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恋你如昔》恋辰

9、在一起是忠于自己，分开也是为了自己？

　　沈希亭房内。
　　床上的两个人慵懒的依偎着，但丝毫嗅不出一丝愉快的气息。
　　“我们完了，哥。”沈希亭有点呆滞地说。
　　程逝尘略带伤感的看了她一眼，“我已经不再有资格做你的哥哥了，叫我逝尘。”
　　“如果我能做一个称职的好哥哥，我就应该带给你欢笑和快乐，而不是痛苦和眼泪。如果我能认清自己和你之间的障碍，我就应该本本份份，永远守侯在“哥哥”的空间里，不该向前跨出这么一大步。”
　　“不过”，程逝尘拥紧沈希亭说，“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也不可能后悔。希亭，我们去面对世界。面对妈妈，面对柳恋，面对方亦帆，你答应我，为我勇敢起来好不好？”
　　程逝尘的那句“为我勇敢起来”，让沈希亭想起了曾经柳恋安慰过她的话。
　　“爱能够让人勇敢起来。”
　　只是，此情此景，沈希亭只想苦笑，还有痛骂自己的背叛。
　　柳恋啊柳恋，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却背着你和你的男朋友相爱。你真是看错我了。沈希亭暗暗想着。
　　“希亭？希亭？”程逝尘拍了拍沈希亭，“你在发呆吗？”
　　“呃，没有。只是有点累。”
　　“我们先去面对妈妈，好不好？”程逝尘委婉地问道。
　　沈希亭惊愕的抬起头看着程逝尘。
　　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程逝尘继续说道，“妈妈就要回来了，她是我们最不可能瞒过的人。我们三个人天天相处，我无法保证在她在场的情况下，不对你有任何不恰当的举动。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如果她不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柳恋和方亦帆的反对也就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沈希亭很激动的坐起身，用几乎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程逝尘，“你怎么了，突然变的那么漠视别人的感受？以前你刚来的时候，我们没有捅破那层纸的时候，你是一个体贴别人，注重细节的人，所以我对你的爱慕才与日俱增，到了现在无法收回的地步。可是你现在，不再体贴别人，柳恋的感受，方亦帆的感受甚至妈妈的感受，你统统不管。你也不再注重细节，做事大而化之，什么叫做妈妈不反对，柳恋和方亦帆就不重要了？在你的眼中，他们都是渺小到看不见的尘埃吗？”
　　程逝尘也惊讶于她的激动，也坐起身，搂紧她，“暂且不谈方亦帆，我知道柳恋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和我现在弄成这样，心里感觉非常对不起她。这都怪我不好，当初我向她示爱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我们会有今天的事发生，我只以为，是我一个人唱主角。所以才那么贸贸然的和她确定了恋人关系。你现在这么痛苦，都是我的鲁莽和冲动造成的。对不起，希亭，我让你挣扎在爱情与友情国度之中。”
　　沈希亭什么也没说，只是靠着程逝尘的肩膀，哭了很久。
　　隔天，沈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
　　“逝尘，希亭，你们快出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礼物了！”
　　两扇房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两个都不怎么高兴的人。
　　“你们怎么啦？妈妈回来了，这么不高兴？来，看看你们的礼物。”
　　“妈，我们想和你谈一谈，你先把礼物收起来行吗？”程逝尘严肃道。
　　沈母疑惑地看了沈希亭一眼，拉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们说吧。”隐隐约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妈，我知道我们说出来，你可能会惊讶，会勃然大怒，但是不管你怎样，都请相信我们对告诉你的事情是绝对认真的，好吗？”程逝尘有意识地先打了预防针。
　　见沈母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妈，我和希亭相爱了。”
　　“什么？”沈母脸色惨白，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我是说，我和希亭相爱了。”
　　这次完完全全听的很清楚，沈母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嘴唇发抖。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是兄妹啊。你们相爱，是□□啊！”
　　“妈，请你冷静地听我们说，当我们发现我们相爱的时候，也很矛盾痛苦。但是，我们因为爱而最终走到了一起，我们无法失去对方。请你理解我们。”
　　“你们，你们对得起你们各自的父亲吗？希亭，柳恋是你的好朋友，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对得起她吗？你们，你们简直是变态！”
　　沈希亭在一旁默默落泪，听到逝尘和妈妈激烈的你来我往，她的决心崩溃了。
　　“妈，对不起。我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柳恋，我错了，你放心，以后哥还是我的哥哥，柳恋还是他的女朋友。再也不会改变了。”沈希亭哭着冲出了家门。
　　“希亭”，程逝尘被她一番话弄的不知所措了。不是说好了吗？不会再变卦了。看来，她终究无法承受对柳恋的内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她，所以程逝尘也冲了出去。
　　街上的人不多，程逝尘一眼就看到沈希亭没命似的向前狂奔。
　　程逝尘很快就追上了已经气喘吁吁的沈希亭，并把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希亭，你冷静一点。不是说，已经决定了吗？无论妈妈用怎样激烈难听的字眼说我们，都不再改变了吗？为什么突然变卦？”
　　沈希亭猛摇头，“对不起，逝尘。妈妈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妈妈。况且我一直过不了柳恋这一关。我们分开吧，这件事在柳恋知道以前就此打住。”
　　程逝尘一怔，手一松，放开了沈希亭。
　　沈希亭继续哭着说：“逝尘，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们早就应该知道今天的结局。我们仓促的开始，所以注定我们如此狼狈的结束。可是对于我们的感情，我没有后悔过，希望你也不要后悔。请你不要怨恨我，我恐怕提不起勇气面对柳恋的眼光，面对全世界的指指点点。你就当我是虚伪也好，懦弱也好，总之，我放弃了。你以后，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不行，不行，希亭，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独自战斗，你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程逝尘抱住沈希亭，声音不如刚才那般激烈，听起来轻柔而又伤悲。
　　“别让我恨你，哥哥。”沈希亭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她的那声“哥哥“彻底宣告了她的放弃，程逝尘紧抱着沈希亭的双手，颓然垂下。
　　“我先回去了，哥哥。”沈希亭在转身的一刹那，潸然泪下。
　　再见了，逝尘，再见了，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