起轩然大波吗？凶犯接连杀害四人还没有落网，你知道这会给局里带来多少压力吗？”林渊握紧拳头，“可是林局，这两起案件并没有侦破，而且和新的两起案件有惊人相似的点，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疏忽，难道白絮和石宁就枉死吗？”
　　林局看着林渊没有说话，半晌，吐出一口气，“你有几成把握可以侦破？”林渊语塞，他不知道，就目前的线索，根本没办法进行侦破工作。“小渊啊，我们干刑侦工作的，不能意气用事，”林局说的颇为语重心长。
　　林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清明，“林局，我申请做并案处理，给我一个星期，不然我自动离职。”林局很少见这么极端的林渊，林渊向来是冷静，从不会意气用事，林局皱眉，“小渊，你怎么了？”
　　像是知道自己有些极端，林渊换了语气，“林局，我知道这对咱们局的影响很大，但是我们不能罔顾人命，既然我们查到她们有所关联，自然不能放弃任何希望，”说到这个地步，林局终究非草非木，“好，这么办吧，限期一星期。”
　　“什么？一个星期？老林，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林渊还没出市局，给杨队打了报告，汇报了上面同意并案处理的决定，并说明了前提条件，却遭到了队长的破口大骂，“老林，你知道你侦破能力比我强，却一直没有升职的原因吗？”林渊笑笑，“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再这么废话，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杨长林悻悻地挂了电话，林渊浑不在意，甚至还想着给周羡鱼打个电话，啊，自己捡的这条鱼没有手机，林渊收起手机想着案子破了得去给周羡鱼买一部手机，方便联系。正上车，手机响了，“喂，小白。”
　　林渊一路疾驰回刑侦大队，刚下车就被记者团团围住，“林队，听说又一起红衣女性被杀，凶手还没有抓捕归案，请问您是打算下一步怎么做？”话筒堵住他的去路，幸亏杨队及时赶到，“记者朋友们，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缉拿归案的。”
　　叶霖之连拉带拽终于把林渊从人群中解救出来，一路赶往会议室，“怎么回事？”叶霖之解释道，“今早上接到报案，滨湖酒店客房中，发现一名死者，是酒店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报的警。”
　　“罗乐，女，25岁，棉纺织厂员工，颈部被切开，全身刀伤16处，双乳、双手及□□缺失，经吕主任鉴定，曾遭受过性侵，并残留□□，这次意外收获到半枚不属于死者的指纹，但是指纹库依旧匹配不到，”叶霖之讲完之后，一拍桌子，“简直无法无天，公然向警方挑衅吗？”
　　会议室仿佛按了暂停键，静音良久，就听见楼下的吵闹声，林渊皱眉，“怎么回事儿？”吴汀白立马站起身跑出去看情况。
　　“你丧良心吗？人民的钱，你也敢贪，”说着就作势往被拘捕的人身上打，被刑侦队的女警员拦着，“老太太，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老太太被女警员扶着，“我能不气吗？新农村建设的钱，退耕还林的钱，这都是我们的生命钱，土地没了，我们拿什么活着。”
　　“他们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不看看我们是拿什么果腹的？”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眼泪留下来，“这就是要逼死我们呐。”说完便晕了过去，老太太从大老远赶过来，也不会坐公交车，蹬着一辆三轮车过来，就为了见证这个贪官的下场。
　　吴汀白目睹了这一切，看着女警员把老太太送去吕主任那里，随手抓住一个同事，“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同事大体解释了一遍。原来这个贪官叫陈超雄，是滨湖区某一街道办上的官员，因贪污被举报，终于被抓捕归案。
　　这个老太太就是陈超雄管辖内一个村的，耕地被国家收了，种植树林，每年都给补贴，可是这补贴到手后，被克扣的所剩无几，得知是被上面的人贪污去了，气的老太太高血压犯了一次，这次知道贪官被抓，特地赶过来。
　　“老大，查到一个官员受贿贪污，被抓了，有些被他压榨的村民来闹事。”吴汀白回到会议室把基本情况告诉林渊，林渊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情况，会议继续。“五名女死者，主要死因是被割颈而亡，凶手在虐杀中获得快感，而且，凶手有一个癖好，他喜欢红衣女子，走前拿走属于他的‘战利品’。”
　　吕主任敲敲门，拿着一份报告，凌乱的头发证明他刚刚是一路跑过来的，吕主任扶着桌子喘着气，“匹....匹配到了，”林渊心一提，“匹配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