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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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人走，留下的人自然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分两拨，展翰韬见所有人都上钩，就顺水告诉他们先走的四个人表现比他们好，有资格先入战场，也提醒他们先走的人已经技高一筹，又有机会先熟悉战场和寻找头盔，看他们是要单个人打全场还是合作把老鹰打掉，或者和这些猛禽硬抗。
新人互相看看，展翰韬这么说，摆明是要他们围攻这四个人。
开战信号从叶树辉那里发出，新人全部进入战区。和展翰韬预想的一样，被他一番话影响，新人自组成小团队行动，但未出十分钟就传出枪声，监视的飞虎在频道里报告，谢家星和拍档和另一组新人驳火，打掉对手后他就转头放冷枪，把拍档也干掉。
“这算不算出卖队友？”叶树辉皱皱眉，对抗中反水很正常，但这么快就出现还是让他觉得意外。
“杀了一个，再多一个就超过5分，就算即刻被击毙也有1分可拿，保险的做法而已。”展翰韬笑笑，谢家星的打法像在玩War Game，实战怎么样再说。
监视陆续报告，随着枪声越来越频繁，交火和出局都有，“阵亡”的人都集中到收尸地，到出局人数过半，先走的四个人里已经回来三个，展翰韬没看见他想看到的人，就在频道里问庄卓源在哪里，但返回的消息全部是没发现，庄卓源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之前也是一枪未发，在监视位找不到他的位置。
“放信号，老鹰入场。”展翰韬直接下令，“贱仁，龙婆，你们两个去找庄卓源，看看他在干什么。”
叶树辉站在他后面嘴角带笑，等展翰韬说完，就问是不是后悔了没规定不打枪偷懒的也算出局。展翰韬却表情严峻，庄卓源来过多次肯定知道飞虎支援只是幌子，等到他们参战就是清场开始，到那时更难拿分，躲起来偷懒又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除了负责监视观察的队员，其他飞虎都在收尸地待命，展翰韬命令一下就整装出动，可贱仁刚刚踏入战区范围一步就一声枪响，声音一出飞虎就往四周散开找掩护，剩下收尸地里看得目瞪口呆的新人和身上亮红瞬间出局的贱仁。
枪声又重又猛，听就知道是狙击枪，新人里只有庄卓源选了狙击，从环境看，他就藏在收尸地周围这一圈废楼里。有飞虎看到废楼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想冲入废楼强攻，但刚一露头就引来枪响，和贱仁一样亮红出局。
“龙婆观察，其他人配合，逼鸡仔现身！”展翰韬立刻更改口令。
刚参战就被连续打掉两个兄弟，飞虎个个都严阵以待，好似对面不是新人而是恐怖分子，行动也不自觉地认真警惕起来。在楼上一览无余的庄卓源转身就跑，飞虎那么多脚步声，他不怕会被听到，到天台尽头飞身一跃，跳到隔壁楼顶就从楼梯下楼，没想正遇到一个飞虎迎面上来，庄卓源先一步举枪顶住飞虎胸口，装作忧心地问：“这么零距离会不会要call白车啊？”
“……”飞虎低头看看顶住自己的枪口，狠力拍了他一下说：“你好嘢，走吧。”
近身不是他强项，凭着下意识反应快过飞虎，庄卓源这也才稍稍松口气，刚想转身走，本该‘阵亡’了的飞虎却对着通讯频道大曝他们现在的位置，庄卓源震惊地说喂你应该是具尸体了啊，蒙面的飞虎事不关己地耸耸肩，扮可爱说阿Sir你第一次认识我们呀？
“Holy……下次再跟你算！”多说无用，楼下已经传来更多脚步声，庄卓源不得不赶时间跑路。
本来体力就消耗很大，加上狙击枪的重，他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就算被脚步声逼着走也快不了多少，飞虎很快跟到他，在频道里向展翰韬报告。
“阿光、游龙继续盯住鸡仔，其他人散开清场，注意下，初次见面下手冇太重。”展翰韬答完就穿装备，换过弹匣，这次连枪都要带。
“喂，人家还未入队又不是你弟弟，要不要这么早给人起代号啊。”叶树辉已经倚着车前盖，反正没他事，只剩嘴上闲不下来。
“不合适吗？”展翰韬戴上护目镜，“我觉得几好啊。”
“你小心被他发现你这么玩他，别真当阿源是小朋友，吃亏了别找我们帮兄弟撑你啊。”叶树辉开始希望庄卓源给这位新晋SDU大佬点颜色看看，从神枪手转攻击队上位，没对手太久，他担心展翰韬飞得太高呼吸不到人间烟火。
“我冇玩喔，我很认真的。”只露出眼的展翰韬回应说。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阿源信你才有用啊。”叶树辉暂时不想看见他，“走了你。”
背后一直有枪声和脚步声，但跑了很久始终没有人出面驳火，庄卓源避开新人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这种对抗规则里狙击手本来就有优势，他也不想这么快就锋芒毕露，要不然谢家星望著他的眼里搞不好要烧出团黑火。
绕到一间三面墙的大房间，看似仓库，里面的废物都还没清掉，庄卓源路过发现就转头藏进去，隐身在高大的箱子后面。跟着他的脚步声一起冲进房间，没见到人，飞虎的节奏也放慢，踢爆了几个废箱，要往庄卓源藏身的地方逼近。
默默打算等飞虎到五米以内就露面拼反应速度，可没等到他们走近门外就有枪声，距离很近似乎就在旁边，两个飞虎犹豫了一阵就追出去。听着动静的庄卓源捂住心口，为了不被发现就屏住呼吸，原本就喘得不行，现在差点一口气过不顺，一不留神就咳出声，额头上的汗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捂住嘴忍了一会儿，但喉咙实在难受，庄卓源轻轻放手清嗓，可一出声耳边就捕捉到一个极轻的脚步声，心里一惊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人，这会儿才想到刚刚枪声那么近，可能是故意掩盖某些声音。庄卓源想了一秒就闭气从箱子后露面，但枪还未举起来就被抓住，飞虎已经逼到眼前，挥起几公斤重的枪要砸他，为了自己不被真的爆头，庄卓源不得不放开枪侧滚到一边，再起身已经被漆黑的枪口锁定，动一下就是输。
到这样逃无可逃，庄卓源先前忍的咳嗽这会儿一起来，站在飞虎面前咳得像个肺痨病人。飞虎见他这样也有点松懈，枪口放低，似乎要开口问他要不要去看医生。庄卓源小心地偷瞄他，等枪口低过致命点就突然发难，冲上前扣住飞虎手腕，抬起腿朝他腰侧膝撞，但未想到飞虎手指一动就卸掉弹匣，架住他的腿把他推出去老远。
虽然拿到枪但没子弹就是一块铁而已，庄卓源看自己的狙击还在三步以外，要过去拿肯定被飞虎抓到空档搞定他，飞虎在他身后似乎不急着要他出局，收起弹匣还摆出一副武师的姿态，对他说来玩一玩啊，赢了就让你走。
“喂，不合规矩喔。”庄卓源正面望著他，心里明白是谁在盯他，还有——展Sir你搞乜，难道上次给你建议你以为是我小看你心里不爽记仇到现在？
“讲规矩你回九龙，不要来SDU。”展翰韬故意引他动手，“还是你要低头承认你打不过？”
有时间讲不如直接开打，展翰韬一说到打不过庄卓源就扔开枪冲上前，体型有差力量比不过，只能在速度和灵巧上抓机会，展翰韬身上装备够重但实力摆在那儿，开始被庄卓源逼退几步，但闪开的动作还是很轻松。
一动手高下立判，越拖时间庄卓源越没胜算，想着把展翰韬逼到足够距离就掉头去拿枪，狙击手还是有武器在手比较有安全感，这么想出手就更快，不知不觉把力气都用出来。展翰韬蒙着面，预谋得逞的狐狸笑容庄卓源一点都没发现，神枪手格斗也不错，但体力和力量真的是硬伤。
展翰韬步步退，庄卓源眼看要够距离，殊不知视线扫过门口看到一抹黑色，有人已经隐伏在门口要放冷枪。展翰韬背对门，庄卓源没来得及想就先把他推开，自己赶紧卧倒才躲过第一发子弹。打了一波点射谢家星就从门口现身，庄卓源翻身蹲伏着想隐蔽，但两个新人都还没动就在两声枪响下亮红出局。
震惊地齐齐回头，展翰韬滑多一次枪膛，对两个‘死者’说：“Game Over.”
上一秒救人下一秒就被人反水杀，庄卓源觉得自己有点冤，展翰韬走过两具站立着的‘尸体’，又停住脚对庄卓源说：“记不记得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救我？”
“我痴线了，你冇管我。”听得出少少嘲讽，庄卓源看他一眼，说完就转头去收拾狙击枪，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把人推开，明明自己还想着去拿枪打爆头，越想越觉得这种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有点恐怖。
频道报告他们是最后两个新人，现在一起中奖对抗就到此为止，展翰韬一个人先走，庄卓源背着枪好心提醒谢家星回集合点，识趣地不与他同行，说完就转头走。谢家星看庄卓源的眼神更怪，要是拍档之前又在肉搏，要说是敌人但救人是怎么样？
回到收尸地，第一天的洗礼算告一段落，谢家星把刚刚看到的奇怪剧情转述给郭耀祖，猜庄卓源同飞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旧情在里面，郭耀祖倒没觉得有什么出奇，笑笑说：“难怪阿源知道那么多，说不定是熟人啊。”
“他会不会是飞虎故意安排的卧底，来试我们的？”谢家星疑心不止，猜来猜去这个最有可能。
“喂，你之前不是不信他是SDU，现在还怀疑他是卧底，就算是卧底会不会曝太快了啊。”郭耀祖对谢家星的立场转变很不看好。
飞虎也收队到收尸地上车，谢家星记得打爆他的飞虎的体型，扫一遍就在一堆黑人中找到他，想着下次有机会赢回来，却听到有飞虎叫他声展Sir，音量不高，似乎不想张扬。谢家星疑惑地看着展翰韬，郭耀祖叫他集合都未听见，郭耀祖过来抓他问他在想什么，谢家星说那个人好像是大佬，飞虎不叫代号叫他阿Sir来着。
“叫他什么啊？”郭耀祖心想你又耳听八方准备伸张正义了？
“展Sir咯。”
“展Sir？”郭耀祖停下来，“难道是SDU队长？”
看过过不少SDU的新闻，郭耀祖记得SDU队长也是姓展，不过人每次都全副武装不给人看脸，一队人有两个同姓没什么奇怪，就拉谢家星走，说：“走啦，你几时听说过SDU队长亲自来选新人，难道会因为你专门跑过来，集合啦猩猩仔。”
“喂，你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哦，好不容易甩脱的你别给我带过来。”谢家星指着他很认真地说。
那边庄卓源已经组织人上车，站在车门看他们两颗遗珠，好在飞虎集体撤，剩下叶树辉心地善良，不会抓这些小把柄为难他们。所有新人都进货箱后就开车走，没人去问他们的背包到哪里去了，个个都累得不行，门一关就倒成一片，庄卓源坐在角落长呼口气，紧绷了一天到现在才有点点放松，手脚脱力到他不想再动。
握住手再放开，庄卓源暗暗祈祷，这次一定要撑到最后，不可以再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