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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地窖第三天 ...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哈利已经不再纠结与迷惘。要知道曾经看到的并不代表一切,而如果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注定会发生,那么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
这个世界与原本的空间有着很多不同,它们就像一个棵树主干两个分叉的枝桠,也许很多悲剧够都可以避免,哈利需要关注的则是那些可以被改变的事。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任由他继续恍惚。
霍格沃兹里的东西哈利尽量不去碰,邓布利多让斯内普的监督也在很大限度上局限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待在霍格沃兹。他知道邓布利多期望他做什么,但即使知道三头狗路威看守的活板下后面通向哪里,能得到什么,哈利没有踏进那个地方一步。他相信就算没有救世主的参与,邓布利多也不会让奇洛在他鼻子底下轻易取走任何东西。
哈利去了有求必应室,他取出了缩小的秘银坩埚,各种合法的、违禁的材料以及一些炼金用品。他需要妥善运用这个圣诞假期。
然而,哪怕是号称最与魔法具有亲和性和稳定性的秘银坩埚,也不能弥补他在魔药方面欠缺的天赋——曾经的混血王子笔记毕竟属于学生时代的斯内普,在那些晦涩高深的学识面前,它也无法帮助哈利更多。
魔药功效太过局限和单一,哈利脑子里有着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药剂配方,比起魔药来它们无疑更胜一筹,但大多数药方的材料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哈利异想天开,试着靠自己有限的能力把已知的魔药和能找到基本材料的药方相融合。
但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最后除了一地废物渣子以外,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无奈的哈利只好又熬制了几种常见的药剂备用,如白鲜、解毒剂、复方汤剂。等做完这些,他才发现已经快到晚饭餐时间了。
把材料和坩埚都留在有求必应室屋,哈利终于从窝了大半天的地方走了出来。寒冷的走廊里,一双大眼睛正在瞪着他,而这双眼睛属于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的猫)。
皮毛粗糙、瘦骨嶙峋的母猫冲他晃动了一下脱毛的尾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哈利相信霍格沃兹的监舍就在不远处的什么地方偷窥。
提到监舍……也许他该抽个时间到费尔奇那儿找回活点地图?其实费尔奇也挺可怜的,活点地图落到他手里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但因为不相信小巫师们手里能拿出点什么好东西,他和霍格沃兹最强大的监视器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脑子里还琢磨着之前的融合实验到底哪些地方相背驳,哈利一路来到大礼堂。他情愿在大礼堂先填饱肚子,也不愿回去地窖研究斯内普晚餐到底吃什么,他可不指望一个会在早餐选择吃三分熟牛排的人,能合理安排食谱。
如同哈利预料的一样,斯内普并没有来大礼堂。在吃下点食物安抚自己的胃后,哈利回到了地窖。
他敲响了房门。
半天没人应声。
【他在,你知道的。】黄铜门把手上的小蛇翘起脑袋,嘶嘶地说。
【我知道他在,但他到底在做什么?】哈利忍不住问,难道又在捣鼓魔药?
【我猜在熬魔药,他待在魔药间3小时没有出来过了。】小蛇在那堆S形的花纹中爬行,很快整个爬到把手上方来了。
【斯内普经常这样吗?】
【一到假期他就这样,平时他总是很忙,教授平时的时间总花在出去巡夜、处理学生第二天需要准备的材料和对着一堆“不堪入目”的作业发脾气上。】
哈利嘴角抽了抽,他的作业也曾经属于“不堪入目”的范围。【他罚那么多学生劳动服务,还需要准备魔药材料?】
【如果你也经常听到里面在低声咆哮:“见鬼,合格率还不到五分之一,即使是鼻涕虫给那些巨怪幼崽练手都是浪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小蛇摇摇金属尾巴,又在门把手上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圈。
……原来合格率有那么低吗?哈利按这个比例估算了一下,除却那些可以在魔药商买到的成品,以斯内普的速度,想要供应七个年级课堂消耗的材料,他至少每天得在上面花上两个小时。
魔药不同于其它课程,它需要教授消耗的精力远比其它科目要多。哈利从小东西那儿了解到,斯内普对于自己使用的材料更是挑剔,所以有的材料都是由自己经手处理,所以即使同样是魔药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能有空闲出时间来开经营他的鼻涕虫俱乐部,而斯内普却能成为这方面的大师。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斯内普面色阴沉地出现在门口。他的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的小巫师,漆黑的头发因为魔药的湿气比平时更显得油腻,脸色苍白的好像麻瓜传说中的吸血鬼。
冷冷的瞥了哈利一眼,斯内普像昨天一样斜身让开了路。
“下午好,先生。”哈利贴着他走了进去,这么近的距离能让他闻到斯内普身上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斯内普没有答话,他甚至没和哈利打招呼就关上门,转身又进魔药间去了。
哈利耸耸肩,顺手点燃开了壁炉里的炉火,并把茶几移动到壁炉边。他决定今天解决掉魔咒学和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布置的假期作业并不多,两位脾气温吞的老好人认为在圣诞节小巫师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来玩乐。
完成这两科作业只耗费了哈利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百无聊赖的哈利放下羽毛笔之后,目光就在斯内普办公室的书柜上划过。
黑胡桃色的橡木书柜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四排厚厚的大部头,每一本书的书脊上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模糊的的字迹若隐若现,斯内普用魔法遮掩了它们。
苍白的手指划过其中一本,上面的魔法像被微风拂过的薄雾一样四处逸散,显露出书的名字——《禁忌的领域》。
哈利挑挑眉,他知道斯内普对黑魔法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但没想到他能光明正大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在书架上。
他试着把它抽出来,却发现整个书架都被施展了保护魔法,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把书本从书架上顺利拔|出来。
哈利收回了自己的手,书本上的字迹立刻又变得模糊。他的手指上沾染了一些奇妙的粉末,能让人痒到无法忍受。
哈利念出了一个拗口的咒语,被粉末浸染的指尖冒出一道淡青色的微光,粉末飘落。
他回头看看魔药间,尽管已经超过晚上9点,但他的阴沉的魔药教授好像还完全没有从盘踞之地走出来的意愿。
又过了半个小时,从厨房要来晚餐的哈利敲响了魔药间的门。
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哈利翻着白眼,他不由得恶意揣测邓布利多一定是看上了他在德思礼家的家养小精灵经历,故意把他塞给严重缺乏生活自觉性的斯内普当保姆。
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再次敲下去。
“咔嚓”门开了,哈利的手指关节敲在了一具带着寒气的躯体上。
斯内普漆黑的眼睛盯着那只敲在他胃部的手,眉毛深深地皱拢。
哈利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我没有恶意,先生。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完结里面的进程。”
斯内普用嫌恶眼神看着哈利收回去的手,嘴角扭曲了几下:“我想即使伟大如邓布利多,也没有赐予你权利干涉我的生活,波特——还是这是新的吸引别人注意力的特殊方式?”
“不,我只是认为这样对身体不太好——”
斯内普把双臂抱在胸前,脸色流露出浓浓的讽刺:“原来波特先生是打算向他的教授说教?告诉我,男孩,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很和善的错觉,以至于你能傲慢地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哈利翠绿的眼睛盯着他,里面仿佛有什么在压抑地翻涌。他盯着他油腻的发帘,恶意的表情还有发青的脸色,最后目光落在那双拿着水晶魔药瓶的大手上。
那是他常喝的。
绿眼睛里涌动的东西无声熄灭了。哈利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转身坐回了壁炉边上的茶几前。
水晶瓶被放到了茶几的桌面上,光滑细腻的瓶身体在茶几上倒映出迷离的光。
“如果你还没有吃过晚餐,我想书桌上的东西足以满足空虚的胃。”哈利低着头小声说道。
码完……蜗牛爬去洗澡睡觉……总感觉码这章感觉不好,有种自我厌弃的错觉,但现在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渣渣了T^T
教授:“我的胃……你死定了波特。”抱着肚子弯下腰。
哈利:“这不能怪我,我的身高决定会敲到你身上什么部位,你该庆幸我没长得更矮,如果我再矮上一个头的高度你就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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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地窖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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