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恋你如昔》恋辰

8、道德崩溃

　　那一天，程逝尘和柳恋一起去逛街。
　　“嘿，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柳恋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事情？”程逝尘心不在焉的挑选着休闲服。
　　“希亭和我表哥在交往。”柳恋公布了谜底。
　　“什么？”程逝尘手中的衣架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不要这么惊讶好不好？我是说，你妹妹和我表哥在交往，就是在热恋之中。”柳恋自顾自地说着，浑然不觉程逝尘脸色大变。
　　“你自己买衣服吧，我有事，不陪你了。”还没说完，程逝尘就冲出了服饰屋。
　　“喂，逝尘，你去哪儿？”柳恋大喊。
　　可惜跑的飞快的程逝尘没有听见。
　　即使听见了，他也不会理会。因为这个问题远远比不上沈希亭的问题来得严重。
　　此刻，沈希亭正在家中，摆弄刚刚买回来的君子兰。
　　母亲去外地旅游了，加上程逝尘天天早出晚归，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平时沈希亭呆在家里的时候，几乎都是一个人。
　　她很庆幸，还好极少和他碰面，如果天天见到他那么久，她说不定会忍不住向他倾吐爱意。
　　“君子兰，我每天给你浇一点水，就代表着我每天多爱逝尘一点。你要旺盛的生长，而我，只能带着越积越多的爱慕沉重的生活着。君子兰，我很想把你送给逝尘，可是我没有勇气。因为把你送给他，就等于把我所有的爱意交给他，我怕他拒绝。况且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相爱的。现在我的好朋友又成了他的女朋友，我就更加没机会了。君子兰，请你帮助我。”沈希亭不知道为什么，在花鸟市场上，见到这盆君子兰，就觉得和它特别投缘。于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带回家后，不由自主的把心事全都吐露给它听。
　　房门外，程逝尘正震惊地站在那里，听到了沈希亭全部的心声。
　　刚才他一路狂奔回家，愤怒到了极点，准备要好好审问他的妹妹，现在这样的火气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形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在演独角戏，错把沈希亭对他的感情当成是兄妹之情，而如今，亲耳听到沈希亭的独白，才明白整个故事中，他们都是误以为对方不爱自己的傻瓜，致使两人爱的如此辛苦，如此压抑。突然间，一直积压在他心头的负担突然消失了，他感到无比轻松和喜悦。可是他也开始担心，如果她不爱他，那他可以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现在如果要她陪他共同面对世人的责难，他会很心痛很心痛的。
　　无论如何，他总算很辛苦的明白了希亭的心意了。他不要再放开她。
　　想到这里，他推开了门，沈希亭没有察觉，还在里面对着君子兰喃喃絮语。
　　程逝尘从沈希亭的身后，张开双臂，圈住了她的腰，同时把他感性的面孔深深埋在她的颈间，深深舒了口气。
　　沈希亭浑身一僵，怔住了。她微微转过头，发现身后对她做出亲昵动作的人，是她的哥哥。
　　她很贪恋这一刻，不管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当她闭上双眼想要贪婪独享的时候，柳恋无邪的面孔跳进了她的脑海。
　　于是沈希亭用力挣脱了程逝尘。
　　“哥，你在干什么？被柳恋看见了，她就要误会了。”
　　“希亭，我。”
　　“请你叫我妹妹。”程逝尘刚要开口，就被沈希亭急着划清了界线。
　　“在这种时候，你以为我还能若无其事的叫你妹妹？”程逝尘苦笑着。
　　“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妹妹？”
　　“刚才我都听见了。关于你对我的感觉。”
　　“你，你为什么要偷听？”沈希亭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你自己忘记关门了。我只是顺耳听到。况且，如果我没有听到，我们不知道还要压抑到什么时候。”程逝尘不肯放过沈希亭，向前走了一步。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沈希亭心慌意乱，从他刚才的话里好象对她也有感觉似的，这让她心莫名一跳，可是她也不敢确定。
　　“我是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原本我以为我自己疯了，喜欢上自己的妹妹，我不敢对你说，怕吓着你，让我们以后很难再相处。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想借柳恋的爱情来逃避我对你的感情，可是当我知道，你在和方亦帆交往的时候，我有多难受你了解吗？我一路狂奔回家的时候，心里很矛盾，我一直问我自己，都接受了柳恋，凭什么去质问你和方亦帆的事情。我用什么立场去探知你和他之间的种种。我还没有找到答案，就已经到家了。我想算了，就用没有立场的立场问你。没想到意外的听到你的独白。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一直是相爱的。希亭，我以前没有勇气说，是因为害怕你的拒绝。现在我知道了，你对我是有回应的。那么我就要你和我在一起。”
　　程逝尘情绪很激动。等他说完时，才发现沈希亭已经哭了。
　　“不行，我们不能对不起柳恋和方亦帆。还有，我们是兄妹，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沈希亭哭着猛摇头。
　　“希亭”，程逝尘抚摸着她泪湿的脸庞，“别担心，只要决定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所有的问题我来承担，我来解决好吗？”他轻轻吮去她眼角的泪，怜惜地说。
　　“假如有一天，我们被世人唾弃，你还有我，我会重新为你建造一个完美的世界，我们的二人世界。在那里，我们可以尽情的相爱，没有负担，没有痛苦。现在就让我为你建造这么一个世界，答应我好吗？”
　　沈希亭轻轻抱住程逝尘，“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如果你不说，我们一直在心里爱着彼此，然后各自找一个伴侣共度一生，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再在心里细细回味这一段不伦之恋，然后释然的笑着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这样不好吗？”
　　“不好”，程逝尘搂住沈希亭，“这样的人生你不觉得很漫长吗？没有你的爱，生命里的挫折和难关还有谁来陪我共度呢？如果没有你，我遇到了打击，就会变的颓废，寂寞，然后自杀。”程逝尘刚说完，沈希亭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你再这样说。你永远不会这样。因为，你的生命里，已经有了我。”
　　“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程逝尘有点霸道地问。
　　沈希亭在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
　　于是程逝尘俯下头，吻住了沈希亭。
　　他的唇好象带有魔力，让她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节奏，缓缓的进入了某一个虚幻的空间。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她的手在他脖子上收紧，让两人更加密合。静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声。
　　程逝尘猛然放开了沈希亭，“我可以吗？”
　　沈希亭点了点头，然后又献上了自己的唇。
　　程逝尘抱起了沈希亭，轻轻放在了床上，随着两人呼吸越发急促，房间里渐渐充斥着情欲的味道。沈希亭任由程逝尘带着她经历了生命里第一次的旅程。
　　他们彻底地背叛了道德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