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渡川棠

23、第二十三章

　　前景提要：
　　司机嘴巴在动着，他说姑娘你还要不要走啊，车门一直开着.....

　　蓮嘉在挣扎着却有慢慢停了下来像是吃痛。在那个小路蓮嘉没能逃出的地面之上，压住蓮嘉右臂的男人在蓮嘉脑后说着，大嫂你不能打了吗.......

　　后续发展：
　　两边之下。蓮嘉愤怒嚎叫：“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不是你的大嫂大妈给我放手！”
　　费格丽一脸歉意对司机说：“不好意思。现在我的朋友需要我。我不能坐你的车先走。”

　　接连着，另一个没动手的男人在蓮嘉面前研究她的脸，呼声：“没错！你就是我们的大嫂，你是苏菲......”
　　出租车里司机在费格丽下车关车门之时往小路看，好心劝告：“小姐，你还是报警不要插手的好......”

　　快进整个过程，费格丽向小路追去，一路跑一路掏出包中的苹果手机外形伪装的电击器，高电压眩晕功能，就等着发挥着它最重要的使命。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后开车离去。费格丽将伪装4S拿牢在手中放入包的便利设计最外层。停下奔跑，脱去高跟鞋一手提起一只8公分鞋跟的高跟鞋。一手一只。赤脚向蓮嘉奔去。

　　出左手插面前观察她面貌男人的费格丽，被后面擒住她右臂的人识破，加重力道使费格丽因疼痛造成走左手出招边慢。“啊！ 你们两个走狗竟敢这样对我......混蛋！”抓住蓮嘉剪刀手阻止了她插眼招式的男人，在弓下腰的蓮嘉面前蹲下。“你果然是苏菲，我们的大姐。”

　　两个女人左右各一围在前方，费格丽呼啸而来，提着两双高跟鞋在两个女人面前10米距离停下喘息。费格丽在这种紧急时刻咬破嘴唇，那末血腥在舌头味蕾上蔓延之时，才能回想起那个从前被人毒打说败坏名声，说没用被吐口水的屋檐下的绝望，想起因为自己的自私一念之差她深爱的那个人被迫抛弃妻子也永远离开她的那个夏天。她有痛苦。

　　视觉的震惊似乎能牵引人心深层曾经掩埋的一面。费格丽再抬起脸一脸惊恐和委屈，看上去十分的弱和没用，她提着高跟鞋跟两个女人做拜托的委托。请求她们放了蓮嘉，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们一直是好朋友没有做什么事怎么会惹到你们呢。

　　柳青横手让另个黑发平底鞋的女孩别动：“这个女的我见过，上次见她哭的跟熊猫似得跟苏菲在卫生间补妆。这家伙就是个怂货。”

　　费格丽转眼珠随即撇嘴肩膀颤动做害怕状，装的更像了。她往两个女人身后看去，蓮嘉跟那个跟他对话的男人都站了起来。

　　蓮嘉也看到费格丽了，她想开口说什么也聪明的闭嘴了，因为她看见虽然平时清纯，越到麻烦第一个敏感的就避开准备不得已应对才面对的费格丽，现在一副怕的快哭了的样子。但看向蓮嘉确认她没受外伤时候的吐了一口气的表现，而不是委屈的眼泪如豆掉出来的反应。和之前一系列反应串接不符。

　　她知道这个小贱人，虽然有时候哭的跟兔子死的，再她看不到的地方却顽固的像个黑寡妇复仇心特重。从她打她几巴掌屁股，费格丽都找机会再打回去的心眼上来看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对了！ 蓮嘉突然想起那个电击器，那台苹果手机4S，如果费格丽带在身上今晚就还有转折的希望。蓮嘉也留了个心眼，示弱。“蠢丫头，别管我，我就欠你几顿饭而已。你不用找我，你走吧！我会还你的！啊。丫头。”

　　一方面又放下愠怒低垂眼睛对压住她后胳膊的男人说：“葛明，你忘了我们从前和老大一起开心的日子了吗，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就算老大换了人，你就要因此我反过来对待我吗？我以前怎样待你们俩的？”

　　后面男人吃惊后难为情的说：“对不起，苏菲。老大不见了，现在是崎杉当家做主了。你消失了以后大哥又接着失踪，我们有什么办法.....对不起。”

　　蓮嘉又对前边的男人说：“千户，我问你，你以前打的过我吗？”

　　叫千户的男子低头：“那时候我才跟在后面当小弟，经常被你教导练手，没一次赢过。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蓮嘉冷笑：“你们两个傻瓜。就算你们这两三年来在成长，我就三招都过不了手吗？就算你们进步再快，我再退会了，也不至于现在被你们质押成这个样子。我这消失这几年，你们以为我去干嘛去了？我的化验单姜峰见过你们也看过是吧。我到首都住院治疗了，现在出来的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没法再像从前那样跟你们在一起经历风雨。”

　　蓮嘉稍微动动身子，示意葛明放开她右臂，让她好说话。千户赶紧接着问：“为什么？”蓮嘉揉着右臂，嗓子沙哑的说：“内脏没以前完整了呗，精力体力和抗压力不能达到从前强度了。”
　　蓮嘉活动着她的右臂，表情阴郁着。两个男人愧疚着疑虑着思考着。蓮嘉弯腰摸摸自己的脚底板，“脚都磨破了，真是倒霉。”　然后去捡鞋子，蓮嘉的低跟鞋虽没费格丽的高，但胜在根细。

　　而费格丽干着眼睛呜呜咽咽，哼哼唧唧看见只有她的位置能看到的蓮嘉的那一眼眼色。见蓮嘉也解说脱身开始摸鞋子了，她站直了身体往后探：“二叔！二叔！”

　　葛明跟千户没上当，但柳青这个丫头跟直发的柳橙毛嫩上当了，应当是对费格丽没放在眼里加上认为自个后面有人轻看了。在两个丫头回头瞬间，费格丽修身养力气足够了，集中力气与两手上咬牙，左脚狠狠剁向左边的柳橙后腰。同时双手撩起鞋跟朝柳青后脑勺上砸去。高跟鞋的超高防水台重重砸在柳青的后脑勺上。

　　柳橙腰部被踢中当即中心不稳前倾摔怕在地上，胳膊撑地。柳青的后脑勺被大力的撞上去还是两个地方在痛，毕竟是娇生惯养吃痛的蹦跳起来双手火急火燎的捂住后脑勺。又气又疼，还歪了一下脚，叫着叫着直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一手忙捂头，一手忙摸脚骨拐。

　　柳青腰被踹了一脚但毕竟是赤脚软脚底，但她装作痛的起不来也在地上嗷呜叫，站起来说不定也像柳青被高跟鞋狠狠砸出几个包。

　　费格丽又是出脚又是出手，全身力气都用上，还左右攻击。攻击完后也歪歪扭扭干脆的侧面摔到后面地上了。但是她倒下动作快减少压迫一边胳膊破皮，当时是没有感觉的，很快站起来恶狠狠的举起捡起来的高跟鞋吓唬两个妞。

　　两个妞都有见识摆手叫：“我们不打了。我们两个女的是不会动手了。”
　　费格丽扔下两只高跟鞋，一只砸向一个人，只是砸在柳青柳橙腿旁边吓唬到了两个人又是一声尖叫。

　　在费格丽动手的这边，另一边蓮嘉捡起鞋子后起身就趁着葛明跟千户神不在焉，挑了离得最近的葛明朝他颈椎下手，用女性细跟高跟鞋的细高跟底作为攻击面。显然葛明是吃痛了。立即捂住后颈。

　　千户想往前制止费格丽，又听身后葛明的闷声。犹豫不决中，蓮嘉又将另一只鞋跟没有被砸歪掉的细高跟鞋朝千户的脸丢去。

　　千户一闪躲过去了，于是决定费格丽交给柳青柳橙，自己决定收拾蓮嘉。向蓮嘉袭去，蓮嘉虽然没有同样砸中千户。但在葛明还在神经痛，千户躲避之中就从她的左手边赤脚奔去。从柳青的手指上踩过去。柳青又一记哀叫。

　　千户晃神才转身要去追蓮嘉。葛明也差不多也行动了。而在这时便是费格丽一左一右扔掉高跟鞋空手边掏包，有跑的驾驶没跑的速度朝向，向右边转身沿着蓮嘉的跑过的路径追去的千户后背开启电击器。那掏出的手机，葛明看见了以为只是小丫头随便发疯，一次幸运代表不了两次幸运。岂止那新型武器乃是电击器也。

　　电击声伴随着微微蓝光，千户身体剧烈抖动，费格丽没放手。蓮嘉叫费格丽：“够了！”费格丽按掉开关，两手僵直着面对还捂住脖子的葛明。眼睛睁的老大，活见过鬼的一张脸。

　　费格丽与葛明面面相觑，互相对持都不轻易行动。看来脖子的伤对葛明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蓮嘉站在葛明与费格丽两人的正后方，在柳青柳橙之外。露出痛苦疼的快要死掉的模样缓缓坐下地面，捂着上腹一声不吭头发遮眼。

　　葛明眼睛看过去，一副担心她的大姐兼同届校友的苏菲，即是改名了现叫蓮嘉是否病发的担忧模样。

　　费格丽不管是真是假为她为我，生存本能扑捉到空隙就会去袭击。两手举起电击器朝向葛明胸口挨去．．．．．．．．

　　而后蓮嘉站起身子朝费格丽叫喊：“我们快走，我听到警鸣声了，快快。”两人搀扶着像双胞胎一般默契亲密的相互信任彼此赤脚移到绿化带。蓮嘉往后望一眼，而后决然的搂着费格丽从绿化带和黑夜的掩护下偷偷溜走，绕过绿化带一路泡泡走走，脚掌的刺痛和干燥紧绷都变得不足轻重。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呢，110来了，在出租车停过的路口停下，两个便服警察不快不慢的下车慢悠悠打量着四周然后往小路走。其中一个还是肚子的，大腹便便的走起步来。还一面对着传呼机说：“没人呀？谁报的警。”

　　另一个警察走到地面上，发现什么都没有。地上没有明显血迹，也没有遗留物，昏暗的小路路灯也找不清楚。地上现存的脚底摩擦和高跟鞋跟划痕被无视掉了。

　　葛明跟千户，以及两个女人柳青和柳橙是怎么逃走的不知道。蓮嘉和费格丽过了绿化带对面后就赤脚在平地上打车离开。费格丽还紧紧抓着她的电击器，假的4S手机。肩膀上一直挂着提包，离开时特意捡起提包。两个人赤脚没要鞋子。

　　蓮嘉夺掉费格丽的手里的‘4S’ 说你傻眼了，嘿嘿，过去了没事了啊。我们接下来吃点夜宵吧。费格丽乖乖依偎在蓮嘉怀里，后怕的潮水涌来吓坏了她。当时的狠劲早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其实当时蓮嘉演戏犯病倒坐到地上。葛明是有反应担心的，费格丽也是真的逮住时机要去电葛明的。先碰到他衣服的胸口然后再开开关，可能因为费格丽第二次没操作好，也可能是间隔时间太短，总之电击器并没有发挥作用。费格丽再按两次开关还是没反应。

　　被电击器挨住胸口的人，葛明闭上眼睛吓的僵住了。被电击器贴在心脏附近，还被迫听着开关来来回回拨动的声音太折腾人了。

　　蓮嘉见这时不能没有她出手。她赶过去，管葛明是假装吓楞了也好，真的被恐惧感震慑住了也好。总之她扯住费格丽衣服把人往后拽，自己跳起来第一次在病好后使用脚功。直腿劈！ 赏给葛明品味大姐大的昔日功夫。算是久别见面礼。

　　蓮嘉那一眼，也算是对葛明跟千户两人的告别了。至于柳青柳橙共同半途装晕厥的细节，和葛明抬起还没醒过来的千户跟两丫头避开警声方向逃窜之后。那地面上的两双高跟鞋哪里去了，是不是被葛明他们逃走时抹掉现场痕迹而带走的，又或者后来还来了别人，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