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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金乌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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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也不去追赶,上前将绑住方文的绳索解开,方文这厢答谢,陆清道:“道兄何必如此多礼,原是师父吩咐我如此这般。”
方文道:“我尚有两个朋友在山脚下,被那灵木上人和金花姥姥困住,我这便得前去。”
陆清道:“方才黄袍老祖捉你往西山来时,我师父正路经此地,便吩咐我这般行事,此时,你的两位朋友也应该赶到了。”二人正说话间,远远两道剑光飞来,不一时在山顶落下,正是刘玄同素清二人。
方文便问二人如何脱身,素清道:“你被黄袍老祖捉住之后,那金花姥姥等众人,便围攻我同玄儿两个,眼看不敌,恰巧清平道长路经此地,将我同玄儿解救下来,告知来西山顶上找寻你们,正是应该多谢道长才对,只是可惜,清平道长素喜云游四方,此时已走得远了。”
方文笑道:“当年清平道长来在下家中作客之时,在下尚是个黄口小儿,如今十数年过去,甚是想念,可惜如今近在咫尺,竟不得相见!”
陆清见他甚是惋惜神情,便道:“家师向来喜欢清修,更喜四处云游,若是有缘,只然不日还会相见,道友也不必叹息了。”
刘玄被清平道人救下之时,听说其弟子陆清已同方文在西山顶等候她二人,心中记起当日自己在林中中了毒障,尚是陆清救了自己,心中至今感念,此时上前一步,道:“陆大哥,没想到当日一别,今日又得相见,小妹前番得陆大哥相救,今次又得清平道长搭救,心里感念得紧,真是多谢啦!”深深一揖。
陆清急忙以手相搀,刘玄脸上一红,方文心道,“我倒也救了你几次,你也未曾这般谢我。”遂望了陆清两眼,心中微觉不爽。
刘玄一瞥眼,瞧见陆清腰间悬着一把短剑,锃亮乌黑,闪着耀眼光芒,忽地“哎呀”一声,惊道:“这不是金乌剑么?当日在文武殿中脱手飞去,我还道此剑失了踪迹,再也找寻不回,却原来如今已是陆大哥之物了!”
陆清一怔,道:“玄儿妹妹也识得此剑么?”刘玄点头,遂将自己如何得了金乌宝剑,又如何离家出走,在文武殿中斫了夜叉,那剑如何不听使唤,脱身飞去等事,从头至尾一一简述一番,听得众人连连惊叹不止。
陆清笑道:“我得此剑之后,师父曾说与我听,此剑出世之时,是一女子所用,但因此剑阳气甚重,极阴之人驾驭不得,故此飞去,后来被我遇到,收服得此剑,真是大幸,此剑原是上天太乙真人之物,因此剑暴戾之气甚重,被打下凡间,需得经过万般磨难之后,脱去戾气,方是一把绝世的好剑,此剑需得阳重之人方驾驭得住,当日玄儿妹妹得剑之后,未曾被此剑伤了,真乃万幸了!”
刘玄吐了吐舌道,道:“原来如此,陆大哥是如何收服此剑的啊?”
陆清见她好奇心重,也不便拗了她意思,当下简要叙说一番:
原来那日在林中,刘玄中了毒障,陆清将她救出之后,二人相别,此时北方临海一带正闹灾荒,原是一只大鳄在兴风作浪,此鳄已有近千年道行,最近为了修练道法,连连数日大浪滔天,将岸边良田淹毁不少,直搅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又将临海渔人尽数咬伤,一时间无人敢再下海捕鱼,集市之上鱼稀而贵。
陆清得师父口令,前往捕杀大鳄,三战两败一负,终不得杀,后清平道人赶往,告之金乌宝剑已然出世,只是现之主人为极阴女子,此剑不久便即飞去,汝当往西蜀方向赶去,若然有幸遇得此剑,当为收服,日后此剑必然为汝随身之物。
陆清当即赶往西蜀,恰恰那晚文武殿上,刘玄以金乌剑斫了夜叉,那剑不听她使唤,脱手飞去,眼看着不见了踪迹,心中懊恼。
陆清得师父指点,以遁术日夜兼程,这一日清晨方赶到蜀地,只见好大一片林子,忽听得头顶上“扑啦啦啦”一阵乱响,林鸟四散惊飞,凝神一望,只见一道金光在空中四处乱飞,像没头苍蝇一般,林中大树被它斫断不少,众鸟惊恐,四散飞逃。
陆清料想便是那宝剑了,遂以师父所传口诀,一面默默念诵,将手一招,那剑飞扑而下,险些刺到陆清,被他一闪避过,伸脚踏住,那剑兀自震动不止。
陆清握剑在手,只觉剑身颤动,杀气腾腾,全剑以精铁造就,握在手中只觉一股暖气顺着手臂漫延,那剑霸气甚重,不听使唤,陆清祭起口诀,遂以大火烧之,随知那剑竟破炉飞去,须臾返回,只见剑身上沾满血迹,不知此剑方才飞去何处,又与人打斗了一番。
陆清将剑收回鞘中,带往北方临海地界,去斫杀大鳄,金乌宝剑自被陆清收服之后,虽已较为收敛,但杀气未脱,时时在鞘中跃跃欲试,大鳄一战,金乌宝剑初露锋芒,将那大鳄一剑破颈杀死。
金乌宝剑饮了大鳄鲜血,数百年散失的灵气失而复得,又经陆清日日磨炼,杀气渐消,再用起时,已是得心应手。
陆清斫杀大鳄之后,得清平道人消息,十一月初十日,众魔道中人将会聚于金顶山,共商灭我道教之事,汝杀得大鳄之后,当前往南国,找寻师伯清静道人处报信,邀集道中之人,共商对策,为师也要往四方云游,约会道中老友,共商近年群魔并起之策。
陆清点头领命,清平道人又道,此事之前,汝还需替为师办一件事,为师至交好友之子现与西山附近,惹下些许麻烦,汝当如是如是这般,陆清领命,遂驾剑光赶往西山,到得山顶,果然见黄袍老祖绑住一白衣少年,当下战黄袍,救下方文。
刘玄听他娓娓道来,直听得嘴巴也张大了,方文心中暗自叹道,“清平道人向来心性随和,不喜小节,一直未曾听他收过徒弟,怎的忽然便有一个徒儿冒了出来?”
再看陆清,也是随和谦恭,虽然没有大家风范,也无一身灵秀之气,但为人倒是十分敦厚正直,又见刘玄围住他问东问西,将自己冷落一旁,十分不是滋味,只觉心头空落落的,又暗道,“原来陆清与刘玄早已相识,他二人如今一见,自是比自己还要亲近得十分,自己若再不识趣,留在这里,只怕要自讨难看了,哎,不如还是离去得好,也学那清平道人,四处云游一番,寻些奇珍异宝,眼看娘亲的大寿之期转眼便到,做孩儿的也当有番孝心!”
方文打定主义,便道:“即是有陆兄在此,看来在下无须多留,方某原是离家来此中土之地,本有些要事办理,如今玄儿妹妹有陆兄照顾,方某也甚感放心了,这便告辞!”
刘玄道:“方大哥这便要离去了么?你还要同我们去东海篷莱仙子处借七彩仙罩,怎的这便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