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九章：校外之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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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霍格沃兹，把你的话说清楚。”
“我的进入并没有获得您的邀请，门半开半掩。”
“所以——？”
“所以，刚才如若我没有找到留下的借口，此时我应该已经坐在魔法部的审讯室里喝茶了，而罪名就是——强闯私人领地或者盗窃抢劫。”
博恩斯听完他的最后一句话竟然笑了起来：“我终于明白，邓布利多会让你去做他的双面间谍。斯内普，你果然有非凡的洞察力，你几乎全部都猜对了。”
“几乎——？”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
“是的，只有一点。不是强闯私人领地，也不是盗窃抢劫。而是谋杀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邓布利多如果还有点人性的话，他起码不会让你再有一次进阿兹卡班的机会。”
主人的脸色又开始渐渐转白。博恩斯知道的很多，甚至知道的比他所认为的还要多的多。摸爬滚打在政圈内依然可以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阿米莉亚娠楓斯，一个女人，一个政治圈内依然可以独善其身的女人。她能够有如今的地位凭借的绝对不是运气——相信以我都能看出的东西，主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就像她刚才提到了阿兹卡班一样，这证明了她对主人的过去了如指掌。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迫使邓布利多现身，并且以此要挟他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分毫不差。”
西弗勒斯漠然道：“邓布利多从不受人威胁。任何人。”
“那么你呢？”
“我？”
“把话说开之后，你认为我还要付出多少才能获得足够的信任，以保证我们的这笔交易可以顺利进行？”女人喝干了自己的茶，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西弗勒斯的眼神没有被带离，依然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随即他的嘴角闪现了一个冷笑——
高明。实在高明到令人毛骨悚然。
那句话看似是博恩斯说出来的，实则是对主人下了一招死棋。换言之，西弗勒斯还要付出多少才能够获得已经掌控住整个局势的她。那句“那么你呢？”恐怕暗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以她目前能在魔法部呼风唤雨的地位，要将他投入那个地方简直易如反掌，甚至就目前的局面看来，她只需要一个咒语就可以让邓布利多雪上加霜。而她并没有这样做，必然在还没有进门的那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查清了所有的底细，以保证来访者有与自己周旋的资本，以及她无法撼动的主导权。就在我疑惑从未败于立场的西弗勒斯，究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达成目的的时候，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沉重而干涩，毫无感情，仿佛是在道一篇报告书——
“死因--杀戮咒。并非魔法部入案食死徒所为。致死都没有泄露凤凰社名单，所以传言是假的。埃德加娠楓斯，也就是你的哥哥，他的忠诚从未改变。”
“……从未……。”红色的血丝在听完那句陈述时候布满了女人的双眼，她的唇抑制不住地颤抖，“从未——改变”。
“是的。”西弗勒斯答。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证据，斯内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博恩斯的控制已经快要到了极限，她向着对方的眼神几乎带着无比的憎恶。
主人没有在意，只是站了起来，背过身：“记得七年前的那天，我送你的礼物。莉亚，珍重。”
一时间我并没有听懂，但博恩斯听懂了。因为就在下一秒，泪水几乎是同时落在了她的衣摆上。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邓布利多说……他说……”
“是的，那是他的遗言。写在了衬衣的内领里，是把他带出来的人发现了这个，交给了邓布利多。我相信他是这样告诉你的。”
“你——你就是那个把我哥哥遗体带出来的人？”
“是。”西弗勒斯平静地道，“也是那个不愿意出面作证，为他洗刷背叛罪名的知情人。”
雷鸣很彻耳。
雨却落得悠然。
看上去小了很多。
回霍格沃兹的路却依然坎坷难行。路边的泥泞总是沾湿魔药教授的衣袍，还有他的双脚。他没有撑伞。
绝对不是走的匆忙，而是想要让这雨给予自己更多的清醒。
博恩斯始终控制住了情绪，她的伤怀和悲痛只有一瞬间，而后就恢复了常态。尽管她不遵守承诺的理由可以数到三个月之后，但她还是把西弗勒斯想要的给了他。
这一行的过程中，没有不当的言辞，没有过激的争论，唯一有的就是背离了邓布利多的意愿，告诉了博恩斯她所想知道的。
我知道邓布利多的用意，我想主人也明白——与其让她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知晓这件事，来给予其伺机报复的动机，倒不如彻底隐瞒，即便疑惑也只会把矛头指向邓布利多，而不是那个年迈校长想要需要保护的人。
可主人还是违背了邓布利多的意愿。他用自己的危机换回了邓布利多地位的稳固。在这个他完全没有涉及过的领域左右到了卢修斯所臆想的结局，并且是在——没有提及卢修斯的情况下。
西弗勒斯不是个仁慈的人，他不是个圣父会周全他人，但——他周全了卢修斯。
我不愿意去想他的用意，因为无论哪个都不是我所乐见的。
本以为主人是在立场败局的情况下不得不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后来在布巴吉死缠烂打地向主人套词盘问的时候我才明白。主人那一丝冷笑所蕴含的并非我所想的那样简单——
对于博恩斯没有把主人直接送去阿兹卡班换取邓布利多言辞，除了她自认为能够主导当时谈话的立场，更是因为她绝对不可能把主人交给阿兹卡班。她的哥哥埃德加娠楓斯是凤凰社的创始人之一，并为其信仰忠诚而死。她——作为一个可以隐忍调查事件十七年的妹妹来说，背叛凤凰社几乎就和邓布利多患上了厌恶甜食的病症一样：天方夜谭。
而主人相信她能保守这个秘密并履行承诺的前提，是因为埃德加娠楓斯的那份遗言——不是父母，不是情人，不是朋友。而是他的妹妹阿米莉亚：可想而知兄妹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刻。
看来在主人踏入庄园的那一步时，考量到的并非只有那半开半掩的铁门。
而是即将要面对对手的一切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九章：校外之行（3）
