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渡川棠

22、第二十二章

　　铃声不断响，急急迫迫像是摧产。费格丽看来电显示按通通话键：“我是费格丽，蓮嘉怎么了，你有急事吗电话一直响不停,吓到我了。我才到家里关上门。”

　　蓮嘉像是嘴里嚼着泡泡糖，“没事。问问你在哪而已。你到家了没遇到那谁就行了，好了你洗洗早点睡吧。哦拜。”

　　费格丽站起身抢话：“喂！等等别挂！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随即蓮嘉停止即将按下结束通话键的手指，手机放在耳边：“又有什么啦。我没挂你说。”

　　费格丽把灯关都打开，看墙上挂钟时针指向哪头。“我......我可以问你，你在哪里吗？”
　　电话那头：“啊？我在哪。我在跟以前酒吧同事那聊天呢作为客人。问这做什么。”
　　费格丽呼吸声明显：“我能跟你待待吗。现在我不敢一个人独处，我进屋到现在脑子一直在乱想停不下.....我......”

　　电话那头迟疑半响最终：“那你来吧。恩。”

　　还是原来那个地方《秋水湾》。费格丽进去按照途中蓮嘉给的提示找到他们。蓮嘉正在吧台那为难暁兆酒保。费格丽提提包链，在人与人之间的空隙间绕路过去。费格丽轻拍蓮嘉肩膀：“嗨。我来了。”

　　蓮嘉回头，笑笑。然后对酒保暁兆说：“这家伙酒量差劲你见识过没。”费格丽扯扯蓮嘉衣袖。蓮嘉把费格丽的手拿掉：“好我不说你酒量差了啊，你松手。我衣服地摊货，你扯破了我露身子给人看呐？”

　　酒保暁兆在吧台里笑，然后兑好颜色漂亮的酒放在吧台上。蓮嘉拿起来小口品尝一口，只是多加上一片柠檬的差别就让她快乐不已。“我要快乐的滋味诶耶！”蓮嘉上半身手臂随身体扭动。

　　费格丽站着欠脚趴在吧台上，因为出来玩不能打扮太土所以她穿了双高度8公分的高跟鞋。好在防水台跟后跟粗跟，缓解难度少累些。吧台附近的高架椅有限，能坐的地方都离蓮嘉有段距离。费格丽想想还是觉得待在蓮嘉身旁，趴着减少脚的压力。

　　暁兆含笑望向费格丽：“你要一杯什么吗？今天没伤心情绪的话来一杯玛丽冰粹怎样？”
　　蓮嘉露齿笑，暁兆来回看两人，费格丽连连摇头加摆手：“我还是不了！虽然我很想跟蓮嘉赌气，但是今天也不太适合喝酒，我还是别出洋相了。”

　　暁兆瞥一眼别处要给别的客人服务。蓮嘉跟费格丽摆摆手，回过头两人脸朝脸说话。费格丽：“你的朋友们呢？是不是我来耽误到你们了.......”

　　蓮嘉仰头喝一大口杯里的酒饮料，舌头滑出来一卷舔唇。“暁兆不就是。还有两个刚出去了。你不一定认识。”

　　费格丽点头说哦。旁边高架椅上的女人离开了，费格丽走过去移近蓮嘉旁边，坐上去缓慢的无聊的轻摇着。渐渐的也不说话。蓮嘉打眼瞅她的时候她也瞅回去，似笑似不笑。

　　费格丽这样看来蓮嘉最吸引人之一的镜头并不是一出场的扯高气扬，亦不是离场时的干脆决然。现在费格丽看来光是这么对视着，就看的见那张讲不清道不明的人的脸，像是烟雨朦胧眼里风情流转瞬息万变，她眨眨眼就让人感觉到好像她在说话。

　　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能够红尘中呼啸叱咤那些年，令岁月温柔。可是费格丽的头低下来，越来越低，自信不知都到了哪去，现在想说的说不出口，该说些什么在这个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化成叹息。

　　蓮嘉这才转回头看着她手举的酒杯眨眼观察里面的柠檬片，看杯中的色彩在吧台灯晕下盯视很久。才启唇透露：“一是来以前上过班的地方玩玩，二呢，是打听个事儿。”

　　费格丽好奇：“是什么？”蓮嘉吊胃口：“不、告、诉、你。”

　　费格丽玩自己的发尾，一脸哀伤：“我的狗血感情状态你都知道了，我就好奇你一点事，你随便告诉一些些让我心里平衡不行吗。”

　　蓮嘉手伸过去挠费格丽大腿，对费格丽抛一记媚眼。费格丽捂胸：“干嘛勾引我！”蓮嘉哈哈笑出来，仰头脖子高昂一脸幸灾乐祸。手收回去正色道：“这里工作的一个朋友给我一个消息，这里上星期好像有一帮挫货谈论要做掉我。里面有几个骚娘们指我名道我姓，说的可难听了，我怀疑里面有人以前认识我，是来故意放话下马威的。”

　　费格丽遥望四周面色凸显紧张，又下来踩着高跟移动椅子往蓮嘉靠更近坐下。往蓮嘉耳边小声疑问：“不是吧？你还是混的？”

　　蓮嘉威胁性的迷眼故意压低嗓音对费格丽咬耳朵：“我是老大的女人。以前的。哈哈！你被吓到的样子好可爱，让我捏捏脸！来。”

　　一双长指逼过来费格丽被蓮嘉揉着的脸，捏一捏放手再来捏一捏，费格丽感觉到像是肉包子再被人玩弄。暁兆再过来时候就见到犹如魔女散发可怕气息的蓮嘉，揉着招教不住老实被动的费格丽眼睛里星光闪烁。“蓮嘉你又欺负人了！尚斐哥说的没错你真是心狠手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蓮嘉松手直贴吧台手指暁兆：“你少听那只猪头污蔑我，我从前可还没到他说的那种程度。我当年可是清纯智慧兼具的一姐！没有下组，没有拼会，没有水人，只是做女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已。你不要听人胡说也不要自己胡说，不然我就.....哼哼。”

　　暁兆隐隐后退，手不忘继续工作收空酒杯。蓮嘉一脸阴险的威胁着小白羊，费格丽摸摸自己的脸蛋，取出化妆镜照自己的脸颊有没有被揉变形或者揉出一大一小什么的。她撇一眼那好心帮忙让她脱离魔爪的暁兆，此时化身小白羊似得冒险被困的样子。叫一声：“凶婆娘！别欺负暁兆冲我来来吧！”

　　当酒保暁兆苦笑着几乎要掉冷汗的，重新调好一杯蓮嘉喝第二杯酒固定名字的酒放在蓮嘉面前。报一声酒名及特点转移蓮嘉的注意力。待蓮嘉放弃跟费格丽大眼瞪小眼放电回头拿起酒杯时，迅速往边上闪远离危险人物。

　　费格丽吐气，摸胸口。蓮嘉咬着吸管，口齿不清的对费格丽说话：“我又吃不了你，你别学他，过来。”

　　还在笑嘻嘻的说话真假掺着聊的人，脸上表情忽止。蓮嘉站起身开口唤尚斐哥，来的高个修长男人从人群中穿梭走到蓮嘉她们面前，与蓮嘉脸对脸手挡着嘴说话。蓮嘉皱起眉来，尚斐哥看起来面色也阴晴不定。费格丽听到尚斐哥被伙计叫去转身朝中心返回时回头的最后一句：“你最好先走。”
　　酒吧内的眼线开始巡视，暁兆为避免被逮到和蓮嘉她们过分亲热聊私人话题，也示意后专心工作了。蓮嘉脸上有吃惊，有嘲笑，最后面无表情，跟暁兆摆手。来着费格丽的人直直穿越这一路上的人群，不绕路只岔开偏离。即将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费格丽环境听力清晰了才小声呓语：“是不是有麻烦？我跟着你会不会妨碍你？”

　　蓮嘉拉费格丽的手一直往外走，“你别说话。跟我走就好。”

　　欧美浑厚女音铃音惹耳突鸣起来，惊得费格丽差点一个不稳崴到脚。赶路穿高跟鞋就变成了劣势，影响速度。蓮嘉逃出手机盯着来电显示上的一串号码任手机继续响动，不挂掉也不接。
　　费格丽猜测着来者不善，今晚可能真的要卷入一场纷扰中了。

　　蓮嘉虽嘴上刻薄。但这种时候没有还不忘一路走一路偶尔回头，问她还好吗。叫她不要害怕，她送她到马路出租车可听停口送上车。

　　费格丽狠狠点头。蓮嘉犹豫之下一鼓作气按通了通话键。由于费格丽极力想快可脚下高跟鞋太费力，一脸着急和愧疚。蓮嘉肩并肩搂着费格丽前行，所以蓮嘉另只手所接的电话里的声音她可以听到。

　　“这些年你走了后，一声不响，你怎么这么狠心。”电话里的男音说出动听词语却是阴森森的口气。空气里有压抑的呼吸声，那是费格丽的也是蓮嘉的。

　　“杉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应该，应该没人知道我还活着......老大不是也相信那张化验单放弃找我了吗。”蓮嘉的声音格外认真小心翼翼。费格丽没勇气去观察身边人究竟是何种表情，眼睛盯向地面越发听清楚对话。

　　“老大？你说那个东西。哦，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哈，现在的那几条街包括我带领下新包入的街道的老大，都是我。都是我崎杉了！你的好老大好老公早不知道害怕的躲哪儿去了！ 哈哈哈哈......”

　　费格丽在颤动，蓮嘉搂她更紧，左手拍打肩膀试图安慰费格丽。费格丽也清楚蓮嘉现在也是害怕的，电话那头的说不定真是哪个地方的混混头或是什么角色呢。

　　估计是不想当着费格丽这个外人的面泄露过多秘密。蓮嘉有意停止对话。“那好杉哥，老大......你现在找到我了，看样子迟早我是躲不掉了，你要跟我见面是吗？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再......”

　　蓮嘉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亮出结尾句，自行挂断了。蓮嘉还在试图接话：“喂？喂！”
　　费格丽捂嘴，因为那句狠话是：“不用。今晚就有兄弟接你，都是你认识的熟人，他们舍不得对你暴力的。嘿嘿。”

　　那挂断声，紧张气息氛围下如同落石滚入山崖。蓮嘉毅然回头望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马路上还有人在过斑马线，路灯都市夜晚才差一分钟就是十点钟。明明和平常一样的夜，她们的呼吸却一同紧张心跳加速着。

　　蓮嘉对费格丽说：“别怕。没什么都是玩的。前面就是能坐车的路口，你自己过去啊，还有三四十米的样子。我看你招到车才走，别怕。”

　　费格丽紧紧抓住领口在夜晚瑟瑟发抖，夏天的夜晚有这么冷么，8月份的夜晚的风有这么凉吗。
　　费格丽不闲的始终见车就伸手招车。

　　费格丽再回头看几十米远的灰暗小路头上的蓮嘉背对着她的身影。在她还有更远的地面上出现两个女人，一个波浪发踩高跟鞋抱胸站祝、一个直发平底鞋站的笔直，对比鲜明的停在蓮嘉的面前。费格丽只能看见蓮嘉的背影在夜晚里，路灯普及不到小路头口，僵硬着一动不动。

　　一辆出租停下来闪烁着转向灯提醒和疑问费格丽要不要打车。喇叭声响起来催促。费格丽转回头：“我要坐车。”

　　走一步都艰难沉重，或许是脚掌负荷太重或许是心情太害怕了连路都走不好。司机还亮着灯光等待费格丽。费格丽打开车门抬脚要坐进去，一只脚迈进去。

　　而那边小路灯光很暗的小路，蓮嘉似乎确认了费格丽已坐上车要走了。准备行动要赤脚揍那个两个挡路的女人。而两个女人各自闪开，后面又出现了两个男人。赤手空拳，都没有武器，也没有打扮惹眼。看上去就像都市放纵聚会的男男女女在约定地点见面般。而蓮嘉却明显的往后退缩了，费格丽不放心的还差一只脚时往外面看去。

　　蓮嘉操起鞋子往她前方扔去，两个女人走开，两个男的向蓮嘉走去，蓮嘉没有动手像清楚胜算不大似的往大路口路灯照的命令橙黄黄色的斑马线上调头奔跑。赤着脚。红发在空中凌乱。而后的男人速度极快的动作之大一人已抓住蓮嘉右手。训带将蓮嘉的右胳膊背向压在后背上制住。

　　司机嘴巴在动着，他说姑娘你还要不要走啊，车门一直开着.....

　　蓮嘉在挣扎着却有慢慢停了下来像是吃痛。在那个小路蓮嘉没能逃出的地面之上，压住蓮嘉右臂的男人在蓮嘉脑后说着，大嫂你不能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