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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囚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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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锦衣资染便来将我带往石室,期间我紧随他们出了幕寒居,又走了很久,穿过一庭院,那庭院甚是广阔,可是里面只有一棵白树,树上依旧开着白花,只是看起来却仿佛是要凋零般。我有一种预感,我那平静安宁的日子终于还是尽了。
石室外那位叫做囚月的长老已然在等候了。他身边还站了云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大概是因为她很美吧。我就被他们带着,或者说是被他们押着进入石室,不过众人都留在室外,只有囚月和我进了石室。石室的顶如被包裹的球形,在镂空的地方可以看到天空。我顺从的按他所指躺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之上,那是一个奇怪的石台,当我躺上之后,他似乎施了什么咒语般,石台周围立即泛起金黄的光芒,把我隔在里面,刃心似乎有什么反应,但是疼痛只一瞬便消失了。我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被这光芒包裹,完全给困住了。就像是一口棺材,但是至少是口美丽会发出光芒的棺材。这个囚月长老依旧是不发一言,只是凝望着我,我也看着他,他面色虽依然平静,可是眼中有一丝阴狠被我察觉道。不一会儿他便转身离去。我只听见他对那几侍卫说要好好看守我。我笑道:“我不会逃跑的。”石门轰然关上。偌大的石室里只剩我一人,躺在这里。所幸的是透过屋顶的镂空还可以看到天空,不知道我会不会那么幸运发现那只终于飞上了天空的美丽的鸟儿。我透过手掌的遮挡可以看见不断变幻的光影,甚是有趣。夜幕渐渐降临,直到月亮升起。可惜的是我的手被这光芒阻挡,我的身体彻底成了一个囚徒,不过我的心却反而在这无边的夜空中游走。这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一天,如果能够死在此时此地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石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我侧过头去看,哦,原来是他,长得与千寒有几分神似的人,他应该就是千幕羽了。待他走近,我在他的眼神里有看到好奇,惊讶甚至也有不屑还有一丝的恶意转瞬即逝了。
他玩味似的道:“传说你会带来灾祸。”我答道:“我喜欢这个传说。”
他继续幽幽的道:“传说当天上的七星连成一条线的时候,死去的刑乬会复活,到时候你的心会被挖出来。因为这样才能重铸刃心剑,千幕族才可对抗他。据说挖心之痛是很惨烈的。”
我心然道:“你很像你的哥哥。”他顿时发怒道:“谁说我向他!?我一点都不像他!不准你说我像他!!”他边吼边砸石台周围的这圈光芒造就的壁垒,可是这壁垒虽未丝毫动摇,反而将他弹开,然而他的力道却像是砸在我心头般,我忍住这剧烈的疼痛,他眼里的暴怒总算渐渐平息。他又像是变了个人般彬彬有礼的道:“刚才我失态了。”
他又像是自然自语般:“你提起了我的哥哥,你是不是也像其他人一样被他那正义的光芒所迷惑了?呵呵,他这会正在和长老们商议怎么样处置你呢?”
“你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吗?他们会利用你得到刃心剑,然后再杀了你,用你能想到的最卑劣的手段杀了你,他们会骗你,用正大光明的由头骗你,让你心甘情愿赴死,让你以为你是为了高贵的荣耀的理由牺牲了自己,其实你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的伎俩,千百年来的练习使他们将这个游戏玩到了极致,他们给这个游戏取的名字叫‘正义’。”
他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般:“他会让你以为他爱你,让你爱上他,然后将你推进深渊里。”他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石室的门突然打开,他眼里的火焰杳然无踪迹。
“你怎么在这里?”千幕寒的声音响起。
“我来看看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你把她藏起来那么几个月,如今我自然是要来见见的,她很美,对吗?”千寒没有回答只是走近,隔着我的囚笼看着我,我讨厌他眼神里的悲悯。我转过头,不看他。
千幕羽继续道:“哥,云姬依旧很美,对不对?”他突然转向我道:“哦,你可能不知道云姬是谁,你三个月前在大殿上见过的,我这多情的哥哥以前赞美她说她是最美的女人。”
“够了!你出去吧。”千幕寒的声音很冷。
千幕羽不屑的扬了扬眉毛弓下身子在我耳边悄悄道:“可不能叫他们轻易把你给骗了。”我暖暖笑着回应他道:“好的。”他便转身离开了。待他离去后,千幕寒走近了些,我还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他,这样躺着看他,他显得异常的高大,可是又很渺远。他还是那眼神,那副可怜我的眼神,此刻我甚至觉得这世上对待一个人最残忍的方式莫过于亲手将她关进囚笼然后再真心诚意的可怜她了。他轻声道:“这样,有没有让你不舒服?”他所指的‘这样’是指这个笼子吧。我突然间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抬头看着盈盈的月亮。他也抬头仰望天空。我们就这样沉默不语,仿佛昨天就是分水岭,到了今天我们就是陌路人了,此刻我反而想起他昨晚送给我的那个匣子,还被我放在枕边。
半晌他道:“长老们已经决定三日后月圆之夜举行仪式寻找刃心剑的下落。”他随即解释道:“多年前刃心剑剑与心分离后,剑心去到了太清山,由讲武堂守护,而剑身不知所踪,所以他们决定三日后月圆举行仪式用剑心寻找剑身的下落,可能会让你吃些苦头。”我依旧不说话,或许是我根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完后倒像是有些如释重负。
至少我可以再见到他们。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半晌,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终于缓缓道:“你的心上人很美。”
他笑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又再次陷入沉默,此时资墨进来说是有事禀报,千寒便走开去,资墨凑在他耳边道:“云姬姑娘在主子房中等您。”我自己都很诧异这么远的距离,按理说我应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才对。千寒复又回来道:“父王找我有事,我去去就来。”我答道:“不必来了。”他也没有说什么,便去了。而后,我闷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带我醒来时,天上依旧星光熠熠,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是石台周围的金黄色光圈却没有了,我居然能从石台上下来,在屋里恣意走动。我推开石室的门,外面的侍卫竟也没有拦我。我穿过回廊,走出殿来,外面也是守卫森严,并没有人阻拦或是盘查我。又是那个庭院,那棵白树,甚是奇怪,白日里见着时分明已经是凋零状,而此时它却满树白花,甚是繁茂,在星光下翼翼生辉。树下有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看不清楚样貌,我觉得偷窥甚是不合规矩,正要要转身离去,谁知那女的却说话了,声音居然,居然是柳含烟的,我惊在原地,难道柳含烟和秦楚进到天幕宫里来了?他们不是回七界堂了吗?我刚想上前问个究竟,柳含烟却又说话了道:“拓,等这一切平息,我们就隐居山林好不好?”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男的道:“好。”不是秦楚的声音。我欲转到正面看个究竟,谁知突然发现我身边竟站了一个人,长得倒和千幕羽有几分相似。他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树下的那一对,眼里燃起的是熊熊的怒火,随即他眼里的怒火一凛,脸上带着徐徐笑意大声道:“原来你们在这儿!”树下那两个人立即干脆利落的分开,站起身来。我才看清楚树下的那个男子很像千幕寒。只听这个男的道:“落雪,拓,我带了酒来,我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难道是千幕拓和韩落雪?只听那女子道:“好啊,阿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他们三人便像是没有看见我般,在树下开饮。我仔细看了看,那女子容色与柳含烟无异,可是神态却完全不一样,柳含烟是柔弱的,可是这个女子无疑是明媚绝然的。不过两杯酒下肚,柳含烟,不,是韩落雪和千幕拓居然双双醉倒,而那个韩落雪叫做阿乬的男人却依旧清醒。阿乬,难道他就是刑乬,对了,就是他,只见他对着昏迷不醒的韩落雪道:“落雪,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说罢便将她抱起,自顾离开。我想上前问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他丝毫没停步,他们竟穿我的身体而过,仿佛我只是空气般。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们竟已然走远了。我赶紧跑到树下,想要叫醒树下的千幕拓,可是他毫无反应,我想要推他,可是我的手根本就碰不到他,我竟是透明了一般。突然一股凉风袭来,眼前的景象陡然全变,这分明变做了一个火城,四处火舌喷张,有两个人不顾这烈焰侵袭在激烈的打斗,是千幕拓和刑乬,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每一次他们手中的刀兵相击,大地放佛都要震颤。此时有一女子突然出现像是要阻止两人打斗,只见那女子持剑冲入烈火之中试图将两人分开来,她大叫道:“拓,你不可以杀阿乬!我们三人曾立下重誓,永不相背叛,你若伤他,会遭天谴而寂灭的!”只见千幕拓已是怒气冲天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寂灭好了!”他一掌推开她,继续与刑乬缠斗。他手中之剑威力震天,刑乬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千幕拓手中之剑凝聚全力向刑乬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落雪奋不顾身冲到刑乬面前将刑乬推开,而千幕拓收剑不及,竟一剑直直刺穿了韩落雪心脏。我在旁边如过客般看着这一切发生,束手无策,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木讷的看着他们俩人守着奄奄一息的韩落雪悲号,只见韩落雪口中涌出鲜血来道:“你们…不…不要因为我…”她并未说完便已命绝于此。那两人看她咽气之后,竟像是杀红了双眼般,均是互相指责彼此想要独霸刃心剑,想要独掌王权,最后才是千幕拓痛骂刑乬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韩落雪,他们互相痛骂,而后又再度互相杀伐。此时天下起雪来,我站在逐渐冷却的韩落雪身边,看着雪片纷纷,逐渐淹没她那张美丽的脸庞,缓缓道:“你真傻,他们哪里是因为你,他们不过是因为这所谓的天下,而你,不过是他们野心权力之争的牺牲品罢了。”旁边她的落雪剑似乎也在悲鸣,为她主人的不值。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里,心里寒凉,可怜的韩落雪。
我的头脑昏昏,似乎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个明明灭灭的声音在叫着我的名字。我好像在天旋地转中跌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当我惊醒的时候,我竟又躺在了我的囚笼之中,那黄色的光晕似乎比昨日更强了,透过它我看到头顶的天空,这已是个白日青天了。旁边坐着的是千幕寒,他隔着光晕看着我道:“你醒啦?你睡了好久,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我还以为……”我清醒过来,或许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他的旁边站着那个名叫囚月的长老。千幕寒道:“囚月长老,请你将心牢解开一会儿吧。”那老者却道:“这个恐怕得有城主的命令才可以。”千幕寒冷冷道:“父王那里自然由我去交待,你只管打开就是了。”那老者才动用念力,不知念叨了什么咒语,石台周围的光晕消失了。我勉勉强强能够坐起来,觉得体内似乎同时有好几股气息在乱窜。千幕寒道:“我扶你出去走走吧。”那长老听见说要出去走走,似乎又要阻止,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扶我下了石台,我轻轻推开他道:“我自己可以走。”他便也就放开手。他道:“不如到天幕台上透透气。”我同意了。天幕台便是我昨日穿过的庭院。梦中院里的那棵白树甚是繁茂,此刻它却一如昨日萧条。到底昨夜的只是一场幻梦,还是说那是真实的过去,我不知道,我想这棵白树是知道的,可是它不能告诉我。千幕寒见我看着白树发呆,便道:“这棵树这些年来日渐凋零,长老们说与刃心剑和刑乬有关。”
“千幕寒?”
“嗯?”
“你爱一个人会爱多久?”
他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还未及回答,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在阳光下缓缓而来。是云姬。他身后还跟着千幕羽。她上前对千幕寒行过礼之后莞尔一笑,这样的笑我是熟悉的,柳含烟便时常向秦楚流露出这样的笑容。云姬像我开口道:“之前就听寒哥哥提起过莫姑娘,一直想去拜望却没能寻着机会,今日总算是正式见面了。”她边说脸上边流露出灿烂的微笑,在阳光下微微有些晃眼。我道:“云姬姑娘有礼了。”她笑道:“莫姑娘是我们天幕城的贵宾,不必这样客气。”
我笑道:“我还以为我是囚徒呢。没想到却原来是贵宾。”她有些语塞,便没有再说什么。我看向那棵白树道:“云姬姑娘有见过这可白树满树繁花的样子吗?”她道:“自我们小时候,这棵树便是这番模样了,并未真正见过其繁茂。”此时千幕羽的声音响起,略带玩味:“据说当刃心剑归位的时候,这棵白树会再度满树繁花,不过可惜,莫姑娘你是看不到了。”千寒脸色一变道:“你出来也好一会儿了,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回那口棺材里去吗?你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千寒便没再说什么,此时有侍卫来报道:“禀千王殿下,七界堂的人到了。”
“哦,这么快?”,千寒似乎有些吃惊,随即道:“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吧。”不一会儿,几个熟悉的身影在走廊尽头出现。我情不自禁微笑,昨日才见过,居然倒叫我觉得好久没见似的。走近了,他们向千幕寒和千幕羽行礼之后方上前和我说话。我仔细打量着柳含烟,她长得跟我昨晚所见的韩落雪确实很像。说了一会话,云姬看了一眼欧阳桀道:“莫姑娘,原来这位欧阳公子是你的心上人啊。”千幕羽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毛。我没有看千幕寒的表情道:“他们几位都是我的心上人。”欧阳桀插嘴道:“不可以把他们四个都腾出去吗?”徐子霏道:“欧阳桀,你够了啊。”此时囚月,那个老头子上前道:“启禀千王,该送刃心回石室了。”我冷冷看着他道:“我的名字叫莫晚照,不叫刃心。”他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我,眼睛里遍布杀机。千幕寒皱了皱眉头道:“那就劳烦你们五位送她回去吧。”说罢便自顾自走了。云姬随他而去。我便跟着那长老往石室走去,齐昭他们也跟着我,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棵白树,千幕羽依旧站在树下,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回到石室,我顺从的躺在石台上,这专门针对我的囚笼便又发出了光芒,齐昭他们都有些好奇,待那长老出去后,我躺在石台上,他们立在旁边。秦楚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你这样关起来?”
我淡定道:“说是这样可以聚刃心之力,可以查出刃心剑的下落。”
齐昭道:“没想到我们千辛万苦带回来的心芒竟是这样的用处。”
我道:“没关系的,反正也只是躺着而已。”
他们几人都一时不说话,表情都有些尴尬愁闷,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我向齐昭道:“齐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有些欲言又止,我道:“没关系,都告诉我吧。”
齐昭道:“传说刃心剑是天幕朝开国皇帝用以克敌制胜的神兵,也是用这柄剑他斩杀了刑乬,后来刃心剑失踪,据传剑心与剑分离,剑心一旦选中人心为寄主,若是要剑与心合一,必将剑刺进寄主之心。”
徐子霏担心道:“一开始我们都不相信,可是现在天幕城里谣言四起,说是刑乬将复活,”
柳含烟开口道:“如果传言是真的,那晚照岂不是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道:“看来只是时日问题了。”
欧阳桀道:“你不要哭丧这脸啦,这样都不美了,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秦楚道:“我们得知两日之后天幕台上囚月长老要趁月圆施法找出刃心剑剑身所在,等他们找到刃心剑想来也还得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如先解决掉刑乬,这样到时就不需要刃心剑了,你不就安全了。”
我道:“刑乬是杀不死的,只有刃心剑能除掉他。”
徐子霏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见你去送死吧?”
我道:“你们不要为我瞎折腾了,来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认了。”
欧阳桀道:“认命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此时有侍卫进来道要让他们几位觐见,他们才与我告别后便去了。
我兀自发了一会儿神,千幕寒却进来了,坐在石台上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别过头去不看他,反正有这囚笼隔着他也不能怎么样,谁知他不知怎么的竟将这囚笼解除,一把将我捞起来直视他,我正不解,他道:“你也以为只有囚月那个老家伙才能解这心芒?”我才道:“原来你是做戏给他们看的。”我欲挣脱他的手,谁知他却拽着不放,表情玩味道:“我以为,那个持偃月刀的秦楚才是你的老相好,没想到竟是欧阳桀?还是他们俩都是?!”我挣扎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在刀锋峡密林中的千寒是温暖的,在夕景居里的他是时时和颜悦色的。只是如今我越来越不确定,他越发显得陌生,这个还是前日里送我空匣子的千幕寒吗?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他声音略微冷静下来,却依旧没有放手,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吃醋?你在恼我和云姬?”
“你是不是觉得天下的女人但凡见到你都要爱上你?”
“我从来不在意天下的女人爱上谁。我只在乎你爱上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我哪样子了?”
我憋住怒气道:“千幕寒,我时日无多了,对不对?你想要的剑心,你可以予取予求,我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请你不要因为无聊就来撩拨我的心,你以前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现在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将来又是跟谁在一起,统统跟我没关系。”
他却笑道:“你这么说,便是喜欢我了?”我趁他放松终于挣脱他的手道:“我没有心情和你玩。”说罢我重新躺回石台上道:“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不然我要是忍不住给你找了麻烦,你可别怪我。”他俯身在我耳边道:“我会找到两全的方法,我既要刃心剑,也要你。”
我怒道:“可是我不要你。”他便没再说话,此时门外有人声,他便又将心芒打开,而我又如同笼中鸟般。囚月进来道:“君上有命令,以后两日需聚刃心之气,莫姑娘暂时不得出心芒,还请王爷见谅。千寒笑道:“也好。”便离去了,囚月的眼神是阴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