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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怒火中烧 ...

  •   "刘处长,刘处长!"老远处小王就叫开了,"刘处长,局长叫您快去门口看看!"
      刘新杰方才的闲散状态蓦地被打破了,不禁面露愠色:"天塌了呀急成这样?"
      小王上气不接下气:"有一帮记者堵着局门口说要解释。"
      "什么解释?"
      "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说咱们抓了个小姑娘......"
      刘新杰很惊奇:"什么?这消息怎么会流出去?"
      "哎呀......刘处长,您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刘新杰不愿意一个人面对汹涌大军:"你快去把齐处长也叫上。"

      刘齐二人一路跟小王向前门赶去。刘新杰暗叹水手的响应速度。没想到,他选择了这种方法来给八局施加压力。这样一来,就等于将八局的一举一动都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没见我正忙着,把我叫上干什么呀。"齐佩林满脸不情愿,"你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找到点事干。"
      "可是这事我不拿手嘛,八局就数你嘴皮子溜,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还怕些小记者?"刘新杰笑着,不知是恭维还是揶揄。
      "你比我还能说呢!"齐佩林无奈地答道,向前一看,却知这绝不是"一些小记者"。
      八局的铁制大门没开,卫兵从门内挡着门外人数众多的记者们。人推推搡搡,高喊着让八局为难的犀利问题,闪光灯时时闪得卫兵睁不开眼。这阵仗,让原本自信的齐佩林猝不及防。
      他轻声地骂了一句,脸上还是泛起程式化的笑容来,大步向门口走去。
      看着齐佩林心底发虚的样子,刘新杰暗自好笑,他跟上了齐佩林。

      "大家安静一下!"齐佩林大喊着,作着手势。
      看到带衔的人物出现,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记者朋友们久等了,我是八局情报处长齐佩林,这位是总务处长刘新杰。我知道大家都是带着问题来的,能答的问题,我们一定会尽力地、耐心地作答,有些不方便答的问题,齐某就恕不奉告了。"
      仅一句话,就排除了所有关于保密性的尴尬,齐佩林处事的圆滑程度让刘新杰望尘莫及。
      "有人说你们抓了小孩子,是不是真的?"有个尖利的女声打响第一炮。
      齐佩林大方地答道:"这位小姐,的确有年龄较小的案件相关人员在局里,但用'抓'是不恰切的。我们只是问她一些问题,并没有动用任何威胁生命的询问手段。"
      "那你怎么解释小孩在八局里那么久都没出来?"又有一个声音问道。
      "这个案子比较大,情况比较复杂,自然时间就比较长。"齐佩林拿这些不怕死的记者没办法。
      "那要长到什么时候?小孩子的健康考虑过吗?"
      "时间不会太久,我们有专人负责她的身体和人身安全,保证不会造成伤害。"齐佩林暗自庆幸谢小语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们要见小孩本人!谁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记者群顿时乱成一锅粥,高声质问和抗议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放小孩出来"的叫喊声。
      刘新杰看着齐佩林快急出冷汗的样子,觉得这个办法颇为英明。
      齐佩林只好答道:"很抱歉,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也为了案件能够顺利侦破,这个要求无法满足。"
      "有人看到小孩被你们押送到别处去了!总务处长安排的房间,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句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也让刘新杰吃了一惊。
      齐佩林转头看了看他,低声问:"真的假的?"看着刘新杰惊异的表情,齐佩林明白刘新杰一点也不知情。然而,问题却是抛给他的。
      "不,她现在还在局里,你得到消息的渠道并不可靠。"刘新杰答道,心中却也是千百个怀疑。
      "那把他放出来看看!"人群又躁动了起来。
      "新闻界也要理解帮助我们。记者朋友们,你们这样只会拖延时间,阻碍我们查寻真相。真相对于我们、对于你们都同样重要。我们欢迎你们在不妨碍公务的条件下作跟进。今天的问答就到此结束了吧。"
      齐佩林的一番话,算得上是委婉又有道理的结束语。记者群大约也觉得挖不出什么东西了,又聒噪了一会,各自陆续散了。
      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齐佩林松了口气:"新杰,他们怎么知道的转移啊?我们自己人都没听说。"
      "我是真不知道。"两人有些颓唐地往回走,看到谭忠恕和李伯涵正站在不远处。

      两人正要说什么,谭忠恕制止了他们:"我都看到了,干得不错。"
      "局座,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么?"刘新杰问道。
      谭忠恕点了点头:"是伯涵安排的,他刚跟我说,还没来得及向你们通报。"
      齐佩林和刘新杰的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李伯涵,眼神里满满的愤怒和不解。
      "伯涵,你先跟新杰说说情况。佩林,你跟我汇报一下最近进展。"
      "是!"齐佩林说着只得跟着谭忠恕走回大楼。留下刘新杰和李伯涵四目相对。
      看着刘新杰怒火中烧的眼睛,李伯涵却仍然一副无所畏的样子,这让刘新杰愈发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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