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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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太阳自宫殿东方升起，半边天云红霞飞，曙光照进宫里，轻柔的洒在我半边肩膀上。虚夜宫的窗户都不安玻璃，就让自然的蓝天疏云做玻璃。我坐在空空的窗台上，半只脚荡到外边，光暗交接之处，回首看蓝染。
他端着红茶走到我身边，问：“感觉怎么样。”
我举起崩玉，蓝色光芒的宝石在暖金色的晨光下熠熠生辉，这种明亮并不刺眼，却也谈不上柔和，崩玉的光芒像雷电一样有存在感，侵略方式却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可以说崩玉触及到了神的领域……”我咀嚼了下，又补充，“让人疯魔。”
听到后面，蓝染笑出声，他随手把茶杯搁到窗台上，手拍我的肩，“这就是你对崩玉的力量的用后评价？”
之前秒了蓝染那紫头发的十刃，叫什么莎碧斯拉的，蓝染不但没生气，还安慰我说没用的东西没有存在价值，绯真无需为它的死介怀。
我想说其实我没客气，他都挑衅我了我不弄死他还等啥？而且莎碧斯拉，傻逼死啦的。
可接着，蓝染就单独带我进入这间房，拿出崩玉告诉我这就是浦原喜助等人被流放的源头，能够打破死神和虚界限的存在，众多大虚破面、获得斩魄刀的工具，巴拉巴拉后面是一堆废话。
所以都这时候了，我会说才有鬼。
客观上，大虚进化到最后都会破面，但进化的过程悠久而艰辛，很多大虚经历长久量变后，还未质变就先挂了，类似我花费千年才进化为破面，而在破面前还曾力量消失，进入了最脆弱的状态，像是蚕蛹羽化吧，那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一切，没人知道我多害怕……崩玉的力量解决了这些忧患，它可以催进大虚进化，累加量变完成质变，让大家麻利破面。
将崩玉递给我，蓝染解释说，崩月还没完全觉醒，其次我已破面，自然进化到了突破界限的阶段，崩玉的力量对我的作用他本人也很期待。
最后就是关于斩魄刀。
斩魄刀是死神灵力的实体化，与死神一起降生于世，死神不是得到斩魄刀，而是唤醒斩魄刀，大虚破面是打破虚与死神的界限的成长，狭义上就是获得死神的力量，所以大虚破面时部分灵力实体化为斩魄刀，归刃时斩魄刀的力量回归身体。蓝染说我的斩魄刀已经存在，只是还未能唤醒它而已。又问我依然没做什么梦吗，斩魄刀没给我任何提醒吗？我说没有，自你上次离开后的百年来，我都没能找到关于斩魄刀的蛛丝马迹。
也许崩玉的力量能帮你找到刀。最后，蓝染这样总结。
或许。我虽然这样说着，但也很期待。
蓝染和我都知道，我对斩魄刀的期待有多大。
从破面那天起，我就在等待呼唤斩魄刀名字的那天，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很久很久，久到连蓝染都来问“还没唤醒刀吗”的时候，我依然在寻找我的刀。
我绑架过几个死神询问唤醒斩魄刀的方法，恩没错，那几起死神野外聚餐离奇失踪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我……
也做过把自己丢进死亡里等待斩魄刀觉醒的事，送西法去现世读书时，悄悄通过今夏打探浦原在这上面的成就，但都没结果——多少年了啊，久的我都绝望了……
这时蓝染拿着崩玉出现，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当然没有任何犹豫，我使用了崩玉的力量。
思绪回到眼前，我觉得口干，就拿起蓝染方才搁下的红茶喝，“蓝染大人，绯真想要解渴，却终究解不了渴，您有什么办法吗？”
蓝染看眼我捏杯柄的手，转身又去倒红茶，“这么说，是崩玉没帮你找到斩魄刀了？”
这男人，不就是端起来喝了口吗，我又不是没刷牙。
丢开杯子，我手托到窗台面上，“蓝染大人，我出去一会儿。”翻身跳出宫殿。
向地面急速坠落，风刮着我两颊过去，坠到14层，我终于看到了兰博基尼，他和那个黑人七刃喝咖啡……
扒住墙壁翻进去，我向正要开口的兰博基尼挥挥手，“别废话，跟我来。”
“是，吾王。”兰博基尼和黑人七刃道别后，就驮着我出了门。
打开断界，张开界镜，两人进入隧道中后，兰博基尼才问：“吾王，您找到斩魄刀了？”
“恩，”我点头，手上固定界镜，“暂时别告诉西法和飒飒，我另有打算。”
“没问题。”
在隧道内走着，我问兰博基尼知道崩玉吗，蓝染就是靠它帮助大虚打破虚和死神的界限。
兰博基尼说方才佐马利和他谈了崩玉的事情，他已经了解了。
“佐马利？”我问，“是那个黑人七刃？”
兰博基尼说是。
哦一声，我没再搭理这个话题，继续和它说崩玉，“我试了试崩玉，效果……那个力量很让我吃惊，指尖的灵压注入崩玉时，仿佛有股滚热的强流从那一点冲进了身体，结束后，我的灵力并没实质性增长，这可能是因为我已经破面的原因。崩月的作用是打破虚和死神界限，这点在我身上没有感觉了，不过兰博基尼，”附到它耳边，我窃喜的说：“我看到刀了，我知道它在哪了。”
“您终于唤醒刀了！”
兰博基尼高兴的震了下气管，背上的白鬓毛动了动，“吾王，给我看看吧。”
“现在不行。”我忍住开心，“一会儿还要去蓝染那，等过段时间咱回家了我再脱给你看。”
“……脱？吾王，你究竟把刀穿哪了？”兰博基尼眼角抽抽。
“嘿嘿。”
“算了。”它表现的没什么好奇，“您找到刀就好，现在要召回西法吗？”
“恩，不过先等你破面了吧，一会儿我去抓只十刃给你，这次应该能进化到瓦史托德了，然后再利用崩玉的力量破面。说起来，我方才发现蓝染的十刃里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就三只，你注意到没？”
“没有，我实力不够。”
“没关系，马上就够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两人聊得差不多时，我收回境界，兰博基尼撕开黑腔，出去后的位置是在17楼，我凝神一感觉，附近就有两位十刃。
叫兰博基尼引开那个灵压强的，我偷偷去抓了那个胳膊上有数字“9”的喂给了兰博基尼。
它吃的时候我还和它吐槽这个9，你说你丫破面时舍弃吞噬和超速再生不有毛病吗，虽然可以获得更强悍的力量，但舍弃了虚天生的优势，你还虚个屁啊，瞧吧，被只没破面的亚丘卡斯吃了吧。
“吾王您口中的这只亚丘卡斯就是我，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您是因为嘴馋才没能舍弃吞噬。”
说着，它动物的四肢渐渐化形为人类的手臂双腿，身体从地面上直立起来，马头面具跟着化为简单的面具包在脸上，大大的马眼拉长、鼻梁挺立起来，片刻后，兰博基尼像人一样站立在我面前。
呃，他丫怎么那么高……
蔚蓝的眼睛温柔注视我，金色的长发垂在背后，高大而充满力量感，他身上的气质像被大雨洗刷过，更加清丽纯粹。
力量的增加会让它对外界的认识加深，有时候这种加深可以被叫超脱，超脱于下位者，超脱于同属者，渐渐成为上位者，冷漠站在力量金字塔的上层。
打量全新的它，哦这时候是他了。从亚丘卡斯进化为瓦史托德，或许在大部分虚的认识里只是阶段的上升，但我认为是原始社会里动物站立起来，成为北京人的变化~
我说：“走吧，去找蓝染借崩玉，不过兰博基尼你先蹲下。”
“恩？”他惊讶的看我，“你懒得自己走，还想骑？”
我摇头：“不是我懒得走，是你身高都过一米九了，让我觉得很不爽。”
无奈的蹲到我身前，兰博基尼让我骑到他脖子上后，才站起来继续走，“吾王，只有1米43又不是您的错，我认为您无需在意身高，其实吾王，我怀疑菲芭飒飒离开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您总埋怨她一米七。”
谁会因为那种渺小的理由而抛弃母亲啊！
2
安排好一切。
临近破面时兰博基尼犹豫了，他突然问我，吾王，如果我由此破面的话，您就彻底的站在蓝染身侧，因为我而让您要供蓝染驱使……
“跟你没关系，我欠蓝染很多年了。”淡淡的说完，我催促，“进去吧，带着力量回来见我。”
“是，吾王。”
他推开门，进入供大虚破面的房间，门关上的那刻，他像骑士一样对我说：“只忠诚于您的兰博基尼，不负您所望。”
在兰博基尼破面的期间，我坐在高高的楼梯扶手上，忽然想起了与蓝染的相识。
是因为一包卫叉巾。
在很久以前，比丈夫还要早。
收到中国茶的店面试通知后，我打听出这是家死神常光临的高级茶点店，就向干货店店猪借参加面试的衣服，他找出他女儿出嫁前的衣服给我，一件素色和服，裙底部刺绣碗口大的白茶花。
穿上这件衣服，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向茶点走去。
路上，突然感觉涌出道热流，不好的预感就升上来，我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来N了，穿的还是象牙色和服。
怎么办，现在回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但就这样面试的话肯定会丢脸，茶店绝不会雇佣我啊。
慌乱急躁中，我撞到前面的一个男人，黑色死霸服，白色羽织，他就是蓝染惣右介。
这男人买了一包卫叉巾给我，让我顺利去面试。
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我想自己不会得到这份工作，自然也就不会遇到丈夫了，这个外表温厚的男人，为我留住了人生的第一次机遇，
从那之后我一直记得他。
之后的与他第二次相遇，是在我假死离开朽木家那天。
黎明前的街上没人护送我，大雨淋漓中我苍白的站着，绝望中，远远看到黑色死霸服，白色羽织翻飞出青白羽里底，雨帘中他撑伞走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他答应了我的请求。
蓝染带我走出瀞灵廷的东大门清流。
如果没有他的护送，我可能会被守门的死神告知给朽木家，然后回到朽木家，顺应剧情走势，夏花枯萎于静秋，名为绯真的女人萎谢在那年的瑞雪中。
两次帮助，两个可能，让我欠他诸多。
我是人类时，我爸爸对我说过，得到就意味着失去，你记住天上没掉馅饼的事，没谁会无条件帮你，欠下的都是人情。有时候，拿命都还不了人情。
从蓝染正式来拜访我，向我介绍说他是蓝染惣右介时起，我就知道欠得终究要还了，蓝染这是来跟老子要命了。
荼白的宫殿响起脚步声，拉回我的深思，顺着声音看去，我见到金发的少女从楼上下来。
她穿白色长裙，压秋香色边，裙摆钉亮晶晶的珠子，风吹起她飘逸的裙摆，她晃动纤细的双臂，金色长卷发在身后调皮摆动，她走到我面前，“你找到刀了。”
我说没有。
她又问：“你在等兰博基尼破面，我看到了，你刚抓了萨奇喂它。”
“恩。”
随便恩了声，我晃着腿在半空荡。
“妈妈！”她似乎不喜欢我冷漠的态度，拔高声音道：“你让兰博基尼用崩玉破面，却那样对待我和西法，在你眼里我没有兰博基尼强，没有兰博基尼听话，兰博基尼比较有用，兰博基尼唯你是从，所以你煞费苦心的帮它破面。”
这孩子在说什么啊？
惊讶的看她一眼，我有点生气了，“飒飒，自然破面和利用崩玉的力量催化破面的结果完全不同，妈妈自己破面，所以知道这里面的差距，我是为你们好才严格要求你们的，就是兰博基尼，但凡有可能我也不会让他用崩玉破面，你知道我有的就是时间。”
“呵，”她冷笑一声，不想继续和我说话，向楼下走去，冷冷抛出一句：“狡辩。”
望着她的背影，我知道她又误会了，这孩子从很久以前就固执的误会我。
因为难以解开的误会，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吧？
“飒飒，”我喊住她，不管怎样，兰博基尼的事得和她解释清楚，“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出门，你跟西法两个人追杀兰博基尼，当时西法把兰博基尼咬了一口吗？”
走远的飒飒顿时停住脚步，定在那里，她缓缓的回头，慢慢的，慢慢的，惊骇的表情出现在我眼里。
我说：“想起来了吗？就是那次，兰博基尼失去了自然破面的机会。”
一般情况下虚只要啃食到同属虚的身任何一部分，这只同属虚的进化就会完全停止，但西法不一样，他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当王，凡是被他啃过虚，最终都只能进化到他啃食这只虚时所处的阶段，那时候，西法是瓦史托德，飒飒是亚丘卡斯。
如果没有崩玉的力量，兰博基尼最后只能进化到瓦史托德。
“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通过崩月这条捷径进化，凡事都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只有经历过那个艰辛而漫长的过程，心境才能和身体一起锤炼、进化，最后才能做到真正的坚韧不拔，而走到最后的强者们，真正强的不再是肉身，而是心境，”我叹息一声，“兰博基尼最终还是不行了，飒飒，我只能用崩玉帮他前进，我是它的王，我为它负责。”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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