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石》见纪大人

5、第五章

　　卫莲歌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某次考试前半个小时，卫莲歌和班上几个同学在讲台上讨论怎样更简洁地计算某个公式……
　　温玄从门外走进来，见他们说的方法根本不方便，于是几步走上讲台，拿了粉笔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边对卫莲歌说:“我来教你。他们说的那些比老师讲的更麻烦，到时候你懂的都要被他们绕晕了。”
　　于是卫莲歌乖乖站在旁边聆听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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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样就简单多了。懂了吗？”温玄的脸上既有对待学习的认真，又有显摆自己聪明的骄傲……
　　“嗯，谢谢。”卫莲歌觉得她太可爱也太耀眼了，耀眼得让她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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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程老师因为生病无法再带他们班，所以他们班换了班主任。
　　那个老师是个教数学的男老师，一大把年纪了对待学生却一点都不仁慈。
　　卫莲歌上他的课每次都告诫自己要认真听，每次上了不到10分钟就仰着头睡着了……
　　那是最不聪明的睡觉方式，太容易吸引老师的注意力了……
　　几次之后卫莲歌被他调到后排……
　　因为班上人多，坐在倒数几排根本听不见老师说话，卫莲歌索性不听了……于是成绩不断下滑……
　　而新班主任的规定是数学成绩下滑几分就抽多少鞭子……
　　初三那一年卫莲歌挨了他很多打，卫莲歌对他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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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卫莲歌又沉迷于小说，比之前更加不问世事……
　　好歹最后还是考上了祁县一中，虽然不像温玄那样能进入实验班，卫莲歌在高中却似乎渐渐找回了迷失的自己……

　　开学第一天，卫莲歌去理发店剪了一头短发。
　　开学第一周，很快跟班上几个喜欢运动的同学混熟了。卫莲歌在她们的带领下，渐渐喜欢上打篮球。
　　一个人在外租房，没事的时候才会看书学习，更多时间花在打球和上网上面。
　　卫莲歌像是重获自由一般，高一上半年完全处于脱缰的野马状态……
　　虽然那半年时常混迹于球场，篮球的规则也都学会了，但是球技还是半吊子水平。
　　好在卫莲歌跑得快，尽量都在传球，所以跟别人配合也还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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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运动会那会儿，卫莲歌报名参加了5000米长跑。
　　而温玄也报了好几个田径比赛，卫莲歌都有看到。
　　卫莲歌上场的时候忽然紧张起来，明明之前很兴奋，现在心跳都超负荷了。等到裁判一声令响，所有人蜂拥而出……
　　卫莲歌对自己的实力心知肚明，她只能保证自己中途不停，不跑倒数第一，但是奇迹般的，全程5000米，她都是匀速跑完的，跑完就像没事人一样卸了装备回看台坐好……
　　运动会最后一天，下了一场暴雨，于是运动会草草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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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学期开始，学校又举行篮球比赛，卫莲歌被强拉进班级主力队伍，一有时间就到操场练球……
　　某天下午，卫莲歌他们正练着，温玄也带着他们班的女生过去切磋……
　　“能让我们加入吗？”温玄穿着运动装站在球框下，一手插兜一手运球，笑着问道。
　　听见这个声音，卫莲歌回头一看，“温玄？”
　　“你们认识啊？”几个女生也就大大方方地让她们加入了。“那就来呗，我们三对三呗！”
　　温玄看着卫莲歌，觉得很眼熟，扶额想了半天终于冒出一个名字:“卫莲歌！你是卫莲歌？！变化也太大了吧！？”
　　“是吗？”卫莲歌倒是觉得自己除了发型变了其余都没变。
　　因为顾着叙旧，两个人自动站到一边……
　　“你要是不叫我，我根本认不出是你！你看看，头发剪得那么短，还学会打篮球了！”
　　“……”
　　“对了，上次运动会你有报5000米是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一直匀速跑，身姿太耀眼了呀！别人给你加油你还向他们招手，像个运动明星似的，我完全没料到那就是你啊！！”
　　“……”卫莲歌难得老脸一红……
　　“学习怎么样？觉得难吗？”
　　“一下子学很多东西，感觉还没适应。”
　　“上数学课还睡觉吗？”
　　“！！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
　　“哈哈哈哈～到底睡没睡嘛？”
　　“……睡了。根本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这点你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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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们竟然就这么奇迹般的熟络起来……
　　晚上临走之前温玄要了卫莲歌的电话号码……
　　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卫莲歌感觉自己飘在云端……
　　手机一震，收到一条短信，“我是温玄。”
　　“嗯，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问问你明天周末还去打球吗？”
　　“应该要去的，不过可能是下午。”
　　“那你早上要干嘛？”
　　“去书店买书。”
　　“巧了！正好我也要去书店，咱们一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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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第二天卫莲歌被温玄一通电话叫醒，接着一整天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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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温玄非要送卫莲歌回宿舍，说着要去感受一下在外面自己租房的感觉……
　　看她在自己房间里东翻翻西看看，卫莲歌觉得很无奈，实在对她那张笑脸生不起气来……
　　洗完澡出来，卫莲歌发现自己的床也被霸占了。
　　“你平时除了打球还会做些什么？”温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在某人床上呈大字型仰躺着。
　　“睡觉，看书，上网……”
　　“你竟然还学会了上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啊……”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得有点陌生……但是更好相处了～”
　　“我不好相处吗”
　　“以前是这样觉得啊～觉得你又不爱说话，不说话的时候就一脸冷漠，很难接近啊你没发现吗？”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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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卫莲歌半天没下文，温玄翻身起来发现她正在捣鼓一个小海螺……
　　“你在干什么？”
　　卫莲歌发现温玄竟然整个人压在自己背上，呼吸可闻……
　　“……想、想在上面钻个孔……”
　　卫莲歌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快烧起来了……
　　很明显温玄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但是她不仅没走开，反而转头盯着她，她的呼吸就喷在卫莲歌脸上……
　　“……你，你在看什么？”
　　“嗯……你脸红了～”
　　“……你走开一点，太，太热了……”
　　“我没觉得热呀～倒是还有一点冷～”说着她竟然紧紧搂住她的脖颈，脸贴近她的脸轻轻磨蹭……
　　“……喂……”卫莲歌感觉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席卷了全身……
　　“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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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温玄低低沉沉地笑着放开了她，同时抢走了她手上的海螺……
　　“你就别再折腾它了，把它送给我吧～”
　　“……”
　　“我也该回家了，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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