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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镜子影子之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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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帮你。但是不能是明天。”
“为什么?要和江术出去?”
“这是原因之一,主要我想和他们吃法餐。”
“吃法餐就吃啊,为什么不能是明天?”
“好的法餐厅,当然是要预定的啊。”
“看来你已经决定吃哪家了?”
我给他看手机:“这家。”
王译辰刷着手机看餐厅的信息,一脸坏笑:“为什么一定要吃法餐?”
“因为繁琐、规矩多,西餐礼仪这种东西我这个表姑肯定不懂。”
“你选的太对了,我爸法餐礼仪超好,你知道为什么嘛?”
我眨了一下眼。
“我爸初恋教我爸的。”
“你爸真的是个‘情种’。”
“哎,要是我爸和初恋好了,既满足了他攀高枝又有了感情,也不至于害别人。”
“那你爸怎么和你妈好了?”
“我妈傻呗。”
“明天等着看好戏吧。”我瞟了王译辰一眼。
“你算计起来还挺可怕的。”王译辰笑着说。
我不看王译辰:“你和你爸说让表姑早半个小时到,聊聊”
“她可能在我爸不在的情况下见我吗?”
“当然,距离成功就一步之遥,不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而往往细节决定成败。”
“那你明天还是要去见江术?”
“嗯。”
一转眼,王译辰已经给餐厅打电话了:“您好我想订明晚7点,对,四个人,有位置吗?好,没有人生日。”
“你和他说订一个风景好点的位置。”
“他说有包间。”
“不要包间。”
“啊?”
“就在大厅。”
“好,谢谢。”王译辰挂了餐厅的电话。
“你是要让她当众出丑?”王译辰站起来看着我。
“没有啊,我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我抱着肩膀看着和王译辰。
“那你记得和江术说明天不见了。”
“你非要明天吃这顿饭,肯定不是因为我要见江术吧。”
“我买了后天的票去北京,要见张佩了。”这个人居然幼稚的笑了起来。
“啧啧。”
“你快和江术说。”
我打开手机,给江术发了微信:“明天有事,改天约。”
“你有西装吗?”
“有啊,都在家里。”
“明天穿。”
“在家没法穿。”
“在家怎么不能……哦,不是这边啊,那我明天给你买一身?”
“行啊,明天下午来接你?”
“算了吧,下午来我家,我开车带你去。”
“我中午可以来你家吃饭吗?”
“你想吃我做的饭?你从进这个屋子连口水都没喝。”
“怕你幽门螺旋杆菌感染。”
“所以你拿走了上次的碗筷。”
“对呀,明天我自带餐具。”
“行吧。”
第二天 ,竟然是阴天大风,我只好脱掉了裙子换上了套装。
“今天气色不错啊。”当王译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昨天有史以来睡得最早,一点半就睡了。”
“一点半?你不是十几岁了,别这么熬了。”今天我用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杯茶。
我俩愉快的吃了午饭,去给王译辰买了一套西装,我的小钱钱啊。
我俩从商场出来,我开车去订好的餐厅。
“晚上吃饭的钱你出!”
“怎么心疼钱啦?”
“心疼啊,谁的钱都不是大水冲来的。”
“你车开得不错啊。”
“我本来对机械就迟钝,科二考了两次呢。”
“这才几点?就过去?”
“那我们去吃个甜点?”
“我记得你以前因为胖,连饼干都不吃啊。”
“那时候不喜欢吃,现在喜欢了啊。”
“不是因为瘦下来了?”
“我要不是因为这个腿,我才不减肥呢。”
“我不信。”
“我啊,太清楚自己了,就算有好看的小裙子穿不下,就算找不到男朋友,要不是因为影响到健康,我也不会减肥的,我小时候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后来越来越不在意了。”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总是让人不可思议。”
“有吗?”
“有啊,你还记得陈林那次吗?你是真的不生气吗?”
“记得啊,被骂的狗血喷头,还要忍着。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那天的主角不是我啊,我们是去解决问题啊。”
“我一直觉得你是被父母宠大的孩子,那种话怎么能忍?你平时在班里脾气还挺大的,你不是因为咱俩的事儿和英语老师吵架吗? ”
我看了一眼王译辰,没说话笑了笑,到了海边的一家咖啡馆。
“我停一下车,咱们去那家,每次有朋友来我都会来这家吃。”我指了一下。
“不吃了,要是这家老板不好好洗盘子怎么办?”
“那我们买两个甜筒在海边走走?”
“这主意挺好。”
“海边还是冷的啊。”我抱着胳膊。
“用不用我的把外套给你?”
“不了,你身体比我弱多了。”
“我原来听于岳说你高一的时候喝了一年的中药?”
“嗯,因为摔了腿嘛,内分泌失调了。”
“苦吗?”王译辰在前面走,也不看我。
“不苦,能治病。”
“我印象里的你比萧灵还嚣张跋扈,脾气大的要命,现在怎么这么冷静啊。”
“你是不是傻?人当然都会长大。”
“长大?我反正是又怕疼又怕苦。”
“怕苦怕疼?你想想张佩。”
王译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喘了口粗气:“不敢想。”
“你说她能为你转到七中,你信不信她能为你,也去了。”
“说实话吗?想过,我醒了后我爸把我这事儿和我说了,我第一点就想的是张佩,我想啊,我当时就不该一时兴起答应她。”
“对啊,你也搭进去了,她也搭进去了。”
“我T/M就是个混蛋。”王译辰望着天。
“行了,你啊,现在就要心平气和的好好治病,和张佩去过小日子啊。”
“肯定的,她怨我打我都行。”
“不会的,肯定看见你一顿啃。”
“你一会儿也这么嬉皮笑脸?”
“不行吗?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啊。”
“希望吧。”
海边的风越来越大,我看王译辰有点禁不住,就上车坐了会儿,然后去了餐厅。
“来早了,先坐一会儿。”王译辰帮我拉开椅子。
“哟,这礼仪不错啊。”
“那是,我是谁呀。”
“你去门口等着,我上台前准备一下。”我深呼吸尽量然自己自然。
“上台?你演舞台剧啊?”
“我高考的时候可是个艺考生哦。”
“你还学了表演?”
“没有,编导啦。”
“那你装什么啊。”
“去去,生活就是最大的舞台。”
王译辰离开后,我闭上眼睛,想象着一会儿的对话,我应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把难听的话说得有技术。
“来了。”王译辰说。
我看了一下表,还算准时。
“表姑。”我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苏雨?”
“是我啊表姑。”
“苏雨?”王译辰有点惊讶。
“我之前的名字。 ”
“很久不见了,你长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胖嘟嘟的啊。”
因为我站起来和表姑打招呼,再坐下的时候,王译辰有帮我挪动了椅子,而男伴还没来得表姑有点尴尬,自己抽出椅子坐下,可能是因为带了脾气,椅子和地面发出了摩擦的声音,引来旁边的服务生的眼神,过来帮表姑拉开了椅子。
“表姑,咱们先点菜吧,等王总来了就开始上。”
“好啊。”现在还算体态尚佳,看看一会儿你怎么出丑。
“你好,菜单。”服务生拿来菜单和水。
我看了一眼王译辰,他心领神会:“一般你想吃什么。”
“表姑想吃什么?”
“你选。”看来少说话防止露怯的好方法。
“好,那我选了。”
“译辰,吃什么?牛排?”
“我想吃鸡胸或鱼。”
“这个季节鳕鱼好吗?海鲈鱼不错的。”我指了指菜单。
“行,你呢?”
“我要烤牛柳,配大蒜汁,马赛鱼汤。”
“嗯,我要菌汤吧”
“都是两份,这位和我一样,他和另外一位一样。”指着表姑,我对服务生说。
“一个藜麦沙拉,樱桃鹅肝头盘,火腿披萨,你先点酒,我看看甜品。”
“有什么酒推荐吗?”
“莓果香槟,偏酸。”
“餐后酒呢?白兰地?你喝吗?”
“随便,我不喝。”
“那就这样吧。”
“甜品布雷和咖啡塔,点好了。”
“表姑这样可以吗?”
“可以。”我和王译辰点菜这会儿,表姑一直在东张西望。
我和王译辰随便聊着天,不理会表姑。
“你俩让我早来干嘛?有事儿,说。”果然是沉不住气。
“表姑这儿没有外人,你干嘛和我这么生疏啊。”我笑得都快开花了。
“生疏?你们俩小孩儿根本就不熟。”
“不熟吗?不熟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我看着她。
“因为我马上就是王家的女主人,他的后妈。”表姑一副得意的样子,指着王译辰。
我看王译辰要动怒,我摁着他的手,给了个眼色。
“后妈?您想多了,王总必然会离婚,但后面要娶的一定不是你。”
“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表姑依然笑得好看。
我也陪着笑脸:“你仔细想想,王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轮得到你上位?就算是秘书都比你有用。”
她居然更得意了:“是是是,我不如秘书,但我比他妈有用啊。”
“用?怎么用?看来表姑很好用啊?”我挑了挑眉毛。
“那是,要不这一用十五年?在我这儿,老婆生孩子都不回去。”她还是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旁边的服务生表情都变了。
我直接点了出来:“俗话说得真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你说什么!”她加重了语气,却没有很生气,这倒是出乎我预料。
“你不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怎样?我现在风光的很。”此刻的声音这样刺耳。
“风光?表姑第一次见我是啥时候还记得吗?因为什么记得吗?”我停了一下“因为干不该干的行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跑来我家在我家连哭带嚎,死皮赖脸的样子您还记得吗?要不是我干爹念及王盼阿姨,你早就被打死,而且是在找活该的。”
“王盼死了才是活该。”
我竟然语塞了。
“她又比我好到哪去?不也是追着宋益跑。”
“什么?”我此刻的疑惑高过了愤怒。
“你都不知道吧,你妈和你爸不也是那样?”
她以为几句我不知道的故事能吓唬到我,“你要记住我妈和王盼阿姨和你不同的是,他们追的是爱情,你追的是金钱。”
“我有错吗?”
“没错,我们的钱是赚来的,你的钱是睡来的。”我还特地拉长了尾音。
“这是事实,怎么样?”这脸真的比城墙还厚。
“不怎样,我算是知道了一句话,‘坏人从来不觉得自己坏’,你真是坏的理所当然啊。”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这位表姑现在真的是得意洋洋。
“这么好的一句话放你嘴里算是糟蹋了。”
“你爸妈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我的长辈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你一个娼妓,我凭什么尊重?上不了台面。”
“可我终究是未来的王太太啊。”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王总不会娶你的,你是他和老婆离婚的利用工具罢了。虽然你和他这么多年,就算连他儿子都知道你的存在,可是他不还是从来不带你出来见人?上不了台面终究上不了台面,除了皮囊你这浑身上下有那点可拿得出手?家境?学识?仪态?点菜都不会,王总从来也没有带你吃过法餐吧。”
“这种东西什么好学的?”
“哦,王总的西餐礼仪可是很棒,你看看一会儿你没有礼仪,他还会不会惯着你。”
表姑横了我一眼,要不是这有一眼,我差点以为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行业出来的女人了。
“你去和服务生说,一会儿单独上一点面包和玉米。”我悄声的和王译辰说。
王译辰起身离开,我面带微笑看着我:“我先去抽根烟。”
等王译辰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和王父一起进来的。王父表情很放松,看来译辰给了他好脸色。
“来啦。”表姑率先开口。
“您好。”我压着表姑的话开口。
“很久没有见过你了啊。”王父对我说。
“是啊,毕竟您是大忙人,我们也不是小孩儿了。”
“我听说你还开了个公司,现在的小女孩儿还真是本事。”王父一个劲夸我。
“和朋友们闹着玩的,来先坐吧。”
王译辰照常帮我拉开椅子,而表姑就算男伴来了也依然要自己脱凳子。
表姑一脸尴尬,而王父却一脸和蔼看着我和王译辰。
“叔叔,先吃点面包。”我对着王父说。
我先擦了手,掰了一块面包。
“来点黄油?”王父说。
“不了,我喜欢这样吃。”
表姑半天没有说话,王父说:“你也吃。”
表姑得了赏赐一样,擦了擦手:“这就吃了?”准备用叉子吃。
王父轻轻摁了她一下:“用手就行。”
这句话说仿佛又给表姑加了码,得意的说:“擦了也脏嘛。”
“那你就别吃了。”本想撒撒娇,却换来了这一句。
我看了王译辰一眼,对王父也笑笑:“这法餐啊规矩就是多,我以前也是不怎么会,慢慢来就好了。”
王父看着我笑:“你也说了繁琐,我们平时随便吃吃就好了,吃什么法餐。”
“光说话了,我们开始上菜吧。”王译辰对着服务生招手。
“莓果香槟,我不懂酒,就是看颜色还挺好的,您给我讲讲?”我对王父说。
“嗨,我懂什么,这种香槟肯定是你们这种女宾喜欢啊,要说味道是普通的,确实只有颜色可取了。”
“我们这些小孩儿,就喜欢这些,表姑肯定懂得很多。”
“我懂什么啊?也就和你们凑热闹。”表姑脸色沉沉的。
“哪有?我听一般说,您可是社会经历很丰富的。”王译辰火上浇油。
这时汤上了,有些烫,我们都等着,而表姑心不在焉,搅和着汤,王父给了好几次眼色也没有停。
“您别介意。”我对王父说
“你别介意就行。”王父对着王译辰说。
“以后也是你俩过日子,我这么大了,你没有抚养义务。”
“可我就你一个儿子,你以后不给我打幡儿报罐?”
“您觉得您儿子还有那天吗?”
“我给你联系了美国医院,在你的事儿上我和你妈还是一头的。”
“那您和这位领证的时候不用给我信儿。”
王父一阵沉默,表姑狠狠瞪着王父:“说话啊?”
“为了你的病,短期我不会再婚。”
“什么。”表姑站起来。
刚好主菜上来,服务生站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表姑您先坐,您给叔叔留点面子。”顺便对着服务生招手。
“尝尝这鱼,我以前吃还挺不错的。”
接下来,表姑没有说话,我们三个随便聊天,漫长的一餐,对于我们都是。
我杯里的白兰地没有动,王译辰在抿了第一杯的最后一口后,终于听到了表姑的一声叹息。
“王平孝,我也跟了你十五年,要的就是过太平日子。”表姑试图打感情牌。
“你自己心里清楚。”王父倒是一脸淡然。
“清楚,我就想要个位置不行吗?”
“你也配。”王译辰说。
表姑拍案而起,桌边的杯子掉落,椅子的声音也极大,周边的人目光都看向我们桌,我双臂环抱看着好戏。
“我怎么了?”表姑彻底不要脸了吼了出来。
“你说呢?你的哪点配?”王译辰继续开口。
王平孝什么也没说。
“怎么样我也和你爸十五年!”
“怎么样你也是三儿。”
我起身:“叔叔今天吃好了,我们就先走了,外面下雨了,走时小心。”
我和王译辰就走了,到了门口,王译辰拿了一把伞,帮我撑起来,我俩刚出餐厅,就看见了对面打着黑伞的江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