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石》见纪大人

4、第四章

　　其次就是比纪律。
　　无论春夏秋冬，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全班必须把校服穿戴整齐。
　　无论什么时候要求集合，她的学生必须最快到达操场列队站好。
　　上课或者上晚自习，绝对不可以在任课老师没有许可的情况下私自讲话，打闹，开小差。
　　大扫除的时候班级卫生必须是全校第一。
　　以上纪律和卫生问题同样适用于她的学生所在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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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正是由于她的存在，初一初二那两年的卫莲歌几乎把全部心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因此那两年在超过90人的班级里一直能保持前10名……
　　尽管一开始学英语并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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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还闹过一次笑话……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按照套路让学生们一个个上台自我介绍……
　　90多个孩子坐在100平米的教室里，从讲台上望下去完全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还没上场卫莲歌就心跳如擂鼓……
　　前面有的同学很大方，也有的同学很怯场……如此一来，卫莲歌更紧张了……
　　终于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的大脑里面已经完全一片空白……
　　“大家好，我叫卫莲歌……”说完这句话，她就盯着讲桌，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大脑放空，手僵腿软……再也不知道下一个字该说什么……
　　“不要紧张～说说你家是哪儿的呀？”程老师试图引导……
　　“……谢谢……”于是卫莲歌就走回座位了！
　　全班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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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莲歌在座位上埋着头，觉得自己一生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尽了……
　　原本按照计划，程老师还要问一下她之前是否学过英语，不过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再问更多……
　　也就是在那天，卫莲歌开始在意一个女生。
　　她叫温玄。
　　她似乎总是那么完美……
　　身材高挑，却不干瘦，是卫莲歌最喜欢的那种恰到好处。
　　一头长发茂密而柔顺，总是扎成卫莲歌喜欢的那种马尾。
　　声音磁性清亮，却没有女生常见的尖锐。
　　她爱笑。
　　她也很毒舌。
　　最重要的是，她的成绩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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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么优秀的她当了班长。
　　她经常会因为要通知事情而站上讲台或者站在座位上，而只有那个时候卫莲歌才敢正大光明的看她……
　　偶尔不自觉的目光被发现后卫莲歌就状若无意地望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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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玄的身边总是众人围绕。
　　在教室，有男生和女生围着她。在寝室，还是有女生围着她。
　　男生说她讲义气，女生说她很大方。
　　所幸由于学校小，女生寝室都是按班级来分的，所以除了在教室，卫莲歌也可以在寝室默默地关注她……
　　课间休息的十分钟，温玄总会跟周围的男生打闹，很少有安安份份的时候。
　　这时卫莲歌就趴在桌子上静静地捕捉温玄的声音……
　　要是温玄站上讲台，卫莲歌便一手握笔一手撑头，认真盯着她的脸，听她说话。
　　要是温玄站在座位上，卫莲歌就有正当的理由转过身去盯着后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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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她们真是很奇怪。即使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相处了三年，她们之间说过的话都没超过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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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莲歌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发烧。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一开始卫莲歌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一直感觉眼睛被白炽灯的光线刺得生疼……
　　脑袋像注了铅似的发涨发疼……
　　看书也看不进去……
　　大冬天的她冷到快缩成一团……
　　程老师终于发现她不对劲，用手试了试她的温度，说:“估计38度，没关系闺女，出去打一针就好了。”
　　于是很多看向这边的人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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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玄，杨力你们俩作业写完了没有？写完了就陪卫莲歌去打针吧。”
　　“写完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溜出学校去晃一晃，他们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就算作业没写完也是毫不犹豫地把书本一盖。
　　“那好，温玄闺女来写一下假条。杨力啊，她们俩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哈宝贝儿子～一定要安全地出去安全地回来啊～要是她俩少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啊～”程老师极爱班上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她的宝贝闺女宝贝儿子，大家也乐得让她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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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教室更是冷，才走没一会儿卫莲歌的脑袋都有了麻木的感觉……
　　温玄凑近她，扶着她的手臂:“你还好吧？我发烧的时候就像全身瘫痪一样，不像你，还能自己走路去看病。”
　　卫莲歌一笑，实在不想多说话，只“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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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针已经是20分钟之后了……
　　卫莲歌从诊所的隔间走出来，淡定地招呼正坐在火炉旁边取暖的二人回学校。
　　杨力哀嚎一声，“好想去上网啊！我们再坐一会儿嘛！”
　　温玄也是一脸的不情愿，“注射青霉素很疼的吧？你都不需要坐着休息一下吗？再说你是因为生病才出来的，多休息一下老师不会怪你的。”
　　卫莲歌搞不懂他们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坐的。这么短暂的时间跟在学校待着有什么不同？只是毕竟他们是陪着自己出来的，不理会他们也不好。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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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协的结果就是，因为坐着的关系药物没有及时扩散，导致它在针眼附近淤结，走路的时候那一块无比疼痛……
　　时不时的抽气声伴随他们一路回校……
　　卫莲歌也不得不踮着腿走路……
　　尽管温玄还是扶着她，他们回学校的时间依然比之前多用了一倍……
　　于是程老师生气了……
　　程老师预计他们能在第二节晚自习上课前回来，结果他们直到第三节晚自习过了大半的时候才出现。
　　她担心他们大晚上的在外面出事，又担心孩子们可能因为贪玩借机跑出去，反正无论怎样，他们的安全都是问题，她已经准备下了晚自习就让别的老师帮忙一起去找他们……
　　看到这时候才回来的三个人，放心之余只剩下怒气……
　　于是罚他们站到晚自习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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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莲歌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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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寝室，卫莲歌洗漱完蒙头就睡，睡着睡着竟然气哭了……偏偏这气无处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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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卫莲歌都刻意避开一切可以看到或听到温玄的机会，不知道在惩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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