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拾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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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太阳都还在睡觉，街道上晨雾浓浓，行人寥寥。
晨起负责守卫的忍者在村口发现了躺在长椅上昏迷的春野樱。不久后，宇智波佐助叛离木叶的消息就传到了五代目火影纲手姬的耳中。
赶到的漩涡鸣人听着小樱的哭诉，握着拳卯足劲想要将佐助追回来。他在纲手的示意下带领着奈良鹿丸等人前去追赶佐助，希望能把迷失的同伴带回木叶。
而火影岩上，从柒色那里得到消息的阿瞳望着小队匆匆略过林梢的身影，叹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出了村。
战斗异常激烈。
紧急之下组成小队的几人并不是音忍四众的对手，只是对漩涡鸣人的承诺，支持着他们苦苦与音忍四众缠斗。
没有停下来耽搁，阿瞳看了眼战斗的众人，放出与医疗班联络的紧急信号弹便往前赶去。
在茂密的树林里飞快地行进，她感觉到前方传来惊人的查克拉。
少顷，她站在离终焉之谷不远的出口。前方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巨大的石像间，一挂瀑布奔涌而下。
她的位置正好可以把搏斗的两人看得清清楚楚。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在作殊死搏杀。
螺旋丸和千鸟两个极具威力的忍术在瀑布上激起巨大的水浪。轰鸣声响，水花飞溅，好似倾盆的大雨落下，朦胧的水汽挡住厮杀的两人。
良久，宇智波佐助站在那里。漩涡鸣人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上，已经昏迷过去。地上有掉落的木叶护额，中间被斜斜的划过一痕。那是叛忍的象征。
“你出来吧。”咒印的力量还未退去，被黑色符文包裹得佐助朝着阿瞳所在的方向说道。
阿瞳应声而出，站在那里看着他。
佐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归于平静。赤色的眸子，三轮黑色的勾月转动。
他没有料到站在那里的人会是她。更没想过两人对峙的情景。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他说道。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急于离开。
“是吗？”阿瞳往前走，捡起了地上的护额。
远处黑发的少年。脸上并存着少年的稚嫩与成人的冷漠。然而更多的是仇恨。
阿瞳忽然想起记忆中佐助的模样。脸上有着温暖的笑意的童年好友。
“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吗？阿瞳。这不像你。”佐助轻轻地开口，语调冷然，带着决绝的意味。
“不。我只是来送行罢了。”阿瞳目光停留在远处的瀑布上，尔后，伸手将护额递给他。
“那再见了，佐助。”
佐助看着她，接过护额，随即转身离开，一步步渐远，消失不见。
阿瞳闭上眼，水汽冰凉。
她脚下，湍急的流水向远方涌去，日日如斯；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石像对持，年年依旧。
最后她的耳际只剩下轰鸣阵阵的瀑布声。
有人渐近。或许是木叶的忍者。如是想着，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眸。
眼前只下一片模糊。
身体动弹不得。
再也无力支撑，阿瞳歪歪斜斜的倒下，却并未像预料中的一样直接倒在冰冷的石地上。
恍惚间，黑与红的色彩，交错又融合。
谁？
她用最后一丝丝清明，想着。
迷蒙的睁着眼睛，她似乎看见了阿葵。她站在那里。被鲜艳的色彩挡住。
这一切也是幻境吧。
她感觉到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慢慢流下，也许是......温热的，雨水吧。
眼睛，慢慢的，阖上。
陷入黑暗。
【番外·短章】
到达南之密所的那一晚，佐助做了个遥远而模糊的梦。
梦中的树林被夏月的阳光笼罩，翠绿的树叶间斑驳地洒着亮色的光点。草丛旁有花儿盛开，不知名的花儿粉的白的散了一地。还有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潺潺的流向远方。清澈的水可以让人看清水底的鹅卵石，以及窜来窜去的一指宽的小鱼。
四周安静无人声，只有嘶嘶的蝉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远处渐渐出现两个小黑点，一前一后缓慢地晃动着，逐渐放大。穿着蓝底碎花浴衣的女孩笑容明媚，身后跟了只通体深黑的小猫。
“佐助，快点！”记忆中几乎忘却的明朗轻快的语调。
他看着年幼的自己想要追上去却隔得越来越远。
忽的，女孩和黑猫都不见了。
河的对岸传来零星的笑意。
所有的人站在河的对岸，轻快惬意。
不知何时，那条小河变的又宽又深，河水翻涌着，打着旋儿。身旁没有了树，没有了花，连蝉鸣都静止了。对岸的欢声与他隔了层纱，清晰又遥远。
他看着金发的少年和粉衣的少女向他招手，一旁还有带着面罩的青年忍者。
死去的父母温和的望着他，带着深切的暖意。
在他们的更远处有朦朦胧胧的木叶的轮廓，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切离他远去了的所有全部在梦境中重现。
一个伤感的美好的梦境。
念随心动，周围的一切化作虚无。
他看见光亮，走向前去。
巨大的轰鸣的水声。
他看着金发的少年倒在地上，还有黑发的少女站在那里。
然后，只剩下巨大的黑影向他袭来。
“愚蠢的弟弟啊……”
他落入水中，然后惊醒。
梦中的一切消失无影。
只剩下冰凉的石室和自己浅薄的呼吸。
用指尖抚上眼眶，眼角却带了湿意。
所有曾经重视的一切终已远去。
所以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会畏惧。
心中拥有的，只有仇恨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拾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