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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履行以前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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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啪”
“咚……啪”
像是小石子砸在临街窗口上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因为是连续的,显得无端令人烦躁。
“谁啊??”伦子已经睡了,原本一个人在看球赛南次郎大力地拉开门,满面不耐在看见门外的人之后瞬间变成了惊愕,“威治,你怎么了?!”
门外的威治不复往日的优雅,双目赤红,衣衫不整,浑身酒气,冒青的胡茬显示着他此时的状态有多么差。
在他看见南次郎的第一眼,像个犯错的小孩,把握满石子的手迅速背到了身后,嗫嚅着,没有回答上南次郎的问题。
他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南次郎赶紧把他拉进了自家的客厅。
南次郎又惊又好笑,还是那个爱哭鬼。端了一杯热的清茶,威治以前最喜欢的,递给了他。威治双手乖乖地接了过来,捧着。
“唉,我问你什么也问不出来,你想说的就会说,不想说的从来也不告诉我。”南次郎有些暴躁又胡乱地拿出手帕,看似力度很大实则很轻柔地给威治擦眼泪。
直到威治用红彤彤的双眼看着他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帕,“啧,说说吧,小狐狸……哦不,老狐狸,这次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说威治是狐狸,这话一点也没错。
越前南次郎和威治,那时候威治还没有日本名字,还叫着本名:Carolingian de Weiji,相识于中学一年级。当时南次郎因为一年级不得入正选的规矩顶撞了学长之后被罚跑圈,不小心撞到了“柔弱”的威治,在众人围观和百口莫辩之下,惩罚变成了留下打扫球场。
那天晚上威治也留下来帮南次郎清扫了,这样的行为原本已经把南次郎的好感度刷满,结果这家伙!在校长来巡视的时候装柔弱倒地。
结果……在各方协调下,威治破格进入了网球队。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知道那天校长会巡视,于是故意等在他视线死角,故意帮他打扫,促成了结果。不过现在回头看看,可能那个时候也有他身份的一些原因吧。
“你……是了,哪有七年杳无音信,一朝突然出现呢?”威治鼻头红红的,外表与已经平复下来的声线形成了反差,“我只是在赌而已,小南。”
两人的默契,让南次郎不急着开口,他看着威治的眼睛,只等着威治把话说出来。
“上次,咳,”因为哭过,威治清了清沙哑的喉咙,“上次来美国,是准备去找你的,但也因为许久不见而变得忐忑起来。”
“怕你变了,也怕你不变。不变的话,可能会更讨厌我的别有目的吧。”
南次郎挑眉,双手交叠,放在脑勺后,往沙发上躺去,“我变了吗?”
“咳咳咳,没有呢。”威治拳头抵着嘴巴咳了几声,接着喝了一口热茶,眉目因为升腾的暖气渐渐舒展开来,凌乱的衣衫衬得他有些勾人。
当然这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罢了。
威治看了南次郎一眼,便垂下眼睛看着手里清茶升起的薄雾,接着开口:“回法国,确实是因为继承的事情,怕会牵连到你,便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但我确实也没想到,因为没有联系,现在,你成了我最后的退路,小南。”威治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本来法国的事情稳定下来,我和雪绫也有了宝贝,在一切都转好的时候,昭和现任家主,来了。”
闻言,南次郎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昭和不是一个简单的姓氏,在日本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那里的每一个人都超乎寻常,容貌出众,智力超群,连心性都有着过于常人的坚韧。也正因为如此,昭和家族的人……虽少,但家族势力庞大。”
“这是世事公平,他们都活不长。”威治嘲弄地说。
“威治……他们不是说雪绫是不一样的吗?”
“对,雪绫她没有继承昭和家的血统,所以每个人才说我能够娶到她,而她也摆脱了那种清晰的命运。但是……”说到这里,威治哽咽了,“宝贝继承了……”
室内气氛压抑下来。
良久,威治缓缓开口:“事情有些复杂,昭和家主说宝贝很有可能是解开昭和一族命运诅咒的关键,所以要将她带走。为了防止我们父母的不舍,甚至想要我们一家分离。从此以后,我和雪绫就没有宝贝,而宝贝也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所以,小南,我只是在想,可不可以……”威治放下清茶,握住了南次郎的手,他的手暖融融的,却一直在发抖。
南次郎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以前我们不还约定过,一起养小孩吗?教会他们所有的本事,把我们之间的战斗延续到下一代?”
威治有些怔怔的,“你就这么……”
“我就这么答应了?”南次郎挑眉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甚至做了一堆计划?”
躲避着南次郎打趣的视线,威治微微侧头,“我会尽快处理好各方面的势力,用我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宝贝的。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他也会有部分继承权。”
“这不必要,威治。”听到南次郎开门声音惊醒的伦子,听了半晌谈话之后走进了客厅。
“我们帮你,是因为你就是你,也因为我们对你的了解。”伦子在南次郎身旁坐下。
威治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两次来美国,我不能保证我全程没有漏踪迹。我家宝贝已经很懂事,我和雪绫商量过后,一致决定让宝贝暂时以男生的身份生活。也要请你们多多关照。”
“一旦稳定,我一定会补上相关协议作为答谢。”看着南次郎和伦子不赞同的视线,威治接着说,“不是我不认同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正是因为在意,我才应该做这些。”
“我该走了,小南,伦子。不用送,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你们也要多注意安全。”威治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又摆出一副醉汉的样子,走出了这个家。
了解威治脾性的两人,谨慎地关了客厅的灯回了卧室。
“想想也不是坏事,我们白捡了一个女儿,小子他也有了干爸干妈。”南次郎抚慰伦子,也是给自己打气。
伦子笑着说:“这个女儿暂时是个‘儿子’,可别说漏嘴了。明天你得和我去Saks Fifth Avenue 去置购点家具,不过不能太女性化,表面还是要掩饰掩饰的。对了对了,家里目前还没有多的房间,暂时先让威治的女儿和龙马住一间房吧。还是要花时间挑一挑房子换个地方?不过最近这个地段没有什么好的房子出售……”
伦子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南次郎凝视着她的面容,伦子的眉目舒展,嘴角上扬,看起来对这件事情接受良好,并且还有所期待。
作为家中的顶梁柱,虽然平时画风不是很靠谱,但实际上,南次郎若是对局势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鲁莽的。毕竟,在职业运动员这一个相对稳定的圈子内,都有各种心思浮动,不掌握全局形势的冒失鬼是会失去很多东西的。
威治说我是他的退路,也就证明了威治身边的人不可信,他把女儿送过来也是为了舒展手脚,来解决手上的问题。威治装醉难免被有心人看见,明天还得和邻居装装样子……
渐渐入睡的南次郎在梦境里都嘟囔着,可恶的威治……真是个麻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