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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美国,校园内,天高气朗,远蓝云白,草坪茵茵翠映建筑典雅矗立,四外敞阔一派壮丽。收回目光林静驻足,仰首深吁气,阳光倾洒一身,风轻拂,每个汗毛都在摇曳,举臂五指张开,光在指间弹跳……
“当嘛呢!”一声英语。
“哦?”林静放下侧身望去,一个金发婀娜的女子走了过来,散发着女人香。
“噢,海伦,你也去图书馆……”林静用英语回答。
“嗯,一块走吧。”
“好!”
“你这……干嘛呢,装女神啊!”俩人走着,海伦调侃上。
“哦?”
“跟太阳打招呼呢!?”
“啊!……”林静点头。
“听说……你们都懂‘功法’是吗!……这……是发射磁场呢吗……”海伦站住,举起了手,很认真的样子,“跟宇宙通信……这得多大能量啊!”
“举重若轻。”林静应变上。
“什么?……是重还是轻?”海伦没听懂林静的英文成语。
“啊!就是……是……是重,但又得轻……”
“哦?!……”海伦一皱眉。
林静一指海伦心口:“功法就是——心……神……,春风化雨……”
海伦前面刚听明白点可一到成语这儿不禁耸了下肩:“……我的上帝!”
图书馆内,宽敞明亮的大厅,一面玻璃墙直落地上,窗外的花圃老树呈现眼前,地上五色斑驳,屋里人错落的坐着安静的读着书好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林静和海伦俩人落座。
“天气好棒!”海伦望着窗外。
“是啊……”
海伦目光流转,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内外:“这……才是好的建筑……”
“哦?”看海伦突然神情庄重给林静造一愣。
“不对吗?”海伦注视着林静。
林静被盯得一哆嗦:“啊,对,对啊!这可是建筑分院……”
海伦脸色一转似微笑:“听说你触觉特灵敏是吗……”
“啊……瞎传的……”林静本能的谦虚上。
海伦立起一支手臂,五指空捏:“……你……还能摸出光的波粒二重性吗!”
“啊?我神啊!是……以前学过雕刻习惯了……,活动活动腕子……”
“是吗……”海伦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俏脸浮上一层冷笑,十指交叉抵扣也活动了一下腕子。
林静有点不知说什么正这时就感觉一个身影投下,一个男子突然来到两人桌前,头带棒球帽只露出了鼻尖下颌,林静一疑愣,就见此人把手里拎的一个挺大挺沉的提包“咣”的一声放在了桌上,瞟了一眼海伦,然后走开了。
海伦没有抬头沉沉的看着那提包:“建筑……应该成为人类精神意义上的庇护……”
“嗯?”
海伦巡望着室内人群:“金融也该是科技也该是……”
“噢……”林静随应一声不知海伦为何如此感叹。
海伦表情越来越肃穆:“人才……太多了,最后……都成了……炫耀!”说完突然抓住林静的手,“我看了你的模型,实在是太有感情了,你的手能触摸到神经吗!……”
“啊!”林静想抽回,海伦兴奋得有些异样。
“你的作品就像耶稣的爱他们的都是在炫技!……”海伦还紧紧握着林静。
“不不!不!!过奖了!离大建筑师!高级设计!差远了……”林静不禁大了声音引来周围探寻的目光。
“差……远了,哈!……差远了,我已经读了多少年,他们……看不懂我的设计!那是,伊……甸……园……可你们只欣赏魔鬼的身材!!——”海伦冲周围的目光大喊了一声然后拉开包链从里面拎出一支半自动步枪双手一端站了起来。
“啊!!——”半秒钟之后人群反应过来,人们叫喊着四散奔逃……
“哈哈!!……”海伦满心的笑。
林静站着傻住了,想跑却动不了腿,心里一个声音:“校园枪……”
海伦笑罢却只凝眉看着,半晌,有十几个吓得钻到桌底下的都低腰跑出了门海伦才又目光流连的看了看这屋最后落在林静身上:“真想扫一梭子来着,看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儿……算了,不值!有你一个就够了,坐吧!再聊会儿!……,你说……为什么他们只垂涎我的吻可从不深入我的灵魂呢……”
“不,不要,不要杀我……”林静泪光盈盈,身体颤抖。
海伦没有言语……
“我还没找到我的孩子呢……,求你!……”林静眼泪流下来了,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了但那白皙鹅蛋的脸上依然是充满神韵。
海伦不禁纳了一大闷:“噢”?!……
“我……我要拿到学历……我才有资格建那山村,我的孩子有一天一定会来找我……”林静无比无比悲情的恳求。
此刻外面警笛声由远而近。
“怎么找你!”海伦用枪一顶林静的胸脯。
“我……我是个孤儿,我的丈夫也是,我们决心一定要好好爱我们的儿子,可在三岁那年……街上,我,领着我儿子……我,我……看着一雕刻……他,他……什么时候从我手里松开……”林静盯着自己的右手,嘴唇颤抖,泪水凝固了。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放开人质!!……”警察冲了进来,举起枪团团围住。拿着高声喇叭震摄的叫喊。
海伦面容平静,看着林静问:“……狙击手是没到位吗?还是……在盯着我的板机,我的……仁慈……在发射磁场……”海伦蓝蓝的眼睛一闪,“为什么有人能想,人在狙击射中的同时能扣响板机不……,我……,只要把那口气还给上帝就能做到你信吗……”
林静对视着,片刻,海伦温柔一笑扭身冲向警察:“我的耶稣!”
“呯!”一声枪响,海伦倒地,殷红的血流出像是鲜艳的花开满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