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明:只是当时已惘然》花开自在

8、七、京城一日游

　　我人虽在京城，除了搞些个改革却也只在府中闲晃，等过了一段上字拓鸣闲些去向他请求到外面看看，他特意抽了空陪我。
　　换上男装，我兴高彩烈地与他、他的小书童旭儿、我的丫头小菊四人一起出行。京城是个热闹的地方，商铺云集，杂耍众多。我拿着糖葫芦嘴里含着桂花糕兜里揣着各式干果先到庙会，那不仅有各种东西卖，还有溜杆吐火球爬云梯等杂耍，边喝彩边丢下小钱；一会，我又到街铺看绣工精美的屏风看手工精湛的首饰。
　　一对手工精细的蝴蝶耳环吸引了我，细细的金线连接，随下一只美丽的蝴蝶，蝶身镶着粒粒小白钻，阳光下，就象双翅正在翩翩起舞，好美的东西！
　　他看到知我喜欢便要买下，可这要十两银子耶！听小菊的口气好象很贵呢！我对这的钱实在没概念。
　　老板说了：姑娘好眼光，（我就这么轻易被看出是姑娘了？）这可是从西洋过来的首饰，绝无仅有只此一件，你看这做工，如此精细，可是高贵而不贵喔！
　　难怪说贵，舶来品，应该是什么外国名牌吧！看来这里的进口官税也挺高的。难得本小姐喜欢，买！
　　可后来才知道，这十两银子可给普通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一年了。天啊！奢侈啊！以前小妹花两万多买一件香奈儿的外套差点被我俩拿去砍了，直骂她败家，现在我比她败得还厉害，还好，不是用我的钱，金主给钱，不过，拿人手软吃人嘴懒，我是既吃又拿，以后看来只能卖身给他了。
　　走着走着看到了一间书屋——麓轩书屋，卖书的？我连忙拉上官进去。
　　在这里，有唐诗宋词元曲，有手抄本也有印刷本，有流行版的也孤品，其实这里不只卖书也收书，当然是好书才收。我看来看去居然发现一些小说，拿来一看，有爱情故事的、神鬼传奇的、也有世间百态的，故事精彩好看的居然也卖几十文一本。
　　我心不仅一动，这可是个挣钱的机会。好故事我是一肚子，而且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绝对好看的，除了《西游记》还有金庸老先生的七部武侠大作梁羽生老先生的大作，还有《聊斋》《封神演义》等等，外加《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莎士比亚悲喜剧》等等，这些个写一辈子都可以，而且还包好看。
　　我感觉钱就在我眼前飞啊飞啊，先把上官支走，让他去买那个我突然觉得很想要的布老虎。这事可不能给他知道，他可是不缺我吃不缺我穿的，根本不用我挣钱，让他知道也不知如何跟他解释，难道说我贪钱？
　　找到老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跟他说了一番，他答应我先看书再决定。只要你肯看，我就不怕你不迷上。我让小菊先回去，将我前些天写下的准备寄给毅祥的《西游记》前几回拿给老板，让他看完再商议。
　　办了一件大事，我屁颠屁颠地随着上官来到京城最出名的酒楼——德福酒楼，听说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我可要试试，法兰西的大餐是吃不成了，明朝的中餐总可以吃吧！
　　进去一看，真是人山人海啊！
　　只见酒楼里人声鼎沸好不喧闹，到处是锦衣玉带珠光宝器，敢情这京城里的有钱人都在这吃饭把这当饭堂了。
　　我们居然找不到坐位，还要等位？
　　他家不是当大官的吗？不是也很有钱吗？怎么在这里居然没位子？天理何在？不过回想也对，在北京时曾有个笑话说，北京的广告牌要一蹋下，准能砸中四五个部级十个八个厅级领导。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当官的多了去了，搞不好这里就有一堆的皇亲国戚。
　　这时，他居然在贵宾房找到一个熟人，太好了，有得吃还有曲听。
　　可一入座我就发现不妙了，坐在上首的人我居然见过，是那位陌生公子。虽然印象不深，当时也只是见了一面，但这公子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想我不会记错的。
　　“这位是黄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这位是张公子，我的同僚。这是我表弟，姓黄，刚从苏州来。”在座的，除了两位公子还有他们的两个跟班。
　　我坐在黄公子和上官的中间好不尴尬，不知那黄公子看出我就是那天那个随便就投怀送抱痛哭流泣的女子没有？
　　最好不要！
　　看他样子似乎并认识我，点头打了声招呼后只在那和他们说笑，我看着也就放下心来。
　　这黄公子长得很是不赖，二十来岁的样子，神气淡定眉宇轩昂，尤其那双眼炯炯有神如黑珍珠般幽黑发亮的眼睛，看人时仿佛一道光射到你的心里，眼神偶尔还闪过一丝犀利。
　　再看他的穿着，淡蓝的锦缎上衣内衬白色衣裤，发用一金箍束于头顶，中间镶一拇指般大的明珠，腰缠金丝织就的腰带，带上别着翡翠玉佩挂件，手戴一大玉扳。旁边的小厮也衣着不俗，只是声音偏细些，长得是细皮嫩肉。
　　那个张公子也不是一般货色，看他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只见他目露精光指节突出，身量高大体格壮实，虽不是很帅但也长得粗广豪放。他的跟班也是如此。两人给人感觉宛如两头豹子，随时整装待发。我是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的，起码小说上是这么描绘武功高强之人的。
　　上官和张公子对他态度极为尊敬，看来这个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应该是超超有钱的人才是，要不怎么让人觉得这么一付高高在上的架势。
　　发现我在看他，他也回望了我一眼露出笑容，并向我举杯示意。我也只好回了一杯，这时，他的眼光露出一丝狡洁。
　　天啊！他是认得我的，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他是记得我的。我赶忙收起眼光，埋头吃菜吃菜。
　　这里的一些菜式在现代我是吃过的，象东坡肉、糖醋里脊、菊花鱼，但做法上和现在又有些不同，古人的口味偏重些，菜的香味没有现在的浓，也许是香料的品种没有现代的多，但他们胜在原生态，土养的牲口肉质结实营养丰富特别美味。其实菜这东西，有时候做清淡些反而能突出肉本身的鲜美来。
　　一些菜我是没吃过的，还有一些小点心，什么糕啊酥啊，菜名起得倒是别致，多套用了一些诗词应景，但我是一个没去记，只知道这是圆蹄那是山鸡。
　　他们聊他们的，反正我也不理会，不外乎一些轶间趣事，我是拚了命的埋头苦幹只管吃，上官也不时帮我布菜，到了最后反而是大家看着我吃了。
　　“嘿嘿，这师傅的手艺不错！你们不觉得好吃吗？”我掩饰着干笑地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大家也笑了起来。
　　黄公子说：“我看，也就黄小弟是真正在品尝试美食了，我们倒是陪客。”说完还布菜给我。
　　“哼，我才不吃你布的菜呢！筷子上有你的口水，我吃不就是间接接吻，谁知你有没有艾滋梅毒花柳。反正是你请客，我会吃吃吃，你可是有钱人，不会被我吃破产的。”我心里暗暗地想。
　　酒足饭饱之后我是舒服之极爽快之极，本应讨厌的人看起来也不太令人厌恶了，特别是对请客埋单的人。
　　上官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呢，他动了动嘴角，我瞪大眼说：“什么？”
　　他用手指了指嘴角，我也用手摸了一下，没有啊！他还是指。哦，对了，他的这边是我的那边，搞错方向，我伸舌一舔，哈，正中目标，一粒菜屑，我心满意足收回。
　　干吗大家都在看我？
　　“哈哈哈哈！”那黄公子先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笑了。上官忙递给我手帕，这东西我是从不带的，啰嗦！
　　“白痴！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美女擦嘴吗？” 我暗地里想。
　　等他们笑停我开腔了：“各位公子，我讲个小故事给大家听吧。”
　　看着他们重又吃菜喝酒我开始讲起故事来，这可是当年李某人追我时每天必发一条笑话短信中最有效果的：“有一次，包子家族跟米饭家族打群架，米饭家族把包子家族打得落花流水，蛋炒饭把粽子逼到一个墙角，粽子把外衣一脱，对蛋炒饭说”，我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前面的并不精彩，他们也听得漫不经心。
　　“我是内应！”
　　这时黄公子在嚼着菜张公子在喝着酒，这结果一出来效果是不同凡响：黄公子似乎是被菜卡了喉咙似的，又笑又咳还捶胸跺脚，他的小厮则紧张万分地帮他拍背；张公子在喝的酒象喷泉一样喷了出来，他被呛得连连咳嗽不止。上官的手偷偷地在桌下拉住了我的，他也在笑，看着我笑得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溺爱。
　　孔子曾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笑我，知道错没！
　　“上官，你表弟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黄某人大笑说道。
　　“哈哈，承让承让！”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脸上笑得象偷吃了鸡的狐狸。
　　大家正在笑着此时走入一个清秀女子，手抱琵琶，“公子要听曲吗？”
　　哦，一唱曲的。
　　“要，要！”我大喊，反正我是没听过，又不用我付钱。
　　“公子要听什么曲呢？”女子说。
　　听什么？我怎么知道这古时候有什么曲？《十面埋伏》有了吗？《春江花月夜》有了吗？我只能看着上官，“你就唱个拿手的吧！”
　　女子轻抚琵琶边弹边唱起来，曲调委婉动听音色柔美细腻，看来是有一定专业水平的。也对，能在这么高级的酒楼里卖唱，想来也要有一定的水准才行。
　　一曲完毕我们都鼓掌叫好，女子福了福身，本是要收银子走人的，可那黄公子却说：“我哼一曲子，你看会不会唱。”说完，他哼出一小段旋律来，是《流光飞舞》的主旋律。
　　那女子听了后摇摇头道歉地说：“公子这曲子甚是好听，可奴家从未听过。”
　　“是吗？可惜啊，那么好的曲子尽不知！”然后赏了些碎银打发她。“这女子弹得不错唱得也行，可是还是不及某人啊！黄小弟，你说是吗？”黄某说。
　　这简直是影射我吗！我干笑两声：“呵呵，哪个某人，我不知道！”
　　看来再呆下去会更没意思，我对上官猛使眼色做走人状。坐了一会，我们找了个借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