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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孤燕绝尘 ...

  •   双 飞 燕

      娉婷,这,这是你天天惦念的悠儿?来,到这儿来。”
      刚刚进了大厅,就有一双大手把我抢在腿上,速度之快令惊魂未定的我吓了一跳。周围有一时的静谧,似乎这个男人正在细细的打量我。

      “娉婷,离儿若是见了悠儿,还不心甘情愿的把“潇湘子”的名号让给她。你看这小模样楚楚可怜,真个梨花带露,空谷幽兰,比离儿有过之无不及,由不得人不疼爱。怪不得落儿连灵狐都寻来给妹妹作玩意儿,这下连我也想好好宠宠这小囡囡了。”
      说罢又拉了我的手,细细询问家中景况,年岁几何,可曾读书习武。我顿时傻了眼,咬住嘴角不知所措。竹喧不曾提过这些,只说我有九岁年纪,我也不能告诉人家我本就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唯今之计只好仗着幼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出神间,有仆妇走来抱起我,似乎是娉婷夫人看出了我的窘迫,附在那男子的耳边嘀咕了数言。
      “唉,这么小也真难为她了。”那人不知为什么长叹一声,便不继续询问。

      忽然他冲了厅上朗声说:“我和悠儿虽是初见,却同这娃娃十分的投缘,颇有似曾相识之感。凌管家,你替我把那个翡翠攒珠双飞燕的玉佩取来。”
      话音未落,耳边已然响起一阵细小的抽气声,抱着我的妇人身体忽的颤抖了一下,几乎要把我摔到地下去。老管家站在地中似乎为难的沉吟着。
      “怎么?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这位姨父好像一个变脸艺人,原本和蔼的口气一瞬间严肃起来,厅堂里当下鸦雀无声,只有管家唯唯应着退了出去。
      “老爷,”名唤娉婷的女主人声音颤动,“悠儿年纪幼小,况且,老爷一见面就把双飞燕赐给她,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哈哈,娉婷你不必多虑。双飞燕不过是件玩物,我喜欢这孩子,赏件玉佩也不为过。落儿和离儿与你甚好,又都这么疼爱妹妹,只怕是早就想着替妹妹讨了吧。至于是否名正言顺,”他微微顿了顿,取过管家手里的饰物替我系在腰间,“倒是要问一问我们悠儿了,愿不愿多一家子爹爹妈妈兄弟姊妹来照顾你呢?”
      “老爷!”好听的声音哽咽着响起,娇柔中是全然不曾料到的惊喜和激动。男子转过身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管家吩咐:“就这么定了,等离儿回来就择吉日开家庙祭祖。将三小姐算作慕夫人所出,谱牒上跟了她母亲姓慕,按落尘和离尘的行次就叫她绝尘吧。”

      一家人吃了晚饭,表哥送我回到燕羽阁。繁霜和夜雪走去各处掌灯,屋里只留下竹喧替我卸去衣饰。正忙碌间,竹喧忽然呀一声惊呼出来。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老爷可是认了小姐做女儿?” 竹喧反问得突兀。
      “你不知道?”
      “不,我只是猜想老爷既然把玉佩给了小姐,十之八九是要认下小姐的。”
      “为什么这么说?”
      “小姐不知,这翡翠攒珠双飞燕可是燕家祖传之物,轻易不传外人,也只有燕家的人才会认得此物。燕家家主会把双飞燕交与一个可靠的人选佩带,见物如见家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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