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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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天生喜欢竞技，你说你对我好，我偏要证明我对你更好。
跟比赛似的，在对方心里狂刷好感度，本来就不是什么直男，一来二去的，突然发现，哇，原来这就是爱情，真美好。
翁言捧着笔记本坐在秦昭然家的沙发上，看着新上映的动画电影。秦昭然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就坐到沙发上处理邮件，翁言把笔记本放在一边起身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秦昭然仰着头配合着翁言晃头，一眼瞥到了翁言正在看的动画电影。
“喜欢看动画？”秦昭然问道。
“喜欢。”翁言晃着他的脑袋，“我大学想学动画制作，但我妈没让。”
“为什么？”秦昭然抬头看他。
“她觉得没用，学不出什么名堂也赚不了钱，没人养她和我爸。”翁言瘪着嘴，“我偷偷地改过一次志愿，被她发现了，那之后也就不想了，乖乖地考人民公......”
翁言的嘴飞速刹车：“公务员。”
秦昭然没觉出什么：“那你现在还很喜欢这个吗？”
“喜欢，但喜欢也没用，有钱才是硬道理。”翁言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没课就在寝室看这些，我室友说现在的人们压力太大了，逐渐地趋向于低龄化，开始沉迷于虚拟世界，我以前觉得他在放屁，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我所有的理想都在这些东西里了，吃不了猪肉还能看看猪跑，挺好的。”
秦昭然拿过他的电脑，点了播放键，他不常看电影，也不了解动画制作，但一听说翁言的兴趣在此，忍不住想看看这东西有多厉害。
翁言收了吹风机，也不管秦昭然还没吹干的头发，跟他坐在一起继续看。
电影结束，秦昭然转过头来问：“现在学还来得及，我养你。”
翁言摆摆手：“搁几年前，我现在都能跪下来喊你爹，现在不行了，生活已经成为习惯，变不了，也不想变了。”
“可这是你的梦想......”
“梦想是说给小孩儿听的，鼓励他们学习、成长，真到了我这个年纪，谁还在乎梦想不梦想的，真能实现是怎么的？”翁言冲他挑眉，“你有什么梦想吗？”
秦昭然低头想想：“上幼儿园的时候想背下来乘法表，上小学的时候想班级考第一，上初中的时候想考年级第一，上高中的时候想考上心仪的大学，上大学的时候想找到心仪的工作，工作的时候想月入百万。”
翁言被他认真地回答吓了一跳：“这些梦想？”
“都实现了。”秦昭然笑了。
翁言作势捂住胸口：“你太讨厌了吧，我连梦都没来得及做呢，你都已经成真了。”
秦昭然放下电脑搂过翁言：“我是想说，梦想就是用来实现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已经奔四了，确实没什么理想可以谈，但你还年轻。
又不是实现不了，干嘛不试试呢？”秦昭然的话音淡淡地留在翁言的耳边，翁言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地，软了半个身子。
他曾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东西被人毫不在意地践踏，许久之后，那东西廉价的连自己都不会去在意，却又被人细心珍藏了起来。
如果能早点遇见你，再早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我身负着任务，怎么能就这样收下你的真心。
“哎，秦总监，你这么怂恿自己下属跳槽，不好。”翁言岔开了话题，“明天周末了，怎么过？”
“公司这边最近有两个新项目要跟，我还得处理点事情，周末吧，我接你出去逛逛，吃个饭。”秦昭然的手机又响了两声，新的邮件来了，他一边看着邮件一边对翁言说：“今天留下吧。”
翁言本来也没想走，看着秦昭然一边回邮件一边不走心的邀请，心里有些坏念头冒出来了，他环过秦昭然的腰，手伸进睡衣一点点地往里探，“我也想留下来，但有些人志不在此啊。”
秦昭然本来还憋着一口气想要回完邮件，可是被翁言撩得气都喘不匀了，没办法，手机往旁边一扔，扛起翁言就往卧室走去。
“等会儿！秦昭然!今天不是到我了吗？”翁言头朝下被扛着，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第一次运动之后，翁言被折腾得浑身酸痛，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反守为攻，秦昭然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生理性泪水还没干掉就开始炸毛只好答应着哄他，但是答应是答应了，让他做是不可能的。
“想得美。”秦昭然把他摔到了卧室床上，翁言气呼呼地把被子往另一边一卷，说：“不玩了，睡觉！”
秦昭然把整个春卷抱到床边，俯下身细细地吻着翁言，刚刚还满身是志气的翁坚决瞬间就软了下来，迎合着秦昭然细密的吻，秦昭然慢慢地翻上床，手伸进被子里把翁言掏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身吻痕的翁言又一次立下毒誓：“下一次！下一次！”
秦总监坐在电脑前：“嗯，好的。”
翁·非常有志气·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言此时坐在餐桌前吃着秦昭然的爱心早餐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哪学的话。”秦昭然被他逗笑。
“你管我，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个骗炮的，我就是被你欺骗的无知少男。”翁言嘴里含着一口三明治模糊不清的说。
“乖，小点声，一会儿邻居都知道我们这儿发生了什么。”秦昭然说。
“那你多久给我干。”翁言问，“真诚的回答我。”
秦昭然假装思考了一下：“等你变成我上级的时候吧。”
再过几天就是秦昭然的生日了，翁言虽然生气秦昭然骗他，但是这种日子更重要，一个月前他就开始准备了，思来想去，除了一个优秀的自己，剩下没什么能给他的。
早知道晚一点表白了，纪念日和生日一起过了，就不这么费脑子了。
翁言小半个直男，大半个基佬，可惜那点浪漫的技能点都点在直男上了，是送个可以刻字的水晶球还是相框，这让他陷入了为难，和让浪漫的技能点点在正地方的边翊为他着急。
边翊：送花不行吗？这东西男女老少咸宜有什么不好。
翁言：花是给女生的啊，我这辈子就送过一次花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强制要求给老师的，人家都送什么玫瑰康乃馨，我把我妈给我买花的钱跑去上网了，最后在我家门口摘的五颜六色的小野花，这事儿被他们笑到现在，我对花有阴影，我不送。
边翊：......那给他做个蛋糕吧，给家里装扮一下，搞个小惊喜。
翁言：太费事了吧，还要我自己做。
边翊:......那就烛光晚餐吧，高档点的餐厅，浪漫。
翁言：我现在一个月工资就两千，我饭都快吃不起了，还烛光晚餐，你把我卖了吧。
边翊：......分手吧，省钱又省事儿。
翁言：......
最后翁言还是采取了第二个计划，做蛋糕这个事儿可难为死了翁言，实在没什么手工天赋的他选择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图案最后还画失败了，最后只好在蛋糕上写了个寿字，下面再写上祝福的话“祝秦总监三十一岁大寿快乐。”
虽然狗屁不通但是心意在，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边翊看到翁言发来的图如是说。
之后翁言又去买了点挂饰回家，秦昭然还在上班，他借口不舒服提前下班了，还得到了秦总监的安慰一吻，开心得都不想下班了。
回到家，翁言拿出一条条的彩带开始装饰，左贴一下右粘一下，没什么形状但好歹是装上去了，整体都偏冷色系的屋子瞬间过了大年，红红绿绿黄黄蓝蓝，凡所应有不应有，统统都有。
秦总监下班回家，眼睛里有些疲惫，项目催得紧，账就算的多，自己的宝贝还生着病，实在是没什么开心事儿，秦总监满脸烦躁地打开家门。“嘭”地一声，脑袋上撒满了花，爱人在眼前笑得花枝乱颤，嘴里喊着“色卜瑞兹”，开心得像个二十六岁的孩子。
“亲爱的，生日快乐！”翁言向秦昭然展示着他一天的成果，秦昭然这才发现自己高冷的家被折腾地面目全非，不美观，但怎么瞅怎么好看。
“谢谢宝贝。”秦昭然换了拖鞋走进屋，“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嗯，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祝秦大总监事业顺利事事顺心！”翁言抱着他，吧唧亲了他一口，“快来看我做的蛋糕。”
翁言领着秦昭然来到桌子前，一个有且只有努力的蛋糕安静的躺在那里，和上面张扬的字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秦昭然确实一脸惊喜：“你做的？”
“是啊，我本来想按照网上的教程画两个小人，后来我放弃了。”翁言不好意思地说。
一个普通人看了会脱口而出“什么玩意”的蛋糕，在秦昭然眼里却是无比珍贵，这是他上得厅堂下不了厨房的宝贝亲手做的，虽然又难看又难吃，但是特别好，说不出来哪儿好，就是好。
“那个......”被抹了一身蛋糕的翁言坐在秦昭然的腿上，有些害羞，“我还有个礼物。”
“什么？”秦昭然吮着他脖子上的奶油问道。
“就是......哎你先放开我。”翁言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他退开一点，摊开手褪下了手上的两个戒指，看着秦昭然，“我知道你以前就在意我手上这俩戒指，但是他们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我爸是铁匠，他给我妈打的戒指，特别好看，剩下一些边角料和劣质的，他没地儿处理，就给我做了两个”
翁言拿起其中一个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又拿起另一个，对秦昭然说：“戒指这个东西，只有给特定的人，才能有特定的含义，我把这个送给你，你就是老翁家板上钉钉的媳妇了，谁也抢不走。”
翁言没有动作，他在等秦昭然的回答。
秦昭然摩挲着翁言戴着戒指的手骨节分明，一时间出了神，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笑着对翁言说：“好。”
戒指拴在手上，成为了印记，我想让你看到它的时候就想起我，不管是爱我还是恨我，反正都要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