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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老痒出现 ...

  •   就在我震惊迟疑的那刹那,一个巨大的浪向我掀来,处于当机状态的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下被浪冲得老远,还结结实实地呛了口水,胸口也是一阵闷痛。不是成了鲛人吗?不是成了水生生物吗?怎么还会呛水···

      依稀间,我听到了老痒的喊叫声,他喊的是——“吴邪···救···救我···”

      这个巨浪,祸及的不止我一个。

      已经顾不得这究竟是不是梦了,就算是梦我也会继续做下去。当务之急是去救老痒,虽然他坑过我,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去救他,于心不安。更何况,他知道我就是吴邪,那么他会不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会不会知道所谓的终极究竟是什么?

      他不能死。

      巨浪冲散了老痒的木筏,这片原本湛蓝如宝石的水域此刻却像怪兽狰狞的巨口,一点一点将老痒,连同着木筏的残骸一同吞噬进去。老痒被冲在离我不远处,他是会游泳的人,可是在翻滚的水中,他只能张牙舞爪的做着徒劳的挣扎。吐出的一连串气泡昭示着他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我需要尽快到他身边去,将他带到水面,不然以前玩耍时笑骂的“死老痒”就真要成死老痒了,虽然他能复制出一个自己,但这里没有青铜树,天知道他还有没有这能力。

      此刻,我这条鱼尾巴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它就像一个无比强大的推进器,把我送到老痒身边我从来不觉得尾巴比双腿好使,但现在,我很庆幸我有的是条尾巴。老痒把脸都憋紫了,我一到他身边他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攀着我的肩膀,我不敢有半刻停留,抓着老痒径直向水面游去,巨大的风浪让我觉得非常难受,但为了老痒,我必须在惊涛骇浪的水面支持着。

      “左···左边。”老痒艰难地开口。我向左边看去,那里居然有一个小岛,距离不好判断,至少在一公里以上,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它。

      眼下唯一的道路就是去岛上了,老痒的状态很不好,水面随时会有巨浪再次将我们淹没,老痒经不起这折腾,再者,我不知道这场暴风雨会持续多久,拖着老痒我也会脱力。

      在汹涌的波涛中逆流而上阻力极大,这一公里多的距离我游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很多时候刚游了一小段距离就被迎面而来的浪花冲回了原点,最后拖着老痒爬上岛屿时,我的手和尾巴都已麻木得动弹不得了。

      雨还在下,一点见停的趋势都没有,在沙滩上并不安全,涌上沙滩的潮水还是会把我们卷走。我推了推老痒,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幸好呼吸还在,他可能是晕过去了。

      老痒无法自己行走,我只得一手拽着他,一手在沙地上艰难支撑,匍匐前行,我觉得我的手快要废了。

      过了整整一天,暴风雨才逐渐平息,老痒也醒过来了。经上次秦岭一行,我们也有近十年没有见面了,老痒也没有变老,对于常人来讲,看到一个十年都不见衰老的人一定会很惊讶,但我已经习惯这种刺激了。秦岭一行,我和老痒是有些不愉快,但他醒来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芥蒂来。也是,他利用了老子,老子都没有芥蒂,他凭什么芥蒂!

      老痒睁开眼后看了我一眼,然后环顾了下四周,接着冲我比了个大拇指,这动作无比的熟悉,一下子把我的记忆拉到了高中的球场,每当我进球,他就是这样冲我比大拇指的。他的这一动作一下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老痒,可是苦于无法开口说人话,只好用手拼命比划,希望他能从我丰富的表情上读懂我所要表达的意思。

      老痒看到我的动作竟露出一副憋尿的表情,他是想笑却又拼命憋着,我不明白他何以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的样子很好笑吗?我不能说人话你别欺负我。

      老痒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冲我摆了摆手,然后我仿佛依稀间听到了老痒的声音“哎呀,让我笑一会儿,太逗了。”

      可是老痒的嘴巴明明没有动啊,怎么会有他的声音?

      “吴邪,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可以为你解答,这是脑电波,我们可以通过脑电波交流。”老痒的声音再次传来。

      “为什么?”我问。

      老痒斟酌了一会儿,说:“这是属于我的特殊能力,我可以在你和我的脑电波间搭起一座桥梁。”

      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你可以和所有人包括动物进行脑电波的交流吗?”我接着问。如果真是那样,老痒想要统治整个世界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语言的煽动力是无穷的,当有人能够无视语言的障碍,和万物进行沟通时,他便能集结一股让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老痒摇了摇头说:“我只能沟通你的脑电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只在这个世界有效,我来到这里后就能感应到你的存在,虽然你变了模样,但我知道你就是吴邪。”

      呵呵,真是很科幻啊,都有些玄幻了,可是老痒所说的一切又由不得我不去相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

      “我想进来就进来了。”

      一口老血!老痒,不要以为你是人形复印机就可以那么任性。

      “那···你知道终极是什么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既然你想进就进,那么知道终极想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老痒答道。他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说:“但我知道张起灵在哪里。”

      老痒知道闷油瓶在哪里!老痒的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我抓着他的衣领,焦急地问:“小哥在哪里?快带我去!”

      我很急,可老痒一点儿也不急。“听说吴小佛爷做事大气又沉着冷静,算无遗策,颇有当年张大佛爷风范,现在看来,这么评价你的人都瞎了眼吧。或者是···你的智商受了这条不着调的鲛的影响,被拉低了?”他打趣着说,顺便把我的手轻轻拍下,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口。

      根本不关智商的问题吧···我也知道刚才是有些着急了,整顿了下情绪等待老痒的下文。

      老痒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用脑电波,而是直接说道:“吴邪,你···你和他···究···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老痒这一句是问句,但更像是叹息,但被被他磕磕巴巴地说出来就完全没了那份意境。曾经胖子也这么问过我,当时我无法回答,现在还是无法回答。闷油瓶说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这句话的意思,我总觉得我是似懂非懂,我只知道我很在乎他,就算为他死也可以。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可是我对他的了解根本就不够“知己”二字。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直到老痒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真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你以前的样子要顺眼一点,果然做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老痒很生硬地把他之前的问题盖了过去。

      代价?我有点不明白老痒话里的意思。

      老痒接着说道:“其实你比以前好看了很多呢。”他说这话时突然凑近了我的脸,我只能下意识地后退。

      我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掩饰刚才那一霎那的尴尬。

      “可以去找小哥了吗?”我问。

      老痒笑着说:“干嘛那么着急?我又没说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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