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糖三角儿

3、医者仁心

　　『周日』
　　（程晓晓和小文边）
　　两人坐地铁，小文一边照镜子一边问：“我这样真的像二十多岁吗？”
　　“年龄这回事儿啊，你说三十八你就三十八，你说十八，别人也不敢说你不是十八，你要想象，你，就是二十多岁。”程晓晓一套一套的和小文说着，还给她的发型把了把关。
　　（向征边）
　　“向征，东西我都给你借来了，你赶快换上，还有，别让老板看见你。”小杰把东西递给向征。
　　“哇，还真有叫菲利普的。成，好哥们儿，欠你一人情。”向征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
　　“那我先去那边忙了，你慢慢换。”
　　“ok”
　　（程晓晓和小文边）
　　程晓晓和小文走进了健身房，迎面就站着向征，向征亲切的微笑，指引他们去健身区。
　　“哇，这儿还挺大啊。”程晓晓感叹，“这是我朋友，蚊子。”
　　“啊，你好，蚊——子，我是菲利普。”向征礼貌性的伸出手，小文迟疑了一下，握手。
　　两人找了一组器械开始健身，向征站在一旁微笑着看。
　　突然一个大姐走到向征边上：“诶教练，我想问一下，那个瑜伽健身区怎么走啊。”
　　向征先是一愣，把大姐往前拽了几步，悄悄地说：“大姐啊，您直走右拐。”
　　“就到了？”
　　“不不不，您能看见一个瘦高的帅哥，问他，谢谢。”向征呲着虎牙一笑，大姐一下子就被帅蒙了，像被催眠了一样就走了。
　　说完，他便走回去找程晓晓二人，说：“你俩在这儿好好玩，我把你俩带进来了，我下午有个私教的活儿，提前走了，好好玩。”
　　“哦，好吧，再见。”
　　“再见。”
　　向征匆匆忙忙离开，小文见他走远了说：“晓晓啊，我感觉，他、不像个坏人。”
　　“对啊，我就说。”
　　“但是，也不像个好人。”
　　“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健身教练，想想就不靠谱啊。”
　　“哎呀，你别这么敏感。”程晓晓笑着调侃小文。
　　之后的一段时间，向征和程晓晓就按约定的每周五在日料店相聚，两个人约定不聊彼此，只聊一聊八卦，电影，热搜里的话题。
　　有一次他俩的对话：
　　“学医，你说，好吗？”程晓晓问。
　　“怎么了？”向征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
　　“随便问问而已。”
　　“学医啊，你会觉得，你每天都在高考，当上医生以后，每天都累死累活的，但是吧，觉得干的是救死扶伤的大事儿，也不觉得多累。”
　　“……”程晓晓被说蒙了，“哇，你好像很了解啊。”
　　“啊……我，我有个朋友是医生，知道的就多一点，哈哈。”向征尴尬一笑，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了。
　　后来，向征经常因为加班等等事情不能赴约，晓晓也因为临近高考而收了收心思。
　　程晓晓高考结束，本应很放松，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程晓晓家』
　　“我不同意。”程晓晓站在客厅，背对着程妈。
　　“你不同意？我都找好人了，你知道多少女孩想进公安大学进不去吗，等你一毕业一当公务员你一辈子就不愁了。”
　　“您连我当公务员都想好了？那是不是，我连嫁给谁您都安排好了？”程晓晓绝望地问。
　　“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对，为了我好，你当初把我哥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问都没问过他，这也是为他好……你从来都没有真的关心我们！”程晓晓哭着，声嘶力竭的吼叫。不一会儿，她又镇定下来，“我想好了，我要学医。”
　　“也行，那妈能把那你安排进我们医院工作，只要你别当外科医……”
　　“我，就要当外科医生。”程晓晓没等妈妈说完，留下这句话便摔门而出。
　　程晓晓站在河边，向远方望去，拿出手机打给了向征。
　　“喂，晓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你在哪呢，我……”晓晓哽咽着，有点说不出话。
　　“嗯？怎么了？”向征正躺在宿舍，猛地坐起来。
　　“……没事儿了，算了。”晓晓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挂断电话。
　　程晓晓站了一会儿，向征忽然从后方走来，站到她旁边：“流泪又吹风，会头疼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向征笑着说，“怎么了，连妆都没化就跑出来了，你别说，不化妆更年轻啊。”
　　程晓晓哭着转过去，背对着他。
　　“拿纸擦擦吧。”向征从口袋中掏出餐巾纸，“擦干了眼泪，说出你的故事。”
　　“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的未来，好像都被我妈规划的死死的，我上大学，上班，甚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我觉得，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你要结婚了？”
　　“……”程晓晓擦干眼泪，喃喃道，“差不多吧。”
　　“其实，被规划了人生也并非是件坏事，没有人会一帆风顺的走到最后，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你不能说你因为知道前面有好多块儿大石头你就不走了，倒在地上装死，你应该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选择是全身而退还是坚持向前啊。”
　　“……”程晓晓揉搓纸巾，看向对岸，“我还会再思考的，这个问题，也许会伴随我一辈子。但不管怎么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小P，菲利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晓晓一句话道出了约他出来的目的，她想和这个陪他高考的嘴炮大叔停止来往了，她笑着，本来说完这句台词她打算立即离开的，但她挪不动步了，一直站着盯着向征看。
　　向征的身子微倾，程晓晓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这次，这个吻是嘴唇与嘴唇的碰触，向征想要给她一个深吻，但刚刚行动就被叫停了。
　　“有缘，再见。”程晓晓抬头望着他，又有点想哭，便立即转身，加快步伐离去。
　　向征倚着栏杆，揉了揉太阳穴。向征看向远方，想跟过去，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喂，向医生，有个急诊病人，您在哪了？”
　　“我就在医院附近，五分钟，马上到。”
　　程晓晓以全市理科排名第三顺利考入了自己理想的医学院，她很久没去那个酒吧，一直埋头学习，偶尔与文文聚会，文文考入了师范大学，两个人互相讲自己在学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