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糖三角儿

4、美国回来的哥哥

　　『酒吧』
　　程晓晓和一个男人坐在吧台旁，程晓晓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杯玛蒂尼。
　　“你自己看看你喝什么吧。”程晓晓一边尝了一口自己点的苦涩的酒，一边和旁边的男人说。
　　“你不是号称酒吧女王吗，你给我推荐一款吧。”
　　“嗨，我这都引退了。”程晓晓握着酒杯，思考，想起第一次见向征时向征喝的酒，说，“那就……黑俄罗斯吧，小哥，来个黑俄罗斯。”
　　“诶，我这刚从美国回来，你们就这么给我搞欢迎会啊，把你扔给我，不会最后还是我请客吧？”男生说。
　　“哎呦，哥，表姐他们去度蜜月了，没辙了，就我，你看吧，不行我走，你一个呆着吧。”
　　“嘿，别介，”黑俄罗斯上来后，程晓晓哥哥（程晓东）喝了一口，“嗯，有品。”
　　“你在美国不泡吧啊？”程晓晓问。
　　“哪记得名字啊，光往肚子里灌了。”
　　“你毕业了，留在这儿还是滚回美国啊？”程晓晓一边喝酒一边问程晓东。
　　“怎么叫滚回美国啊，妈让我先从医药代表干起，我也决定先留下。”
　　程晓晓听到了“妈”这个字，本能的发怒起来，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妈妈妈……”
　　“晓晓，你别太激动。”程晓东伸出胳膊搂住她，安慰她。
　　这时，向征和他的朋友还有几个妹子走过来，向征看到了这一幕，程晓晓也看到了他。向征一行人坐到沙发区，向征不时看向吧台，又不时和身边的女生畅聊，勾肩搭背。
　　“十点半了，走吧，明天妈以前的学生陈医生结婚，咱得提前买正装去。”程晓东看了眼手表说。
　　“必须去吗？”
　　“去吧，妈做证婚人，咱去给照几张相。”
　　“好吧，那我要买身好衣服。刷你的卡！”
　　“成，只要您不买高定特款，钱管够。”
　　“走！回家！”程晓晓与程晓东相互搀扶走出酒吧，向征在远处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
　　『商场』
　　“这件怎么样？”向征拿起一件西装问苏辰。
　　“你穿灰色不好看吧。”
　　“我啊，就想买一件上班也能穿，参加婚礼葬礼都能行的衣服。”
　　“呸呸呸，你怎么真么不吉利啊，陈儿今天结婚，你能不能多说点吉利话。”
　　“那你说我选哪件好？”向征问。
　　“我看啊，你去隔壁阿玛尼看看吧。”
　　“我……你这让我大出血啊？”
　　“给自己投资啊，向医生，您能不能恨一回心。”
　　“走！”
　　『商场-程晓晓边』
　　“唉唉，哥，咱去看看阿玛尼吧，给你买件西装。”
　　“宝贝儿，经费不够。”
　　“我把咱妈的卡要来了！”程晓晓举着一张银行卡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着。”
　　『阿玛尼店』
　　“买件红色的？”程晓东问。
　　“垮不垮啊，咱得发挥这衣服的最大效益，不能光婚礼穿一次吧。”
　　“还是我妹勤俭持家。”程晓东说。
　　“来这件。”程晓晓举起一件西装，“经典款，万年适用。”
　　“小姐，不好意思，这件被刚才来的一位客人挑走了，我正准备打包……
　　“那再给我拿一件呗。”
　　“不好意思，店里没库存了，您留个电话，我们从总部调货。”
　　“要多久？”
　　“一个月。”
　　“不是吧，那算了，走吧哥，咱去别的地儿看看。”
　　“好。”
　　两人刚走不久，向征和苏辰就拿着□□回来了。
　　“给你□□。”
　　“好，谢谢惠顾。”
　　『婚礼现场』
　　（向征边）
　　向征和苏辰穿着西装，潇洒地走进婚礼现场，和同事打招呼。
　　（程晓晓边）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啊。”程妈问。
　　“选衣服花了点时间，卡给您。”
　　“快进去吧。”程妈说。
　　程晓晓和晓东坐在一桌，程妈坐在最前（因为是证婚人），向征坐在过道另一边。
　　中途，向征去洗手间，晓晓也去洗手。两人在门口相遇。
　　向征盯着晓晓，不敢对话，晓晓也尴尬地看着他，说：“原来，这件阿玛尼被你买走了。”
　　“嗯？”
　　“我们今天本来想买的，服务员说最后一件被买走了。”
　　“你也来参加婚礼？”向征看着晓晓的装束，好奇地问。
　　“对啊。”
　　“哪个厅？”
　　“百合厅。”
　　“咱俩是一个厅啊？怎么没看见你？”
　　“啊……人多吧。我，先走了。”程晓晓随便糊弄了一下，转身就走，她没有回到婚礼现场，径直出了大门，给程晓东发微信【我先走了，你和妈回去吧】
　　『香港』
　　程晓晓和文文在医院打针（预防宫颈癌的）
　　“终于三针都打完了。”文文感叹。
　　“哎，轻省多了。”
　　“晓晓……”文文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了？”
　　“你，会把第一次给谁啊。”
　　“……这个问题，谁知道呢，但是我觉得，第一个一定是我仰慕的人，崇拜的人。”
　　“哪样的？”
　　“名人？教授？或者写成过什么很牛书的人。”程晓晓说。
　　“那种人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你问题好多啊……那你呢？”程晓晓自知理亏，转移方向文文。
　　“我啊，应该会留到结婚后。”文文害羞的笑着说
　　“那多没意思……”程晓晓调侃说。
　　『又过了一阵子北大图书馆』
　　程晓晓在看全英文的医书，坐在窗户边上，很认真。突然，手机开始震动。
　　“喂，蚊子？”
　　“晓晓，今天晚上出来吗？”
　　“干啥？”因为是图书馆，晓晓声音压得很低。
　　“我还一次都没去过你说的酒吧呢。”
　　“我都不怎么去了，姐姐。”
　　“去吧，听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很帅的驻唱，新来的，草莓音乐节你知道吗？”
　　“草莓音乐节！”程晓晓突然很大声的说，然后很抱歉的看着周围的同学，说对不起，然后又小声的和文文说，“去去去，听你通知，一个电话马上到。”挂断电话，程晓晓立刻收拾好行头离开图书馆。
　　『火车站』
　　向征开车将父母载到火车站前，说：“小姨生了孩子打电话通知我啊，路上小心。”
　　“成，你回去吧，等生了给你打电话。”
　　“那我回去啦。”
　　『酒吧』
　　“诶，为什么没有啊！”文文站在酒吧里，四处张望问道。
　　“大姐，现在才八点，海报上明明确确写着晚上十点live show”程晓晓指着海报说，“你来得太早了。”
　　“我有门禁，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文文说。
　　“你不是住校吗？”
　　“今天周五，我回家。”
　　“那你来这么早，咱要不喝杯牛奶？”
　　“喝什么牛奶，当然是喝酒了，好刺激，我第一次来啊。”文文说着，电话突然想起，她立刻走到门口接电话，“喂，妈……我和同学正吃饭呢，一会儿回去。”“啊，再呆一会儿嘛……”“别，啊……”
　　“行了，回吧，小宝宝。”程晓晓已经猜到了她妈妈说什么，立刻做出请的动作。
　　“哎，下次，一定喝一杯！”文文说，“一起走吗？”
　　“不了，我来都来了，坐这坐会儿吧。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别了！”文文离开后，程晓晓又回到吧台。
　　“来杯胡萝卜汁。”程晓晓坐到吧台前的椅子上，和伙计说。她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了坐在邻座的人正是向征。
　　两人再次尴尬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