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明:只是当时已惘然》花开自在

9、八、出书

　　过了几天，大约那书店老板已看完那几回书，并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后面发展如何了。我瞅准一个机会家里的主人们都不在，带上小菊易装从后门偷溜了出去。
　　小菊现在可是我的心腹了，因为我的一些创举让她是心服口服，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
　　刚出门没两步就碰到一个不想见到的人——黄公子。
　　“黄小姐这是去哪啊？怎么没和上官公子一起吗？”他拦住我问。
　　我一脸不耐地说：“表哥没空，我出去办点事，麻烦让一下好吗？”
　　他不让，一付死皮赖脸状。
　　“你一个姑娘家出去可不安全喔，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有小菊陪我就行。”
　　好狗不挡道，快走了！再这么拉扯下去被家丁看见报告到管家那，呆会管家问起我又要撒谎了。
　　可这家伙真有点契而不舍的感觉，我怕担误了时间有人回来找我就糟了，只好随他跟了。
　　到了书屋，老板一看到我就欣喜若狂，又是倒茶又是请座的。那个《西游记》不仅是他，他们全家都爱看不已，就等着公子我来呢！
　　我和老板进入内室把其他人留在外面，那黄公子还想跟入，被我瞪了出去。这可是商业秘密，怎么能让他知道。
　　经过与老板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定下《西游记》一回一百文，一共一百回共一万文，每五天出两回，稿费一月结一次。按市价五百文对一钱银，可对银二十两。一本《西游记》就可以让我赚到别人一家两年的用度，贪财了贪财了，我终于可以自力更生了！！！
　　老板先把前六回的钱结给了我，我拿着三百文高兴地走了出去。这可是我在这里赚的第一笔钱喔！
　　那黄公子看我笑呵呵地出来以为我买到了什么好书，直问我。生意谈成，我懒理他，带着小菊，回家！
　　他跟着我直进府里，怪了，家丁们却不拦他，也放他进来？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也跟了进来，还喧宾夺主地自己坐下，边擦汗边说：“丫头，陪你跑了一圈渴死了，给一杯茶喝吧！”
　　今天真的挺热，跑来跑去的我也出了汗，也不理他坐下拿起扇子直扇。
　　“小菊，给我弄一碗酸梅刨冰来解解暑。”
　　“小姐你等会，我这就去。”
　　在我的教导下，小菊也学会了不少现代的小吃。
　　“啊！真是凉爽舒服啊！”我吃着刨冰故意在他面前大声地说。
　　“好妹子，那是什么？给我也来一碗！”他哀求着，还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我不理，自顾自吃。
　　他看到我这没希望了又去求小菊，还是小菊脸皮薄禁不住求，就给他也盛了一碗。
　　他觉得很新奇，一边吃一边说好吃，还问小菊是怎么做的？说他回去也要叫人做来吃。
　　“这可是我们小姐发明的，用冰刨刨出细冰来，再浇上酸梅汁和一些蜂蜜就行了。如果喜欢别的口味，也可以浇别的汁。我们小姐啊，可厉害了，她发明了很多东西喔！”小菊洋洋得意地说。
　　“吃了我的东西可不要随便说我的坏话喔！”我丢了一句话给他。
　　他马上会意地说：“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出去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他还卖乖的说，：“以后你要出去知会我一声，我带你出去，不会有人说你的。北京城那么大，好玩的可多了。”
　　吃完，他又得寸进尺的说：“那天那首歌可以再唱一遍给我听吗？很好听。”
　　我懒懒地说：“今天没这心情，下次吧！”
　　“下次？好，那我以后再来。”他也许也觉得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就走了。
　　说到写小说我可就愁了，拿钱的时候高兴可写起来……上次写给毅祥那些我可是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还是写了好久。要是有电脑要是有钢笔或圆珠笔就好了，这样还可以写快些。现在拿着毛笔才写了几页，我的手就酸了，再写下去就要变成小儿麻痹症了。而且那些繁体字，虽说我学中文基本也会写，但总是不顺啊，有些太生僻的，我还要找人来问才会。
　　我一边写一边叹气，这事又不能让上官知道，要是他能帮忙还可以写快点，只有小菊帮忙就啰嗦些。我口述她写，可她也写得慢而且好些字不懂写。
　　唉！唉！唉！
　　在我叹了一百零一次气时，上天给我送来了一个替死鬼！
　　黄公子出现了，他应该是会写字的人吧，反正他懂这件事也无所谓，据我所看，他是个可以守秘密的人，我出去那件事上官一直不知道。
　　第一次，我看到他来觉得很高兴，他看到我见他笑盈盈的，一付猫见老鼠的样忙说：“别笑别笑！我怎么觉得你一付不怀好意的样，看得我毛骨耸然。”
　　“嘿嘿，黄公子，你好象很有闲喔！你这么有爱心的人，不会在乎帮小妹一个忙吧？”我一付讨好他的样，忙递上刚做好的果冻。
　　他一看，好东西，又是没见过的，想伸手上来拿可又犹豫：“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拿起来吃了一口，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嗯！好滑好甜好好吃喔！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有人不爱。我要你帮的忙可不是犯法的事，对你，也就举手之劳，很容易的，而且对你还有好处呢！”
　　是很容易啊，就是动动手写写字，而且他还可以练字可以免费看小说。
　　他实在是受不了诱惑了抢了果冻过去，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吃。
　　“颦儿，你的手艺真好，还很会创新，都赶上大内的御厨了。”
　　他在我这混了几天就自觉与我很熟了，现在私下里都这么我，对于他这种无赖我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你怎么知道大内的厨师比我厉害，你吃过？我说我做的才是最好吃的，御厨算什么？”
　　“哈哈，我这也是一比啊！”
　　吃完我把他带到书桌前，那还有我写的几页《西游记》，不过字是越写越丑，到后面简直是鬼画符。
　　他看了会说：“这是什么东西？你写的吗？故事还挺有趣的，这字吗，实在不敢恭维了。”
　　“所以才找你帮忙啊！我的毛笔字写不好又写得慢，可这稿过两天就要交了，我怕赶不出来。”
　　“你写来干吗？那天你去麓轩书屋不是买书是卖书啊！你表哥家虐待你或是养不起你？要你去卖书养家？”后面他又低声说了句“联给的俸禄也不是那么低吧？”
　　“什么？什么“路低”？我现在是血压低呢！表哥家对我很好，我也不缺钱用，我这是自立自强自信，唉，说了你也不懂。我写这个有些事干，可以赚钱还可以排除无聊，这样不好吗？”我把毛笔塞他手上铺上纸让他写。
　　我说着他写着，我说得是精彩他写得是漂亮。不过，他的字那——真是漂亮！看得出是在名师指导下练出来的，而且很练了很久，现代那些个自称为书法家的人，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儿科。可惜啊，这么好的字，在我这只是个抄书匠。
　　他写得很快，不过我说得也不慢，我的话他一听就领悟了，也不用问来问去，也没有不懂的字。不久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来，天气也太热了，他又穿那么多，我可是穿着我设计的清凉装，这还被他笑过说我奇装异服。
　　我拿了扇在旁边轻轻地帮他扇，别人帮你卖力你也要卖些乖才行啊！
　　终于，他帮我写完了一回，：“好累啊！”他看着我，有些撒娇的说。我赶忙奉上西瓜刨冰，可他伸出右手一脸无奈地说：“这只手都抽筋了，怎么吃？”
　　我放下刨冰不假思索就帮他按摩起来，“辛苦了辛苦了，按摩一下就好了。”
　　我一边帮他按摩着手他一边吃着刨冰好不舒服，真是一付丫头象，认命了，谁让我求他。
　　他则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好象一只刚吃饱鱼的猫正在洋洋自得地舔着爪子捋着须。
　　吃完，他说：“你这书一回卖多少钱？”
　　我瞅了他一眼，“商业秘密。”
　　“我可是帮了忙的，况且我也不会抢你的生意，我可不缺这个钱。”
　　“一回一百文。”
　　“什么？一回才一百文？我这字可是一字千金万金甚至一字定人生死，写了这么多才卖一百文？”他听了几乎跳起来。
　　“我是新手，一百文已经不错了。这《西游记》共有一百回，一本书就可以得二十两银子了。”
　　“这么好的书才卖二十两？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们吃的一顿饭就要十几两了。下次你的书别卖给那个麓轩书屋了，太坑人了，我帮你找个出价高的卖。要不你讲给我听我给你说书费，每次一两。”
　　“不要！光说给你一个听多没成就感，再说了，你不要小看这一百文，一百文可是一个工匠十天的工钱了，我这才写那么两下子就得了，还可以练字呢！”
　　“练字？我看是我练字吧！就你那字，也叫练？我看不写还好，越写越差。”
　　丫！顶我痛处！你们古人整天在家没事干就练毛笔，我们那毛笔字也就作为一种艺术，欣赏欣赏就算了，电脑多快啊，现在连写字的都少了，别说是毛笔字了。
　　“有功夫和我耍嘴皮子不如继续给我写书。”抓住他又让他继续写。
　　“快到吃晚饭时间了，呆会小子们就要来催了，要不晚饭在你这吃？”他边写边说。
　　“好好好，在这吃，我煮好吃的给你，你就快点写吧！”
　　为了让他写快点我是使出混身械术。
　　才一会他的小跟班就来了，“主子，该回去吃中饭了。”
　　他一边写一边说：“今天我就在黄姑娘这吃了，你让小六子先回去说一声，我吃了晚饭再回。”
　　跟班面露难色说：“主子，这可不合规距。”
　　“什么规距？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他厉声说道，面露不悦。
　　小跟班不敢出声忙行礼退下。
　　他凶起来还挺可怕的，一付横眉怒目的样子，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我发现，我先把故事象说书一样说给他听，然后他再按内容加上自己润色写下，这样既快我又可以不被他写而拖着。他记性很好文笔似乎也不错，对于这项工作还是完全能胜任的，我也就放心地去煮菜了。
　　刚掌灯我就把煮好的饭菜端上来，有人在那直说好香好香，罢工不写坐上饭桌了。
　　今晚我煮了荷叶排骨、鸡肉南瓜罐、炒青菜和百合蘑菇汤，饭是竹筒饭。为了慰劳他可算是下了功夫，也算对得起他这半天的劳累了。
　　他好奇的看着竹筒饭试尝了一口，“这种做法真妙，不仅有饭香还带了竹子的清香。”
　　打开荷叶包的排骨，排骨嫩而不腻清滑软烂，还带着阵阵的荷香；鸡肉南瓜罐中的鸡肉渗入了南瓜的味道，鸡又香又甜；青菜和清汤的清淡反而衬托出肉的细腻，更是相得易彰。
　　他细嚼慢咽的象是在欣赏而不是在吃，真是好吃像啊！要我，这么多好吃的早就狼吞虎咽了。
　　他边吃边称赞：“确实比大内的御厨做得好吃啊！”
　　“得理不让人，还大内御厨，吹牛！不过看在他帮我的份上不说穿他了。”我想着，在一旁也斯斯文文地吃，他还不时给我布菜。也许是熟了吧，我也不计较与他间接接吻了。
　　吃完小菊来收拾，他一付酒足饭饱的满意样，“颦儿，弹上次那首曲子吧，我想听。”
　　“那首不好，换首《江湖笑》吧，这首也很好听的，你肯定也没听过。”
　　“好吧，我听听。”他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
　　我调了下音，边弹边唱起来：“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江湖笑，爱逍遥，琴豁萧，酒来倒；仰天笑，全忘了，潇洒如风，轻飘飘。爱或恨，都不要。”
　　这是令人如此潇洒放纵的歌曲，只想象《神雕侠侣》中杨过和小龙女那般，最后双宿双飞抛开一切世俗笑傲于江湖之上。
　　我洒脱地唱着《江湖笑》，陶醉于自我想象中的江湖。如果来到这里，我是一名男子，我一定会行走于腥风血雨的江湖，一定会过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会有那样讲侠义的江湖，才会有光明磊落的英雄，也才会有为情为爱不顾一切的女子。现代的的社会，到处都是你奸我诈到处都是虚情假意，生活和社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我们在这种环境下只能学会妥协，只能变得自私自利。
　　在我正轻狂我正歌时，上官进入屋里，看到我肆意歌唱他笑了，可看到旁边听唱的人，他明显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黄公子示意制止。
　　飘飘然地唱完这首歌，两位男士都很赏脸地鼓掌叫好。
　　“颦儿，你是去哪学会这些曲的，怎的这么好听？”黄某问。
　　“‘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如此的豪气洒脱，却是出自一名女子之口，怪哉怪哉！”黄公子似乎还沉迷在歌中，一直摇头晃脑的。
　　“这啊，是秘密，不告诉你。”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黄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府上，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好在府中恭候啊！”上官对黄某人说。
　　“没事随便走走，想到就过来了，正好你表妹在，和她聊了会。”他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懒懒的起身，仿佛他才是主人而上官反变成客人了一般。
　　“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他对我说，也不理上官，就施施然地度出门去。
　　送走黄公子上官似乎对他的到来似乎有些紧张，当知道他已经来过好几次后，他更是紧张起来。
　　“颦颦，以后黄公子来你最好通知我一声，让我来接待他，他毕竟是外人，又是男的，你也别与他接触太多。”
　　“为什么？他人挺好的，也没什么架子，很随和也很好玩，而且，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一脸疑惑。
　　“乖，我是有理由的，你就听我的话去做，没错！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了解他，你别与他太亲近就好。”
　　我疑疑惑惑，但见他一脸坚决就应付了他。
　　他突然抱着我，紧紧地，我的骨头都痛了。“以后，那么好听的歌儿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好吗？那么灿烂的笑容只笑给我一个人看好吗？我好害怕会失去你。”他在我耳边喃喃着。
　　原来，他是在吃干醋了，看来我的小男友还挺没有安全感的。
　　“怎么会呢？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我安慰他说，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他一脸的不安我主动吻了吻他，他把握机会深深地回吻了我，又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看来他真的很担心，那我就少理那黄公子了，虽然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放松。
　　说也奇怪，那之后黄公子倒也少来了，也许是忙吧！来也就呆一会和我说两句话帮我写些书就走了，也不再留下吃饭什么的，这样也好，我已经把他当朋友了，虽然上官不喜欢我与他接触太多，但我也有自己交友的原则。
　　因为缺少了帮手，我只有主动出击了，想起以前国外写字用的鹅毛笔，那个应该好写些，形状比较象钢笔。
　　我和小菊到处去拔鹅屁股的毛，鹅一看见我们就跑，我们看见鹅就追，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鹅跑。大家似乎也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主仆两人就是花样多，老爷少爷都默许了，别人还管那么多干吗？
　　好容易找到了一些合适的，缠上宣纸终于OK。虽然经常要沾墨，写出来的字也时深时浅，但速度是加快了。没办法，《西游记》太畅销了，老板为了加快出书速度还给我加了钱，我也只有紧赶快赶了。
　　每一次新出的，我必第一时间给老夫人兰儿卷儿送去，还给毅祥也寄去，有空也去给老爷夫人们请安，陪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因为我鬼点子多，也得他们喜欢。既然与上官关系不一般，当然也要讨好他的家人了，更何况我现在是白吃白住他家。
　　上官拓鸣至那之后似乎也抓住一切空闲时间，只要有点空哪怕来坐一会，他也要到我院里来看我一眼。但他还是很忙，自那次京城一游后，他一直没能有时间带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