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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再相见 ...

  •   “臣妾永和宫请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十年不见,乌雅如吉风韵犹存,但和年轻二十岁的贵妃相比,她还是输了——这贵妃是佟家所出,眉眼间都是怀玉的影子,乌雅如吉感到惘惘的威胁。
      “德妃姐姐请起,琼琚,看茶赐坐。”怀玉再度进宫,丫鬟又换了一拨,如今领班的琼琚对怀玉忠心不二,很让她放心。“十四阿哥可好?”
      “多谢娘娘惦记,十四阿哥如今读书很是用功,跟随您的堂兄弟佟法海大人学习为人臣子之道,不敢松懈。”如吉想到自己的亲儿子仍然脱不了与怀玉家人的关系,女儿又嫁给了佟家,到底意难平,可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卧薪尝胆,今后十四阿哥出息了,她一定要将今日之屈辱加倍奉还。
      “那就好,有空你可以去温宪公主那坐坐,一来看看女儿,二来我额娘也有个说话的伴不是?”怀玉却总是把人往好处想,想如吉当年虽然害了她,到底是受了温妃的蛊惑,这些年若不是因为怀玉,她也不至于这样委屈。如吉听怀玉这样说,也只有唯唯诺诺假意应承,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如吉便说有事,告辞离开了。
      “启禀娘娘,温宪公主前来请安。”如吉刚走,琼琚便进来通报。
      “快请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吧,不要有旁人在场。”琼琚很机敏,点头匆匆下去了,怀玉的心砰砰直跳,不知十年以后,宝贝女儿长成什么样了呢?
      “静澜见过妃母,妃母万安!”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此刻正近在眼前,怀玉的眼睛模糊一片,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额娘,是您吗?真的是您?”静澜起身上前,看着怀玉恍如隔世的容颜,也是泣不成声,母女二人相拥,再无一言。
      “您怎么也不参加我的喜宴?”平复了心情,静澜像小时候那样躺在怀玉的膝下撒娇。
      “皇额娘又不是你的生母,我去不合适。”怀玉笑道“你不是有亲额娘么,要和她多亲近,知道吗?”
      静澜抬头看着怀玉“皇额娘,我总觉得她不是我的亲额娘,您才是,我一直这么想。”
      “不许胡说,德妃娘娘会伤心的——你再这么说,以后不许你来看我了!”怀玉听闻此言,既开心又震惊,只好狠心装出一副生气状让她相信德妃就是她的生母。
      “好,我再不怀疑就是了……”静澜果然更在意能不能和怀玉长期相伴,乖乖听话,怀玉这才放心。
      “你和舜安颜好吗?”静澜结婚也有一年了,怀玉还是最关心静澜的幸福。留她下来用膳,她不住往静澜碗里放她喜欢小时候吃的。
      “嗯……他待我很好……”静澜笑得很勉强“我也很爱他……”
      怀玉听出来她是故意这样说不让自己担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你是天子的女儿,没什么你皇阿玛给不了你。”静澜只点点头,埋头吃饭。
      一时大家再无什么可说,只是细细品着菜肴,刚吃了一口鲥鱼,怀玉忽然觉得一阵腥气从胸口涌上来,一阵干呕。
      “娘娘,您怎么了?”琼琚见状,忙端了一个痰盂上前,又吩咐底下的侍女端了清茶来给怀玉漱口。静澜却早已吩咐陪嫁丫鬟出去唤太医了。
      “不妨事,你们大惊小怪做什么?”怀玉漱过口觉得好多了,太医却在此时赶来,静澜非要太医诊过脉才放心,怀玉也奈何不得。
      “恭喜娘娘,是喜脉!”太医一句话,整个承乾宫几乎要沸腾起来。
      “怀玉,这次这个孩子,就是真正属于你的了。”下朝后得知怀玉有孕,康熙立即奔来怀玉宫中,夜里握着怀玉的手,康熙还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不管孩子在不在我身边,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可以幸福。”想起今天见到静澜的情形,怀玉心事重重。
      “会的,朕是天子,朕的儿女一定是最幸福的。”说完此话,康熙也许是太累了,渐渐入眠。
      怀玉看着爱人的脸庞,看着窗外的明月,心里叹道“只怕,皇帝的子女,才最不容易得到幸福……”

      暌隔十年再相见女儿坠泪玉阶前
      对佛祈满谁圆满向月求全岂成全
      ——作者代拟《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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